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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最近可好?”慕挽歌顿了顿才哑着嗓子问到。紫韵面上神色一僵,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回到,“夫人还是同以往一样,小姐不用担心。”
慕挽歌面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娘亲被人所害,今日她留下了紫韵,事情已经向着与前世不同的方向发展了。
“小姐,奴婢早就瞧着那李姨娘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提防着她些。”紫韵一脸担忧。慕挽歌轻笑一声,伸手拉过紫韵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声音坚定,“紫韵,你放心,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她们摆弄的人了。”紫韵笑着点了点头,眼眶中隐隐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次日,一大早便有一个聒噪的声音扰得慕挽歌不得安宁。
“慕挽歌,一听说你生病了,我这可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呢。”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穿门而来,随即一个桃红色身影便站在了床榻之前。
“慕挽歌,你装什么死呢?昨日你不还把大姐姐压在地上吗?”慕蝶舞皱了皱眉,伸手正想对着慕挽歌那绯红的脸颊扇去一巴掌,慕挽歌却在这时倏地睁开了眼睛,如同弯月般的眼眸里冷光乍现,吓得慕蝶舞正欲朝慕挽歌脸招呼去的手生生止在了半空中。
“怎么不动手了?”慕挽歌眼眸微眯,里面冷光凛凛。
“你以为我不敢,我这就动手,废物!”慕蝶舞说着便将那携着呼呼风声的巴掌朝着慕挽歌挥去。
“咚——”
“啊!你竟然敢……呜呜!”慕蝶舞冲口而出的责骂还未说完便被一个臭得熏死人的破布给堵住了嘴巴。
屋内的空间狭窄,就算慕蝶舞此刻有一身好功夫也是施展不出半点,更何况她的武功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半吊子。所以此刻比的便是谁出手更准更狠。
“今天就将你昨日打我的尽数还给你!”慕挽歌眉目一冷,翻身便动作利索地骑在了歪倒在床上的慕蝶舞身上,抡圆了拳头便一拳拳地直往慕蝶舞招呼而去。
“慕挽歌,你这个丑八怪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哎哟!”慕蝶舞被慕挽歌打得叫苦不迭,却奈何她把自己压得死死的,她竟然挣脱不开。
“哼。”慕挽歌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慕蝶舞的狼哭鬼嚎,手下动作丝毫不留情。而且她还特意用了紫韵昨日交给自己的方法,用这种方法打人,被打的人很痛,可却不会在被打人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所以她自然也不怕她等会儿告状。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慕挽歌装作气力不济的样子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慕蝶舞的身上。
慕蝶舞这下终于得以翻身,一把推开倒在她身上的慕挽歌,脸上的表情狰狞骇人,“你这个丑八怪,废物!竟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的皮!”慕蝶舞恶狠狠地说着便抬手冲着慕挽歌的脸狠狠甩去了一个巴掌。
“哼,你刚才不是很狂吗?你不是要把我昨日打你的还回来吗?怎么,现在死了?”慕蝶舞面色狰狞,抬手正欲对慕挽歌再甩去一巴掌时却被一个声音吓得抖了抖。
第5章 讨好父亲()
“慕蝶舞,你在做什么?”一道怒意十足地声音炸响在慕蝶舞的耳边,惊得慕蝶舞一下从床上弹跳而起,急忙开口解释到,“父亲,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是她,是她先打我的……”
“小姐……”紫韵失声叫了一声,立马朝躺在床上的慕挽歌奔去,声音急切,“四小姐,我家小姐正病重呢,如何有力气打你?”紫韵说着泪水滚滚,“小姐,你真是可怜,连生了病也不能得个清净。”
“不是,真的是她先打我的,父亲,你一定要相信蝶儿,不信……不信你看。”慕蝶舞咬了咬唇,也不顾这大庭广众之下是否有**份,哗地一下便将衣袖给撩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混账!”慕高枫见她一个女孩子家竟不懂丝毫自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草率地便撩起自己的衣袖,不由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且,她那手臂上哪里有半点被打过的痕迹?
慕蝶舞被慕高枫一声吼吓得抖了抖,看着自己白皙如旧的手臂不由得半天没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吼道,“就是她先打的我!伤口呢,为什么没有伤口!父亲,你要相信蝶儿,慕挽歌那个丑八怪真的……”
“啪——”慕蝶舞未完的话被随同而来的李茹梦一个响亮的耳光所打断。李茹梦寒着一张脸,声音冷冽,“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懂规矩,哪里有你这般说自己嫡姐的?还有,你就是用这种语气和你父亲讲话的?昨日你欺负歌儿一事我还未与你算账,今日你就又不消停了!”
