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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田听说文弘给堵到了门外,特意邀了吕寿一同前来。吕寿眼中容不下沙子,他二人今日又狠狠训斥宫中诸人,众人都是战战兢兢。文弘是第一个犯了错,撞进他二人手中,吕寿就算要杀鸡儆猴,也不能轻轻放过文弘。
两人来到外宫门,先与文弘见了礼。自从张敬田被君霖责骂要对文弘尊敬后,每次见到文弘,张敬田总是大礼参拜。
张敬田这般,吕寿看在眼中,更是对这个金陵王戒备起来。
对圣上皇位有碍,哪怕面上给了尊荣,也得严密监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放人出宫。
吕寿对文弘抱有敌意。这就是莫福给吕寿脖子上悬的一把刀了。
如今圣上跟前都是莫福的人,吕寿初来,不知道君霖和文弘那点事。要是冒犯了文弘,惹君霖不喜,莫福就能压吕寿一头了。
“老奴见过王爷。”吕寿约莫四十多岁,太监活不长,此时已经显出苍老之态来。
他慢吞吞给文弘磕了个头,起身说道,“凡是在宫里住的主子,都是老奴该侍奉的。宫里有各种各样的规矩,也是为了各位主子的安全。”
“宫门天黑落匙,无诏不得入内,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规矩。您住在宫内,情况特殊,老奴只能按嫔妃的规矩跟您说道说道。”
“嫔妃在落匙后,未能回到自己宫内,要去宫正司歇一夜,第二日早早向皇后请罪,这样也是为了嫔妃好,可避免惹事的嫌疑。”
“您连外宫门都没进去,又没有别的住处,只能委屈在城门官那里歇息一夜了。”
文弘冷笑。
好个下马威!拿“嫔妃”说事,分明是在骂他。
他要是手握实权的王爷,一个奴才而已,敢这么跟他说话?
“无妨,只是要叨扰城门官了。”文弘狡黠一笑,“公公和张大人都出来宫外了,再进入是否也要奉召?”
张敬田冷笑:“下官是在处理公事。”
“想不到小小一件进不得宫门的事,竟然劳烦两位一同来处理。知道的说你二人是忠心为主,事事亲为,不知道的还当你二人联手收拾本王呢。”
张敬田脸色微变,不甘地俯首称“不敢”。
吕寿倒是丝毫不惧,笑着道:“王爷身份尊贵,他人不敢乱想。”
这二人正要走,就见江虚达快步走来。江虚达见了文弘,活像见了救星,一把拉住文弘就要往宫里走。
“快快快,圣上传召下官。郭大人也在路上了,圣上等的急,你我走快些。”
张敬田要拦,却被吕寿制止了。既然是圣上传召,吕寿绝不会让主子多等。郭申什和吹溪也急急跟着混了进去。
等这一众人走了,张伯玉才长长出口气,靠在吴峥身上轻声抱怨:“都是让人喘不过气的主儿。这外宫门可没北华门好守。还好圣上召见了金陵王,否则王爷真要在我房间睡一夜,我就得跟你挤了。”
“求之不得。”
“……”
*******
一路几乎是小跑进了东暖阁,江虚达气还没喘匀,回答了一个问题,就让君霖给赶出去了。君霖吩咐,若是见了郭董大,就告知他也不必来了。
君霖说:“想要问你们的事,朕想起来几件,明日早朝上说吧。”
江虚达就又气喘吁吁地跑走了,可怜他刚用完饭,轿子上颠的就腹疼,在宫里又跑了好一会,出门差点吐了。
文弘进来,君霖没问他话,他也没主动开口。君霖说没事了,眼看着江虚达走了,他都半转了身,想了想,却又留了下来。
第41章 学新技能()
文弘也不知道他当时为何要留下来。
可能是因为对于君霖吃完嘴都不抹的怒气,迫使他要留下来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他又清楚地明白,这件事情他最好忘掉,才不会引火烧身。他一个仰仗君霖而活的人,谈什么讨回公道。君霖没嫌他碍眼,暗中抹杀他,已经是在怜悯他了。
当他想清楚这一点,他又想走了。
他道了声“告退”,扭头要走,这个时候,君霖又不给他机会走了。
“柳氏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文弘登时怒火翻腾!
