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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瞳微瞠,面上神色难明地看着天机台上的花祭渊,瞳孔之中满是惊怕之色。
“杀人偿……偿命,天经地义。”那人迎视着花祭渊如同山石般巨大的压力,哆嗦着说到。
“嗯?”花祭渊冷哼一声,语调微扬,乘着微风悠悠而来,让那人情不自禁地猛地一颤,刚才的气势一下便消了一大半。
“殿下,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底下人群之中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瞬间让原本寂静的人群又低低议论了起来。
花祭渊面色一沉,正待发作,却一下被一只素手按住了手臂。他侧目一看,恰好迎上了慕挽歌黑亮到渗人的双眸。
“那你想怎么做?”慕挽歌强行压下怒气,沉声说到。
那人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冷声说到,“杀人偿命。”
慕挽歌嘴角一勾,轻笑出声,声音含着不明意味,“偿命?不可能……”
慕挽歌字字铿然,那人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脸色更是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你杀了他,难道还想就这么算了吗?”那人提高了音量,面色狰狞难看。
“这里不是以实力说话吗?”慕挽歌冷冷反问,一双微眯的弯月眸里冷光乍现,说出的话冰冷无情,“刚才我也只是给了他一剑而已,他闪躲不开,他是他自己本事不够!而且,那么多人,就他中了招,也只能怪他倒霉!”
慕挽歌言语间的不屑冷然,让那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人,面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你,你口出狂言!”那人气得身形暴涨,一下从地上弹跳而起,手中光芒一闪,一柄被灌注了真气的寒光凛凛的长剑就冲着慕挽歌直刺了过来。
“你若能站在原地不动而躲闪开这剑,杀子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那大话!”
寒芒一掠而过,来势汹汹而来。
花祭渊神色一凛,想替慕挽歌挡下这一击,可,却被慕挽歌摆手拒绝。
此人修为洞虚中级,与她同级,要她脚步不动接下这招,只怕有些勉强。
不过,她既然都让他不要插手了,那他选择相信她。
慕挽歌瞳孔微眯,那寒芒薄刃在慕挽歌的瞳仁中越逼越近,最终在她眼眸深处,化为一点寒刃。
就在那寒刃逼至眼前的一刻,慕挽歌积聚与掌间的力,正欲释放出来,那剑刃却突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往旁边一歪……
第295章 她是鹰而不是黄莹!()
慕挽歌眸子中难掩诧异,那剑刃,来势凌厉,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刺偏,所以,那一剑刺偏,绝对是因为有外力的干预。可是,刚才她根本就还没有出手,那剑是如何被人打偏的?
慕挽歌心中疑虑丛生,她凝眸看去,发现花祭渊紫眸深处,疑惑之色也一闪而过,她当即便明白了,刚才那事不是他干的。
而且,他答应自己不插手了,那一定是不会这么贸然插手的。
那,是谁干的?
慕挽歌心中虽然疑惑,不过现在却容不得她多想,因为那人剑锋一转,薄如蝉翼的剑刃携着凛凛寒芒,一个回挑就向慕挽歌刺了过来。
慕挽歌眼神陡然一沉。
这人,还真是卑鄙,说好的一招,现在却又行这龌龊之事!
既然他先违约,那她也没必要遵守约定了。
慕挽歌一念及此,身形一动,广袖轻拂间,衣袍当风。
她与眼前这人,虽然修为不相上下,可是,她会缩地成寸之术,配合得好的话,这个人是绝对跟不上她的速度的,到时,他的生死还不是掌握在她的手里?
