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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掩藏得极好,可慕挽月还是极为细心地发现了。慕挽月心中冷笑,慕挽歌,若不是我仔细观察着你的神色变化,想必我都要被你装出来的这副真诚的模样给蒙蔽了呢。
什么对花粉过敏,我听了你的,我就是傻子!
慕挽月面上笑得温和,可那双眼底里却是冷意凛凛。
“多些二妹妹提醒,姐姐记住了,姐姐到时一定会避开这个忌讳,送给太后娘娘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绝对不会丢了将军府的脸。”慕挽月脸上扬着灿烂明媚的笑容,似乎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成功。
“大姐姐一定要切忌!”慕挽歌说着还极为担忧地握住了慕挽月的手,再三强调到。
“二妹妹放心,你大姐姐又不是什么榆木脑袋,哪里还有知道太后忌讳还偏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理。”慕挽月反手拍了拍慕挽歌的手,一副让慕挽歌放心的样子。
“既是如此,那我便也放心了。”慕挽歌说着眯眼真诚一笑,“该说的我也说了,妹妹这就离开了,还要去告知一下其他妹妹们呢。”
“如此那姐姐也不便留客了,妹妹一路慢走。”慕挽月说着便起身送慕挽歌出去,送到院门处时慕挽歌便让慕挽月止步了,自己带着绿茵便直往慕心语的听雨轩走去。
“小姐,奴婢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大小姐,她如果不知道,在寿宴上犯了忌讳岂不是更好?”绿茵走在慕挽歌身后一步远的距离,凝着眉头说得不解。
慕挽歌闻言顿住了脚步,回眸眯眼看着绿茵,嘴角挂着明艳的笑容,“这慕挽月是个自诩甚高的人,你觉得她会轻易听信我的话吗?”
慕挽歌这一句轻飘飘地反问立马便让绿茵住了口。慕挽歌看见绿茵蹙着眉头沉思,也不打扰,径直抬步就向着听雨轩而去。
绿茵思索了一会儿,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立马抬步疾走几步跟上慕挽歌渐行渐远的身影。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慕挽歌就将听雨轩和翠微院都走了个遍,一一告知了她们太后的避讳,不过信不信却在于她们自身了。
慕挽歌回到清音阁时已经是将近午时了。
“小姐,奴婢什么都已经做妥当了。”赤练撩起帘子脚步轻快地便跑了进来,面上笑容明艳。
慕挽歌闻言斜睨了赤练一眼。
“小姐,奴婢唬得那四小姐一愣一愣的呢。看她那样子,她只恨不得能跪下来求我给她出个主意了。”赤练说到这里咧嘴笑得欢快。
慕挽歌见此嘴角也勾出了笑意。
赤练一看到慕挽歌肯定的眼神,心中越发得意,立马变噼里啪啦地继续说到,“奴婢说叫她绣一个香囊,她立马二话不说地便按照奴婢所说的去做了。”
“好,既然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那我们就等着太后寿宴上的那场好戏开演吧。”慕挽歌双眸微眯,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小姐可想好了太后寿宴上送什么礼了?”绿茵心中也是高兴,小姐终于要出击了,这下有李姨娘她们好看的!
“太后年事已高,我们送礼自然要符合这个条件。”慕挽歌凝眸低声说到,突然她展颜一笑,眉目舒展开来,虽是满布暗黑色裂纹的一张蜡黄色小脸,可竟也有些让人心动的味道。
“绿茵赤练,你们说,老年人是不是容易睡眠不好?”慕挽歌幽幽地问了一句,眼中光芒闪烁,灼得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赤练和绿茵被慕挽歌这突如其来地一个笑眩得半天还没回过神来,看着慕挽歌怔怔地出神,这刚一回过神来就听到慕挽歌的话语幽幽传来。
两人下意识地同时应了一句,“是啊。”
可是慕挽歌却没有下文了,只是微眯着一双弯月眸在沉思着什么。
慕挽月,你想借这次寿宴大放异彩,那我便让你灰头土脸,你想借这次寿宴推我入火坑,毁我终生幸福,那我便让你费心算计一场空。我们倒来睁眼看看,这次太后寿宴上究竟哭的是谁!笑得又是谁!
