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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气?”系统小心翼翼出声。
文弘吃茶不语。
“你气他没听你的?他可是皇帝,有谁能做他的主?”
是啊,君霖是皇帝,谁能对君霖指手画脚?
可也得看看他出主意是为了谁?
倒弄的他出力不讨好了。
文弘嗤笑。江虚达又来给他请罪,他起身让过了。
君霖能演,他也能装。人家是君臣和睦,他还能唱一出君臣情深呢!
回宫的路上,气氛还是不对。系统叹气:“你这是何必,别太在意他。”
文弘冷笑:“瞧瞧你前后说的话,我们俩好的时候,你挑气,我们俩吵架的时候,你又当和事佬,现在又让我别在意他,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没有‘我们俩’,你还不明白?”系统尖叫,“话都说到这份上,一定要扣幸运值。”
“已自动扣五十点。”
文弘还没来得及细思系统的前半句,就为扣幸运值的事火大。这个系统简直坑爹,各种缺陷,连自动扣的毛病都有,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对买主的尊重了?
文弘气地瞪眼睛。
“在想什么?”君霖问。他见文弘虽沉默着,表情却是十分精彩。
文弘掀开轿帘,看长长的宫墙没有尽头。
“圣上,修好的宅子,给臣留一个大的。”
君霖没接话。
文弘又道:“什么时候您这天下坐踏实了,就放臣出宫。臣也想有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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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明殿,已经掌灯了。一桌子的珍馐,文弘只吃了几嘴青菜,就漱口要歇息。吹墨伺候他更衣,提起小吕子的伤势。
“今个吃了药,脸色好了许多。奴婢拣些参须给他炖了,郭大人回来见了,亲自照顾小吕子吃的参汤。”
文弘低头看中衣上打的同心结:“他二人怎么如此好?”
“郭大人自打进了咱们宫里,一直不舒服,都是小吕子日夜不分地伺候他。”吹墨扶着文弘上床,给文弘脱下靴子,又取水净面,散了头发,才让文弘躺好。
文弘扒着床沿子,看着吹墨在屋里将蜡烛一一吹灭,侧脸柔和。
“坑爹,等我有了银子,有了权势,我就多娶几个美人可好?”
“要不现在就娶?”
“不行,我现在是靠着君霖而活,我要是三妻四妾,他一怒之下,我还能活?”
系统犹豫片刻,绞尽脑汁安抚:“别难过,君霖的好感度那么高,不会杀你。”为了让文弘不顾影自怜,只能说假话。
“你说他喜欢我么?”
“……喜欢。”一天三变脸,这是发情期?救命,我是个无辜的系统。
第25章 自有办法()
人的感情很奇怪。文弘其实算得上是个自制力不错的人,但这几天他却像是换了个人,白日去监工尚算正常,回到东明殿,就开始喜怒无常。
虽然文弘从不迁怒宫人,只是自己抱着被子滚来滚去,高兴时在床上滚,不悦时在地上滚,但福祉宫一众大宫人都悬起了心,生怕这位王爷发起疯滚到宫外面去。
每日吹墨都要将文弘的大小事写成密折呈上,君霖于处理政事疲惫时翻看,还能当做消遣,这两日却是越看,心里越不舒坦。在早朝前,将吹墨叫了来。
“他怎么了?”
吹墨道:“奴婢该死,实在不知王爷怎么了。”
“福祉宫可出了什么事?”君霖想不通为何文弘为突然变成这般?不过,在他的认识中,文弘一向不怎么正常。
“春荣春喜跟郭大人有些不愉快,王爷亲自吩咐御医给郭大人身边的小太监瞧伤。”小吕子的事大家都默认保密,可吹墨对君霖不能有半点隐瞒。
君霖点头,还是猜不透文弘的脾气。文弘虽然落难,但一向自视甚高,特爱摆王爷的谱,按理说不该会为了个小太监牵动心绪。
吹墨迟疑问:“圣上,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要放春荣春喜回来?”
瞧着密折上写的文弘近日赏了春荣不少银子,君霖又无奈又好笑,问吹墨:“你可知道你家王爷为何单单对春荣好?”
