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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那个死丫头好毒的招数,她故意指使小绾说出刚才那么一番指证自己的说辞,那番话粗来一听可谓是头头是道,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就好似真的是她指使的一般,可仔细听去,就会发现那一番说辞里尽是欲盖弥彰的漏洞!
首先小绾所说在夫人出事前一日自己找到她,让她明日借推萧姨娘而让夫人滑胎之事就足够让人无限遐想了——她碧纱怎么就知道次日夫人会遇刺客刺杀?再者,如果那刺客是她派的人,就算她碧纱是掌事大丫鬟,她哪来的本事请动杀手?这么想来,众人还不都在心中将矛头暗自指向李姨娘?
其次,小绾说自己说路大夫是“她们的人”,这个她们又是指谁?她是李姨娘身边的大丫鬟,众人听到“她们”难免不会将她这番行事与李姨娘的指使联系在一起。
最后,无论怎样,她碧纱发生了这种事,众人都不可能将身为她主子的李姨娘给撇得个干干净净。
碧纱一想通这其中道理,后背的薄衫已经被一片冷汗浸湿,黏黏地贴着她的后背。
看来今日……这罪她是背定了,因为若是换一个人来,还不够分量来承担这份罪!
碧纱眼神闪烁间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主子,碧纱只有来世再伺候你了……
“二小姐,奴婢断断不敢有半句谎话,奴婢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小绾见慕挽歌神色一片平静,对她的话似信不信,不由得有些急了,跪行几步来到慕挽歌面前,抱着慕挽歌的腿就是一阵哭诉,“二小姐,奴婢若是有半句谎话,定叫奴婢天打雷劈了去,反正奴婢害得小主子丢了性命,已经是没有什么活路了,奴婢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去陷害他人!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奴婢的话!”小绾说来字字句句锥心泣血,眼泪鼻涕更是糊了她一脸。
“碧纱,你可有什么话说?”慕挽歌斜睨向碧纱,眼底情绪让人看不清,似是有着压抑的怒意?
碧纱站在原处,面上神色变换不定。她低垂下眉眼,目光轻轻地瞥向李姨娘,意料之中地在她眼中看到了让自己认罪的意味。
碧纱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抬步缓缓来到慕挽歌面前,倏地抬目定定地看向慕挽歌,神色之间一片从容不乱:“是奴婢指使的又当如何?”
“如何?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去谋害夫人和未出世的小主子的!”慕挽歌面上怒意涌动,抬手抓起身旁的茶盏就冲着站在面前的碧纱砸去,杯盏碎在她的脚前碎做数片,茶水溅上了碧纱的裙角,留下泅湿的水印。
碧纱说到这里神色一冷,红唇挤出声声的冷笑,眸色冷冽地看向慕挽歌,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她赵婉儿凭什么得到老爷的疼爱,她只会一个劲儿地和老爷对着干,一个劲儿地质问老爷。连坊间普通男子都有个三妻四妾,更何况老爷乃北辰国堂堂大将军?她凭什么要求老爷此生只她一人,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呸……”碧纱说到这里对着地面啐了一口。这一番样子,不由吓得在场众人白了脸。
慕挽歌的面色一时之间也变得异常难看。
“她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整天行为言行古怪之极,她凭什么得到老爷的青睐!”碧纱说到这里气得五官有些扭曲,她沉着嗓子继续说到,“主子一天为老爷忧,为老爷喜,默默地承受了多少苦,老爷看不到分毫,心中只有那个妖女!甚至为了她的无理要求,多次让主子心碎,奴婢为主子不……”
“啪——”碧纱话还没有说完,慕挽歌“蹭”一下从座椅上起身,众人都没看清她是如何行动的,再凝目看去时,慕挽歌已经紧紧地扼住了碧纱的咽喉。慕挽歌一双弯月眼里冷意一片,她微微眯着眼,尽是危险,她沉着嗓子一字一句说到:“你敢给我……再说一遍?”