慕挽歌嘴角勾出冷笑,不巧,这缩地成寸之术,如今她虽说不上练得炉火纯青,可要用来对付这么个小丑,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慕挽歌心念一动,脚下快速移动起来,速度快得在场众人都看不清她的身形。只能看到一抹抹红色的幻影,左横右掠。
众人不由得轻声“咦”了一声,声音中难掩惊诧之色。
就在众人这一愣神之间,只听的“啊”的一声惨叫划破天际,然后一道黑影就朝着地面重重地砸了下来。
慕挽歌身形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灵巧地一跃而下,随着砸下的身影一跃而下,然后一脚重重地踩在了那人的胸口之上。
围观众人吓得连忙倒退数步,围观圈瞬间便被拉开了好大一段。
慕挽歌以及那个男人,被众人围在了中间。
“小渊儿,原来你喜欢比较暴力的。”一道满含着戏谑之意的声音轻轻传来,听得花祭渊眉头一跳。
“啧啧……想来也是,不暴力一点,怎么能制服得了你呢。”那人说得啧啧有声,眼神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天机台下。
“……”花祭渊回头,一双潋滟紫眸狠狠剜了一眼那个笑容明媚之人,抿着唇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牢牢锁在那个红衣翩然的女子身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日,她与往日有些不同。
“说好不动的,你这个小人,出尔反尔!”那人厉喝一声,想起身,可身子才直起一点,慕挽歌踩在他胸口上的脚一用力,猛然又将他那魁梧的身躯给压了下去。
他想怒吼,可那脚就像一块巨石一般,狠狠地压在他的胸口,连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我出尔反尔?”慕挽歌弯月眸里如同浸了一汪水一般,冷意逼人,“我可不记得刚才自己有答应过你。而且……”慕挽歌眸中冷光乍现,“刚才先出尔反尔的可是你自己!”
那人闻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难看。
“那剑……”那人面色难看,声音寒到极致,嘴角青筋隐隐跳动,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刺不准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慕挽歌轻嗤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不屑之意。
这满含轻蔑的一句话,无疑让那个被慕挽歌踩在脚下的男人更加气愤。他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声音气急,“明明是你……”男人的话,在慕挽歌冷冷斜过来的一个眼刀子下,一下便吞回了腹中。
那个女人,眼神很冷很可怕,让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感到害怕。
“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你若再不知分寸,别怪我不留情面!”慕挽歌声音冷冽,眼神冷冽如冰,紧紧地锁着那人,让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
周围围观之人,见状全都低声议论了起来,慕挽歌冷眸扫去,那些人立即便立即噤了声。
“小小丫头,竟敢如此狂妄!”一道冷厉的声音猛然炸响,声音中带着丝丝挑衅之意,“神帝国,何时轮得到你这么一个弱者说话了?”
慕挽歌眉头一皱,寻声望去。一个人从人群中徐徐走出,眉眼凌厉,眼神凶狠。
慕挽歌心中一凛,她能感受到此人身上那股强大的真力,如同旋风一般紧紧缠绕在他的身侧,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感。
慕挽歌直觉,此人不好对付,修为至少已经达到化虚中级,对他,她没有胜算。
慕挽歌神色肃然地看着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一道蜈蚣般的刀疤蜿蜒在他的脸上,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骇人的气势。
“嗤,果然是个狂妄地丫头,一见着本大爷就不敢吭气了。”那人看向慕挽歌的眼中越发轻蔑,嘴角挑着的笑意冰凉而又嘲讽。
慕挽歌神色一冷,将脚缓缓从躺在地上那人的胸口上拿下,双眸冷冽地看着那个魁形大汗,两人身周的气温骤降,一股压抑的气势以两人为中心,层层荡开,众人呼吸不由得一紧。
底下风起云涌,天机台上之人却是悠哉游哉地看着好戏。
“你不去帮忙?那人可不是那丫头可能应对得来的。”灵一兮笑嘻嘻地将脑袋凑到花祭渊的耳畔,双眸细细打量着台下的情况。
花祭渊斜目睨了一眼那张近得几乎贴到自己脸上的脸颊,眉头厌嫌的皱了起来,一掌将那张笑嘻嘻的脸给拍到了一边。
“我相信她。”他口中说着相信慕挽歌的话,可那紧紧锁着慕挽歌的眼神中,却写满了担忧。
“呀!”灵一兮低呼一声,声音中意味不明,“看,那丫头挨打了,这娇滴滴的身子可怎么承受……”灵一兮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身形一晃,一阵清风拂过脸颊,待她再定睛看去时,眼前已经没有那个花袍招摇的身影了。
