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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叶凡都跟在殷素的身边观望。他是临床系的，相对来说，专业性更高，需要观看一阵子。于文静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并且成绩非常好，得到了很多前辈的赞赏。
终于下班了，叶凡长舒一口气，刚好被殷素看到了：“还适应吗？”
“一开始有些累，慢慢习惯。”叶凡赶紧说，“师姐，那个江主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没乱猜想。对了，今晚我值班，你要来吗？你只是实习的，不来也没问题。”殷素看着叶凡。
“来，当然来了。”叶凡赶紧说，其实，他是打算去按摩店赚点钱的，不过既然跟着人家学东西，那就认真点。总不能导师在值班，徒弟去做兼职赚钱吧？
让叶凡有些意外的是，于文静并没有留下来值班，而是以家里有事为由回家了。
医院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他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吃了饭，到了晚上七点，再次来到医院。他在值班室找到殷素，她此时正在睡觉。
所谓的值班室，就是一间房子，里面有电脑，衣柜和两张铁架床。
在他的印象中，殷素一向很冰冷，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却显得有些娇小可爱。关键是她在睡觉的时候，她舔舔嘴唇，嘟嘟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叶凡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一张毯子，于是拿着毯子走过去，正想给对方盖上。突然殷素的眼睛睁开了，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你要干什么？”殷素冷冷地说。
“师姐，我看到你在睡觉，所以给你盖张毯子。”叶凡愣住在原地，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殷素扫了一眼毯子，接了过去：“没事就出去，或者在旁边睡下。”
叶凡感到很尴尬，赶紧走了出去，刚才如果被人碰到，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他坐在办公室玩手机，突然，看到一道影子从眼前飘过。
但没人走过啊。
没有人，哪来的影子？
叶凡立刻跟了上去，发现在前面五米的地方，一个圆形的黑影正飘飘忽忽地朝着住院部那边飞去。
如果不是之前已经见过孟小彤和厕所鬼，他早就被吓懵了。不过鬼神这种东西，一回生，两回熟，见多了就不怕了。他走了上去，一脚踩在那个影子上。
“哎哟……那个混蛋踩我？没看到我在执行任务吗？赶紧把脚松开。信不信我去判官那里参你一本，罚你的俸禄？”咒骂声传来，但是依然只有一道影子，没别的。
叶凡下意识地松开了脚，眨眼之间，一个穿着黑袍，个子不高，有些胖的男子站在那里，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你能看得到我，还能踩到我？”这个胖男子围绕着叶凡转了一圈，自言自语：“不对啊，你分明就是凡人的体质，就算阴阳眼可以看到我，那也不能一脚把我踩住吧？”
叶凡微微一笑，他已经有和鬼神打交道的经验：“我叫叶凡，是新上任的阳间巡查使。你又是谁？”
关键的时候，嚣张一丢丢，高傲一丢丢，是可以吓唬住对方的。
“你就是阳间巡查使？”胖男子后退了一步，看着叶凡，“我乃地府勾魂使者牛头，见过巡查使。之前秦广王大寿，还谢谢你帮忙烧了一辆超跑，他老人家还夸我了。”
叶凡点点头：“举手之劳而已，你来这里干什么？”
牛头？你就是牛头？除了有些胖，有些矮，也没看出你和牛头有什么联系。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倒是很奇怪对方为什么来这里？
“工作啊，我的工作就是勾魂，也就是那些阳寿已尽的人，我把他们的灵魂带到地府接受管理，避免有他们成为孤魂野鬼。这医院，每天都有好几个。在这里候着，一般不会落空的。”牛头解释道，“巡查使，我们有空再聊，那边已经有灵魂离开了身体，我得去看看。”
又死了一个吗？
叶凡长舒一口气，这种事情，也不归他管。他只是一个实习医生，只管伤病，不管生死。
