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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
而这个答案亦是昨晚宋暖给蒋晋阳的。
倒不是宋暖故意敷衍蒋晋阳，天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没有运动细胞，除了因为母亲而爱屋及乌的拉丁舞，宋暖唯一拿得出手的运动就是一一跑步。
所以不管是乒乓球也好，网球篮球也好，对她而言都是一样的。
“那就先玩乒乓球吧？国球大家都会，呵呵。”
宋暖也跟着在心里呵呵。
出乎她意料的是，章甜竟然不粘着蒋晋阳，主动提出要和自己对打。如此，四人选了两张球桌，屏退了教练和陪同，便拉开战线。
一边是蒋晋阳和郑屏生，两人很快就有模有样地厮杀开了。
另一边，宋暖觉得呵呵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的。
她拿球拍，章甜笑着说她姿势不对；她发球，章甜又笑着说她动作不对；她接球，章甜还笑着说她手腕发力不对……宋暖觉得再这么下去，她整个人都要不对了！
“我们直接开始吧，不然天要黑。”
宋暖对于这种球类运动，早八百年前就已经自我放弃了，所以以握锅铲的姿势握住乒乓球拍，果敢迎敌。
“那宋暖姐姐我发球咯。”
于是，宋暖捡球。
然后宋暖自己发球一一
没过网，宋暖捡球。
好不容易过网了，章甜一个漂亮的反拍，宋暖又接着捡球了……。
是以，蒋晋阳几次回头看宋暖，看到的要么是她正在捡乒乓球，要么是一一她在努力捡在地板上弹跳的乒乓球。
这次回头，蒋晋阳不例外地看到宋暖蹲在地上，而她的左手抚摸着自己的左脚脚踝。
一双浓眉拧起，喊了停。
“咱们玩混双吧，屏生，你想和谁一组？”
“我和甜儿一组吧。”
毫无悬念的答案，蒋晋阳点头，随即走到宋暖的一侧，并不给章甜拒绝的机会。
二对二，实际上是蒋晋阳以一敌二。
让宋暖惊讶的是，蒋晋阳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运动不弱，但宋暖一直以为他顶多就是篮球、足球擅长，没想到连乒乓球也如斯强悍。
至少，从蒋晋阳加入后，宋暖捡球的频率低了许多，而接球的活儿又是蒋晋阳一人承担，宋暖闲的几乎可以坐下嗑一盘瓜子了。
渐渐的，宋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捡球的人，好像变成了章甜。
也不知是碰巧还是蒋晋阳有意为之，每每打到章甜身边的都是角度刁钻、让人难以招架的球。
宋暖嘴角的笑不自觉加深。
尤其是，看章甜从一开始边捡球一边还能笑着夸蒋晋阳球技好，而后渐渐无力说话，再到捡球时的沉重步伐，但即便如此蒋晋阳亦没有丝毫放水的意思。
一球比一球狠。
宋暖毫不怀疑，如果场地够大，章甜恐怕早就因为捡球捡趴下了。
又看章甜这次捡了球回来，脸色有些苍白，看向蒋晋阳的目光有些嗔怪，“晋阳哥哥，你……”
“蒋晋阳你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看把人章甜累的，罚你去给她买瓶饮料，也让她歇会。”
宋暖打断章甜的话，拉着蒋晋阳又道，“好歹是队友，我陪你去。”
管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宋暖一句“我陪你”，蒋晋阳干脆利落地扔下球拍，跟她走了。
*
给章甜买饮料是假，躲她倒是真。
不过看宋暖一副不痛不痒喝着奶茶的模样，蒋晋阳还是不免刺她两句，“平时在我面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一出门母老虎就变成y了？”
指的是章甜刻意炫球技，让宋暖不停捡球的事。
“蒋晋阳，你一个大男人也认识y，听起来好诡异。”
蒋晋阳：“……”
丝毫没有放错重点的自觉，宋暖反而是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看来不是她啊。”
“什么？”
“不告诉你。不过鉴于你表现良好，我现在光荣地授予你教我玩乒乓球的权利！”
说完，宋暖一脸阳光明媚地拍了拍蒋晋阳的肩膀，格外庄重。
如果蒋晋阳知道此刻宋暖心中所想，大概会和阿文有一样的想法一一这女人才是腹黑的鼻祖！
