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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过分地捧场让宋暖有些不好意思。
“那时候我也看到新闻了，真没想到是你，你本人比电视好看！我都没认出来。”
“朗朗，我和你商量个事儿。”
“嗯？”
“咱低调点。”
“嘿嘿，知道了。”
*
宋暖回到暖园已经是夜里十点。
蒋晋阳离开这些日子，两人每晚都会视讯聊天，照常打开电脑，宋暖发现蒋晋阳果然已经等在了电脑面前。
“每天和我视频，分公司的事都不用管了吗？”
“大哥不是还在嘛，我就是来偷懒的。”
“你真好意思！对了，我今天和秦朗出去逛街，陪她买了正装，然后又吃了甜品，刚刚才到家。”细碎的事情，宋暖似乎已经习惯和他分享。
“你江城朋友少，是该发展发展交际圈了。”
“诶，你明天什么时候能到江城呢？”宋暖边解头发边问，所以没有看到电脑屏幕对面的蒋晋阳脸上有一丝的为难。
“能听到我说话吗？卡了？”宋暖冲摄像头挥了挥手，“没卡啊。”
“暖暖，我可能要再晚几天才能回去。”
“分公司的事进行得不顺利吗？”
“不是，就是可能要晚几天。”蒋晋阳说得有些气弱，似乎在宋暖面前，他永远都是失了牙齿的老虎，空有威武的外皮，却永远没有实权。
“知道了。”
“暖暖，事情办完，我会尽快赶回去！”宋暖意味不明的表情，让蒋晋阳愈发心虚，赶忙补充。
“答应的事不变？”
“不变！回去后，我告诉你所有问题的答案。”
“好，我再给你一周。”
*
美国，华盛顿州。
分公司的事进行得十分顺利，蒋晋阳和蒋琛的作用便是出现亮个相，镇场子。只是意外之外，蒋晋阳发现了她的踪迹一一那个蒋琛年少时错过的女人。
但消息不算准确，所以他不敢贸然告诉蒋琛，只能暗自查探。
是以，计划突变，蒋晋阳这才联系了汤少华，让他出动秦朗，生怕宋暖一个人太过无聊了。
诚如他自己所言：宋暖需要发展交际圈。
和宋暖说完晚安，自己的一天却正开始。
依着前两天得到的线索，蒋晋阳顺藤摸瓜，好不容易寻到了地方，又扑了个空，一切回到原点。
就这么又逗留了两天。
蒋晋阳每天早上和宋暖视频聊天，然后开始一天的寻找。
那感觉有些像五年前，蒋晋阳寻觅宋暖的每一天，却又不一样。现在的他，心里是满的，是热的。
所以他比谁都明白那种心被挖空的感觉，他不愿蒋琛像五年前的他那样活着。
所以，就算在很久以后回想起来，他还是会选择寻找，即便阴差阳错，太多的巧合，让他险些将宋暖推得更远……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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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蒋晋阳离开的第七天。
宋暖清晰地认识到，“习惯”是个很可怕的词。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会习惯性地推旁边，因为蒋晋阳总会告诉她几点了，她还能多赖床几分钟。
中午的时候，她会习惯性地给他递筷子，因为他总爱说，她递给他的筷子，吃饭会比较香，有爱的味道。
而傍晚饭后，一个人的散步，少了蒋晋阳的喋喋不休，竟格外无趣、冗长。
明明就两个月。
自己口口声声说的，短暂的两个月，根本不足以了解彼此，肯定彼此的两个月，他却无声又无息，渗透进了她的生活。
像水，无色无味，惊觉时，已经如空气一般，让人无法离开。
离不开啊……
宋暖在心里自嘲一笑，突然想到蒋晋阳承诺的答案。
一切明朗之后，大略便不用离开了吧？
思及此，宋暖豁然开朗。
反正是不离开，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差别呢？
想通这一层，宋暖果断收拾东西，定了当晚的机票，连夜飞往美国。
甚至，阿文阿武，宋暖都瞒了，说是医院急诊班搪塞过去了，只等着给蒋晋阳一个大大的“惊喜”！
宋暖抵达华盛顿时，是早上四点钟，在机场简单地解决了早餐，然后就往蒋晋阳的分公司赶。
自然，在出发前，宋暖已经做足功课，地址什么的已经记下。
拦了辆的士，往分公司去。
熟悉的美式英语让宋暖格外适应，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少了困倦。
又算了算时间，宋暖给吕少廷发了封邮件，告知自己“翘班”的事。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目的地。
