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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嘴唇点头,他不急不恼,握拳在鼻子上蹭了一下,“你的仁义道德在这场利用中一文不值,你不想伤害的根本不是他救过你,而是你爱上了他。”
“我没有。”我无比坚定说出这三个字,可在触及他胸有成竹的目光时,却又心虚的抖了抖。
我死咬着最后的底线,“我不会爱上一个看不透真假,并且城府这么可怕的男人。我也不会爱上一个曾经那么风流,现在和以后未知的男人!”
他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凡是落在他手里的女人,都像没了脑子一样为他做事。阴险卑鄙才能得天下。”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霍总,我今晚看的清清楚楚,卡门宴现在并不比金苑差,您已经做得这么大,在华南人人敬重,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冷冽的目光朝我逼射过来,“你也可以安分守己当一个普通小姐,又为什么要我许诺捧你做红牌。”
“这不一样。”我斩钉截铁打断他,“我们生活在最底层,没钱没势没尊严,如果在底层都做不到最强,那就真的成了人人能踩死的蜉蝣,而且不管我们怎样争怎样抢,我们付出的除了肉体和青春,不会有更惨烈的代价,但您和纪先生尔虞我诈,断送的将会是两拨人马的生命,那些都是权势掠夺下无辜的牺牲品。”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我。”
他忽然反手钳住我下巴,他手指特别尖锐,是常年摸枪的缘故,那上面似乎缠了许多针,“这么珍惜脑袋,还怎么混下去。你这张能说的嘴,不如去收服纪容恪。让他为你神魂颠倒,将白茉莉忘得一干二净,为你生为你死。”
我觉得呼吸困难,我脖子已经仰到一个不能再高的角度,我在他阴森的瞳孔内看到了满脸涨红的自己,“您不要逼我,我现在就可以对纪先生和盘托出,大不了这笔钱我再想办法,我及时回头是岸他不会怪我。”
他冷笑出来,手上渐渐松了力气,他手掌在我脸颊上拍打着,一下又一下,虽然不重,但啪啪的声音在空荡的卫生间回荡着,仍旧心惊肉跳。
“你去试试看。”
这五个字话里有话,我立刻察觉到什么,但我又不能确定到底是怎样不对劲,我蹙眉看他,想要从他脸上窥探出一点内情,他渐渐放大加深的笑容别有深意,让我毛骨悚然。
“你信命吗。”
我此时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眼前俊美鲜活的脸已经自动幻化为一张魔鬼的皮,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问完后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自己接着说,“我不信天给我的命,也不信这个社会给我的命。我只信自己走出来的命。你马上也会知道,你的命是怎样。”
他说完冷冷大笑出来,阴森的笑声一点点散开弥漫,我觉得他每个字都有含义,可我头脑思绪乱得一塌糊涂,早已失去了思考揣度的能力,只觉得胸腔内的呼吸被完全挤压干净,我掐住自己喉咙喘不过来气,我冲向门口,手忙脚乱的拧开门锁,在他不曾收敛的笑声中朝外面奔跑出去。
我脸色惨白一直跑到纪先生身边,一路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他周围早已没有了白茉莉,正端着一杯酒看远处舞池跳舞的歌姬,我扑到他身边,一头扎进他怀里,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他立刻放下酒杯摸住我的脸,将我下巴抬起来,他看到我惊恐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
我拉住他的手,近乎哀求说,“离开这里,马上。”
他蹙眉往我身后看了看,正是我跑来的路,他联想到我刚才去了洗手间,问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我用力摇头,我几乎带着哭腔说,“求求你,我们离开这里。”
何堂主带着两名保镖就守在一米之外的地方,他听到我这样说,立刻撇下那两个人走过来,他站在纪先生旁边低头看我,“冯小姐怎么了。”
纪先生没说话,他也拿不准我到底怎么了,他找一名保镖要过黑色风衣穿在身上,揽住我肩膀,将我整个身体包裹其中,他一只手盖住我的脸,柔声对我说,“好,我们走。”
