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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室友先约了我。”好在鱼唯小脑子转得快,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那现在呢?”傅泽阴晴难揣的眼神锁定鱼唯小。
“现在他们玩他们的去了。”鱼唯小实话实说。
“那也就是你有空咯?”傅泽唇角泛起笑意。
“嗯”鱼唯小心如鹿撞般忐忑。
“那毛豆就交给你了,这是电影票。”傅泽信手一塞,就是两张高等通券。
“啊?是毛豆要看电影啊?”鱼唯婿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不然你以为我昨天打给你约的是我们两个吗?”傅泽失笑,“我今天有事,毛豆无人托付,就给你们定了全天的电影票,看完午夜场,我会过来接你们。”
于是毛豆这熊孩子,就这样被丢给了鱼唯小。
鱼唯小拿着那两张通券,顿觉释然:看来熊丁丁她们都想多了,傅泽真的只是拿自己当毛豆的保姆而已,可为什么,自己心底总有一抹淡淡的失落挥之不去呢?看着傅泽离开,更觉得有些难过。
第十三章 小淘气害苦了一对鸳鸯()
毛豆因为被鱼唯小当众指控不是她儿子,所以怨怼上了这位契约后妈,这一整天都不太愿意配合鱼唯小的安排,虽然有通券在手,可也不是每一部电影都适合五岁儿童观看的,在鱼唯小带他连续看了两部国产动画片后,他坚持要看恐怖片。
那是伦理恐怖片,剧情涉及灵异鬼怪、**暴力,明文规定十八岁以下禁看,连鱼唯小也是刚刚够格,何况毛豆?
可是他在放映厅门口死缠烂打还滚地板,鱼唯小实在拿他没办法,答应给他买个与他一样高的海绵宝宝公仔,这丫才肯安分下来。
夜里十一点,本来兜里藏着五百块结果全被毛豆吃光玩光的鱼唯小,带着毛豆坐在德基商澈一层的休息区内,再也没钱给他挥霍,巴巴望着人家电影院散场三五成群去吃宵夜,鱼唯小才感到了肚子饿,遂也想起来这一整天光顾着熊孩子,自己只啃过一个汉堡。
“阿姨,我要吃章鱼丸子。”
过路人拿着的章鱼丸子飘出迷人的肉香,差点没引着毛豆跟上去喊妈。
这丫又叫回自己“阿姨”了,鱼唯小不厌其烦地教育他:“叫姐姐。”并坦白告诉他,“姐姐已经身无分文了,你还是忍忍吧,你爸爸很快就来接我们了。”
诚然这话是安慰自己的,天知道答应午夜翅束就来的傅泽什么时候会出现,鱼唯小抱着脑袋苦不堪言:“唉,明天下午还有考试,本来今晚我是要通宵背书的!”早知如此,就该把书带在身上。
“阿姨你成绩很差吧?”毛豆挑眉,一脸的不屑,好像他在幼儿园拿颗人人有份的徐星就了不起似的。
鱼唯小懒得跟他计较,掏出手机翻了半天,发现忘存傅泽的号码,便问毛豆:“你爸爸号码多少来着?”
“你想干嘛?”
“催他来接我们啊。”
“我背不出来。”
“我不信。”
“除非你给我买章鱼丸子。”
“可以,你先报号码。”
“先吃章鱼丸子。”
“先报号码,否则没得吃!”
于是毛豆不情不愿地报了一串号码,鱼唯小随即拨通,对方很快接起:“哪位?”
“毛豆他爸!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呢?”鱼唯小想都没想就直接问,问完突然发现说“哪位”的貌似是个女的。
“王大贱――你在外头跟野女人生娃了吗?”电话那头当即传来河东狮吼,鱼唯信忙挂断。
狠狠瞪着毛豆,这熊孩子乱报号码,导致鱼唯小拨错对象,引发人家夫妻矛盾甚至家庭暴力,真是罪孽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给我买章鱼丸子!”他说。
这要是自家孩子,鱼唯小一定吊起来好一顿打。
“不许欺负姐姐。”
就在一大一小两人互瞪甚至准备互掐的时候,一个磁腻声音从背后响起。
“你总算来了!”鱼唯小看到傅泽,如释重负。
“辛苦你了。”傅泽抱起毛豆,对鱼唯,“今天的酬劳我会照数打入给你的卡。”
鱼唯小一愣,开始翻衣兜找卡:“这里面的钱,我除了取出昨天的加班工资五百,分文未动。”说起来这五百块圣诞节加班工资,也都被毛豆败光了。
鱼唯蝎卡递还给傅泽,续道,“本来是想明天上班了跟你讲的,但今天正巧碰上傅泽,对不起,我想我想我可能无法胜任毛豆保姆这一份工作了。”
傅泽蹙眉,眼眸微眯:“为什么?嫌工作累,薪资低?”
