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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九铿然地应了一声,从地上起身,躬着身子就退了下去。
花祭渊眼眸微微眯起,里面光华潋滟。右相,早有反叛之心,而北辰傲天又是个多疑的,虽然北辰卿话他不全信,可那个右相的话他也未必全信,所以,他一定会对右相多加防范。只要稍微将那个右相逼得急一点,只怕他就会如此一来,那么他就会将谋逆和通敌叛国的罪名,全都背在身上了。
笨狐狸,整个右相府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右相府中,李挽月和右相对面而坐,李挽月坐在稍下首的位置,躬垂着头,声音含着不明的意味,“外祖父果然神机妙算,北辰卿被圣上厉声呵斥后就责令滚出皇宫,不得传召,不得入宫,而圣上,看来也没有相信北辰卿的话,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李挽月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人急急走进,半躬着身子,声音含着一丝丝的恐慌,“老老爷,外面有好好多人将右相府围了起来。”
那人面色有些难看,身子也在微微哆嗦着。
“什么?”右相面色一变,声音陡沉,急步往外走去,抬目看去,果然外面围了一圈持着长枪的黑甲御林军,面色肃然地守在右相府外。
“这是什么意思?”李挽月眉头微蹙,声音沉凝了几分,“圣上不是没有相信北辰卿的话么,为什么还会派人守着右相府?”李挽月抬眸看了一眼外面整装肃然的御林军,这话说得有几分不解。
“圣上素来多疑,就算不相信,他还是要以防万一,他喜欢什么事都在掌握之中。”右相眼神深邃了几分,说出的话淡而沉,“而且,只怕这个圣上心里,对于本相,早就已经起了忌惮之心。”
“外祖父的意思是,圣上也想借着这次的事情除去”李挽月感受到右相有些冷冽的眼神,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生生地梗在了喉间,她的面色一时有些微妙难言。
右相淡淡地剜了李挽月一眼后便不再说话,紧抿着唇角,面上神色有些凝重。
“那外祖父打算怎么做?”李挽月黛眉微蹙,看向右相的眼中满是担忧。如今她和这个薄凉的外祖父,可以说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右相倒了,那么她又岂有全身而退的道理?而且,这次通敌叛国的,该被斩立决的明明就是慕挽歌和慕高枫,怎么可能会是她们呢?绝不可能,而且,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依照陛下的性子,他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的。”右相眼神深邃了几分,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右相说着话语低了几分,眉目之间闪过一片凌厉之色。李挽月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划过不详之感,难道,他真的准备在这个时候举兵造反吗?
他疯了不成!
“外祖父,这个时候行事,无疑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万万不可啊!”李挽月一听就明白了右相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得急得额头起了一层冷汗,连忙劝说到,“这一切的事情,外祖父难道不觉得是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操纵吗?而且我很肯定,那个幕后之人的目的,一定是救出慕挽歌等人,顺带将整个右相府给拉下水,所以,外祖父千万不能中了那人的奸计!”
李挽月眉目冷冽,这话说来也是头头是道。
右相闻言,眼底神色不明。
“老爷,宫里陛下身旁的赵公公过来传话。”一个家仆半躬着身子急步走了进来,垂着头等着右相的吩咐。
“快请他进来。”右相急忙说到,抬步就急步向着外面走去,迎面遇到缓步而来的赵公公。
“赵公公。”右相对着满面白净得如同面团子的赵公公躬身做了一个揖,声音含着恭敬之意。
“洒家特奉陛下口谕,右相大人操劳国事,甚是辛苦,所以特许右相大人休沐半月。而且陛下心中挂念右相大人的安危,所以特意加派御林军来保护右相大人。”赵公公说到这里顿住了话头,眉目幽幽地看向右相,声音平静,“免得又发生前些日子南陵国蛮子刺杀大人的事情。”
第233章 反目()
第233章 反目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祟,右相总觉得,这个赵公公这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听来似乎有弦外之音,难不成,陛下已经知道了那个刺杀他的南陵国蛮子其实是他的人?