何堂主和保镖在前面开路,纪先生一路和一些人打过招呼,他抱着我走出卡门宴,在我们上车时,霍砚尘忽然出现在门口,他站在台阶上,喊了一声纪老板留步,我背对着他,但我听出了他声音,我身体立刻一抖,纪先生感受到我的颤抖,他垂眸看了看我,并没有多问,而是将我送上车后,转过身对霍砚尘告辞,后者有几分惋惜说,“本还想宴会结束,邀请纪老板在卡门宴消遣一下,既然你繁忙,也只好算了。”
他微微偏头看向车里颤抖的我,他笑了一声,“冯小姐不舒服吗。”
纪先生大约察觉到了什么,他挪了半步将霍砚尘视线挡住,“喝了一点酒,不胜酒力。”
“哦?冯小姐酒力并不差,难道这几年退步了。”
纪先生不打算和他缠斗下去,他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坐进车里,何堂主亲自开车,这一路开得飞快,我伏在车窗上,纪先生始终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在等我主动说,可我不可能讲,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霍砚尘似乎已经控制住了我,在我确认这份控制不会伤害到我之前,我必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我们到达庄园,我打算推门下车,纪先生按住了我这边的车门,我正不解看着他,他推开他那一侧走下去,朝我弯腰伸手,我这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撩了一下散乱蓬松的头发,“我自己可以走,我好多了。”
他没有理会,仍旧固执保持那样的姿势,我只好把手搭在他掌心,任由他将我抱起来,一步步走进客厅。
保姆看到纪先生抱着我进来,第一反应就是看我的腿和脚,她以为我受伤了,我对她说不用担心,就是有点喝醉,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厨房熬醒酒汤,纪先生把我抱上二楼卧室,他将我放在床上,我躺下抓住他领带,我问他去哪里,他笑着说去洗个澡就回来陪我。
我缓慢将手松开,我此时其实很依恋他,但又觉得对不起他,我认为隐瞒就是一种背叛,何况也许未来等待我和他的不只是这一份背叛,我心里百感交集。
他俯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先休息,我马上过来。”
我躺在床上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无比担忧自己的处境,我好像从最开始就走错了路,一步步陷入巨大的陷阱,到处都是黑暗,这陷阱看上去是霍砚尘设下的,可又不完全是,如果纪先生这样容易被算计,他也不会走到今天,幕后黑手实在隐藏得太深,他披满了遁甲刀枪不入,在深不见底的渊井中,窥探着这一切。
我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洗个澡,顺便到楼下喝一碗醒酒汤,虽然我喝得酒不多,但是为了防止明天早晨头痛,有备无患。
可我还没有完全坐起来,忽然觉得手臂失去了力气,四肢酸酸软软的,眼前时而发黑,时而闪过彩光,仿佛出现了幻觉。
这份幻觉维持了不到半分钟,更迅猛的感觉朝我袭来,我身体内好像有数以百万千万计的虫子在爬,钻进我的骨缝里,密密麻麻的啃食我撕咬我舔舐我,又痒又痛又湿又热,我挠不着,怎么去摸都差了一点,我呻吟着从床上滚下来,跌坐在地板,我身体撞击时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惊动了主卧的纪先生,他在门外喊我,我难受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手臂拍在床架上,用来回应他,他听到后立刻踹开门闯入,他看到躺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我,他叫保姆给顾温南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纪先生冲进来蹲在我旁边,他将我身体放置在他腿上,把我抱起来,往楼下客厅走,我额头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上都湿透了,这感觉太崩溃,就像是吸了毒,犯了毒瘾,不吸食一口会被折磨死。
第六十一章 贪一个怀抱()
纪先生将我抱在怀里,他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阴森凝重到了极点,保姆一声不吭从厨房里拿着熏蒸过的湿毛巾,她刚想蹲在我旁边为我热敷,纪先生从她手上夺过去,“我来。”
纪先生将我胸部的旗袍盘扣全部解开,他把毛巾盖在我皮肤上,我觉得烫得难受,可也是这份灼烧感,让我缓解了体内的巨痛和巨痒,我死死咬住嘴唇,我这一刻真想死,我昏昏沉沉中听到纪先生在说话,他说不要咬舌头,把嘴张开。