灵一兮嘴角一勾,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灵一兮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紧地锁着自己,炙热得几乎要在她的身后灼出一个洞来。她回眸一看,迎上了一双深邃不明的眼眸。
灵一兮嘴角上扬的弧度渐渐地凝固了起来。
他,那种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灵一兮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地颤了颤。那日,他竟然对着她发那般大的脾气。花仙园一事,他说她不愿意陪着他那么一个老头子,可是,他哪里老了?论起年龄,她现在也有好几百岁了,比起他来,她才是真的老呢。她不知道他那奇怪的想法从何而来,她甚至不愿去深究。当时她只是以为,他在同她说着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可是,那日的事,却让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在不知不觉间,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不然,那日,他不会声色俱厉地说话,更不会……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要知道,他们在一起几十年了,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可他们的每一日,都过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蜜里调油,那日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灵一兮眼底神色变换,不过很快就被她淹没在眼底。她若无其事地转过眸子,目光轻掠过那个人,淡淡地看向下面。
那人击向那丫头的猛烈一击,被及时赶上去花祭渊一下化解了。
“哟,打不过就找帮手来了。”那人话语嘲讽,说话之时,眸子若有若无地瞧向站在花祭渊身后的慕挽歌。
花祭渊嘴角冰冷一笑,透着几分残忍的味道,“你既然当先挑衅于她,便已经是做好了觉悟。”
“哧。”那大汉不屑冷哼一声,“我一个化虚中级的高手,会输给一个区区洞虚初级的女人?”那人不屑冷笑,话语之中完全是无法掩饰的戏谑嘲讽之意。
围观众人闻言,也都露出轻轻的嗤笑之声。
这就是神帝国,弱肉强食,强者受人敬仰,弱者,毫无地位。
以慕挽歌现在的年龄来看,能够达到洞虚初级的修为,在北辰国来说,也算是厉害的了,可在神帝国,这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只因为,神帝国能人天才太多。
慕挽歌知道,今日成亲仪式上出了这样的意外,本来就让不满于此桩亲事之人认定了她是个灾星,会给他们带来祸患,加之她是别国之人,他们对于她,都心存排斥之心,所以,刚才出了那等意外,不管与她有关与否,他们都注定会将那顶帽子往她身上口而已。
只因为,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别国来的弱小蛤蟆,还妄图染指他们尊敬的太子殿下,他们如何能够忍她?
慕挽歌嘴角勾出嘲讽笑意。
要让这些人认定她,承认这桩亲事,她只有让这些人看到她能够匹配上那只骚蝴蝶的能力才行!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既然如此,今日这事,正好就是一个让她立威的绝佳机会!
今日,她就让他们看看,她到底是中看不中用的黄莹,还是能够与他们太子殿下携手而飞的大鹰!
第296章 认同()
“呵呵……”花祭渊闻言低低笑了起来,明明笑声清越动听,却让在场的人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笑意,满含杀气!
“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的。”花祭渊紫眸微眯,里面冷光灼灼。他转眸,淡紫色的眸子悠然地看向了面色肃然的慕挽歌,抬步走近了几分,“笨狐狸,等会不要太手软,能弄死了他,就不要让他缺胳膊少腿。”花祭渊说着眼眸一眯,里面流泄出淡淡光华,那副模样,好似就在说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漫不经心。
慕挽歌闻言,嘴角微微抽了抽。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太猖狂了一些吧?
弄死那个人?
想想还是很难。
“我相信你。”花祭渊眯眸笑得灿烂,伸手轻轻捏了捏慕挽歌的手,带着几分鼓励之意。
可,慕挽歌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顺着他的手,滑到了自己掌间。
只不过两人袖袍宽大,遮挡住了一切,所以这么一个小动作,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慕挽歌捏着手中那个东西,手指慢慢摩挲过,心神一凛:是那个东西……
慕挽歌嘴角缓缓晕开一抹笑意,这下,她非得让那个人死得很难看!
“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