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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明天没饭吃!”
“唔呜!”坏爹!
防疫站近在眼前,大黑各种反抗无效。哪怕它如今已经有一百多斤,照样被它爹轻轻一抱就走。
兽医显然对大黑印象深刻,看到他们进门就笑道:“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呢?唷,大黑你现在也是一条名狗了,怎么还怕打针啊?”小镇上的人口少,事情也少。他上班的时候还能摸个鱼,大黑在网上的人气他也有一份贡献。
大黑扭头不理,坏爹和坏医生都是敌人!大伯,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可惜坏大伯也是和坏爹他们同一阵营的,对狗侄子兼继子置之不理,摆足了后爹的谱儿:“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像小狗一样?”又给大黑树立榜样,“你爸爸都不怕打针!”
大黑:“汪!”胡说,爸爸从来不打针!
姜珺雅见医生出去准备,里面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就略微压低了一点音量说道:“伯伯每天都给你爸爸打针。”
医生很快就去而复返,他不知道短短的一两分钟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余绡红着脸对着姜珺雅怒目而视,大黑乖乖的一动不动,只有姜珺雅神色正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黑“配合”地打完针,让余绡刮目相看。其实是他不知道大黑到底听懂了没听懂,但是……要不是他现在控制不好力气,真想好好用鱼尾巴一下下地把姜珺雅拍成一张薄饼啊!
姜珺雅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回程的路上无比正经。
中午余绡做了粗粮薄饼。直接用小法术制作的各种混合的粗粮粉,在保留了粗粮的香气同时,还让口感更加细腻。
姜珺雅吃了两片,有点不明所以的战战兢兢:“这个不错,多做点。我放办公室当点心。”
“那我切小块点好了。”余绡没反对,想想他男人确实有些时候吃饭不准时。小法术很好用,直接把薄饼切成一口大小,先找了个密封罐子装上,“免得吃的时候掉渣。”等一会儿他再多做一点,让杰利放茶水间。他男人的独占欲已经到了小气抠门的地步。他好歹也算是老板……娘,员工福利什么的不能做什么贡献,小细节上还是能稍微讲究一下的。
姜珺雅觉得自家半鲛人体贴极了,从背后抱住亲了亲耳朵,还用舌头舔,用牙齿轻轻地咬:“阿绡,我好……咳咳……咳!”
余绡也没干什么,就是直接给了他一肘子:“你好什么?”在家呢,又不是在两个人的公寓里面,搂搂抱抱的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姜珺雅一口气直接被顶岔了,咳得满眼泪花,好容易缓过来:“我好痛!”
“阿绡啊,你在做什么这么香啊?妈饿死了,快给我吃点……”张阿娣进了家门就开始叫唤,直接拉开厨房门,就看到她儿子正笑得一脸邪魅狂狷,和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毛一样;她儿媳妇正捂着肚子蹲在角落,抬起的眼睛里全是泪花,那小脸可怜的哟~
余绡给他妈默默递了一盘子没装起来的粗粮薄饼。
张阿娣默默接过盘子,转身回屋去吃了,一边吃一边觉得心里面不好受。她总觉得是姜珺雅这个城里人,把她家傻乎乎的蠢儿子给骗了。可是刚才她儿子是不是把姜珺雅给家暴了啊?电视上不是常演的吗?那什么凤凰男娶了个城里媳妇,城里媳妇给买了房子,结果恶婆婆上门各种闹腾。偏偏凤凰男和婆婆一条心,那小媳妇可怜的哟~
不对!她怎么那么像那个恶婆婆呢!
厨房里,余绡抱膝蹲在地上,捂脸:“我妈肯定是误会了。”
姜珺雅没什么诚意地岔开话题:“要不你先去看看大黑?”
“不去。”余绡直接拒绝了,“儿子都那么大了,竟然还怕打针,太不像样了。”
往常通常是姜珺雅坚持这样的观点,总是试图培养大黑的独立性,但是余绡总是觉的大黑还小。不过今天在防疫站里,他看到人家牵着一只丁点大的小泰迪,小狗一点儿都不用抱,还不怕打针,全程淡定。他才觉得自己儿子养得有些娇气了。
大黑本来打针就疼得感觉自己得一条腿都不能着地了,被狗爹做得薄饼香得不行,才提着一条腿蹭过来觅食,结果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得感到身心巨创,整条狗都不好了。
这时候从外面突然传来叫喊:“有人在吗?二哥!二嫂!阿绡!出来开个门!”