慕蝶舞被这一耳光扇得半天没回过神来,眼角吊着泪珠子地望着这一屋子看着自己的人,心中悲愤难言。
“母亲,四妹妹还小,不懂事罢了,你也不用对她如此疾言厉色。”慕挽月柔声劝到,温柔地拉过呆愣在那里的慕蝶舞,伸手擦去了慕蝶舞眼角挂着的泪珠子,柔声劝了几句后说到,“现在最要紧地还是看看二妹妹的病情严不严重。”
慕挽歌一直凝神听着这屋内唱的一场好戏。这慕挽月还真是时刻不忘踩着别人的肩膀与伤痛来成全自己的美名呢,甚至对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只怕现在父亲对她的好感更增了几分吧?
“父……父亲?”慕挽歌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干涩地喊到,说着便要紫韵扶她起来给慕高枫行礼。慕高枫疾走几步阻止住了慕挽歌的动作,有些愠怒地说到,“既然病了便好好躺着,还在意这么多虚礼做什么?”
慕挽歌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哆嗦着伸出手抓住了慕高枫的手,眯着一双弯月眼虚弱地说到,“父亲,以前是女儿任性不懂事,让父亲担心是女儿的错。”
慕高枫身子一僵,心中弥漫开一股喜悦,这二女儿一直以来便与他生疏,甚至连一声父亲也不愿叫他,他想与她亲近更是无法。现在,她竟然开口叫他父亲,甚至还主动与他亲近,这如何不让他喜悦呢?
慕高枫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慕挽歌的头顶,喉头有沙砾磨动的粗哑声,眼眶更是泛起一股热意,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傻孩子。”
慕挽歌微微一笑,如同一只小猫般依偎进了慕高枫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慕高枫的胸膛。
慕高枫一张俊逸硬朗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偏头沉声问到,“最近天凉,为何歌儿却还盖着薄被?你们是如何照顾她的?”
紫韵青铃等人闻言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紫韵苦着一张脸说到,“回老爷,并不是奴婢们伺候不周,只是……这已经是清音阁最厚的锦被了。”紫韵话音一落,屋中数人全都齐齐变了脸色,李茹梦那一刻的脸就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缤纷多彩。
慕高枫额头青筋跳动,俊脸的线条更加冷硬了几分,转头目光冷厉地看向李茹梦。李茹梦一惊,心中已是将紫韵给骂了千万遍。她主掌府中事宜,府中一切开支用度都是她一手操持,她如此说不是明摆着说自己苛刻慕挽歌那个贱丫头吗?
“咳咳……”慕挽歌剧烈地咳嗽起来,拉了拉慕高枫的衣角,柔声说到,“父亲,你别怪姨娘,她掌管着府中事宜,本就操劳,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慕高枫闻言低头看了慕挽歌一眼,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他许久没见的女儿面色蜡黄干燥,脸上更是蔓延着丝丝缕缕的暗黑色细纹,好似将她整张脸分做了数块,看来就像是一块干裂的黄土地一般,无端地骇人。慕高枫心狠狠抽了一下。他真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怎么就把他和婉儿的孩子弄成了这般模样?
“乖孩子。”慕高枫轻叹了一口气,爱怜摸了摸慕挽歌的头顶,回头问到,“大夫怎么还不来?”
