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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卷子我已经让英语老师重新批阅过了,虽然作文没写完,但光是前面的正确率就非常高,所以我和你的英语老师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给你个优秀的成绩。”
鱼唯小又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这次比刚才还疼,可葛高升的态度却比梦境还要不真实:自己的英语成绩一直不好,这次也觉得考卷很难,能够勉强及格就算运气了,怎么现在搞出个正确率很高还有优秀的等第?该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老师,我是鱼唯小。”
“老师知道。”
“老师,我真的没有作弊。”
“老师也知道。”
“那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的英语成绩是过了,下学期也不用重修,这件事咱就当没发生过,老师昨天的误会你也别挂在心上,好不好?”
幸福来得太快,叫人措手不及,鱼唯姓挂断电话,田觅觅从食堂回来,被她一把抱住,吓得豆奶洒了一身:“唯小你患狂躁症了吗?昨天抑郁得要死,现在又亢奋地抽风!”
“不是呀,觅觅,你真是我最好的姐妹m你同寝真是我三生有幸!”
“咋了的?我普渡你看破红尘了吗?”
“不是你普渡了我,是你爸妈普渡了我!你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道歉?葛高升呀!这小老头,居然跟我认错说昨天是场误会,还说我英语成绩优秀,说我不用重修哎!觅觅,这难道不是你爸妈的功劳吗?觅觅,你真好,你爸妈更好!”
眼睁睁看着鱼唯小一副癫狂模样好像要认自己爸妈当爹娘,田觅觅懵了:“开哪门子玩笑呢?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我爸妈说呢,这两天他们出差不在学校,我打算今晚再问问的。”
“什么?”
第十七章 被关密室()
拨通了萧绯的电话知道安日初在后街咖啡吧,鱼唯小找过去劈头盖脸就问安日初是不是自首去了,结果这厮回以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扁模样表示自己才不是为了区区几个分数就冒险作弊的胆许。
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看来葛高升相信鱼唯小必然不是他的原因了,鱼唯宣与他话不投机又**裸地充当着电灯泡,遂扭头就走。
可刚转身,眼角余光就瞥见咖啡吧的祝福墙上,挂着一张不太搭调的一寸照。
齐耳短发斜刘海,微胖脸颊眯眯眼,这不是当年的鱼唯小吗?
有一瞬间的恍惚,鱼唯熊快想起来这是自己钱包里的一寸照。
照片边上的粉色便利贴上,还写着一句话:“愿这位姑娘这辈子吃冰欺凌都脏一身。”
不用问,这必定是安日初干的,把鱼唯小这么土气的一寸照放在一大堆美女自拍照中间,不被人家一眼认出来笑话几句他真是不罢休了?
一把撕下自己的照片,鱼唯小想都没想,拿起邻桌没喝完的咖啡就往安日初身上泼去。
泼来泼去,好像成了鱼唯型安校草惯用的交流方式。
安日初当即惊跳起来,暴躁大骂:“你这个疯女人,找死啊!”
周围目光热闹非常。
鱼唯小扫了眼坐在安日初身边的大眼睛美女,突然心生邪念,哼哼一笑,挑眉问道:“前天请萧绯吃哈根达斯,昨晚请我吃哈根达斯,今天又约了别的美女喝咖啡,安校草你以为女生都是这么好骗的吗?说好疼我爱我只喜欢我一个,送我戒指项链还有亲手编的同心结,现在又给别的女孩献殷勤?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话溜溜地从鱼唯小嘴里脱口而出,别说安日初愣在那里,就连围观群众也皆发出恍然大悟的唏嘘声。
“学长!”那大眼睛美女第一个按捺不住,站起来就梨花带雨,“原来你跟萧绯传绯闻居然是真的?那她又是谁?你还送她戒指项链同心结、还说疼她爱她只喜欢她一个?”
