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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狐狸,你看……”花祭渊抬手指去,慕挽歌顺着花祭渊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一朵在灰土色石门上绽放的五彩花朵,那一刻,慕挽歌的心,仿佛被一只重锤撞了一下,咚咚的乱跳着。
慕挽歌扶着身形已经有些不稳的花祭渊,急急向着洞天石窟的石门方向走去,最终在石门前站定。
慕挽歌抬手,轻轻地抚上了绽放在石门上的五彩花朵,眼底闪过哀痛之意,喉头更像是梗了一根刺一般,有话却说不出。
咬唇犹豫了好半晌,慕挽歌才梗着喉咙,一字一句极为缓慢地说到,“他……他们……”
花祭渊见慕挽歌这个样子,心口猛然一痛,一时有些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缓了好半天,花祭渊才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到,“笨蛋,他们本身就是一把钥匙,要打开这洞天石窟,只有他们自愿牺牲他们自己才行。”
“牺牲……”慕挽歌眼底划过一抹别的情绪,她不由得想起刚才沐青以及蓝汶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当时她就觉得,他们说出的话,就像是交待遗言一般,她心中还正在疑惑奇怪呢……原来却是……他们要打开这洞天石窟,竟然要牺牲掉他们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她,如果她知道,她……慕挽歌咬了咬唇,唇线绷紧了几分,如果她知道这个事实,她想她还是要选择这般做。
虽说牺牲五个人的性命,来救一个人的性命显得有些自私,可是,她慕挽歌,本就是个自私之人,她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骚蝴蝶在她面前死去,所以说,如果一切重来,上天再给她一次做选择的机会,她仍旧会选择用五美令打开洞天石窟,取出野萼花,然后解了骚蝴蝶身上地诅咒,只是,在做这个选择时,她可能会多些犹豫,不过,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歌儿,以后你可得和他,好好的相处。”
突然,沐青温柔如春风般的声音炸响在了慕挽歌的脑海之中,慕挽歌双眸一瞠,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既然他们已经牺牲了,那么,她在这里忧郁痛苦也不起丝毫作用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野萼花,然后解了骚蝴蝶身上的毒,和他好好的相处,这样,才不会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心意。
慕挽歌一念及此,心中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过眨眼的时间,慕挽歌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敛去了眼底的哀伤,抬眸定定地看着花祭渊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声音中透着几分故作的轻松之意,“骚蝴蝶,我们走吧,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牺牲。”慕挽歌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意,虽说是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丑死了,别笑了。”花祭渊斜着一双紫眸,语气几分严厉地说到,可若细细看去,就能看到花祭渊眼底那隐隐的担忧疼惜之意。
“你若想哭,就哭出来,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花祭渊眯着一双紫水晶般的眸子,声音中多了几分柔情之意。
慕挽歌闻言,故作坚强的轻笑出声,半眯着弯月眸,目光悠悠然地斜向花祭渊,撅了下小嘴,语气意味不明地嘲讽到,“你自己现在能不能站稳还是个问题,还要被肩膀借给我靠,你不怕,我一扑过去,就把你压倒了?”慕挽歌话语中带着暧昧地味道。
“你若能压倒我,然后上下其手,那我自然是乐意的。”
花祭渊略有些苍白的嘴唇勾着淡笑,目光暧昧不清地直看向慕挽歌,那般火热赤果果的目光,倒看得慕挽歌脸颊发烫,不好意思起来了。
没想到花祭渊这骚蝴蝶,却是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这般让人脸臊的话,他说出来倒真是面不改色,不由得让慕挽歌在心中为她暗自地点了一个赞。
这骚蝴蝶,身子都虚弱成这个模样了,竟然还不忘记这般油腔滑调,真是……死性不改……
慕挽歌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男人,她可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别说这些了,我们快些去找野萼花。”慕挽歌说着不再犹豫,一把架过花祭渊的身子,扶着他,就一步步地直向着洞天石窟内走去。
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她必须要得到野萼花,解了骚蝴蝶身上的诅咒,绝对不容有误!
