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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这么多年夜总会,太了解小姐这个群体有多贱,这个贱不是真的贱,而是在感情里对男人那种傻逼劲儿,爱钱不假,可又有多少姐妹儿拿着这笔血泪换来的钱去经营爱情,去赌注男人心。
谁也不会在圈子里呆一辈子,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再红牌的女人最终也要选择个平凡的男人嫁了,爱情早晚都会来,只是看赌对了还是赌错了。
他掘了我的后路,什么恩情道义,什么儿女情长,没有命一切都空谈。
他逼着我往前走,逼着我不得不妥协低头。
顾温南盯着我越来越无血色的脸庞,他试探问我,“你得罪了什么人吗,需不需要告诉容恪,他也许会有办法。”
“你有多大把握,可以解这个毒。”
顾温南面色严肃说,“没有把握。容恪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缅甸那边有毒性的花太多了,我不知道配了几种,也不知道是哪些配的,你现在的情况等同于吸毒,你见过吸食冰片可以用药来解毒的吗?除非经历特别痛苦的过程,将这个瘾慢慢戒掉。可我想既然对方冒险给你喂食了这么大剂量的毒,一定不可能是戒掉那么简单,应该只能缓解抑制,减弱你毒瘾复发的痛苦。”
我闭了闭眼睛,身体摇晃中险些栽倒,胸口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将五脏六腑挤压到一起,这一刻我觉得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狂风肆虐暴雨如注。
顾温南劝说我还是告诉纪先生,他总会有办法,何必受人威胁。
我抿着嘴唇不说话,我没法告诉他,除非我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但如果他帮不了我,他也许会觉得麻烦抛弃我,我在霍砚尘眼中失去了价值,我还能拿到什么。
命和男人,女人永远不要冒险赌后者。
“顾医生,我身体内的毒性会伤害我性命吗。”
“和吸毒没两样。麻痹神经,毒瘾复发时很痛苦,就像被虫子咬,会产生幻觉。”
我其实很能忍,不管是痛还是痒,我有比一般人都更强大的耐力,当我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松了口气,霍砚尘敢喂我吃,就一定有他控制的办法,他的目的不过是我因此对他忠诚为他做事,我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当然不会委屈我。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能百分百信任任何人,因为这一次赌上的是我半条命。
我彻底冷静下来,我对顾温南说,“麻烦你千万不要告诉纪先生,这关系很严重的后果。他知道也没有办法,而且我不想他为此烦心。”
顾温南惊了一下,“你自己可以解决吗。你刚才已经感受到了毒瘾发作的滋味,很多吸食过多的人有猝死的可能。”
我摇头,脸上表情越来越焦急,“你别问了,我不能说,算我求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顾温南思索了片刻,他越过我头顶看了一眼亮着灯的窗子,纪先生高大笔挺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他正负手而立静静凝望着这里,我再次急不可耐的央求他,用了最软的语气,顾温南大概受不了女人软磨硬泡,他满脸为难说,“我答应你。”
他说完打开药箱,在摸进去时又忽然停顿下来,他有所顾忌余光再次看向我头顶,“我可以给你一些镇痛剂,如果你熬不住了,自己打一针,会稍微减轻一些你的痛苦。我封在一个箱子里交给我的助手,他明天早晨会在小区门口等你。”
我特别想鞠躬对他道谢来表达我无法言语的感激,但我知道纪先生还在看,我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以他的多疑一定会猜测会询问,而顾温南未保还能信守承诺,我只能对他连声说谢谢,然后在顾温南离开之前,转身回到客厅。
我从门口冲进去,纪先生听到我跑步的声音转过身来,但他还没有站稳,我就已经一头扎进他怀里,将耳朵贴在心脏处,把他抱得紧紧的。
他闷哼了一声,似乎我挨到了他伤口,我想要挪开,他双手却在这时绕到背后,按住了我准备撤离的手,“没事,允许你抱下去。”