大门距离家里比较远,虽然房门都没关,但是听得最真切的还是余绡和大黑。余绡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小叔,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去,却见大黑三条腿跑得飞快。
“汪汪汪!”
隔着屏幕,大黑可谓人见人爱。谁让大黑平时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跟它狗爹撒娇呢?就算觉得它长得不好看,也会说一句丑萌丑萌的。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那么一条大狗,别说是脖子上多一个项圈,就算是拴着铁链,别人也没有不怕的。
余家两老的四个子女,老大住城里,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回来个一两次;老二一家常年在村子里;老四余梅嫁得最远,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不过平时都有捎各种东西;只有老三,明明住在镇上,一年到头大概就中秋和过年的时候会回村子。
现在别说距离中秋还有大半个月,就是余家两老都不在家。余绡倒是对他的来意心知肚明,不急不缓地走出去,看着在外面面色发白的小叔,就要开门:“小叔,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来坐坐。”
余大正赶紧阻止:“别别别!阿绡你先把你家狗给拴好了。这是你之前捡的那小狗?那会儿看着挺好看的啊,怎么现在长那么丑了?”
大黑:又说我丑!咬死你!
第71章 演技帝()
最终,大黑叼着一盆薄饼,进了它狗爹的房间里养伤去了。
余大正进到家门的时候,腿还有些软。幸亏现在天气凉,大家都穿长裤了,才看不出来。
他刚坐下,张阿娣也听到声音出来了:“阿正啊,你怎么来了?也不先跟你二哥打个电话,现在家里面都没什么准备。你坐着,我去叫你二哥回来。”又转头对余绡喊,“阿绡,给你叔叔倒杯茶!”
余绡在厨房回答:“在倒呢!”
余大正赶紧道:“不忙不忙。”当然这也是客套。事情当然得和他二哥谈才行,他二哥耳根子软又孝顺,只要说通了,其他人不成问题。再说,他也没把握说通其他人。
张阿娣刚出去,余绡就端了茶杯上来,和姜珺雅两个人在边上作陪。
余大正从他大哥那儿听说了他被余绡打了的事情,这会儿看着余绡还是一副麻杆儿样子,就有些不信。讲真,他对他大哥的意见也不小。家里几个兄弟姐妹,谁没贴补过他,见到一份人情回礼了吗?再说对余大彭说话有几分真,得打多少折扣,他心里面有一把尺子。说不准只是余绡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也能被说成是打,也不看看自己那身板,都能抵得上余绡一个半!
只是余大彭到底是他大哥,余大正有些话不能当着余绡的面讲,只能开始打量起变化颇大的这个家,夸赞了一句:“哎呀,小叔在镇上也听说咱们阿绡当大老板了还不信,现在一看果然不一样了。”
这语气听着是很欣慰没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对自己这个侄子有多大期盼在那里;但是实际上他却是看不上余绡的。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家村子的条件么?在村子里办工厂,最多也就是个家庭作坊,能赚的了多少钱?连这住了多少年的屋子都还没收拾,估计赚到的那点钱,除了老太太住疗养院的钱,全都花在装修上了。
余绡笑了笑没接茬,拍了拍姜珺雅的肩膀说道:“小叔,这是我朋友姜珺雅,你叫他小姜就行。姜哥,你跟着我叫小叔吧?”
姜珺雅就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小叔。你尝尝这薄饼,阿绡刚做好的。”
“哦哦。”余大正点了两下头,小姜两个字愣是叫不出来,这人的气派可比他们老板还大,总觉得这么叫不合适,尴尬地拿了一块薄饼往嘴里塞,“没想到阿绡还有这手艺。”
余绡客气道:“你喜欢我去装点,一会儿带去给阿辉和三婶尝尝。”说着他就站起来,走去厨房。
余大正阻止都来不及,留下一个气场强大的姜珺雅和他面对面。
姜珺雅微微一笑,提着水壶给他倒水:“小叔,喝茶。”
余大正:“哦哦。”
明明在一个村子里,张阿娣去叫余大伟却去了大概十几分钟,夫妻两个回来的时候,余大正先跑了一趟厕所,去了很久。
余绡看了姜珺雅一眼:你把我叔给怎么了?