即便他不是君霖给折腾的快死了,他作为一个为君霖办事的臣子,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又出去给办事,是个有良心的人,都该先问问他身体如何。
就算没良心,君霖不是最爱装模作样,怎么在他跟前不唱唱仁君的好戏。
“臣还在吃药。”
文弘这么答。
君霖嘴角勾了勾,顺着说:“药少吃些,抽空沿着宫墙跑几圈,跟着武将练练拳脚。”
“柳氏已经知道真相。”
“……办得好。”君霖看着文弘微微鼓起的脸颊,心想这是存了多少怒气,跟他玩这样拌嘴的路数。
“圣上。”文弘挺直腰脊,昂首道,“柳氏是打开郭家缺口最好的人选,臣观柳氏遭此大变,恐以后谁都不会信了。臣是第一个告知她真相的人,只有臣能与她合作。”
柳氏只会与他合作,只有他才能尽快将郭家献给君霖,助君霖走这撼动世家的第一步。
所以要想把他怎么样,也得看看他的利用价值。他撂挑子不干了,君霖可要费大力气重新布置。
他说出这番隐隐带威胁的话,是想让君霖尊重他,莫把他当一无是处、任人摆布的废皇。
他即便是废皇,也是有用的废皇。
“朕知道。”君霖好笑点头。他一笑,文弘更气。他只好敛了笑容,严肃以待,让文弘知道他已明白文弘的重要。
“瞧你跑的一头汗,过来吃口茶。”
文弘立刻警惕起来。
君霖无奈,先端起来吃了一口。文弘这才走上前,端起茶吃。君霖趁机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文弘痒的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把茶盏掉了。
他想质问君霖为何摸他脸,放下茶盏却见君霖眸子晶亮地盯着他。
“别动,敢动朕就立刻临幸你。”
临幸你个鬼!小爷我……我忍!文弘身体不敢动,黑眸却任性地斜到一边,不肯看君霖。
很快,君霖的手就再次摸到了他的脸上,君霖的手劲很轻,似挨非挨,弄得他痒痒的很。他最怕痒。
他遏制不住地想笑,憋得嘴角都抽搐了,整个人因为憋笑而微微发抖。
君霖的眸色更亮。文弘的敏/感/之处是在脸上?
君霖又伸手捏文弘的耳垂,使劲捻了捻,文弘彻底忍不住,嗷嗷叫着躲开,捂住耳朵。
痛死了。君霖用这么大劲儿,要捏扁他的耳垂?
“圣上,您做什么呢?”文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君霖乐得拍手。果然书不欺他,碰到敏/感之处,人会全身酥麻,甚至哆嗦,目光带水,含情脉脉。
“你走吧。”君霖心满意足了。
文弘莫名其妙捂着耳朵跑了。
郭申什和吹溪在外面等着他,借了两盏灯,在前面给他带路。他是圣上传召去的东暖阁,回去福祉宫的路上,哪怕要人开内宫门,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内宫在这个时辰,除了守门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人了。走过浮华园,刚一拐弯,突然有手捂住了文弘的嘴,拖着他进了浮华园的侧门。
吹溪毫不知情,郭申什的头略侧了侧,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
文弘被打晕,再醒来时,在一张大床上,君霖趴在他身上,神色认真屏气凝神地——摸来摸去。
“不要,好想笑。”
“笑?”君霖神色猛地冷下来,看得文弘生生打了个哆嗦,君霖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君霖在他跟前躺下,给他拉好被子盖上。
“时辰不早了,睡吧。”
“……”
“圣上,您能解释解释您的举动么?”