“大夫来了。”青铃看着慕高枫阴雨绵绵的面色急忙应了一句,躬身便将大夫给领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白髯老者,看来大概古稀之年,他提着一个药箱驼着背慢悠悠地走到了慕挽歌的面前。他眯着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慕挽歌半天,伸手摸了摸慕挽歌的脉搏,然后对着慕高枫躬身行了一礼慢吞吞说到,“二小姐乃是风寒入体,并无什么大碍,只需按着老夫所开的药每日早晚各煎服一次,连用三日便可痊愈。”白髯老者说完便拿起笔墨写了一张药方,紫韵立马躬身接过,拿着药方便下去为慕挽歌抓药去了。
慕挽歌眯眼瞧着那个驼背的老人,眸色渐深。他是慕府专用的大夫,医术自是不一般,却为何连她身中慢性剧毒也觉查不出?只怕他与李姨娘是一伙的。
“啊嚏……”慕挽歌打了一个喷嚏,脸上也有无法掩饰地困倦之意,慕高枫见此面上全是心疼,低声嘱咐到,“你先好好休息,回头我让茹梦多送些补身子的食材过来。”慕高枫说着给了慕挽歌一个慈爱的笑便带着屋中的一干人等走了出去,离去时,慕挽月的目光轻轻落到了慕挽歌的身上,她总觉得这个二妹妹自昨日起,便有些不一样了。
第6章 下毒不成又生一计()
“二小姐,昨日你回来还好好的,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得了风寒?”青铃待得慕高枫等人走了之后走到床榻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慕挽歌。
“奴婢知道了,是不是紫韵那个丫头昨夜偷了懒,没有好生伺候着?哼,看奴婢不好好收拾那个死丫头。”青铃眼底深处闪过暗光,嘴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容。
慕挽歌没有回话,仅仅只是淡淡瞥了青铃一眼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青铃愤恨地瞪了一眼睡过去的慕挽歌,气呼呼地便撩帘子走了出去。
“小姐,四小姐被老爷罚抄女诫一百遍,还被禁足半月,听说李姨娘被老爷狠狠地批了一顿,现在只怕正在桂枝院生闷气呢。”紫韵趁着给慕挽歌喂药时压低了声音说到,“还有,解毒的药材奴婢已经弄到了,李姨娘那边也只是以为奴婢是去抓治风寒的药材,所以并没有怀疑。”紫韵说到这里嘴角不可抑制地晕开一抹笑容,“小姐现在好厉害,这一计不仅教训了四小姐,还让李姨娘吃了瘪,最关键的是奴婢弄到了解小姐身上毒的药材。”
慕挽歌闻言微微一笑,不过很快那抹笑意便凝固在了嘴角。
“紫韵,二小姐最是怕苦,每每吃药后必是要吃些甜枣的。”青铃手上端着一盘色泽红润诱人的甜枣便掀帘走了进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慕挽歌的面前,笑着说到,“二小姐,奴婢给你拿了一些甜枣来,吃了药后再吃几颗甜枣便不会苦了。”
慕挽歌强抑住内心对青铃的厌恶,露出了一抹微笑,“青铃果真想得周到。”青铃甜甜一笑,“二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应当多为二小姐着想。”慕挽歌闻言心中嘲讽,面上神色却是不动丝毫。
紫韵凝着眉看了青铃一眼,伸手就准备接过青铃手中的托碟,却被青铃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你跟在二小姐身边的时间还短,不了解二小姐的脾性,还是让我来吧。”青铃说着屁股一扭便将紫韵挤开了。
“来,二小姐,吃颗甜枣就不苦了。”青铃微笑着从碟中拿出了一颗甜枣,递到了慕挽歌的面前。慕挽歌不经意间将目光瞥向紫韵,紫韵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着。慕挽歌眼光一转间已经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张嘴就哇地干呕了起来。
“二小姐,你怎么了?”青铃语气中含着虚伪的焦急。慕挽歌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把这甜枣拿开,闻着腻得很。”慕挽歌说完便又呕了起来。
“怎么会?二小姐以前不是最爱吃甜的吗?”青铃皱着眉头,说着又将托碟凑近了慕挽歌几分,谁知慕挽歌一闻着那味道果真吐得更加厉害了。
“青铃,你没看到小姐很难受吗?还不快将这个东西拿开。”紫韵皱着眉头将青铃给拉开,走上前去轻柔地为慕挽歌拍了拍背,许久之后慕挽歌才缓缓停住了干呕,睁着一双水眸看着青铃,“青铃,你代我去给李姨娘报个安,就说我没事了,让姨娘不要担心。”
青铃低头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托碟里的甜枣,眼中神色不定,挣扎了一番最终躬身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待得青铃走远了,慕挽歌才压低嗓音问到,“刚才那甜枣可是有毒?”紫韵沉了面色,声音气愤,“刚才那甜枣外面涂了一层剧毒,和小姐现在身中的是一种毒,只不过那毒的份量明显是加重了。”
“哼,看来李姨娘是想借着我这染病的机会一举将我除去,死了便可推说是我自己身子弱,再不济也可以推给那个为我看病的路大夫,横竖不会牵扯到她。”慕挽歌嘴角勾出冷笑,衬着她那一张犹如皲裂开的黄土地一般的脸,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