我触摸到他背部缠紧的纱布,眼前回放那一天他持枪闯过枪林弹雨只身救我的场景,忽然喉咙痒痒的,涩涩的,很想哭出来,我从他胸口抬起头,“伤口痛吗。”
他挑了挑眉梢,“痛并快乐着。”
我喷笑出来,重新将脸贴在他胸口,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他还是什么都不问,其实这一刻我宁愿他怀疑我猜测我,也不想他做一个这样让我窝心愧疚的好人。
我身体内的痒和痛完全平复下来,我只是觉得很疲惫,疲惫到无以复加,我盯着窗外那一缕清幽的月光,懒洋洋开口,“纪先生。”
他没有理我,呼吸声莫名重了重。
我又喊,“纪容恪。”
他这才嗯了声,我觉得他有时候脾气真倔,固执得要命,就像他冷漠起来,谁也靠近不了,不过这样的他也令人着迷,我腾出一只手指着窗外,“你看月亮好看吗。”
他没有看,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好看。”
我笑着问,“那白茉莉好看吗。”
他鼻子藏在我头发里,轻轻嗅了嗅,“和谁比。”
我说,“和我呀。”
他喉咙内挤出一声不好,我心口颤了颤,“那和月亮比呢。”
他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流泻的月光,“差不多。”
他似乎是真的这样觉得,眼睛里满是诚恳,我手指在他心脏的位置戳了戳,“这么说在纪先生眼里,我比月亮还美喽。”
他垂下眼眸看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比月亮还美,但我看到的他眼睛里的光,却胜过这世上最耀眼的星辰。
第六十二章 他会爱上你()
纪先生的吻是一种毒,比我身体内的毒更让我生不如死。这种毒随时会爆发,带着无法抗拒的烈焰,从我身体每一寸肌肤熊熊燃烧,烧到最后我心甘情愿同那一霎那烟花沦为灰烬沦为一片土。
我喜欢他喊我名字,就像他在我一声声尖叫嘶吼的容恪下,会变得那样疯狂不自持。
这是一片深海汪洋。
没有滔天的巨浪,没有拍打的潮水,
他很容易流汗,我像是被从海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瘫软趴在床上,我感觉得到床单一片濡湿,我陷在其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纪先生薄唇在我背上轻轻吻着,他吻了许久,直到我真的承受不住那酥酥痒痒的感觉,我向他低低求饶,让他停下来,他才在从我背上起身,翻滚下去侧躺在我旁边。
我缓过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检查他的伤口,还好没有裂开,缠裹在纱布下已经愈合了一半,顾医生手里都是最好的药,恢复时间缩短了一半还要多。
我松了口气,懒洋洋的欠身趴在他肩膀,“我希望纪先生可以为自己身体着想。”
他把玩着我一缕长发,卡在指缝间,往自己鼻下扫了扫,“皮肉伤是为身体着想,生理上的想法就不是了吗。”
“哎?”我瞪大眼睛指着他鼻子反驳他,“纪先生没遇到我之前,生理不一直很平静吗。”
情欲过后的他声线有一丝低沉和沙哑,“蛰伏了太久,开闸了很难收。”
我没有理他,我继续伏在他肩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他贴着我耳畔问我洗澡吗,我摇头,我说困,他嗯了声,轻轻拍打着我背部,“你安心睡。”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许久都没这么香甜过,其实我比较择床,换一个地方要适应很久才行,不清楚是不是纪先生在身边陪着的缘故,我觉得十分安心。
我早晨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进窗子,正懒洋洋洒在床铺,纪先生还在睡着,他一只手臂从我脖颈下伸过来,将我整个人都拢在他怀里,我蹑手蹑脚用胳膊肘撑住床,悄无声息的爬起来,翻身下床,他没有被我惊醒,仍旧在熟睡,穿好衣服拉开卧房门,在门被打开走廊上檀香味传来的霎那,我脑子忽然一激灵,想到了许多。
纪先生对我似乎没有任何防备,霍砚尘大概比任何人都早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我身上动了心思,就比如现在,假设我对睡梦中的纪先生动手脚,也许百分百可以成功。
我闭了闭眼睛,将脑海中这些不善的念头去掉,霍砚尘对我是够绝,因为我没有反击之力,我至多想尽办法挣脱他的控制,不可能反过去束缚他。但纪先生这里,他没有十足把握情况下,不太可能动很难实现的念头。