他感叹了一下，准备离开住院部，回到急诊科，然而，却被两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拦住了。
“你们有事吗？”叶凡看着这两个人，似乎不太友善。
“我们的少爷请你去一趟，就在前面的vip病房。”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你们的少爷你是谁啊？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我给你找正规医生。”叶凡有些奇怪，他可不想冒充正规医生，到时候给人家的少爷弄出什么好歹，那可就麻烦了。
这两个男子直接将叶凡抓住，带进了vip病房。这一进去，他就看到朱坤阳躺在床上，张倩正苹果切成一块块，用牙签喂朱坤阳吃。
朱坤阳看到叶凡，很得意，他拍了拍张倩的背部，还摸了一把：“用嘴巴喂我吃。”
张倩看了一眼朱坤阳，用嘴巴咬了一块苹果，送到朱坤阳的嘴里。
“哈哈……味道真好吃。叶凡啊，你以前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吧？”朱坤阳指着叶凡，他就是故意气对方的。
当然了，他也想不起当初在厕所恐怖的记忆，否则，没这个胆子。
叶凡表情很冷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秀恩爱，他也习惯了。只不过，如此具有攻击性的挑衅行为，让他很恼火。
我叶凡，不是任凭你欺负的。
“呵呵，我敢向你保证，我享受过的，你可能听都没听过。”叶凡缓缓地说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让朱坤阳暴怒。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用力将张倩一推，推到一边：“滚开，别在这里恶心我。”
张倩被男朋友如此对待，将气全部撒在叶凡身上：“叶凡，你刚才胡说什么？我跟你没发生什么。”
叶凡笑了笑：“大一元旦我向你表白，现在算起来已经四年了，要说没发生点什么，你觉得坤阳少爷会相信吗？”
啪……
朱坤阳被叶凡的话气得，直接一巴掌摔在张倩的脸上。叶凡不点都怜惜，自从上次被对方骗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就对张倩死心了。
“坤阳，我……”
“小倩，如果因为我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让你们的感情不稳定的话，我很抱歉。”叶凡可不介意给这对狗男女恶心一下，“毕竟我们在一起四年，还是有很多甜蜜的瞬间。”
“滚，臭婊子，你给我滚。”朱坤阳对着张倩大骂。
张倩直接跪了下去，抓住朱坤阳的手大哭：“坤阳，我喜欢的是你，我当年只是被叶凡骗了。现在我更是看清楚他的人品，他跟你没法比。叶凡，你太过分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你就是个渣男。”
“呵呵……对，我是渣男啊。”叶凡耸耸肩。
我倒是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还把我叫到你们的面前看着你们秀恩爱。
我叶凡就是好人做多了，才被你给抛弃了。
朱坤阳看到张倩这情况，心情才好了一些：“叶凡，我问你，那次的事情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都在厕所里？”
他把叶凡叫来，除了炫耀以外，还想问问那天的事情。因为，这件事让他受到极大的困扰。其实，他早就没啥事，但因为被拍到裆部的特写，变成了网红，所以才不敢出院。
叶凡耸耸肩：“我哪知道？当时我们聊了一阵子，然后我就走了。”
“胡说，你分明给了我的蛋蛋一脚……”朱坤阳暴怒，“我们几个醒来之后就……”
“原来我踢了你一脚？那真的对不起了。”叶凡站起来，想走出去，跟你们解释，你们也听不明白，我能告诉你是厕所鬼的原因吗？
跟你说，你也不信啊。
门一打开，两个保镖拦住了叶凡，后面传来了朱坤阳的声音：“叶凡，你这次运气不好，被我逮住了。”
叶凡哈哈大笑：“你确定要在医院对我动手？这里可都是闭路电视，而我现在也算是一个医生。”
朱坤阳指了指叶凡：“行，你厉害，你有种别出医院。”
他其实还是很忌讳的，主要是郑连山老师很看得起叶凡。如果真的在医院弄了叶凡，郑连山可能会追究他的责任。到时候说不定毕不了业。
但是，出了医院，那就不一定了。
叶凡回到急诊科，刚好碰到殷素：“你去哪里了？不是在值班吗？”