慕挽歌眼底光芒坚定,看得人不由得心中一定。
两人完全不知道,就在他们打开洞天石窟石门的那一刻,就有人已经暗自地跟在了她们的身后,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部都尽收眼底。
在慕挽歌和花祭渊找寻野萼花的过程中,那个身影,更是一直尾随其后,只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一刻……
洞天石窟很大,外面看起来粗糙鄙陋,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洞天,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玉石砌成的地板,黄金雕就的柱子,这不仅仅是一个修炼之人梦寐以求的修炼宝库,也是其他普通人心心念念的财富巨库。
可这些,慕挽歌都不在意,因为,不管这洞天石窟里有什么宝贝,她慕挽歌想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野萼花。
也不知在这大得离谱的洞天石窟里找了多久,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然金光大盛,刺眼异常,慕挽歌被那强烈的金光给逼得都睁不开了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里的光芒时,慕挽歌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淡然地看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连素来冷静自持的慕挽歌都惊得樱唇微张,神色间俱是一股不可思议之色。
充斥着慕挽歌眼前的是一大片的明黄色沙子,明晃晃、黄灿灿的,映衬得这周围的景色都带上了几分明黄之意。
这还不是令人惊奇的,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明黄色的沙子竟然可以如同水流一般缓缓流淌,甚至还发出“叮咚叮咚”的泉水相撞的声音。
看着眼前这片盛景,慕挽歌心中惊叹:这应该就是金沙河了吧?果然地如其名……
“骚蝴蝶,你在这边坐着休息一会儿。”慕挽歌说着小心翼翼地扶着花祭渊在一旁的柱子旁坐下,让他的后背紧紧的依靠着身后的柱子后,慕挽歌才继续说到,“这里想来就是金沙河了,野萼花应该就在这里,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野萼花是否在这附近。”慕挽歌说着,看着面色已经惨白如纸的花祭渊,眯眼安慰性的一笑。
“你……你小心些。”短短几个字,花祭渊说来却是气喘吁吁,而且,他喘气的声音,明显的,比花祭渊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好几个音。
“放心,我会小心的。”慕挽歌对着满眼担忧的花祭渊眯眼狡黠一笑,然后身子前探,小嘴一撅,“啵”一声,慕挽歌就毫不脸红地亲上了花祭渊的额头,冰冰凉凉的一个吻,让花祭渊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慕挽歌起身离开,转身就准备离开,身后却突然响起了花祭渊的声音。
“笨狐狸,采野萼花时,你用金沙河中的水试一试。”花祭渊声音仍旧虚弱。
慕挽歌闻言,回头对着花祭渊明朗一笑,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就抬步离开。
慕挽歌将右手平放在眼前,向远方眺望,茫茫的金沙河中,金光粲然,刺得人眼睛生疼。
慕挽歌强忍住眼睛处传来的酸胀感,迎着明黄色的金光,四处寻找着野萼花的踪影,突的,一抹艳红之色,闯进了慕挽歌的眼帘之中。
慕挽歌眼眸一瞠,眼底闪过欣喜之意,这茫茫金沙河中,唯一的一朵艳红色的花朵,那一定是野萼花无疑!