“不是不是,毛豆这么可爱,工作也很轻松,薪资更是没的说,我受宠若惊,只是只是快期末了,得准备考试,我怕我忙不过来。”
“大学里的考试哪次不是走过场?何况是像你学校这种三流当然我没有看低你学历的意思。”话虽这样说,鱼唯泄是听出了高高在上的意思,敢怒不敢言,继续听他说,“你要准备考试,我可以放你假,等你忙完再回来。”
“可是可是我年纪轻轻,为了钱做保姆,室友都笑我呢,更何况我妈也不乐意,我还是想还是想继续回到阿芙罗工作,哪怕做个办公室小妹,也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鱼唯小越说,脑袋就埋得越低,心虚导致紧张,紧张愈发不敢看傅泽。
傅泽是个聪明人,看出了她的为难,直言问道:“被人说三道四了?”
这话戳中鱼唯小痛处,顿时觉得委屈,鼻子隐约泛酸:“没没有。”
愣是将卡迅速塞到了傅泽手里,然后转身就跑。
“看来是受了委屈。”傅泽望着她狼狈逃跑的背景,无奈苦笑。
“阿姨怎么了?”毛豆仰起头巴巴地问。
傅泽摸着他圆滚滚的脑袋:“听她的话,以后叫她姐姐,知道吗?”
“哦。”毛豆点头,同时不依不饶,“我要吃章鱼丸子。”
抱着个等高的海绵宝宝,气势汹汹讨要章鱼丸子,傅泽见状沉了脸:“公仔哪来的?”
“姐姐买的。”
“告诫过你的话还要重复一遍吗?”傅泽蹲下身来平视他,“姐姐小时候救过爸爸的命,爸爸现在是在报恩,不可以贪图姐姐的恩惠,公仔多少钱?”
“两百四。”
“臭小子!”
“还吃了一百九的牛排和七十块的冰欺凌。”
“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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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阿芙罗公司,短短几天,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鱼唯小战战兢兢晃到总监办公室,想要汇报这几天缺席的原因。
那黑色沙发靠背椅仍是背对着门口,向着落地玻璃窗外看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这一回,鱼唯小不敢再那么鲁莽,站在红木长桌一米之外,恭敬地问了句:“段总监?”
椅子慢悠悠转过来,段玟山俊逸的脸透着抹隐隐约约的笑:“回来了?”
还是这么帅,这么迷人鱼唯小有一瞬间的恍惚,心如鹿撞,但不敢放纵了花痴,忙点头点得就像笑啄米:“是的,我前两天”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汇报。”段玟山打断她,“傅总的意思是:你可以继续留在阿芙罗,但他如有吩咐,你不准迟到。”
“啊?”鱼唯小一愣,段总监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并没有丢掉傅家保姆这个包袱?
第十四章 做了校草的替罪羔羊()
“啊?”鱼唯小一愣,段总监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并没有丢掉傅家保姆这个包袱?
段玟山明睿的目光淡淡然从鱼唯小身上一扫而过,续道:“不必每天都去傅总家里,但可能偶尔需要加个班,傅总说合同都签了,如果违背,就怕你赔不起违约金。”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但合同上的署名是鱼小唯,不是我鱼唯小。”鱼唯,当初留了个心眼没有修正傅泽这个错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逃避那好几个零的违约金,连自己的签名也刻意写成了鱼小唯。
可是段玟山说:“即便如此,从法律上来说,这份合同依旧可以制约你。”
“这也算啊?”鱼唯宣断慌了。
段玟山笑了,亮如星辰的双目**裸朝着鱼唯小放电:“有勇气向我表白,没勇气承担流言蜚语吗?”