我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我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他忽然非常强硬掰开我的唇,把手背塞入我口中,我虽然知道那是他的手,但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大部分理智,我张嘴狠狠咬住,将所有痛苦都凝结在牙齿,纪先生动也不动,他用另外一只手为我擦额头和脖子,很快我就尝到口中血腥的味道,保姆不忍心看下去,她别过头,从厨房端出来蒸锅,将里面码放整齐的毛巾一块块取出来,交给纪先生,我在这样滚烫的灼烧下,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我精疲力竭,在纪先生腿上迷迷糊糊的浮沉着。
何堂主从外面将顾医生带进来,外面下了雨,他身上的咖啡色风衣被雨水打湿,肩膀一片湿漉漉,何堂主递给他一块干毛巾,他在衣服上简单擦拭了几下,然后走过来对纪先生说,“搬出去吧,是不是这个庄园多灾多难,干脆我常驻在你这里。”
纪先生嘶了一声,“没时间闹,看她怎么了。”
顾医生把药箱放在茶几上,他蹲下用手指掀起我眼皮,“眼球是浑浊的,目光有些发凝。”
他拿起听诊器,将一端塞入我胸口,在上面游走着,他听了很久,“心跳过快嘈杂。”
他询问纪先生我的症状是什么,纪先生沉吟了片刻说,“像犯了毒瘾。”
顾医生蹙眉,“抽血看看。”
纪先生把我从他腿上挪开,让我靠住沙发椅背,顾医生跪在我身前,他把针刺入我手臂里,抽了大约一小管的血,他把药箱提起来,让何堂主带路去书房。
保姆跪在地上给纪先生被我咬伤的手背贴药膏,我特别愧疚和他道歉,他说没关系,没有咬伤你自己就好。
保姆为他处理完伤口后,他举起来看了看,“需不需要打一针狂犬疫苗。”
我听得出来他在骂我是狗,我说打吧打吧,我小时候不但被狗咬过,还咬过狗呢。
他闷笑出来,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还难受吗。”
我捂着胸口说好多了,他没有再问什么,安静等着顾医生那边出结果。
大概一小时后,顾医生从楼上下来,他将脸上的口罩取下,“她喝了酒,结果不是很准确,但应该是吸入了毒品。我在没有完全融化的毒品中发现了茶碱,可能是被注射在茶水里喝下去的。”
我整个人都是一僵,茶水,我极少喝茶,我最近一次喝是在卡门宴,霍砚尘亲自斟给我的,当时我觉得茶香浓郁,可隐藏了一丝怪怪的味道,他吓唬我是歃血同盟,好像就是血的味道,但有花香。
纪先生同样怔住,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说话,何堂主蹙眉看我,“冯小姐有吸毒史?”
我立刻摇头说没有,我绝不会碰那些东西,我也没那个富裕钱糟蹋。
何堂主听完我的辩驳更奇怪,“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纪先生在沉默良久后问顾医生,“有危险吗。”
顾医生说,“我不能十分确定,她喝了酒,血液粘稠度过高,我检验得也匆忙,可以等过两天再抽血化验一次,我只能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差不多是这样。”
纪先生捏了捏眉心,“那等百分百确定再说。”
顾医生看了看我,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有些话要说,我下意识看了看纪先生,“我去送送他,顺便透口气。”
顾医生立刻说,“也好,有一些妇科方面的东西,我也要向冯小姐询问一下,才能彻底断定。当着别人你大概也觉得不方便。”
我见纪先生没有驳回,便跟着顾医生一前一后走出庄园,我们站在庭院一棵树下,他面对我站立,“冯小姐,我在你血液内检测出了一些毒品残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毒品,而是一种配制而成的带有强烈毒性的液体,提炼自花蕊,我怀疑是从缅甸那边走私进口。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图刺激吸食,那就是有人对你下手。”
我握着拳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万万没想到霍砚尘这么狠,把事做得绝到了家,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他从最开始对我的定位就是纪先生身边潜伏的一个卧底间谍,为他输送消息,为他扳倒劲敌。
他开了这么多年夜总会,太了解小姐这个群体有多贱,这个贱不是真的贱,而是在感情里对男人那种傻逼劲儿,爱钱不假,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