“奴婢愚昧。”吹墨还堵着气呢。小吕子出了事,文弘不但不惩处春荣春喜,反而对春荣多有嘉赏,让春荣在福祉宫的气焰越发的高,竟然还敢同她和吹溪顶嘴了。
“那你就什么都别想,只管服侍你家王爷就好。他喜欢抱着被子滚,你就给他殿里多铺几层绒毯,莫伤到他。”
君霖想了想,唤莫福前来:“朕记得,库里有个芙蓉花毯,是采集幼狐毛所制,你去取了给吹墨拿走。”
莫福没忙着应下。
第26章 无亲妇人()
君霖的人马杀进来时,国寺的和尚都跑光了,当时带兵的将军下令不许破坏国寺,因此国寺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未遭到破坏。后来和尚们跑回来,国寺还是以前的国寺,什么都未变。
只不过来进香的信众,从凤朝子民变成了皇朝百姓。
文弘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人们都没什么信仰,古寺很少,一部分成了文物,受到严格保护,闲人不许入内,另一部分成了旅游景点,半点文化气息都不剩。
国寺的雄伟威严,让文弘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皇宫是金碧辉煌,空寂阴森,寺庙与其截然不同,其威严并不是逼人臣服,而是让人甘心俯首。
文弘并不信佛,但他接触了很多佛教文化,对寺庙独有一份尊重。
三人在三座正殿依次上香,只有文弘一人磕头跪拜。郭申什要保护他二人,丝毫不敢放松。君霖只上香,不肯跪拜。
这种人的膝盖是不会打弯的,君霖的信仰就是他自己。
“佛祖,您可知道金陵王有什么心事?”君霖昂首站立于文弘右侧,高声问。
文弘嘴角抽搐,他还以为君霖有什么妙计,却原来是借佛祖之名问话。他索性将计就计,爬上香案,坐在佛祖金身旁,笑弯了眉眼道:“金陵王他的心事,不可说不可说。”
君霖微微一笑:“今日若是向佛祖许愿,说不定能成真。”
这是在暗示他,只要他说出口,不过分的要求,君霖都会满足。
好机会!文弘跳下来,对佛祖拜了拜,诚心诚意:“佛祖,弟子因身份尴尬,如今境遇不上不下,这并非弟子心结。弟子早已认命,愿意追随英明圣主为天下百姓造福。”
“弟子唯愿能得这位圣主信任。”
大殿登时静默。文弘的满腔热血,被君霖的沉默冻成了冰。
他等了一会,等的郭申什都不忍心再看他,君霖也没接他的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大踏步往外走。
君霖跟上,郭申什低头跟着,恨不得自己是隐形人。
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文弘在跨出大殿前,转身嘲讽道:“若是臣当着其他大臣的面这般问,圣上一定会拉着臣的手热泪盈眶,对么?”
可惜他问的时候,大殿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郭申什,还是君霖的人。君霖不必装模作样。
文弘自嘲地笑笑,他的价值,还不足以君霖单独为他唱一场好戏。
“放肆!”君霖被他说得挂不住脸面。
文弘仿佛没感受到君霖的怒火,径自往前走。郭申什低声为文弘求情:“圣上,王爷他这几日时喜时怒,恐怕是中邪了,望您恕罪。”
文弘好笑:“中邪。”他看一眼眉目阴沉的君霖,低头抿起嘴角,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中邪的那个才不是我,我只是……”气那人不会喜欢一个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舍不得给。
他知道君霖不信任他,他要是新皇,也不会信废皇。君霖能重用他,其气度非一般人能比。
只是每一次君霖给他差事,都让他心存希望。
当他知道君霖喜欢他后,更是有了妄想。
文弘一路小跑,跑出正殿,沿着抄手游廊漫无目的地跑。他跑了好一会,回头发现没人跟来。这才擦擦汗,喘着粗气准备歇息片刻。
“坑爹出来。”
“嗷嗷。”
“我再问你一次,他到底喜欢我么?”
要是喜欢他,怎么会不信任他?
