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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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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吐感,极力扮演千娇百媚的姿态,“我见过的男人更多,既如此潇洒睿智,又幽默风趣的,程副局也当属第一人。”

    他听罢笑得更高兴,他的高兴也感染了另外两名主管,从我进来便非常拘束,现在也随着气氛打开而变得随意了许多,程副局厚重的紫色唇瓣贴在我耳畔问我多大,我屏息不愿去闻他口中散发出烟气,我说二十四岁,他表情非常迷恋陷入一丝幻想中,“二十四岁是女人最好的年纪,褪去青涩,也不曾熟透,娇嫩得刚刚好。”

    我斜目扫了眼他在桌上敲击的手指,那手指一根根弹跳着,仿佛在酝酿筹谋什么,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几句话便打回原形,这人原来是情场老手,说话里透着一股圆滑和风流,每个官员和商人都有他的软肋,有的是美色,有的是钱财,还有的是权势,而官员十有八九都贪慕美色,这个程副局不但不例外,反而很杰出。

    他偏头看了看我,“恰如冯小姐这样。”

    我笑而不语,程副局将手从他膝盖上举起,在他掌心要覆盖在我手背上时,我非常敏捷的躲闪过,不动声色拉开一丝距离,他没有察觉到我的故意,以为只是凑巧没有沾上,他将椅子往我身边拉了拉,紧挨着我坐下,对面两位高管似乎见怪不怪,他们低头说着什么,脸上满是笑意。

    何一池看破程副局的心思,他蹙了蹙眉,他手在我背部轻轻点了点,要我收敛我的媚笑,不要把不该钓上来的鱼甩也甩不掉。

    纪容恪和我的关系,有些人略有耳闻,有些人一概不知,而他娶了贺润成为贺归祠的女婿后,那些对我们之间揣测颇多的人,也都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在身份上我是纪氏的掌管者,但在男人眼中,我不过也是个女人,我主动约他们出来,这个尺寸很难把握,一旦把握不好,便会惹上程副局这样的麻烦,

    我回头看了一眼等候在桌旁伺候的女侍者,我让她下去没有召唤不要进来,她点头离开,将门从外面合上,我示意何一池斟酒,他将我们四个人的酒杯全部斟满,我举起来先敬了那两位主管,他们喝掉后,我才重新斟满一杯,对程副局抬了抬手腕,“主角当然要压轴,敬您一杯可不行,三杯才能表达我的诚意。”

    他颇感兴趣看着我喝掉一杯,他没有动,而是盯着我湿漉漉的红唇,似乎在打什么算盘,我伸出舌尖把沾在上面的酒渍舔掉,他随即眯了眯眼,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在他吞咽过程中,他眼睛极具侵略性的凝视我,我装作看不懂,等他喝光后,我再次斟满,我刚要喝,他忽然按住我手腕,他笑得略有些轻佻,“来杯交杯酒,冯小姐喜欢吗。”

    我虽然有些惊讶他这样急切的进展,但仍旧没有任何迟疑说当然,我和他手腕交叉,他脸庞忽然倾压过来,他耳朵擦着我脸颊掠过,我微微避让一下,仰脖将那杯酒喝掉,他眼神从我胸口隐藏在大衣下的沟壑内离开,似乎对我身材比较满意。

    他自己往杯里倒酒时,我把话题扯回来说,“南郊那片地皮,已经到了纪氏手上,近期就会全面动工,这是华南几年内最大的一项工程,等到竣工后纪先生有造福人民的想法,华南成就了他,他当然不会忘本。纪氏和政府一向交好,也希望程副局私下多多眷顾。纪先生为人大方,尤其是对待朋友。而程副局这个朋友,我冯锦是交定了,我想纪先生也没有理由不肯。”

    我故意说了我名字,他蹙眉嘶了一声,垂眸思索了片刻,“冯锦,这名字我很耳熟。”

    我笑着捋了捋自己长发,“程副局是正人君子,不常流连花场,否则就不是耳熟了,您早认识我了。说来我和纪先生的缘分,还是起始于烟花柳巷。”

    我说完回头问何一池,“是吗。”

    何一池点头,“容哥对初见冯小姐记忆犹新。”

    程副局脸色微微有变,不只是他,包括那两名始终自斟自饮自娱自乐的主管,也同样有一丝愕然,程副局试探说,“纪先生不是和贺小姐…”

    “程副局呀。”我极为夸张的掩唇,“这都什么年头了,您还真是清廉到了骨子里。男人若没有红颜知己,怎么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地位,纪先生当然与妻子情深似海,但海在,就不允许再有条小溪吗?程副局就对家里的夫人如此忠心耿耿吗?”