宋暖付了钱，下车等找零时，司机却递给宋暖一个文件袋，而后不给宋暖任何发问的机会，疾驰而去。这大清早的，还真是够诡异的！
宋暖摇了摇头，狐疑地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的东西不多，就几页关于蒋晋阳最近在美国的行踪，或者说目的一一他在找人。
一个女人，一个他可能很在乎的女人……
宋暖有些艰难地翻阅着，等看完，手心已经湿润。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浑身轻颤。
她自然明白，这是有心人刻意让她知道的，意在挑拨。
可她也知道，无风不起浪，自己人已经站在分公司门口，有心人还敢如此振振有词，不难想见，蒋晋阳这次逗留美国，怕真是有一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内幕。
长出了一口气，宋暖将手中的文件袋连同里头的书页一同对半撕开，一直撕到一厘米一截的大小，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宋暖就坐在分公司大门旁边的石墩子上。
到了早上八点，忙碌的人陆续上演自己的生活，宋暖却依旧木讷地坐着。
“暖、暖暖？”蒋晋阳惊讶的声音，证明宋暖这次的“惊喜”十分成功。
“真的是你，你怎么、怎么……”
如果没有先前的那个公文袋，宋暖也许会更有兴致欣赏口吃的蒋晋阳。
“惊喜吗？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呢，去你办公室歇歇。”
“去我住的公寓吧。”蒋晋阳巧妙地避开话题，脸上的慌乱却有一丝来不及隐藏。
“你的办公室很乱吗？这么见不得人。”
宋暖打趣，不再给蒋晋阳说话的时间，转身就往分公司入口走去。
一时，最为难的人成了保安。
拦或不拦宋暖，成了一个问题。
拦吧，看她和蒋晋阳熟络的模样，还一前一后走着，似乎不该拦。
可不拦吧，自己又违反了工作条例。
没等两个保安想出个所以然来，宋暖已经进了大门，直接往蒋晋阳办公的地方走去。
蒋晋阳无暇考虑宋暖为何如此熟悉这里，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拦住她。
“为什么，办公室藏了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蒋晋阳沉默。
“不是说要给我所有问题的答案吗？”
一句轻若耳语的问话，松了蒋晋阳的手。
再没阻拦，宋暖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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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跟踪？（）
宋暖一进办公室，便看到三个靠墙而挂的投影幕布，投影其上的画面，宋暖觉得有些熟悉。
仔细辨认下，宋暖发现，这三个投影仪投影出来的画面哪里是熟悉？根部就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它们分别是暖园的卧房和书房以及医院。
这？
“你在监视我？”
宋暖回头，双眼直勾勾地锁着蒋晋阳，少了往日里的亲昵，多了几分疏远。
“暖暖，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你说，是怎样？”
没有哭闹，没有叫喊，这样冷静的质问，才是让人最难以招架的，而此时的宋暖便是如此。
是啊，是怎样呢？
自己不是监视，那么是什么呢？
蒋晋阳一时语塞。
“等你想到问题答案，或者说，你真的想告诉我问题答案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面对蒋晋阳的沉默，宋暖没有再多逗留。
事物的矛盾，分为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而现在，那个蒋晋阳寻觅的神秘女人则从主要矛盾降级为了次要矛盾。
宋暖相信，两人的关系，最重要的，始终还是彼此双方，而非外人、外物。
蒋晋阳想要挽留，只是伸出的手最终只握住了一把空气。
他找不到问题的答案，找不到挽留的立场，颓废地坐在了真皮座椅上，看着宋暖的背影，派了两人跟着宋暖，看顾她的安全，便任她一个人离开。
老天大略真的是公平的，这边和宋暖进展不顺利，找人那边却有了新的进展。
经过这么多天的搜索，蒋晋阳终于得到了一个地址，没有停顿，蒋晋阳便按着地址找去了。
偏僻的宅子，再加上蒋晋阳对路况不熟悉，找到地方时，已经临近中午。