却原来，宋暖在昨天晚宴上就认出了章甜的声音，便是那个女c，尤其是那句“晋阳哥哥”再无分号。
而章甜三番两次地将自己和coco提到一起，无非是想贬低自己只是一个挡箭牌女助。
这些宋暖倒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好奇章甜究竟是不是蒋晋阳曾经喜欢的那个人，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今天的行程。
从一开始，宋暖便充耳不闻章甜对自己看似温和实则嘲讽的指正，也假装不知她特地和自己一组是要埑辱自己，并不停让自己捡球，甚至让蒋晋阳喊停的宋暖摸自己脚踝，都是她有意为之。
只是宋暖没想到蒋晋阳比自己想得更狠，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开口要来买饮料，真不知他这个冷面阎王要把章甜虐到几时。
啧啧啧。
你说这蒋晋阳心狠得怎么这么让人高兴呢？
宋暖笑着招来一个陪练生递给他两瓶矿泉水让他转交给郑屏生和章甜，又交代道：“记得和他们说一声，我们先去网球场了。”
“又想学网球？”
“不说我们去网球场，你那甜儿妹妹能乖乖地把乒乓球室腾出来让我们？”
“她不是我妹妹。”
“也是，她那小胸脯还没你胸肌大！我目测了一下，应该就32b。”
蒋晋阳：“……”
－－－－－－题外话－－－－－－
暖妹子对罩杯话题好敏感→_→
第二十章 日不思夜却梦（）
在蒋晋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宋暖终于将握锅铲的持拍手势改成了一一握菜刀式……
“我觉得，我们之前可能真的该去网球场。”
“蒋晋阳，你这是打算放弃我了吗？”
“没。”他只是想放弃乒乓球而已。
“那你真有耐性，一般人不出十分钟就恨不得和我干一架。”
蒋晋阳闻言，沉吟了半晌，终于坦白：“暖儿，我刚刚撒了个小谎。”
宋暖：“……”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不管你握锅铲还是握菜刀，只要能接到球就是好垟的。”
不再纠结于握球拍的姿势问题，蒋晋阳和宋暖开始试着对阵。
但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接连捡了十二个球之后，宋暖忍不住反思一个问题：章甜之前，有可能并不是故意刁难自己。
不然，为毛蒋晋阳的球她也一个没接到！
“还是我带你吧。”
蒋晋阳看宋暖几乎要将手中的乒乓球捏变形，赶紧找了一个教练过来。
如此，教练站一方，蒋晋阳和宋暖一方。
本着练习的原则，教练打出的每一个球都很专业地温和，说得白一些，教练打的每一个球都是冲着宋暖的球拍去的。
加上蒋晋阳站在一旁，大掌握着宋暖的手腕，替她掌控球拍和力度，宋暖激动地发现五分钟过去了，自己一共就捡了四次球！
接下去，更不知是你来我往，手感渐渐好了，还是因为五分钟只捡四个球宋暖信心大增，她竟是打得越发顺手了。
教练的水平也是水涨船高，渐渐刁钻起来。
为了顺利接球，蒋晋阳和宋暖跟着球的位置不停地跑动两人的位置，默契十足。
此时教练一个快球扣下来，擦着桌角弹起，蒋晋阳绕到宋暖身后，右手握着她的手腕，一个轻吊，十分惊险地将这一球击回。
大略是被激发出了斗志，教练不再客气，占着一个人更灵敏的优势，侧身削出了一个旋转球。
蒋晋阳见此，左手环住宋暖的腰际，半抱半提地搂着她快速移动了球桌的另一角，同时握着她的手精准地再扣出一球。
那球并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它不但不避开教练所在的左侧角，反而直逼教练的怀中，让他无法招架。
一击，得分！
“哇！”
宋暖再是不懂球，也不难看出刚刚这几个球的难度，不由惊呼。
“蒋晋阳！我们赢了！”
双手举起，欢呼跳跃，却忘了两人此时身体紧贴。
一个回头，四唇相贴……
这算不算是自己主动亲吻他呢？
宋暖也想不明白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自己还有心思开小差。但蒋晋阳没有给给思考的时间，右手放开她的手腕，一把扣住了她的后颈……
掌心的灼热，一如他运动过后微微升高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原本肌理分明的身体此刻越发紧绷，如铁锁一般环住了自己。
而他的气息，也不留余地地包裹住了自己。
