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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今日既然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柳姨娘丝毫不顾那冷意凛凛地架在她脖颈之上的长剑,一双眼角微挑的丹凤眼携愤带恨地瞪着慕挽歌,那样子,恨不得将慕挽歌生吞活剥了,不过随即她唇角溢出莫名的低笑声,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就成了放声大笑,她似是极为开心,笑得花枝乱颤,冰凉的薄刃在她白嫩的脖颈之上留下道道红痕她也仿若未知。直到笑得眼睛流出了泪水,她才缓缓止住了笑声,朱唇微勾地看着慕挽歌,声音透着无比的畅快,“慕挽歌,我死了,能够拉你陪葬那也是值得的!我要用你的血,去祭奠蝶儿的命!哈哈……如此一来,我也算是不负蝶儿所托。”
慕挽歌眉目一沉,嘴唇微勾,她缓步走向神色凄然的柳姨娘,声音嘲讽,“慕蝶舞之死与我何干?如果不是她自己虚荣好胜,非要贪图那五皇子妃的尊荣她又怎么会死?而且,嫁给五皇子,那可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现在,你又来怨我作甚?还是我不该一时同情心泛滥,念在姐妹之谊的份上,把她那破烂身子给埋了?”慕挽歌嘴角扯出薄凉的笑容,双眼冷冷地看着面色扭曲地柳姨娘,“在我三岁那年的寒冬,慕蝶舞狠心将我推入湖中,害我被冻得差点丢了性命;四岁那年她故意推得我撞到了假山之上,害得我差点脸上留疤破相;七岁那年她特意找了几个街头痞子来戏弄我,害得我差点羞辱自杀;八岁那年,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一回府就仗着武艺比我高强将我痛打了一顿,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九岁那年,她将我屋中自小与我交好的一个丫头在我面前给活生生打死了,然后竟然还当着我的面将那丫头给扔到了野外喂狼,竟连一个全尸也不留……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你说,这样的她凭什么得到我的怜悯?”
慕挽歌眼神一深,声音逐渐沉了下去,冷冽如冰,“再说,这条路本就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无论后果怎样,她都得承担起来。”慕挽歌眼神一冷,身子前探,双目冷冷地迎视着柳姨娘愤恨的眼神,声音沉静,“再说,她死于花柳病,至于她为何会得这病,想必你很清楚。而且,她那般溃烂得不成样子的身体,任一个人看了只怕都会嫌弃,而我让人埋了她,给她留了个全尸,你难道不该感谢我?”
“呸!”柳姨娘对着地面重重呸了一口,眼中喷着怒火,“如果不是你设计让蝶儿嫁给五殿下,她又怎么会被那些个女人给害死!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你才是那个该为蝶儿偿命之人!”
“哼。”慕挽歌冷哼一声,面色冷如冰霜,“她若自己不愿,我又怎么能够利用这点?还是你觉得,我就活该被你们设计,被你们玩弄和利用?”慕挽歌唇角溢出冷笑,眼神猛地一冷,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我慕挽歌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你们玩弄,你们该为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慕挽歌说着手一伸,绿茵立马拿过那白玉青瓷的鸳鸯鼎递给了慕挽歌。
慕挽歌嘴角勾出森然一笑,“这个东西的味道,你也好好尝尝。”慕挽歌说着迅如闪电地出手,拇食两指倏地便攫住了柳姨娘瘦尖的下巴,手一扳便逼得柳姨娘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慕挽歌眼神一深,手下力道加重,一下便卸掉了柳姨娘的下巴,柳姨娘痛得额头渗出冷汗,却硬生生忍住没有吭出一声。
慕挽歌嘴角弧度加深,拿起那个鸳鸯鼎,扬手便哗啦啦地直往柳姨娘的嘴中倒去。柳姨娘下巴被慕挽歌给卸了,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嘴巴无力地张着,想合却又合不上,更谈不上挣扎拒绝了,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挽歌将那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毒酒一股脑地全往她的嘴中倒去。
一壶酒倒尽慕挽歌才罢手,将鸳鸯鼎递给站在身后的绿茵,冷眸睨着柳姨娘,声音冰凉,“现在,这毒可有解药了?”