    我说完歪了歪头,手搭在他肩膀上笑,“我看着可不像啊。”

    程副局脸上有些尴尬,他将那杯酒放下,主动把椅子拉开了一些,我正想再凑上去,他忽然说,“南郊这块地皮交给纪氏做我们都很放心,纪先生三个字就是金招牌,我们政府自然扶持,冯小姐尽可以转告纪先生,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本来身子都倾轧过去,几乎要贴在他旁边,听他这样说,我倏然一顿,这才笑着收回来,他是在拒绝我亲近的动作,我忍住笑举了举杯,他似乎不太想喝,有点要离开的意思,身体已经坐不住了,但我主动和他碰杯,他只好端起来,我说,“多谢程副局体谅,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工程顺利,纪先生也自当记下这份人情。”

    他点头说自然自然,他席间很少动筷子,可我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他全程目光回避我,对刚才那点举动悔不当初,等到宴席结束后,我们一起走出酒店,他站在车旁对我说,“我这人喜好交友,也无拘无束,冯小姐对刚才一些举动,可不要误解。”

    “程副局刚才有什么举动吗。您绅士清廉,哪里有令我误解的地方?”

    他听罢大笑,不断说也对,我目送他坐进车里,何一池把车门关上,说了声慢走,汽车载着他们拂尘而去,我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从包里拿出湿巾,在脸颊和手上重重擦了擦,十分厌弃丢到垃圾里,何一池将车门打开,我坐在后面靠住椅背一言不发,他对我说,“以后这样的应酬,冯小姐还是尽量避免,男人都是如此,极少有女人在酒桌上不吃亏,这要是被容哥知道,恐怕要心疼您了。”

第一百七十章 仍是他的怀抱最温暖() 
何一池将我送回医院的途中,因为一点酒精的作用,毒瘾在车上发作了,这一次毒瘾来势汹汹,非常的突然,我在去燕宾楼路上还想过,大约不出这几天,结果就这么凑巧,一时片刻都不容我。

    何一池措手不及,我身上连一点止痛片和镇定剂都没有带,我在车里狠狠折腾着,从座椅上到地上,叮咣的发出敲击声,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几次差点抓破了开车的何一池的脸,他一边要把控方向盘,在长街上平稳开车,一边还要扼住我一只手,防止我会因为巨痛和巨痒攻击伤害自己,在这样的两面分心下,他几次三番险些撞上别车的尾灯。司机透过车窗对何一池破口大骂,“不会开车滚回家吃奶去,别他妈在马路上玩儿惊险刺激,泡妞儿显摆呢?”

    何一池顾不上搭理他们,他此时已经被我惊吓得不知所措,他很担心单独带我出来发生什么错漏,他没办法和纪容恪还有整个纪氏交待。

    之前毒瘾发作我勉强都还能隐忍,可这一次实在让我痛不欲生,如果说之前几次是千万条小虫子在密密麻麻的啃噬我,这一次就是上亿条在分食我的骨血,争先恐后往我骨缝里钻,白色的黑色彩色的,蠕动着肉肉的躯干,在我身体里享受饕鬄大餐。

    我起先为了不让何一池分心,让他能平安驶达医院,我还握拳咬牙忍着,即便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也没有发出多大声音,可后来我被那感觉打败了,我张开嘴叫出第一声后,便接连不断的嚎叫呻吟出来,败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我非常崩溃用脑袋狠狠撞击玻璃,我想要晕死过去,晕死过去我就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但我越撞越清醒,越清醒越能深刻体会到那份痛苦,在我剧烈的力量碰撞下,玻璃在顷刻间粉碎,一枚玻璃碴划过我额头,留下一道深邃的血疤,血珠不断涌出,很快将我整张脸都变得鲜红。

    何一池回头看到这一幕他吓住了,他喊了声冯小姐,手忙脚乱找了一个路口泊车位,猛地一踩刹车,他连两秒钟解开解安全带都顾不得,只用了半秒随手一扯撕裂,他推开车门冲入后面,将要拾起玻璃碴割腕的我死死按住,我大叫着让我死了吧!他压住我半副身体不肯放过,他不停鼓励我说忍一下,我除了挣扎和抽打他,想要摆脱他桎梏得到解脱和升天,便只剩下嚎啕大哭,哭声凄厉又惊悚,我仅存的一丝理智,就是不要伤到腹部,除此之外我已经被折磨疯了。