“赵……赵婉儿就是个妖……妖女!”碧纱嘴角噙着冷笑,满眼挑衅地看着慕挽歌。
慕挽歌怒极,扼着碧纱的手渐渐用力,手背上青筋隐隐鼓动,她眼中阴霾一片,待看到碧纱一脸认命地闭上了眼,慕挽歌嘴角一勾,声音寒凉得如同来自地狱:“想死?没这么容易!”慕挽歌冷哼一声,面有嫌弃地一把甩开了碧纱,碧纱被甩得猛地一个踉跄,脚下一软便摔倒在了地上。
慕挽歌抬目冷冷地看向在场众人,声音清朗:“既然一切的事情都已经清楚了,那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你们都各自散了吧!”慕挽歌说完转眸看向瘫软在地的碧纱,语声冷冽,“绿茵,给我把这个女人押下去,等会儿我再去处置她!”
“是。”绿茵应了声“是”后一把拽起瘫倒在地的碧纱就将她连拖带拽地带了下去。李姨娘看着碧纱趔趄的背影,心中难安,走了几步来到慕挽歌面前柔声劝到:“歌儿,碧纱毕竟服侍我多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希望你能看在姨娘的面子上对她留点情。”
慕挽歌闻言冷笑一声,“她用计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和还未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现在不仅不知悔改,还口出污言秽语来侮辱母亲,我定饶不了她。”慕挽歌说到这里直直迎着李姨娘略显慌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到,“还有那些个暗中恶鬼,我也一定……不会放过!”
第77章 贴加官处死()
李姨娘闻言神色一僵,心中清楚在和慕挽歌继续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便也不再多说,对着慕挽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姨娘也只是替碧纱求个情,若你执意要严惩了她,姨娘也无话可说。”李姨娘说完在心底重重地冷哼一声,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慕挽歌凝目看着李姨娘远去的背影,嘴角勾出残忍的笑容。这次我就来个杀鸡儆猴,也怕你们看看,你们以后的下场!
慕挽月回头幽幽地看了一眼,正对上慕挽歌薄凉的眼神,慕挽月心中莫名的一惊,竟然不敢再看慕挽歌,连忙回过头便匆匆地离开了。
李姨娘,今日之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吗?明日关于你恶毒杀害主母和未出世小主子后却让自己贴身大丫鬟顶罪的猜测就会满天飞了……
你说这是不是比直接定你的罪来得更好玩呢?
慕挽歌眼神一闪,嘴角勾出笑意。
“小姐,那个碧纱如何处置?”绿茵安置好了碧纱之后来到慕挽歌面前轻声问到。
“走,我们去看看。”慕挽歌眉目一冷,一拂衣袖就准备离开,正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的小绾突然抱住了慕挽歌的双腿,流着泪凄然说到:“二小姐,奴婢知错了,二小姐可不可以饶了奴婢这一次?”小绾抱住慕挽歌腿的手丝毫不松开,面上泪水横流。
慕挽歌闻言低眸淡淡地瞥了小绾一眼,语声清冷:“你推母亲之罪本不可饶恕,不过看在你今日将功补过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收拾东西出府去吧。”
“啊?”小绾有些没反应过来会有这等好事,她本以为她一时利益熏心间接害死了夫人和小主子,她觉得以二小姐的手段定是不会饶了她,就算不杀了她也必定让她褪一层皮,哪里想到二小姐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她。
待小绾回过神来,立马冲着慕挽歌“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惊喜地反复告谢:“奴婢谢过二小姐,奴婢谢过二小姐!”慕挽歌闻言嘴角勾笑地斜睨了她一眼,也不说话,抬脚就径直离开直往碧纱的关押之处去了。
小绾也不逗留,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收拾东西,急急地就直往府外跑去。
“小姐,那个丫头害死了夫人和小主子,如何能饶过她?”绿茵看着慕挽歌眼底的笑意有些不解。
“哼……你以为她出了这个将军府还能活着吗?”慕挽歌轻轻地瞥向绿茵,朱唇轻启,“就是李姨娘,也不会放过她的。所以,要杀她,又何必我动手,平白地脏了我的手。”慕挽歌冷哼一声,面色变得冷厉了几分。两人这一言一语间便已经来到了一个清音阁里极为偏僻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除了一张硬榻,一张木桌和几张已经东倒西歪的矮木凳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碧纱此刻双手双脚被缚,歪躺在地上,如同一条蚯蚓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抬头向慕挽歌看来,眼中闪过恨意,咬着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以往倒是我小瞧了你,以为你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却没想到原来是一只奸诈的狐狸!”