“我没有!”安日初狠狠瞪了鱼唯小一眼,便忙着跟美女解释,“没错我现在是在跟萧绯拍拖,但我跟她”
“你不要再说了!你见一个爱一个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大眼睛美女捂着耳朵跑到了咖啡吧门口,脚步顿了顿,肩膀抖了抖,抽泣声听得我见尤怜,可安日初并没有追出去的意思,害人家在那里踌躇了半天,心灰意冷之下哇一声哭着跑远了。
虽然觉得对不起那个无辜的女孩,但杀千刀的安日初是鱼唯小老早就想报仇的,即便不是为自己,也是为萧绯,萧绯在电话里说安日初约了体育部的师兄在咖啡吧谈事情,结果原来是请了小美女喝咖啡,这样拿女生当三岁孝哄的男人,不给点教训实在是便宜了他!
看他一身狼狈又遭众目睽睽的围观,鱼唯小得逞地轻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这厮好面子,一定受不了,果然三秒钟后就追了出来:“鱼唯小你给我站住!”将她拽住,“你给我进去解释清楚,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
“偏不!”鱼唯小别过头去,“你如果这么在乎自己的面子,就应该知道当我被误会作弊被赶出考场的滋味更不好受n况你我之间的仇何止是面子?那天你推我下轻轨站台的帐我一直没跟你算呢!说得直接点,你那叫蓄意谋杀!”
“谋杀你妹!”安日初居然挥拳头。
鱼唯小倒是不怕,反而迎了上去:“你还想动手不成?”
安日初的拳头在校园里遇上不顺眼的男生的确没少挥霍过,但眼下面对鱼唯小,真心不敢动粗,愤愤然撤了手,却一把拎起她往学校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鱼唯小泼咖啡说大话之前没想过后果,现在拗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吼。
“你再吼,我就告诉他们你怀了我的孩子!”这厮居然指着附近路过的同学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你无耻!”鱼唯小骂道。
“你难道不无耻吗?”他反问,“说我给你编同心结还只爱你一个,一个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不红吗?”
鱼唯小现在的脸的确很红,但那是被气红的,等被他拽到体育器材室,鱼唯小的气焰终于弱下去,因为接下来恐怕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学校有很多器材室,但这间又大又密封、材料堆得乱七八糟只有一扇门的仓库却好像被遗忘了很久,安日初推开门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鱼唯小直咳嗽。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鱼唯小问,身子不自觉后退,他却将她一把推倒在软垫上,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只有顶上不透风的玻璃窗撒下苍白的阳光,阳光里满是尘土飞扬,和被他挺拔身形挡住的半抹阴影。
“上次有个女孩为了靠近我故意散播我与她有染的谣言,被我关在这里一天一夜,后来在心理室治了半个月,还说这屋子夜里有鬼,你想不想探知一下真相?”安日初俯身平视趴在垫子上的鱼唯小,微扯的唇角勾起邪肆的诡笑。
女孩子大多怕鬼,鱼唯小也免不了俗。
“我我不想!”
“现在后悔,晚了。”
安日初话音刚落,突然转身开门离开,鱼唯小从垫子上爬起来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从外面落了锁。
“安日初!你放我出去!”急得鱼唯小大吼,狠拍门板。
“别喊了,这里这么偏僻,你就算叫一整夜也不会有人发现,说不定反而招鬼呢!”这句话吓得鱼唯小愣了足足有半分钟僵如木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安日初早已走远了。
起身翻找衣兜裤兜,悲催地发现手机不见了,鱼唯小强烈感到欲哭无泪的无助感。
艰难地爬到跳山羊堆积的高台上想要够到天窗,没想到老旧的跳山羊居然从中折裂,一台断台台毁,把鱼唯小摔得不轻;举着长竹竿想要把天窗捅破,捅了半天没想到这废弃器材室的天窗居然牢得纹丝不动;拿着铁杆子狠狠敲打门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企图引来路人,半天过去,自己的耳朵都快聋了,外头愣是没有半点动静门撬不开,窗打不开,前功尽弃,鱼唯小累得瘫坐在软垫上,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噜叫,开始想念食堂里的红烧肉
第十八章 不知不觉爱上你()
不知道过去多久,鱼唯小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器材室里更是黑漆漆得好像鬼屋,想起安日初白天说的事,愈发草木皆兵,鱼唯小蜷缩在角落里,怨念该死的安日初为何还不来放出自己?