右相心中微惊,面上却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只得嘴角含笑地半弯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了句,“谢主隆恩――”
赵公公目光淡然幽远地睨了右相一眼,轻声而又意味不明地说到,“右相大人乃国之栋梁,可要保重好身体才是。。。”赵公公说着目光又轻飘飘地落在一旁低垂着头,不发一言的李挽月脸上,声音似乎含着笑意,“慕大秀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端庄贤淑。”
李挽月闻言,身子一僵,面上神色有些难看。心中直憋了一股闷火,可也不好对着这个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发作,只得硬生生地忍住,憋得她差点气出内伤。
这个阉人,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自己与慕府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他竟还以“慕大秀”来称呼她,这不是明摆着的讽刺她吗?说什么她一如既往的端庄贤淑,可他那眼中玩味的笑意,又是什么意思?
李挽月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她努力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稍微平复了下自己心中滔天的愤怒。
她绷着张美人皮,嘴角缓缓挤出一抹可以称之为美丽的笑容,柔柔回到,“多些赵公公夸奖。”李挽月特意将“公公”两字不经意的咬重,话中意味值得让人深究。
能够在多疑残冷的北辰傲天身边待上这么久的赵公公,自然也是一个人精,可此时,他却就像听不懂李挽月话中的意思一般,眯缝着一双眼,笑得乐呵呵的,看来倒多了几分慈祥。可李挽月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长待宫中之人,见惯了宫中的冷血无情以及明枪暗箭,也见惯了生死流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称为慈祥呢?
“右相大人这些日子就好生在府中歇着,没有其他事,老奴便先回宫复命去了。”赵公公说着对着右相微微躬身福了一礼就准备退下。
就在此时,右相几步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大袋的银子,不容赵公公拒绝地塞进了他的怀中。
右相压低了声音,话语中含着探寻的意味,“不知公公可否告知,陛下为何会让本相在府休沐?”
赵公公也不推拒,不慌不乱地将那袋银子给收进了袖中,挥了一下拂尘,这才眯缝着一条细眼,笑眯眯地说到,“刚才洒家已经说过了,陛下感念右相大人操劳国事辛苦,所以这才特准右相大人在府中休沐。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盛**呢。”
右相闻言,面色微不可察的一黑,嘴角隐隐抽了抽。这个该死的东西,嘴巴怎么就这么硬?怎么撬都撬不开。
他这一笔银子收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结果这有用的消息,他是一个也没告诉自己,绝自己打一些马虎眼,真是一个没脸没皮而又老奸巨猾的狗东西!
“辛苦赵公公了。”右相强忍住自己被气得发酸的牙根所传来的痛感,说得礼貌而又恭敬。
“来人,送赵公公出去。”右相扬声吩咐,立马便有人走上前来带领着赵公公便直往府门口走去。右相看着赵公公缓缓走远的身影,眼神阴冷了几分。
“哼!”右相冷哼一声,“说什么体恤本相操劳国事辛苦,特许本相在府休沐,说透彻些,就是不想让本相插手朝中事宜。这派来保护本相安全的御林军,也不过是一些来监视本相的狗而已。”右相嘴角勾出冷然的笑意,面色一半隐在暗处,一半显在光亮之中,看来甚是诡异。
“我们这个圣上还真是多疑。”李挽月嘴角勾出冷笑,声音低沉,“看来圣上不只是没有相信北辰卿的话,就连外祖父的话,他也并没有完全相信。”
右相闻言,一双略显浑浊却又不掩犀利地眼眸,冷冷地看向李挽月,里面含着几分不悦,声音低沉了几分,“所以,我们才要自己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李挽月闻言黛眉紧紧皱在一起,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含着几分冷意,“什么康庄大道,依我看,是死路一条。”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李挽月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再迎合眼前这个将死的老头子了,最好,他将自己逐出府去,免得到时事情败露后,连累她陪葬!