柳姨娘闻言面色扭曲,嘴角微微抽搐着,抿着唇却不说话。
“哦?”慕挽歌眯眸一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冷冷睨着柳姨娘,声音寒凉,“你喝了一壶的毒酒,我相信你一定会比我死得快,世事变化无常,你死了后又怎么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变故呢?”慕挽歌声音冷了下去,“到时,你的牺牲说不定就是枉费。”
“哈哈……”柳姨娘闻言竟然大张着嘴大声地笑出了声,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声音,声音模糊不清,“这……这毒无解,你就等着和我一起死吧。”
慕挽歌见柳姨娘都到了这个关头牙齿还紧得很,心头升起一股怒火,她强压下心头滔天的怒意,沉着声音问到,“这毒当真无解?”
“当然没解药。慕挽歌,这次,必……必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柳姨娘嘴中发出癫狂的笑意,两道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直往下坠。
她身份已经败露,本就活不下去了。况且,蝶儿已死,这世上她本也无甚牵挂之人,死了倒好。蝶儿一个人在那阴冷的地府一定会害怕的,以她那娇纵跋扈的性子,她要是惹了祸怎么办?
她要下去陪着蝶儿……蝶儿,娘亲没有辜负你的遗愿,慕挽歌这次一定死定了,她死定了,娘亲没有辜负你,娘亲为你报仇了……
蝶儿……
慕挽歌死了,她死了,哈哈!
柳姨娘的思维一时有些奔逸,想法颠三倒四。她双目迷离茫然,瞳仁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蝶儿?”柳姨娘突然出声轻唤,眼中闪着柔光。
“嗯?”慕挽歌听到柳姨娘的轻唤,眉头一跳,黛眉微微蹙起,眼神疑惑地看向柳姨娘。
“铛!”一声,柳姨娘张口便一口咬在了架在她脖颈上的长剑,她状若疯狂一般,额头青筋暴起,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剑刃,左右扯弄着,咧着一口寒寒冷意的牙齿,只闻咔嚓一声,原本架在柳姨娘脖颈上的长剑一下便被她一口咬断,断做两截的剑端哐当一声便砸在了地上,让当场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慕心语也惊得面色一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这一下之间便变得如此模样。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一个人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牙齿咔嚓一声将坚硬的长剑给咬断呢?
柳姨娘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一双眼角微挑的丹凤眼凶光大露地看着在场的众人,龇牙咧嘴地一步步靠近。
屋中所有人吓得立马倒退了一步,面色刷白。
“小姐,这柳姨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是被妖魔鬼怪附了身?”绿茵看着柳姨娘嘴角那阴冷的笑意,心中有些打鼓。
慕挽歌黛眉紧蹙。这柳姨娘究竟是怎么了?她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柳姨娘现在这个样子着实太过诡异了一些,真的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一般。
慕挽歌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啊——”柳姨娘口中发出一声疯狂的长叫,脚一蹬就“嗖”一下直往缩写肩膀站在一角的丫鬟扑去。柳姨娘本就武艺非凡,动作迅疾如电,那丫鬟只感觉到一股厉风扑面而来,一声尖叫还未冲喉而出,就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一下狠狠地咬进她颈项的皮肤之中。“哧啦”一声,伴随着那个丫鬟一声剧烈的尖叫,一片血肉被柳姨娘扯着给扔飞了出去,在空中撒开一小串细小的血珠。
第145章 难道赌错了?()
慕挽歌见此面色大变,身形一纵就直往柳姨娘跃起,一掌按在了柳姨娘的肩膀之上,慕挽歌用力往后一拖就欲将柳姨娘给拖开,谁知她的牙齿深深地咬着那个丫鬟的脖颈,慕挽歌这一拉之下不由得又让柳姨娘从那丫鬟的脖颈上扯下一大片的血肉,那丫鬟冲喉发出一声尖叫后便痛得晕了过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慕挽歌心中大惊。此刻的柳姨娘看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倒更像是一个凶狠的野兽。
慕挽歌向慕心语递了一个眼色,慕心语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把扯过床周挂着的纱幔,素手一卷就将那纱幔给缠在了手上,身形凌空一跃,带起一股厉风。