古朴的老房子，透出几抹饭香味儿。
至少可以确认，老房子里头住着的，是一个华人无疑。
蒋晋阳绕到房子后头的窗户，没有惊动屋里人，轻手轻脚，爬进了篱笆院，看到餐桌上摆着两菜一汤，清炒上海青、干煸四季豆和莲藕排骨汤。
正要往里头探，就看到有人走来。
蒋晋阳赶忙躲到窗后，然后用手机摄像头无声拍下了用餐之人一一是她！
这一瞬间，蒋晋阳郁结多日的那口气总算顺了。
将这里的地址，连同自己刚刚拍下的那张照片发给蒋琛，蒋晋阳大功告成，往城里赶着要去找宋暖。
却接到了看顾宋暖的随从的电话：“二少，宋小姐刚刚碰到一个朋友，现在在‘seven’咖啡厅内喝咖啡，对方的名字叫杨凌修。”
*
偶遇杨凌修，是宋暖意料之外的事。
本想着四处逛逛走走，权当散心，没料想饭后就在超市碰到了杨凌修。
他乡遇故知，一向让人话题颇多，加上杨凌修的有意和主动，两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叙旧。
两人的话题自然少不了蒋晋阳，而杨凌修也没有什么要避讳的意思。
“二少的名声在圈子里一向都是出名的，不玩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不近女色，只唯独一个例外。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听我的父亲说起才知道，二少以前遇到过事，和那赵姓女子有些奇遇，自此心里再放不下旁人，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放弃找那个女人。”
宋暖闻言，笑了笑，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问：“早上那个文件夹，是你让司机给我的吧？”
宋暖意料之外的反应，让杨凌修神情一顿，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对，是我，我不想看到我内心中唯一的花朵成为了别人的替身。”
面对杨凌修火热而直接的眼神，宋暖看了三秒，而后浅浅一笑，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谢谢你，真的。”
“不过我相信我自己能够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另外，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但不是男女朋友，更不会是夫妻。
宋暖的话说得明确，也坚定。
她并不笨，自然明白杨凌修为自己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但既然不能接受，直言拒绝，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暖暖，你知道的对不对？我喜欢……”
“诶，有些话不适合说出口，我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但，仅此而已。”
“我真的没有一点机会吗？就算没有蒋晋阳，也不会是我？”
“抱歉。”
杨凌修摇摇头，余光撇到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虽然想不明白为何，但败局已定。
“死心之前，能给我一个友谊的拥抱吗？”杨凌修笑着问，敌不过，恶心恶心蒋晋阳也好。
“当然。”
宋暖站起身，对杨凌修张开双手，脸上温暖的笑容，让站在她身侧的蒋晋阳再站不住了。
三两步上前，一手撕开了两人。
“蒋晋阳？”
宋暖看清来人，有些疑惑，但随即又了悟，“监视、跟踪别人，可能不仅是你的爱好，也是你的特长。”
话落，宋暖不再理会蒋晋阳，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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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值一提？（）
蒋晋阳自然不放宋暖，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还要去哪？我陪你。”
“不用，我认得路。”
宋暖用力，想要挣脱蒋晋阳，未果。
现在旁边的杨凌修见此，不禁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