晴天霹雳啊!炸个地洞让鱼钻进去吧?
鱼唯小窘得无地自容,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像段玟山这样有魅力、从容稳重、却总带着抹坏坏笑容时不时放个电的男人,完全符合鱼唯小青春期后择偶的条件。
现在的孩子不比从前,高中以前没谈过恋爱那简直就是丢人,连熊丁丁这种男人婆据说也曾跟举重队的队长眉来眼去过一段时候,鱼唯姓进大学被同学追问恋爱史,只能像个白痴一样接受大家的鄙视,她发誓如果遇见心动的绝不含糊,实习三个月天天在寝室对着手机里**来的段玟山照片犯花痴,终于在三个室友的怂恿下挺身表白。
谁想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变故?
“阿泽自从妻子去世后一直想要填补毛豆缺失的母爱,可据说三年来没有一个女孩能与毛豆和谐相处,而你是唯一的一个。”
鱼唯小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段玟山却从容地岔开了话题,他与傅泽虽是下属与上司的关系,但私底下更是亲如兄弟的好朋友,提起这些,口吻中难掩为朋友操心的认真。
鱼唯小却忙着摇头否认:“我与那熊孩子也处不好呢!”
“但据说那熊孩子对着你第一次开口喊后妈。”
鱼唯小一震:没想到电影院里的那一声“后妈”,居然是毛豆的第一次。
鱼唯小自认承受不起:“我不想这么年轻的就做了人家的后妈。”
“阿泽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只是在给毛豆找后妈,而不是在给自己找女友,签下协议本是想让你放心,结果你反而误会得更深。”
原来如此吗?鱼唯小惴惴地低下头去。
段玟山恢复那不羁的坏笑,劝慰她说:“放心,即使你做了毛豆的后妈,也依然可以喜欢我。”
这一句话,又让鱼唯小窘得想要撞墙:段玟山啊段玟山,喜欢你这么风流倜傥,可我鱼唯小这辈子难道就栽在你的无赖里了不成?
走出办公室,一整个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吃过午饭,鱼唯小请了个假,急急奔回学校考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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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的英语考试安排总喜欢混班乱序,当鱼唯姓进考场就撞见正在撕书的安日初,心中不禁暗骂霉神俯身,怎么这厮阴魂不散?
更为可恶的是,自己的座位居然只和他隔了一条过道。
“嗨!待会儿考卷挪过来点。”专注于临时抱佛脚的鱼唯小突然被他捅了一下手肘,愤懑地斜眸瞪过去:“别吵!”
“小气鬼,要是不给我看,你休想拿回你的钱包。”
“你!”
鱼唯小气得语塞,恰时考试铃声响起,于是端正坐好,再也不想搭理他。
可是鱼唯小死也没想到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
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纸团突然滚到脚下。
鱼唯小低头,刚要把它踢走,监考老师突然一声厉喝:“别动!”吓得鱼唯小当即愣在原位,冷汗狂飙。
不会这么倒霉就被发现了吧?
胆战心惊地抬起脑袋往监考老师的方向看去,但见她逮住一个在抽屉里偷看单词表的男孩,冷笑着把人给拎了出去。
鱼唯小大松口气的同时,准备趁监考老师出门的瞬间把纸条捡起来丢还给安日初。
他不要以为自己不知道那纸团是哪个杀千刀的丢过来的!
可她刚弯腰,一个老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姑娘,别捡了,藏不住的。”
这个阴阳怪气和古代太监一个调的公鸭嗓子,大一全年级的孩子都很熟悉――辅导员葛高升。
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辅导员,不知道这老头怎么混的,还取名叫“高升”,升了一辈子只会找同学们的麻烦。
鱼唯小苦着脸回过头,呵呵赔笑:“葛导好,我这这纸团不是我的。”
“还狡辩?”老头贼贼地笑,皮都皱成褶子了,好像蹲守在考场外终于逮到个现成的叫他十分高兴似的,鱼唯小十分怀疑是不是抓一个作弊学生他身为辅导员能拿到一定数额的奖金?
“真不是我的!”鱼唯斜了,“我都不知道纸团里有什么。”
“犯了事的人被抓到后的第一反应都是冤枉,我知道,我知道。”葛高升俯身拾起了纸团,展开一看,里头密密麻麻全是本学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