“大胆奴才!你竟敢……”绿茵听闻碧纱的话,柳眉一竖就冲着嘴角噙着冷笑的碧纱喝到,却被慕挽歌挥手阻止了绿茵接下来呵斥的话。
“我若不学聪明些,岂不被你们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慕挽歌冷嘲一声,看向碧纱的眸中冷光凛凛,“本想着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却没想到你竟敢口出污言秽语诋毁母亲……那现在,我端端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地死了。”慕挽歌说着嘴角勾着冷笑,微一探身,注视着碧纱一字一句地说到,“我会让你慢……慢……地死!”
慕挽歌将那“慢慢”两字说得极慢,成功地让碧纱白了一张脸。
“绿茵,你将她双手双脚分开绑在榻上,记住,一定要把她绑紧了。”慕挽歌眯眼一笑。
“是。”绿茵应了一声,一把提起地上面色惨白的碧纱就往榻上扔去,三下五除二就将碧纱给呈大字型地绑在了榻上。
“你命人去找一摞薄纸来,然后再去端一盆清水。”慕挽歌淡淡地吩咐到。她也不急,看着碧纱领命出去后她就扶起一张矮凳,闲散地坐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碧纱听了慕挽歌的吩咐后惨白着脸急声问到。只因她竟然不知道慕挽歌要纸和清水来做什么,可就是这种未知,越发的地让人感到害怕。
“急什么,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慕挽歌眯眼笑得越发地让人毛骨悚然,不禁让碧纱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碧纱将纸和清水在木桌上放置好后平静地说到。
“嗯。”慕挽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瞥向那摞在一起的薄纸和放在一旁的清水,嘴角微勾。
慕挽歌从矮凳上起身,踱步来到桌前,伸手拿起一张薄纸,将薄纸完全舒展开来后将它浸在了清水之中,待得整张纸都湿透后,她才将那张纸缓缓从清水中拿出,然后一步步地向榻上的碧纱走去,口中轻而缓地说到:“等我把这张纸覆在你的面上后,你觉得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觉得呼吸不畅,想拿开它奈何手脚被缚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慢慢闷死的感觉,想来是不错的。”
慕挽歌说着就将那张还在滴水的薄纸就覆上了碧纱的脸上,遮挡住了碧纱大大瞪着的眼睛。
“呜呜……”沾了水的薄纸一碰上脸立马就紧紧地贴了上去,不留一丝缝隙,沉沉地贴在脸上,让碧纱呼吸越来越困难,胸腔剧烈的上下起伏。她想大口呼吸,可那纸无丝毫缝隙地贴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挤走她所有仅存的空气,她被绑在榻上的手脚也在剧烈的挣扎,奈何绿茵真的绑得很紧,她无论怎么挣扎也不能挣脱一分。
“呜呜……”碧纱的双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用力到手背青筋鼓动,甚至能看到泛白的骨节。
“绿茵,把剩下的纸都弄湿全部贴上去。”慕挽歌看着碧纱痛苦挣扎的样子,嘴角一勾,冷声说到。
绿茵闻言应了声是后就拿起那一摞纸,全都打湿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那纸贴在了碧纱的脸上,碧纱剧烈挣扎了几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把她尸体处置了。”慕挽歌沉眉吩咐完后就打开门淡定从容地走了出去。
以后,人若辱她,她必辱之,人若犯她,她必十倍还之!慕蝶舞,柳侍妾,李姨娘,慕绝尘,慕挽月,北辰烈还有贤妃娘娘,我慕挽歌必定要让你们一点点地失去所有!
慕挽歌仰头顺着挡在眼前的手指缝看向天空,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如水般顺着她的指尖流泻了下来。
此刻,天气正好,一切明媚美丽,可她的心却已经拢上一层阴霾,驱之不去。
她本以为重生一场她可以保护好母亲,保护好她爱的人,却没想到,她防得了觉明寺的那一场屠杀,却没能防到这一次的暗招,最终她还是失去了母亲,甚至……付出了更惨痛的代价——她还赔上了母亲未出世孩子的命。
慕挽歌心中有着淡淡的苦涩泛开,她抬了抬眼,逼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往自己的房间疾行而去。
一回到房间慕挽歌下令遣退了众婢女后就“咚”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了。慕挽歌静静地坐在桌旁,从袖中拿出赵婉儿临死之时给自己的那两个平安符,上面还有如同红梅般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