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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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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苗无比猛烈蹿升出去,险些烧了纪容恪的唇,他吸了一大口,何一池在燃烧的火光内发现纪容恪眼睛有些肿,还有一丝哭过的痕迹藏匿在眼角,他心里咯噔一下,何一池没见过他哭,在他眼中以及整个纪氏整片华南,纪容恪都强硬得犹如没有心,他真的特别狠毒,何一池跟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龙潭虎穴不知闯了多少,世间最恶毒的人他都见识了,可始终没找到比纪容恪更无情无义和残忍暴戾的人。

    而这个人,竟然哭了。

    他想象着面前不可一世的纪容恪,手足无措崩溃绝望的样子,何一池死活都想不出。

    那是怎样震撼人心的场景呢,他的眼泪比金子都贵。

    何一池看着他吞云吐雾缄默的样子,他发誓自己绝不要碰触女人,连纪容恪这般冰冷的人都熬不过去,他更不能了。

    那一身骄傲,终是为了一曲情肠,一段情事而卸下。

    这情关可真毒。

    怎么就没有一枚解药呢。

    我折腾了多半宿,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说的口干舌燥,我找女警要水喝,可很久都没有送过来,他们并未放我离开,大概担心突生变故,即便目前还没有下达任何关押我的政令,依旧要把我牢牢守住。

    我失魂落魄坐在监控室内的小床上,抱膝沉默。

    床尾正对着一扇窗,窗子是关着的,玻璃很干净,透过能看到层层叠叠盛开的野花,茂盛的树叶,和一抹若隐若现的清幽月光。

    月色洒不进来,在窗杦下低低的徘徊,我仿佛能看到玻璃上我苍白的脸,深陷的眼窝,和我万念俱灰的目光。

    我余生就要在漫漫的看守中度过了吧。

    我算计了很多自己的结局,悲惨不堪的,风光无限的,美梦与噩梦都有,可我唯独没算过这一个。

    我想不到我会这样成魔的爱一个男人,我曾经嘲讽白茉莉,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放不下他,怎么这么愚蠢呢?可现在换做世人嘲讽我,她耗费了十几年时光去等待,可等待的过程并不纯粹,她侍奉九叔,受尽荣宠,她又何尝为了纪容恪真的放弃过什么。而我如此干脆赔上自己余生,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也许我不过再活几个月了。

    我这一辈子啊,不知道委曲求全了多少次,可其实仔细想想,也不亏。

    我遇到了容恪,我打败了白茉莉,也用我最后一赌赢了贺润。

    我活在了爱情里,甘愿忘了我是谁。

    我呆滞的睁着眼睛,寂静到一丝声音都没有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逐渐逼近,最终停在关押我的监控室门外,我下意识挺直脊背,可我身体太僵麻了,动弹一下都万份艰难,我听到女警喊我名字,我手按在墙壁上想要转身,她忽然又说,“有人要见你,没走正常程序,抓紧时间,见一面赶紧结束,你出来吧。”

    她解开门锁,将门完全打开,背部灌入进来一阵阴森的寒风,掠过我单薄的身体,我不由自主抖了抖,“是谁要见我。”

    “是纪先生,纪容恪。”