每当他怀疑君霖对他的喜爱时,君霖又做出种种让他否定自己怀疑的举动。
君霖下旨不许他挠伤口。
宫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毫不吝啬地给他。
冒着危险跟他出游。
他刻意隐瞒要去踏青,君霖不但没有怪他,竟然还单枪匹马出现在他面前。
“他……”
文弘急忙打断系统:“算了你不用说!他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
只要君霖不肯信任他,即便是喜欢他,他也无法成为权倾天下的宠臣。
成不了宠臣,他就努力做君霖杀不得的权臣!
“喂喂,你憋气憋得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系统嗫嚅问,“你那么在乎君霖?”
“没有。”文弘一口否认。
他往前继续走,瞧见一个小院落里,有人在摆摊算卦。他被勾起好奇心,算卦挣钱不应该在正殿旁么,那里才好被人瞧见,躲到这种小偏院里,谁能找到?
不过,显然有人和他一样,误走到了这里。
算卦摊前坐着一位美貌妇人,几个丫头团团围着,正在请一名老和尚为她推算命数。
“妾身想问夫君和犬子的官运。”妇人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文弘看得有些呆了,没留意身上有人悄悄贴近。
老和尚低头沉思半响,嘴巴张张合合,无声地念着什么。半响,老和尚才抬起头,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夫人,你哪有什么夫君和儿子?”
妇人拿手帕压了压嘴角,轻笑:“大师说笑了,您既叫我夫人,自该明白有了夫君才能有夫人。”
“非也非也,你命数中什么亲人也无。老衲言尽至此,你不必再问。”
妇人起身,带着丫头们对和尚行礼,和尚丝毫不动,继续坐在摊位前闭目沉思。
文弘等妇人走了,就跑过去,问老和尚为什么说人家命里无父无子,这摆明了是咒人家。
老和尚笑而不语。
“大师大师,您给我算一算。”
“施主要算什么?”
“有一个名唤霖的,我想问问他的姻缘。”
“可以”
“他的姻缘是?”
和尚唱了声“佛号”,便低下头去:“他将会和天下最尊贵的人共度一生。”
文弘撇嘴,“这不可能。”
君霖就是这天下最尊重的人,难道这和尚的意思,是君霖此生将永是孤家寡人?
第27章 朕会宠你()
“你这和尚,没一个说准的。”文弘跑过去,拿起妇人给和尚放在桌上的鲜果,一边啃,一边数落和尚,“人家既然是‘夫人’,自然有夫。我说的那个人,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他更尊贵的人了。”
和尚但笑不语。
文弘又说了几句,和尚不理他,他觉得没意思,扔掉没吃完的鲜果,跳下来要走。
和尚却在此时说话了:“公子,若老衲没有算错的话,公子命中有一劫,乃为心劫,公子渡不过此劫,则年少而郁终,渡过此劫,则称霸于天下。”
“嘘,你乱说什么。”文弘身份敏感,哪敢听这个。他越发觉得这老和尚疯疯癫癫说话没个准的。
他知道君霖派人监视着他,郭申什、吹墨等人皆是,这是明面上放在他跟前的,不知道有没有暗卫一流。
急忙转身查看院门,那里没人,他才松口气,指着和尚的鼻子,不客气地骂:“你要想活命,以后少说这种话糊弄信众。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糊涂了,就在屋里待着别出来,没事抄抄佛经。”
他不敢多留,匆匆离去。
“阿弥陀佛,心结难渡。”和尚闭目盘坐。
君霖走出来,一步步逼近:“大师可是旧朝国师?”
“正是老衲。”
君霖便笑,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朕并不想屠杀出家人,放过你们一马,不想,你竟这般不识相,又来挑拨文弘与朕的关系。”
和尚仍是微笑着,丝毫不惧。战乱时,他带人离开,并不为避祸,是得上天指示,在文弘心绪烦乱时示警一句。
他和全寺七十六僧人,多活几月,就是为了方才一句示警。
如今,他重任已完成,生死又何惧。
“你应该知道,方才朕在。你说那些话,就不怕朕忌惮他,回去就斩了他?”
老和尚笑着摇头:“他有心结,难道你没有?”
君霖慢慢走近他,眼睛微眯,杀意乍泄:“朕的心装的是大好江山,何来心结。”
他在举起屠刀前,又说了一句话。这句像是说给老和尚,却又更像是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