慕挽歌心中大喜,身形一跃就直往金沙河中飞跃而去。
第437章 尾声之一切坦白()
慕挽歌动作利索地往旁边一抓,“嗤啦”一声就将自己一边的衣袖给撕下了一条,慕挽歌身子往金沙河俯冲而下,手中的布条在金沙河中一荡,布条上瞬间染上了金沙河特有的黄金之色。
慕挽歌见此,嘴角一勾,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她身形如同一只灵巧的蝴蝶,上下翩飞,一个完美的疾冲,冲着那一枝独秀于金沙河中的艳红色花朵就猛冲而去。慕挽歌手掌上缠着被金沙河河水浸染过的布条,手指一曲,慕挽歌动利索地就朝着那在金沙河中摇曳生姿野萼花就抓了过去。
就差一公分,马上就可以到手了。
可就在这时,一阵疾风疾掠而来,卷起一丈高的金沙河河水,逼得慕挽歌身子当空一转,一下就被逼退了好几步。
慕挽歌身子在空中凌空一翻一跃,脚尖疾点几下水面之上,荡开一层层的波纹,身形如同展翅的鸿鸟一般,轻盈地一跃就停在了岸边之上。
金沙河掀起的万丈巨浪突然也平静了下来,“哗”的一声,掀起的水花一下冲卷在了岸边之上,打湿了岸边白玉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在水花渐渐停下来的时候,一道白衣卓绝的身影,在水雾蒙蒙中,挺直脊背立着。
那身姿挺拔俊秀,虽然还未看清脸,可就看那一身的风骨身姿,就知道,来人绝非凡人。
慕挽歌眼眸微眯,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那人,待看清那人的脸时,慕挽歌惊得双眸微瞠,薄唇紧绷出一条冷硬的线。
“歌儿,可真是多谢你了……”一道清泠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一般叮咚响起,虽然听来悦耳,可却让慕挽歌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慕挽歌双眸中翻卷起怒意,瞠着双眸瞪着对面之人,目光一转,目光凝聚在了对面之人手中拿着的那株艳红色地花朵之上,心口狠狠一缩。
“把野萼花给我。”慕挽歌弯月般的眸子微微眯着,里面噙着凛凛的利光,看来已经是真的动了怒气,可慕挽歌却仍旧勉力维持着自己声线的稳定,努力平静地问到。
“野萼花对我也有很大的用处,我,不可能给你。”来人正是北辰卿,今日,他仍旧穿着一袭式样简单大方的白衣,泼墨般的长发被一根羊脂玉簪简单束起,有些未被束起的碎发,散落在他的鬓旁,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清冷如同谪仙的气质。
虽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慕挽歌此刻,却是丝毫也欣赏不来的,他的美不但不能让她舒坦,反倒还让她有些心中微刺,自己当初就是被他这副模样给欺骗了。
“不给?”慕挽歌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再次问了一遍,她不敢相信,这个与她而言至关重要的野萼花他都要同她抢!那个可是能够救骚蝴蝶性命的东西,无论怎样,就算是拼了她这条性命,她也绝对会夺过这朵唯一的野萼花,就算不惜和他撕破脸皮动手!
“歌儿,你要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你,可,唯独这个东西,不行……”北辰卿的话语之中也没有丝毫犹豫之意,眼底之间一片坚定之色,话语之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如此看来,那我是只有强抢了……”慕挽歌眼底寒意凛凛,嘴角也绷紧了几分,看向北辰卿的眼中,俱是一片冷意。
“抢?”’北辰卿话语中带上了几分笑意,隐隐含着轻蔑不屑之意,一挑长眉,北辰卿碧海蓝天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向慕挽歌,声音平静无波,“歌儿,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之人,便是你,所以,你不要阻止我,你不要逼我……我不想伤害你……”北辰卿说着一双碧海蓝天般的眸子中,隐隐翻卷起了一丝丝异样的情绪。
慕挽歌闻言,不知为何,唇间不可抑制地就溢出一声冷笑,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口口声声说着不伤害我,可,你做的哪件事不是在伤害我?杀了绿茵,抓走母妃,现在,又夺了这野萼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一件不是在伤害我?”慕挽歌的反问之中,带着让北辰卿自打自脸的难堪之意。
北辰卿被慕挽歌这几句话噎得所有的话,一下全都吞回了腹中,紧绷着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慕挽歌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面上的表情也寒凉了几分。
北辰卿闻言,不怒反笑,说出的话也不知是气话,还是真的。
“慕挽歌,你如果阻止我,就算是你,我也……”北辰卿说到这里眯起了眼眸,眼底深处冷光凛凛,拉长了语调极为缓慢地说到,“我也一样杀,了,你。”最后几个字,北辰卿特意加重了语气,里面的阴冷认真之意,让慕挽歌知道,他不是在说假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慕挽歌闻言,轻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突然,那清脆的笑声戛然而止,慕挽歌敛尽了面上的笑意,面上恢复了一片肃然之意,双目冷冷地盯着北辰卿,语调也沉凝了几分,“既然如此,那我们免不了要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