    我盯着窗外月色的目光忽然颤了颤,在听到纪容恪三个字时,心脏倏地滞了一下。

    一只手,长满了修长尖锐的指甲,抓在我心尖上,让我难以呼吸。

    我所有要转身要下床的动作都戛然而止,女警催促了我两次,可我仍旧无动于衷。

    我所有的勇气都倾注在自首这一件事上,用得彻彻底底。现在我懦弱了,我胆小了,我不敢去见他,以这样憔悴狼狈的阶下囚身份,我和他本就隔着千山万水,现在更是云泥之别。

    我怕他从此梦中再不是我最好的面孔,而是我最凄惨的模样,我怕他会厌弃我。

    第一最好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欠。

    他是驻扎在我心上的藤蒂,蜿蜒纠缠寸步不离,他是割在我身上的刀疤,狰狞扭曲不可弥合,想要硬生生斩断藤蒂,撕掉疤痕没那么容易,见一次洒一层霜,它何时才能溃烂蒸发呢。

    我忘不掉,以后不能见他的日子该有多难熬。

    我知道我与纪容恪之间的距离,再不是一座婚姻的围城那么短。现在,我与他之间,仿若隔着一场大雪,一片海洋,一池沙漠,和千万座灯火阑珊的城池。

    我不想耽误他,他已经四十岁了,他需要一个家一份安稳的生活,我给不了,就不如彻底成全。

    至少他还有贺润,她不曾伤害他,不曾算计他,她简单美好,干净纯粹,她可以陪他天荒地老,可以爱他有始有终。

    我眨了下眼睛,将滑落到鼻尖上的泪珠抹掉,我没有转过身去,脑袋仍旧抵在墙壁上凝视窗外那些细碎的银光,我沙哑着声音说,“我不见他。以后我都不见了,告诉他不必再白来一趟。”

第二百一十三章() 
女警对我的拒绝非常惊讶,她认为我应该抓住这根稻草,求得早日脱离这份束缚的机会,毕竟纪容恪的人脉那样多,地位又很高,他想要救我,并不十分困难,至少可以让死刑变为无期,无期变为有期,不至于我坐以待毙,惶恐茫然,可我竟然选择了拒绝。

    她又确认了一遍是不是不见,我毫不犹豫说是。

    她从外面仍进来一瓶水,将门关上,我听着身后重重关合的门响,心里一片汪洋沉了下去,我咬牙深深吸入一口气,将脸重新埋在膝盖里。

    纪容恪与何一池站在二楼走廊尽头,烟雾缭绕中他的脸那般模糊,他最初在椅子上坐了不足半分钟,就开始不断踱步,他仓促的脚步让何一池觉得心慌。

    他也看出纪容恪苍老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出了白发。

    这不是一种错觉,而是他真的老了,强烈灼热的灯光下,他鬓角有一丝银霜在闪烁,他曾经哪里像四十岁的男人,可现在他像了。

    何一池暗暗叹息一声,纪容恪忽然丢掉手上的烟头,甩向一侧的回收桶,女警从楼梯口下来,她对纪容恪说,“她并不想见您。”

    纪容恪似乎意料之中,又似乎意料之外,他脸上表情不曾变化,眼底却跌入深海。

    何一池看到他紧握的拳,看到他颤抖的眼睛,看到他紧紧抿着的薄唇,他此时好无助,他不知道为什么冯锦这样残忍,连见一面都不肯,她想不到他有多茫然多悲痛,她一句云淡风轻的不见,便可以击垮他最后的一点力量,他真的失去了全世界。

    纪容恪声音嘶哑喊了声一池,他没有任何波动率先朝外面走,何一池看了一眼他高大却又十分沧桑的背影,他对女警说,“我们打算为冯小姐请律师,到时一定要见一面,才好着手后面的工作。”

    女警说,“这是她的人权,她不肯见,我们也没有办法强迫执行,不过如果你们准备请辩护律师,我想她会见,她只是告诉我,不肯见纪先生。”

    何一池点了点头,他从警局内出来,追上已经拉开车门正弯腰进入的纪容恪,何一池坐在驾驶位上转身看他,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用手挡住了额头,“走吧。”

    何一池问他是否回贺宅,纪容恪说,“回蓝羽。”

    纪容恪忽然间发现,他能找到的留存冯锦气息的地方那样少,她安安静静不争不抢,她任性固执,可又很少和他吵闹,她总是那样温柔独立,除非她真的忍不了,才会哭喊着质问他,除此之外真的挑不出什么错。

    她的懂事与付出,成为纪容恪爆发懊悔发疯的最后一颗炸弹。

    他恨自己竟从没有尽过一天爱人的责任,他从没带她到任何她喜欢的地方,他从没有为她拍过照片,以致于他现在那么想看看她,却发现一无所有。

    凌晨一点时,贺渠结束了最后一封档案的审查,他身体陷在沙发里抻了个懒腰,浑身都酸疼,眼睛也开始发花,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关在办公室整整七个小时,他捏了捏眉心,起身拿起外套穿好,朝门外走去,然而他手刚抚上门把拉开,就看到外面走廊上站了两名属下,他们都非常焦急,脸上绽开一条巨大的裂纹,见到贺渠终于出来,其中一个对他说,“贺法官,出事了。”

    贺渠有一个习惯,他在办理最重要公务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哪怕天塌了,他自己不出来,谁也不许敲门惊扰他的全神贯注,以免出现丝毫差池,他严谨的态度使他从事法律工作近十年,从没有出过半点错漏。

    他不以为意,一边走一边十分慵懒询问发生了什么,那人急得横在他身前,阻断了他去路,贺渠看到助手的反常,才意识到有些严重。

    “贺太太自首了。”

    轰地一声,晴天霹雳从头顶毫无预兆的炸开,气势如虹仿佛要将这个世界劈裂,贺渠愣怔了许久,他扯了扯脖颈上缠紧的领带,“你说冯锦。”

    助手试探问,“您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太太吗?”