第84章 众人的敬畏()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迎来了太后寿宴的这一日。
当日还未过卯时慕挽歌就被绿茵赤练两人从被窝里给捞了出来,慕挽歌眯着一双眼,低声咕哝到:“什么时辰了?”
“小姐,马上就要卯时了。”绿茵口中恭恭敬敬地回到,手下却动作不停地为慕挽歌梳洗净面。
“小姐,今日就是太后寿宴了,你可要早点起来做好准备。”绿茵口中还在絮絮叨叨。
太后寿宴?
慕挽歌心中一惊,瞌睡立马醒了大半,睁着一双弯月眸说到,“绿茵,发髻给我弄简单些,不要太繁复,还有,不要给我戴那些劳什子的钗环绢花。”
“奴婢明白。”绿茵本心中有些疑惑,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如今夫人去世,小姐还要守孝三年,这期间本就忌戴钗环首饰,按理说任何宴席也是不应当参加的,可如今,太后寿宴,小姐身为将军府唯一的嫡小姐,又怎么可能不出席呢?既然不能避免,那自然还是应当忌讳一些为好,免得惹得他人乱嚼舌根。
不过一会儿绿茵就给慕挽歌梳了一个简单的双苞髻,发髻用两根水蓝色的发带绑住,发带顺着慕挽歌两侧的头发微微垂下一点,直到两侧的耳尾处,后面未挽的长发如同水藻般柔顺地披在她的肩后,前面厚重的齐眉刘海遮挡住了她的额头,只露出一双黑黝黝地如同弯月般光华粲然的眸子,眸子很深,里面似乎是一汪深潭,让人看不到底。
“小姐要穿什么衣服?”赤练此刻也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大摞的衣服,一件件地为慕挽歌翻看着。
“就那件深紫色的。”慕挽歌淡淡瞥了一眼那一堆衣服后沉声说到。
“这件?”赤练依慕挽歌所言拿起那件深紫色的束腰长裙,它颜色十分深沉,虽是紫色,却深得让人隐隐觉得又有些像黑色,衣襟袖口边缘绣着红色的繁复花纹,裙底翻卷着大片大片的浪花,整条裙子看来高贵却又不失稳重,虽说颜色有些单调暗沉,却又有一些亮色在里面。
“这件衣服好,不失庄重典雅,却又不显艳丽,既不会让人觉得小姐对太后不尊,也不会让人觉得小姐对夫人不孝。”赤练看着手中这件长裙后由衷赞到。慕挽歌闻言也只是抿唇一笑。
“绿茵,你去旁边瞧瞧看花儿……”
“花儿早就起来了。”慕挽歌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一阵珠帘被撩起的清脆声,然后一个小身影如一股旋风般卷了进来,眨眼间便来到了慕挽歌的身旁。
慕挽歌凝目看向花儿,今日他头发用一个玉冠高高束着,小脸粉嫩,五官漂亮精致,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慕挽歌细细打量了一番,突然发现这个孩子与花祭渊眉眼之间还真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慕挽歌心中不由得一惊,难不成这花儿还是花祭渊的儿子?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慕挽歌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她连忙制止住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笑得一脸的柔和,“想不到花儿今日倒是积极。”
“必须的。”今日去的英年才俊这么多,本宫可得去把你好好盯着。
花儿面上笑得灿烂如花。慕挽歌见此,宠溺地斜了花儿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了。
太后的寿宴大约要戌时才会开始,可在辰时时分那些祝寿的女眷都要先前往揽星亭,由皇后娘娘代为接待,而那些贺寿的男丁则在离揽星亭不远的明德殿,由贤妃之子北辰烈负责招待,众人先游玩一番,在将近戌时之时再由皇上领着一起前往太后的福寿宫献礼贺寿。
“小姐,大小姐说她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小姐你了。”画屏隔着帘子在外屋躬身轻声说到。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慕挽歌轻应了一声,画屏闻言道了一声是后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走吧。”慕挽歌伸手牵过花儿软乎乎的小手,带着一脸期待地赤练便直往外面走去。
来到府外时,慕挽月和慕心语等人已经等在了府门外。
慕挽歌定眸打量着慕挽月今日的装扮,看得出来她是经过一番悉心打扮的。妆容精致明媚,步摇叮铃作响,而且她今日换去了平日里的一袭白衣,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广袖束腰长袍,越发衬得她柳腰纤细,肤如凝脂,眉目楚楚,一步一当风,当真是不可多见的绝世美人。