姜珺雅指了指空掉的水壶:没有,你叔叔海量。
余绡撇了撇嘴。
张阿娣在一路上已经对余大伟耳提面命过了。其实她不强调也没问题。老实人总是认死理。余大伟前半辈子对家里人一心一意,然而没捞到一个好;现在心灰意冷,照他的意思其实除了逢年过节,家里人还是别往来的好。就算是对老人家的赡养,他那么多年出的钱也足够多了,万一将来老人腿脚不灵便了,是请看护也好,还是去城里住养老院也好,他总不会逃了自己的一份责任。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多付出什么,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儿子女儿。
全家人把客厅让给了余家兄弟谈话,张阿娣在边上压阵。余绡和姜珺雅就带着狗儿子出去遛弯。
姜珺雅找了一副墨镜给大黑带上,还拿出镜子给它看:“大小伙子的,不就是打了一下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多帅!”
指望一条狗能理解人的审美,那绝壁是逗着玩的。不过大黑就是听不得人夸奖,顿时耷拉下的尾巴又竖了起来。
墨镜很合身,一看就是定做的。余绡撇撇嘴:“还说我惯着大黑,你比我也不差。”
姜珺雅深沉地看了余绡一眼:“后爸难当啊。我当然得对继子马屁拍紧,不然它反对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你继续演。”在村子里不用拴绳,大黑解了项圈又带上了墨镜,总算觉得整条狗稍微舒坦了一点,开始往海滩边蒙头狂奔。没一会儿就传来它兴奋的嗷嗷汪汪声。
余绡捂脸:“刚才腿还瘸着,这会儿就没事了。”
姜珺雅一脸认真:“教育孩子,适当的鼓励是必须的。”
余绡想吐槽,结果听着大黑的叫声不对,赶紧跑过去:“我先去看看,别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台风还没到,气象预报说了到他们这边海域应该只是擦到一个边边,但是现在风比平时要大得多,拴在码头上的船只都摇晃得厉害。
大黑还在海边狂叫,余绡远远地看到远处一个白点,还以为是个人。附近村子不是没发生过冲上来尸体的情况,等跑近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得有些多。
两米多长的中华白海豚仰天躺在海滩上,愣是把一张萌萌的海豚脸,摆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大黑正绕着海豚一圈圈地跑,尾巴甩得跟风火轮似的,明显在炫耀自己的新装备。
海豚被大黑烦得不行,抬起鳍肢拍了拍狗头,有气无力地夸奖了一句:“嗯,很帅。”
“白叔?”余绡完全不知道有着背鳍的海豚怎么能仰躺,这里是沙地,不是海水。还没等他问出口,突然一阵浪头拍过来,一条体型比海豚大三倍的大白鲨跟着浪头摔到海滩上,翻了个身仰面躺平。
大白鲨很快又翻了过来,企图用鳍肢摸摸自己的背鳍:“压到了压到了!”
就是是一只妖怪,在保持原形的情况下,小夏克还是没办法摸到自己的背鳍,摆动了两下鳍肢就不动了。
姜珺雅这会儿才跑到,点着小夏克的背鳍,指挥大黑:“去,吃鱼翅!”
大黑不知道鱼翅是什么,也没吃过,不过它对玩总是无师自通,一个低头猛蹿就跳上了大白鲨的背,又“嗷”地一声惨叫着跳下来,然后就倒地不动,哼唧:“嗯嗯~”
余绡翻了个白眼,对最近越来越会做戏的狗儿子不满:“怎么了?还被针扎了?”
“……”姜珺雅背锅,“是我不好,忘记了大白鲨的皮太糙。”海洋生物被大白鲨擦过一下,就能够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大黑的脚底……狗爪子有厚茧,一点都看不出来伤痕。
知子莫若父。余绡把姜珺雅扒开,指着大黑:“别演戏。你都演了一下午瘸腿了。”
大黑抬眼看了两下狗爹,耷拉着耳朵站了起来。
姜珺雅看着好玩,伸手摸摸狗耳朵:“怎么还会立起来倒下去呢?”
然后大黑就给坏伯伯表演了,两只耳朵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