    我的叫喊声很快吸引了很多路过人围观,他们指指点点,并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小两口吵架闹自杀,我蜷缩在他身下,不住的颤抖,我张大嘴巴呼吸,仍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要窒息了。

    何一池扯断他皮带将我双手捆绑住,又拿起副驾驶位的毛巾塞进我嘴里,防止我咬破舌头。

    他翻过我身体,让我平躺在后座上,不要给腹部施压,他用一只手压住我双脚,另外一只手腾出拨打电话,我在惊惧与痛苦中听到他喊了声容哥,他话音未落我朝他大腿上狠狠踢了一脚,他手一抖,屏幕触碰到脸颊上,按了免提,纪容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问怎么了,何一池怕被人听到,他只能尽力压低说,“冯小姐毒瘾发作了。”

    纪容恪那边似乎开始走路,疾驰的脚步声飞快响起,他说,“发给我地址定位,我马上到。”

    何一池把电话挂断,他在屏幕上摸索了片刻,等他将手机收起来再钻入车中查看我时,痛苦已经发展到最难以坚持的地步,眼前大片烟花开始绽放,红的绿的,我似哭似笑伸手去抓,抓不到就哭,抓到了就笑,我牙齿随着又喜又悲的变化磕绊到一起,全身都在将颤抖中僵硬冰凉下来,何一池被我吓得声音都变了,他很担心我会忽然间猝死,都等不到纪容恪过来。

    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全身都湿透了,何一池的额头也开始往下淌汗,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银灰色轿车以超快速度朝这边并线,惊扰了围观的人,他们尖叫四散,让出一条空路,急刹车的尖锐声响刺破长空,车门接着被推开,纪容恪一身黑色从驾驶位步下,他摘掉墨镜随手插在口袋里,朝这边快步走来,何一池迎上去,纪容恪越过车顶看了我一眼,问他多久了,何一池说半个小时。

    他没说话,弯身进来,吩咐何一池关门。纪容恪坐在我脚下,他把我身体抱起来,搂在他怀中,我咬着毛巾的牙齿已经失去知觉,我涣散的瞳孔在看到那张熟悉脸庞时,微微聚焦了一下,但很快又因为耗尽了全部力气,而变得半晕厥。

    纪容恪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颜色的小盒,他打开取出一枚白色药丸,大约小拇指一半大小,通体晶莹剔透,他掰开我嘴巴,将药丸塞入,何一池递来水瓶,纪容恪摆手,他怕这时候喂我喝水会呛到,因为我呼吸非常不均匀,几次在哭泣中爆发剧烈的咳嗽,他直接将唇覆盖在我唇上,我们同时张开一丝缝隙,他朝我口中渡了口气,手指掐在我喉咙处配合着滚动了一下,我蹙眉十分痛苦的将那枚药丸干咽了下去。

    何一池问他那是什么药,纪容恪手心垫在我脑后,他在我汗涔涔的额头上吻了吻,仿佛觉得不够,他又无比心疼吻了下我眼皮,濡湿的温度令我颤了颤,我手指死死扯住他领口,慢慢平复身体内的躁动和残余的痛苦。

    “我让药研所配置的,可以暂缓一切类型的疼痛,但是治标不治本,我昨晚刚拿到。”

    何一池有些懊恼捶打了下方向盘,“霍砚尘怎么对冯小姐下得去手。”

    纪容恪脸颊贴在我鼻梁上,他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我眼尾皮肤,我听到他小声自责说,“怪我。”

    我咽下后,窝在纪容恪怀里难受的呻吟着,他下巴抵住我额头,手掌轻轻在我臀部拍打着,他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吹落在我皮肤上,虽然我还很不清醒,但他似乎已经驻扎进我潜意识,最深最深的那一块位置,我在这个世界走了那么久,也固执了那么久,我发现唯有他,给的怀抱最温暖,最真实。

    几分钟内我身上的冷汗悄然退去,变为一丝丝和他肌肤紧贴的热汗,纪容恪见我皱在一起的五官缓慢舒展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想起问何一池带我出去做什么,何一池将我主动约见程副局的事和他原原本本讲述,包括我在席间被占了便宜,纪容恪默不作声,他在沉默半响后说,“以后不要让她去接触那些人,不要让她受委屈。”

    何一池说没办法,冯小姐太固执,您都没有办法劝阻,我更不能了。

    纪容恪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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