李挽月一想到这里,一双美目微微眯起,里面闪着利光。
“死路一条?”右相一字一句缓慢地重复到,里面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眼眸中利光乍现,嘴角咧出诡谲的笑意,声音含着十足的嘲讽之意,“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右相冷哼一声,双眸冷然,“当初你一气之下和慕府决裂,前来投靠与本相,不过是想借本相的手替你除去慕挽歌和慕高枫而已,如今,你知道本相要做一件冒险的事,你害怕本相连累你,所以,现在,你想将和本相的关系给撇得干干净净是不是?”右相说到这里声音更加沉了几分,里面满是不屑之意,“说起来,你还真是卑劣。梦儿那般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一个女儿来?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李挽月闻言眉头一皱,眼神也冷了几分,声音冷然,“以往顺从着你,不过是念在你是我外祖父的份上,可是”李挽月眸底卷过一丝暴雨,“可是那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对你一忍再忍!”
“哈哈”右相闻言,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张嘴便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他胡须乱颤,他一双略显浑浊的老眼里渐渐笑出泪花,声音冷然,“你哪里是念在本相是你外祖父的份上才顺从与本相的!你――”右相说着抬手直直地指向李挽月的鼻尖,一字一句缓缓说到,“你不过是想在这里寻得一个栖身之所而已,毕竟,如今的你,跟丧家之犬一样。”
李挽月眉目陡然一沉,眼底涌过一层层风暴,她手腕一翻,掌间就萦绕着一团团的气流,似乎下一刻,只要右相说一句不如她意的话,她就会立即将那团气流给扔在右相的身上,将他砸得稀烂。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李挽月眉目间拢着一层煞气,这个老东西,如今自己要往死路上走,偏偏还想拖着自己,真是该死!
“如今我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本相出了什么事,你还能全身而退吗?谋逆之罪,一旦被定下,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你觉得,作为本相外甥女的你,能够幸免吗?”右相眼眸微眯,里面冷光凛凛,“所以,现在的你,别无选择,只能与本相合作,事情成功,那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若是输了,那就是杀头的死罪!”
“这场仗,你根本没有赢的希望,我不是傻子,所以我不会将自己往死路上推,这事,要做你就自己去做,不要拖累我!”李挽月说着猛地将手中聚集成一团光球的气流,猛地砸向右相旁边的案桌之上。
“砰”一声,案桌眨眼间就碎做了一地,扬起一片木屑。
右相挺直着脊背站在原处,冷眼看着面带冷意的李挽月,嘴角抿着冷硬的弧度。
“你还真是从未将长辈放在眼里,果然是被梦儿给**坏了!”右相声音陡然沉了下去,“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忠孝!”右相说着拍了拍手。
“哗啦”一声,无数持着长剑长枪的府兵一涌而入,一下就将右相给包围其中,将他给牢牢地护在了后面,而那些锋利碑的剑刃则冷冷的对着眉目冷冽的李挽月。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挽月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掩在一侧袖中的手缓缓攥紧,手背上青筋隐隐跳动。
“玄武大陆有规定,凡是修行之人,不得用术法攻击凡人,否则必遭反噬和天谴,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右相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李挽月闻言,掩在袖中微微动着正准备画符的手猛地一顿,面上的神色一时变得十分难看。
“外祖父这意思是,不会让月儿走出这个屋门了?”李挽月声音幽幽而来,透着一股寒凉的味道。
“其实,只要你答应与本相站在一条船上,那就什么事也不会有。”右相眼神深邃了几分,嘴角抿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而且,这场战争,我们不一定会输。”右相说到这里嘴角勾出一抹诡谲的笑意,眼神沉了几分,“依照陛下的性子,他必定容不下本相,此次不反,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吞掉,到时只怕是连一块骨头也不会剩下。相反,若此次背水一战,还有继续下去的希望,而且,这一天本相已经等了很久了。”右相声音渐渐变得幽远,他的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