    贺渠脸色一变,有些不好看,助手立刻闭口,另外一名法院下属对贺渠说,“贺太太坦诚了她杀害重案组副组长卫坤的经过,也坦诚了新标码头卡门宴前任老板霍砚尘死亡现场她曾出现过,并且枪击了九龙会部下十余人。”

    那名助手唏嘘不已,“贺法官您不了解贺太太的过往吗?她真的十分可怕,我从没听说过又哪个女人如此血腥狠毒,一般女人看到血都会惊慌失措,她竟然只身一人解决了经验老道的卫队长,现在坊间传言,纪氏唯一的女性是魔头…”

    助手说到后面声音骤然压低,因为贺渠的脸色已经紧绷难看到极致,他一言不发沉着面孔走向大门,助手和那名下属急忙追上去,下属补充说,“贺太太还举报了贺家…您的父亲,现在局子已经准备暗中调查,成立了侦察组,对外口风严谨,我也是通过局里关系非常铁的熟人才了解到,提前给您通风报信,看看是否有解决应对的策略。”

    贺渠疾风般的脚步倏然一顿,他脸上闪过一丝阴森的戾气,他目视前方浓重的夜色,“通知局子那边安排一下,我要去探视她。”

    助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吗?已经很晚…”

    贺渠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向自己的私车,解锁后坐进后面,助手没有办法,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只好与这名下属道别匆忙跟上去。

    助手在开车过程中联系了市局值班刑警,提到了要面见冯锦的事,原本规定夜晚不接受探视,但是贺渠身份不同,自然可以通融,他们驱车到达市局在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贺渠脚下生风进入接见室,而我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他多时。

    我没有拒绝见他,因为我知道也拒绝不了,纪容恪以私人身份我有足够的选择权,但贺渠可以随便找借口以公事身份,我没有任何资格婉拒他的探视。

    警员推门将贺渠带进来时,他眼底分明是惊愕,他没想到我如此苍白憔悴,长长的头发没有梳理,有些蓬松和乱遭,衣服也满是褶皱,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被要求洗掉,一张脸惨白无比。

    他透过接见室被两方隔开的那扇钢丝铁窗看我,看了我很久,我也在凝视他,我们脸上都是从容不迫,相比较而言我则更加坦然,因为我已经料到了自己结局,可他对下一步怎样走,还一无所知。

    我的自首打乱了他钳制纪容恪的计划,纪容恪再没有任何顾虑,他会对贺氏进行最迅速最惨烈的围剿侵占,贺渠甚至来不及一一转移那些致命的证据,他淡定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焦灼不安的心。

    他没有经历过那样不顾生死无畏一切的爱情,他根本不会猜到我为了纪容恪甘愿跳入这样悲惨的处境,让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眼底寒气闪过,“阶下囚的滋味,好受吗。”

    他说完抬眸环顾四周,若有所思,“这里环境很不错,等到了监狱,等待你的大约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我笑而不语,静默凝望他,贺渠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摆手吩咐下属和看守的警员出去,他是上级,自然有这份特权单独和我接触,警员朝他敬了一个礼后,与那名助理一同推门离开。

    我盯着面前西装革履的贺渠,忽然觉得异常好笑,现在的他依然众人拥簇,身份显赫,可一旦贺家倒塌,他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人生真是一场戏剧,庞大的高楼需要漫长时间堆砌而成,然而坍塌却只需要眨眼一霎那。

    贺渠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他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我听说他前不久过来,你并没有去见。”

    我面色平静说,“对,我不想见。”

    “这个借口很牵强。”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说辞,一针见血戳穿了我,我继续面不改色,“不然呢,不牵强的借口是什么。”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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