该不会把自己忘了,真要让自己在此过夜?
一想到长夜漫漫也许鬼魂走动,鱼唯小终于哭了出来。
厚重的铁门突然发出咯吱声。
也不见有人开门也不见风从缝隙吹入,无缘无故哪来的声响?
鱼唯小这样一想,当即不敢再哭了。
于是四周安静得俨如坟墓,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鱼唯小总能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月光从天窗射入投落许多阴影,有几抹像极了没有脚的人
“是谁敲响夜的门,扣动我心弦”一个女声幽幽吟唱,打破了死寂。
“哇——!”吓得鱼唯小当即大哭出声,紧紧把铁杆子拿在手里,随时准备赴死一战。
可是歌声还在唱,并且越唱越欢快,鱼唯锌了几嗓子后突然发现这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当时觉得这首歌空灵旷远,十分好听,眼下只觉得吓死人不偿命。
循着声音翻开一摞的纸板箱,发现自己的手机果然躺在那里锲而不舍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原来手机并没有丢,大概是被安日初推进来的时候滑落在了角落里,鱼唯修自己没在大白天好好找找,现在真是又惊喜又懊恼。
只是手机明显处于低电状态,屏幕忽明忽暗,鱼唯小依稀看到来显是傅总,忙接通了电话,不等对方说话,就扯着嗓子大嚎:“傅总快来救我啊!我被关在学校的器材室里了我好怕啊——”
“滴滴”两声,手机彻底没电,捣鼓半天也没能开机。
也不知道傅泽听到了没有,如果听到,会否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或者压根不在意?
鱼唯小抱着手机和铁杆子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等待无疑是煎熬的,以前看过的鬼片桥段跟放电影似的在眼前一一晃过,挥散不去,那拳击沙袋怎么看都像一个木乃伊,那拉拉队的彩带没有风却在轻轻飘摇,耳边有微弱的声波起伏好似夜鬼在打呼,深吸一口气四周又静得俨如坟墓,吓得鱼唯小冷汗透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鱼唯小觉得自己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好像正在被病魔纠缠的时候,铁门外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
鱼唯小惊而起身,随着她含泪的眼睛越睁越大,执着手机照明的傅泽迅速踏入,一声疾呼:“鱼小唯!”
头一回觉得自己被叫错的名字如此动听,宛如天籁。
鱼唯小想也没想,就朝傅泽怀里扑去,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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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坐在学校后山小溪旁的长椅上,鱼唯小总算停止了抽泣。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拒我在心底祈祷了一万遍。”鱼唯。
傅泽看着整整一包抽纸被她全部用完,颇有些哭笑不得:“饿不饿?这个点你们后街的夜市刚开始吧?”
“被关了一整天,早就饿过头了。”鱼唯小用最后一张抽纸擤了把鼻涕,泪眼汪汪地瞅向傅泽,“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被关在器材室?”
“你若想说,自己会说的不是吗?”他云淡风轻地勾着唇角,好像对于鱼唯小来说一场夜鬼惊魂在他眼里就是一场儿戏,果真冷静得可以。
“我是被一个混蛋关在里头的!那个混蛋在毛豆”突然想起来那件事说不得,立马改口,“在我陪毛豆过圣诞的那天泼了我一身的冰欺凌,还在英语考试的时候作弊连累了我!”
“作弊那件事,现在没事了吧?”傅泽忽然问。
鱼唯小一愣:“你怎么知道没事了?”
傅泽失笑,反问:“不然你以为是谁这么好心帮了你?”
鱼唯行然大悟:“给葛高升施压让他跟我道歉的人是你?”
傅泽点头。
“你哪来那么大的权力干涉我们学校的事?”鱼唯小口无遮拦地惊问。
傅泽故意沉下脸来:“有这么对上司、或者说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呃对不起,傅总,我”鱼唯小当即意识到自己的没大没小,因为傅泽的平易近人,总让她自我感觉良好得找不着北。
可是傅泽摆摆手打断她:“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寝室吧。”他起身离开长椅,“明天下班之后去幼儿园把毛豆接回家,记得给他做好晚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