我从一楼卫生间洗漱出来,餐桌上空着,厨房里也没人,保姆正拿着触头在后园忙碌,我一边擦头发一边推门出去,今天阳光倒是很明媚,昨晚下过的雨已经从地上褪去潮湿,被阳光烘干,几朵紫色的菊花凋零,在墙角随风一吹而散。
保姆正给一株树翻土,她干得很卖力气,我走过去把毛巾搭在她肩上,想要夺她手里的触头,她闪身躲了一下,“我自己就可以,别累到您,这是先生心爱的植物,您没养惯花花草草不知道该怎么弄。”
我仰起头看了看这棵并不算高大的树,“合欢吗。”
保姆说是,华南合欢不多见,养起来不是特别容易。前年差点枯死,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我蹲在树底下,看保姆将土一遍遍翻开,往里面倒了些液体,又洒了一把干粉,她很细致的做着这些,“纪先生很喜欢合欢树吗。”
保姆说,“先生对于花鸟,比一般男人多点耐心。但也谈不上特别喜欢,先生喜欢权势。”
保姆将土全部翻了一遍后,她把触头立在墙根,“冯小姐昨天晚上可把先生吓坏了,您当时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我有点心不在焉,嘴上哼嗯了两声算是回答她,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脚后跟上的尘土,“我出去一趟,纪先生醒了麻烦你跟他说我马上回来。”
保姆看了一眼二楼窗子,“先生早晨醒了一次,他下来吩咐保镖去买桂宝斋的糕点,他说您一定喜欢吃,您要不等尝了再走。”
我连不都没来得及回答她,就直接拿了手机和一把零钱从大门跑出去。
我赶到卡门宴时,门口十几名保洁正在做卫生,烟花炮仗和花篮残骸散了一地满是狼藉,大厅内有几组侍者正在开会,我从正门走进去,迎面过来几个刚下夜班的小姐,每个人眼睛里都是疲惫,手上皮包塞得鼓鼓的,她们和我打了招呼,问我怎么这么早,我面无表情说找老板,然后从她们中间挤进去,直奔办公室。
我破门而入,室内光线格外昏暗,分明是白天却拉着窗帘,好像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那一瞬间有些懵逼,我不知道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场景,霍砚尘靠在椅子上,他身后有一个女人,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她两条手臂圈在他胸口,正笑吟吟不知说着什么,她听到破门声脸上笑容一顿,立刻抬头看过来,我在看清她那张脸后,心口压着的惊愕才消下去。
是霍砚尘的妻子,白梦鸾。
我最怕撞上他和白茉莉的奸情,尽管我也不确定他们之间是不是那种关系,但一定充满玄机,或者说,这是一段经历漫长岁月沉淀了不知多少恩怨情仇的三角恋,乃至多角恋,纪先生也曾困顿其中。
撞上他和别人,我不怕他对我下手,哪个功成名就的男人身边没几个莺莺燕燕露水红颜,可倘若撞上他和白茉莉,我心里一定很难受,这份感觉就好像,我很替纪先生不值,尽管我并不了解他们之间到底谁是谁非。
白梦鸾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直起身松开了霍砚尘,笑着对我说,“前两天听砚尘说你重新回来上班了,本打算这两天约你,没想到今天就碰上。”
我和她其实算不上多熟,当初她和霍砚尘刚在一起,她还怀疑过我,背地里找人跟踪监视,各种招全都用上了,也不怪她,女人都敏感,何况我最风光的那半年,霍砚尘不管去哪儿应酬都带着我,梁媚他都不带,有几次他喝得有些疲惫,靠在后座休息,他的电话都是我接的,打过来的就是白梦鸾,不过我和姜环在一起到赌场之后,这些怀疑谣言也都不攻自破,但我对白梦鸾这个人,真的谈不上情分。
我朝她礼貌性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言下之意,我和她没必要约一起坐坐,又不熟,也不打算熟,这种出生高贵命又好得一塌糊涂的女人,为了防止我自惭形秽,最好保持距离。我越过她头顶盯着霍砚尘,后者领会到我的意思,他伸手握了握白梦鸾的指尖,“你先去楼上按摩,我稍后过去找你。”
白梦鸾很乖巧,她对霍砚尘几乎是言听计从,她所有脾气在遇到这个男人时,都变得圆润没有棱角,她俯下身在霍砚尘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和我道别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