雄性荷尔蒙。
宋暖脑海中闪过这几字，莫名地，她觉得自己体内好似有些隐匿的情绪在叫嚣。
她努力想要分辨，最后耳边响起了曾经蒋晋阳的一句话：“暖儿，我想要你……”
*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个让宋暖心猿意马的亲吻之后，她一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球上。
不去想身后男人环绕自己的臂膀，无视他鬓角的那颗将落未落的汗珠，忽略他握着自己手腕的灼热的掌心，可没想到，夜里宋暖还是梦到他了。
她梦到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着自己，她梦到他鬓角那颗莫名耀眼的汗珠滑落在她的肩上，她梦到他掌心的温暖熨帖在自己的手腕，还梦到他再次贴着自己的耳畔低哑呢喃：暖儿，我想要你……
梦醒。
宋暖侧首看着枕边的男人。
文艺小清新点说，她是红鸾星动了。
小言直白点说，她是被蒋晋阳给勾引了。
而按生理学的角度来说，宋暖她这是……发春了。
宋暖掩面。
她怎么比男人还猴急呢？
不管了，猴急就就猴急吧！
下定心思，宋暖轻手轻脚地爬到蒋晋阳身上，见他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啄了啄他的眉角，而后到他的紧闭的双眼，再是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双唇。
宋暖啄一口，喊一句“蒋晋阳”。
待蒋晋阳终于睁开双眼，宋暖咧嘴一笑，毫不掩饰地道，“蒋晋阳，我想要你……”
“暖暖，暖暖，醒醒。”
脸颊被轻拍，宋暖挣扎了一会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入目便看到蒋晋阳那张放大的脸庞，带着一抹浅笑。
一时，宋暖有些恍然。
“做梦了吗？一直喊我名字，还说想要。”蒋晋阳侧躺着，空出一只手帮宋暖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宋暖默了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个梦中梦。
而且在梦里，自己还差点把蒋晋阳给办了……
思及此，宋暖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动作，有些心虚。
“想要什么？嗯？”
朦胧月色从窗外投射进来，打在蒋晋阳的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银纱。
本就让人难以自拔的脸庞此刻更是让宋暖移不开眼，额前传来他指腹的触感，耳边是他低沉黯哑的嗓音，宋暖一句话在嘴里滚了十八遍，才道：“想要喝水，我渴了……”
－－－－－－题外话－－－－－－
木爷：饥渴也是渴，嘿嘿嘿
第二十一章 路边急救（）
因为那个梦，宋暖着实纠结了好几天。
甚至趁蒋晋阳视频会议的时候，宋暖还偷偷躲进卫生间上网搜索了一下解梦。
结果那所谓的“周公”非但没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反而又绕到了宋暖可能心理或者生理没有得到满足的梗上。
不由让宋暖更加心虚。
吃饭时，蒋晋阳为她夹的菜，让她羞赧低头；睡觉时，蒋晋阳的怀抱，让她手足无措。就连早上同时面对着浴室的镜子刷子，宋暖都没敢多看蒋晋阳一眼。
好在周四的时候，医院临时下发了一个通知。
下周将要在江城下属的一个县城举行义诊。
义诊的主力军是内科和妇儿组门诊，所以神经外科的名额一共就一个。
不过那个县距离江城市区虽然并不算遥远，可此行义诊两天一夜时间上比较长，倒也没有人和宋暖抢占名额。
当然，宋暖报名去义诊五分是真的为了去义诊，还有五分，则是为了躲蒋晋阳。
与此同时，蒋晋阳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一
“阳泉县，两天一夜么？”蒋晋阳似在呢喃，尔后侧首转向旁边的阿武，“上次是不是说阳泉县的天然温泉已经开发好，不过还没对外开放？”
阿武和阿文两人算是人、名不符。
阿文的优势是在于武力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