只是……这慕挽月此次倒是有些急于表现了,母亲虽不是她生母,可到底是父亲的妻子,她的嫡母,母亲死后,她竟然还敢明目张胆打扮得如此不忌讳。
慕挽月这次真真是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慕挽歌心中一动,嘴角勾出的笑意有些嘲讽,她转眸打量了一下慕心语和慕蝶舞的装扮,慕蝶舞仍旧是往日的一身桃红色,面覆轻纱,打扮同往常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庄重,而慕心语一身的打扮都比较低调暗沉,倒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慕挽歌冲着慕心语微微眯眼一笑,慕心语也回了慕挽歌一个微笑。
“大姐姐今日的打扮倒真是美艳动人,连同为女子的妹妹看了都忍不住动心呢。”慕挽歌心底冷笑,说出的话意味不明。
“二妹妹说笑了。”慕挽月似是担当不起的低头抿唇一笑。
“父亲呢?”慕挽歌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慕高枫的身影,奇怪地问到。
“父亲一早便进宫去了。”慕挽月淡然回到。
“嗯。”慕挽歌轻应了一声,“如此,那我们便进宫去吧。”慕挽歌说着便当先上了最前面的一顶软轿。
慕挽月见此眼中狠光一闪而过。换做以前,首位那顶最大最软的软轿非她慕挽月莫属,可现在……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挽歌那个贱人坐了上去,而她却只能走在她的后面!真是岂有此理!
慕挽歌,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既然北辰烈费了那么一番功夫还不能得到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他,那么这次,我们就来硬的,不知道皇上亲自赐婚你能不能拒绝?
慕挽月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泛开一阵狂喜,连面上都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
慕挽月心中暗喜,面上含着不可压抑的笑容便上了第二顶软轿,然后慕心语和慕蝶舞两人依次上了后面的软轿。
因为此次是后宫尊贵无比的太后的寿宴,所以去的只能是小姐夫人,而身为姨娘的李茹梦萧翎和柳烟等人自然是没有资格去的。
一行人乘着软轿就这般各怀心思的来到了皇宫前。一下软轿慕挽歌便看见了上次皇后娘娘举办赏花宴时,那个在此处迎接她们的静初姑姑。慕挽歌疾走几步上前,对着静初微微颔了下首,“劳烦静初姑姑了。”
“慕二小姐多礼了。”静初对着慕挽歌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后含着笑意温婉说到,“各位小姐请随奴婢这般来。”静初说着轻扫了一眼慕挽歌身旁的花儿一眼后就抬步在前面为慕挽歌她们领路。
七拐八绕之后,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了揽星亭。
“那就是揽星亭了,各位小姐请自行过去,奴婢这还要去宫门口迎接其他小姐呢。”
“谢过姑姑了。”慕挽歌端庄得体地道了声谢。静初抿唇一笑,对着慕挽歌福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慕挽歌抬步向着揽星亭走去,揽星亭里已经依栏而坐了十几位小姐夫人,个个此刻都在低声议论个不停,或是讨论宫中美景,或是讨论坊间趣事,不过在看到慕挽歌进来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慕挽歌,那眼神有不屑的,有钦佩的,有厌恶的,有同情的……
不过安静仅仅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不过一会儿,那些个小姐夫人又交相谈论了起来。
“那个就是慕挽歌,别看她现在小小年纪,她竟然管着将军府的掌府之权呢。”
“是啊,这掌府之权历来便是有当家嫡母掌控,最不济也是由有头有脸的妾室掌控,怎么可能交给一个毛都还没长全的丫头!”说话之人声音中满是不屑嗤笑。
“你可别说,这丫头自掌权之后,行事雷厉风行,那些个下人真是半点也不敢反抗。听说有一次,这丫头当着右相大人那嫡女李茹梦的面,将自己的大姐和四妹的下人婢女全都给杖责了二十大板呢,那冷面无情的模样,当时吓得连李茹梦也不敢吭气儿。”
“这丫头竟有这般厉害的手段?”语气声有些怀疑。
“那可不是。以前传言这慕二小姐不过是一个草包废物,面丑如罗刹,现在看来这传言竟是一点也不可信。”那人说到这里瞧瞧打量了一下慕挽歌的脸,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到,“丑是丑,可手段却是一点也不简单。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