她手向前一挥,缠在她手臂上的纱幔疾射而出,犹如一条游蛇一般“嗖嗖”几下就将被慕挽歌按住,正在使命挣扎的柳姨娘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绿茵,快去找一根结实的麻绳来。”慕挽歌侧头急声吩咐,迅疾出手,赶在柳姨娘震碎那纱幔之前出手点了柳姨娘的定身穴。
“画屏,把这个丫鬟送去沐神医那里。”制服了疯狂的柳姨娘之后,慕挽歌蹙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丫鬟沉声说到。
“是。”画屏说着就向前走了几步,一弯腰就准备将那丫鬟从地上给拉起来。
谁知,就在此时,原本双眼紧闭躺在地上的丫鬟倏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她瞳孔扩大,里面有着一股绝望。
她嘴角一咧,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把拉住画屏的手,将画屏使劲往地上一拖。
画屏没料到会出现这等变化,猝不及防下一下就被那个丫鬟给按在了地上,那丫鬟磨着森森的白牙,一低头就准备往画屏的脖子上咬去。
慕挽歌神色一惊。脚下一动,疾掠至那个丫鬟背后,出手一把拧住了那个丫鬟的衣领,手下一用力就将那个丫鬟给提了起来,甩手就将她扔在了一边。
“来人,把这个丫鬟给我用麻绳绑了。”慕挽歌沉眉吩咐。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所有的下人都给惊醒了。
慕挽歌这一声令下,众人虽然害怕,可看着慕挽歌冷凝的眉眼,哪里还敢犹豫,立马几个大踏步走上前就准备将那个已经发疯的丫鬟给绑了。
幸得那个丫鬟不会武功,又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这力气自然比不上几个彪形大汉,不过一会儿那发疯的丫鬟就被那几个大汉给绑了。
“带下去,关进柴房,不准任何人接近。”慕挽歌沉着眉目冷声吩咐,回过头时,慕心语已经从绿茵手中接过粗麻绳将柳姨娘给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之上。
直到弄好这一切,慕挽歌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此时,她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是怎么回事?那丫鬟为何被柳姨娘咬了之后也变成了那样子?难不成柳姨娘真的被脏东西附了身?”
那样子简直和一条发了疯乱咬人的狗没什么两样,太可怕了……
慕心语现在想着还心有余悸。
“那应该是毒性发作。”慕挽歌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绿茵和慕心语闻言,却心中猛地一沉。
这毒这般可怕,还无药可解,那岂不是……
她们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小姐,那你……”绿茵面色惨白一片,杏眸含泪地看着慕挽歌,一脸焦急,那样子好似蓄在眼眶中的泪水随时都能滚落下来一般。
慕挽歌心中也仿佛堵了一块巨石,闷得她心里难受。
难道,这次,她要以这般不堪的方式死去吗?
“啊!呜!”柳姨娘突然大叫了起来,被紧紧绑住的身子如同一只蚯蚓一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咣”一声,椅子被她的剧烈挣扎给带倒,她一下便以一个不堪的姿势,面朝下地猛摔在了地面之上,后背上背着一个木椅。
突然她的身体在地上剧烈的抖动起来,她身子虽然是弯曲着的,可慕挽歌却看得出来,她全身肌肉紧绷,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张绷满到极致的弓一般,好似她下一刻就会弓断。
慕挽歌万万没想到,这个毒竟然是这样的霸道!
躺在地上的柳姨娘身子抽搐更加厉害。慕挽歌强自镇定了心神,缓步走上前去,拉住椅背一下将柳姨娘从地上给拉了起来,这一看之下,慕挽歌不由得眼皮一跳。
只见柳姨娘此刻口吐白沫,嘴角一下下地抽搐着,牙关紧咬,嘴中发出牙齿相撞的“蹦嚓”的声音,听来让人毛骨悚然。她的眼皮重重地耷着,连抬一下眼睫对她来说都异常困难。
她的身体更是以一个奇异的弧度扭曲着。
慕挽歌看得心惊胆战,不由得退了一步。
“二小……小姐。”一个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外面响起匆忙而又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大汉面色惨白地走了进来,声音透着不可掩饰地恐惧,“那叫环儿的丫鬟死……死了。”
“环儿?”慕挽歌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刚才被拖去柴房的丫鬟啊。”那大汉急声说到,不自觉地便提高了音量,随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大汉连忙战战兢兢地垂下了头,嗫嚅到,“刚才奴才们亲眼瞧见她……她……”大汉犹豫着说不出口。
“瞧见什么了?”慕挽歌强自镇定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