没有人回答他,文弘又是气,又是好奇,又是担心,脑肝挠肺了好一会,眼皮渐渐沉重,带着满满的戒备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听得屋里没了动静。莫福才进来,将香炉的香熄了。临出门大着胆子看了眼床帐内,隐约见文弘侧着身,抱着君霖的一只手,头似乎枕到了君霖胸口。
想起今日吕寿得罪文弘的事,愉悦地退了出去。
最先示好于文弘,果然是下了步好棋。只要君霖一日喜爱文弘,他就能跟吕寿分庭抗礼。
******
第二日,文弘发现,他竟然在自己新买的宅子里。
屋里的摆设他不认识,可出了屋门,一看院里遮了半边天的大树,他就明白过来。
他买的宅子,君霖不但知道了,还跳过他把宅子收拾了一番。这还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君霖竟然还在此处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里可是他的家!他为了摆脱君霖而买的家!君霖这样做,将他心中的那个“家”给生生挖了出来。
他发现自己无家可归,只能寄人篱下了。
死了这份心后,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柳氏身上。柳氏比他想象的更恨郭棱,也更加被仇恨蒙蔽了理智。
他言说,可以将郭家财产偷转出些许,让郭家惩治郭棱。
柳氏一介女流,除了能在商铺庄子里走动走动,又有什么法子能对付郭棱?去找郭夫人告状,郭夫人为了家族名誉,最多训斥郭棱这个堂兄弟几句,不敢对外张扬。
而她想要郭棱身败名裂地去死。
柳氏先将京中几个挣钱的铺子的账目上做了手脚,竟然偷转出十几万两来,文弘和君霖都讶异其数目之大。柳氏又暗中低价变卖了郭棱掌管的几个庄子,文弘低价买进。
不过三四日,柳氏竟然将她和郭棱打理的商铺亏空,庄子贱卖。等郭棱去老家祭拜过来,还没坐下来吃口茶,就被郭董大派来的人捉了去。
第42章 备受欺压()
也是柳氏赶得巧,郭棱正好回老家上坟,好几日才回来,给了柳氏可趁之机。
柳氏之所以能瞒过其他人,在铺子的账本上动手脚,多亏了她一手算账的好本事。郭夫人的母亲将她们这等贴身丫头是当做是陪房,是郭夫人以后的得力助手,因此从小细心教导。柳氏算账的本事,从小就被师傅夸的。
这也是为何郭夫人会将铺面交给柳氏打理的原因。
文弘凭白得了十几万两,除了花出去买庄子的钱,还余将近十一万两。他将零头扣下,分给了几个君霖派来帮他的人。拿君霖的银子收买人心,他可一点都不心疼。
他也动过想要瞒下一部分银票的念头,可柳氏给他银票,都是郭申什在中间经手。郭申什知道数目,君霖自然也知道。
没有野心时,文弘就不甘于做个身份尴尬的王爷,此刻,他更是想要往上爬,要手握实权。
所以他拿着十一万两,放到了君霖的书案上。
“你竟然一分也没抽?”君霖意味不明地问。零头都平分给了他派去的人手,文弘忙前忙后,竟然不要个辛苦钱。
他手下的文武大臣,清廉的也有,不过大多都会起个小贪心,只要不伤天害理,数目没那么惊人,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
反正只要他缺银子,拣几个贪的多的开刀,这些银子还是会回到他的国库来。到时,他既不必亲自从百姓手中夺银,还能落下替百姓除掉贪官的美名。
他没想到文弘竟然也要做清官。
文弘看着银票心疼,大义凛然地躬身道:“臣为圣上效力,自然有俸禄可拿。这等银子不是臣该拿的。”
他话头一转,却又说,“臣不拿臣不该拿的银子,臣能拿臣能拿的银子,比如俸禄,再比如臣立了功,您给的赏赐。”
他抬着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看着君霖。
君霖唇角抽了抽,将银票一叠,全都扔给他。文弘欣喜若狂,赶紧将银票装自己怀里。他没想到君霖这般大方,十一万两全给他了。他以为只会赏他一万两。
好,你既然大方,那我买兵马造反的时候也不会小气!
“你知道朕给你打理宅子,花了多少银子么?”文弘搂着银子心满意足的模样,似乎是伸出了一只小爪子在不住地挠君霖的心弦。
君霖明知道他说出这句话会让文弘的喜悦消失,可他还是忍不住欺负文弘。他这个时候犯了很多情窦初开的男孩都会犯的错误。
“单是正院的摆设,就值二十万两。朕只收你正院的银子,其他院落的物件当朕贺你新房的赏赐吧。”
文弘半天没消化君霖的意思。
他让君霖给他往新宅子里塞东西了?
他一个宅子才花多少钱,又不住,至于摆那么贵重的物件?
明摆着讹他钱嘛!
“您都收回去,臣不敢受您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