“一个同学住院了，去看看。这大晚上的，也没什么病人。”叶凡赶紧陪笑，他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对方的严肃。
他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的时候，殷素却转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对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这让他感到很尴尬，他甚至觉得，殷素这个人的性格，也太古怪了。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孟小彤给她发来了信息，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第13章印象的改变（）
叶凡和王标正聊得爽，吃得香呢，就遇到这么突然的事情。在烧烤街，每天都会发生一些乱子，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都是学生，能力都有限。
王标背对着事发方向，叶凡站了起来，扫了一眼，似乎看到一个女生。
“干嘛呢？肯定又是某个家伙喝醉酒了，咱们别管这些事。”王标拍了拍叶凡，“你坐下，咱们继续喝。”
叶凡啥都没说，直接走了过去。
“哎呀……小妹妹啊，这酒摔在地上了，怎么算了？”一个染着头发的男子，带着一条金链子，指着一个卖啤酒的女生。他的脸上尽是调戏之色，眼睛还上下打量着这女生。
“这是你自己摔的，我已经稳稳地放在你的手上了。”女生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刚刚她已经将啤酒递给了这个染发男，没想到对方转手就摔在地上，还诬陷是她自己掉在地上的。
“我们几个兄弟可是都看到了，是你自己摔在地上的。不能让我们出钱吧？”染发男笑嘻嘻地说，“其实嘛……这酒钱，我可以出，不过你要亲哥哥一口。”
“我……我出，我不需要你出。”
女生说完就想走，让却被其余的几个男子拦住了：“我们老大还没让你走呢，你想去哪里？”
染发男晃悠悠地走过去，看着这个啤酒妹：“我说你来这里做这个，那肯定需要钱。这样吧，你请亲我一下，我就买一**酒。你要是今晚跟我回去睡，我把你今晚的酒，全部都包了。”
“我……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啤酒妹转身就想走，却被染发男抓住：“别走啊，小妹妹，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我在ktv认识不少人，可以介绍你过去当公主，一个晚上赚的钱，比你在这里一个月都要多。”
“你放开我，我不做你的生意。”对方动手动脚，让啤酒妹有些生气了，她不断地甩，想要甩开对方的咸猪手。
“嘿嘿……我就是不放……”染发男看到啤酒妹这个表情，更是得意，他很享受这种调戏。
叶凡看到这情况，再也忍不住，冷冷地说：“人家都让你放手了，你就赶紧放。”
“不是吧……你他妈谁啊？没看到我们老大在泡妞啊？”其余的小混混看到有人插手了，自然是不愿意的：“我看你这样，是个学生吧？还没出社会呢，不想流血就赶紧滚蛋。”
“我叫叶凡。”叶凡指了指那个染发男，“还认识我吗？”
“不是吧，我们老大一定要认识你啊？”那些当小弟的，见不得叶凡如此嚣张。
“别吵……”染发男喊了一声，木讷地松开了啤酒妹的手，“兄弟们，走，赶紧走。”
“老大，这个……咱们人多啊。”那些小弟一个个不明所以。
“赶紧走，这家伙很邪乎的。”染发男其实就是当初在烂尾楼被叶凡砸了一板砖那个。那次的见鬼经历，让他至今无法正常睡眠。
现在大晚上的，他看到叶凡，自然很害怕。
“想走啊？”叶凡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故意走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先把烧烤和啤酒的钱给了，然后再给这姑娘赔偿精神损失费。”
“你……你……你别碰我，你别碰我……我给，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染发男掏出五百块，扔在桌面上，“你……让我走……你让我走好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真的很怕和叶凡扯上关系，别的不说，他的老大现在还神经兮兮的，连上厕所都不敢一个人去。他相对好一些，不过也去寺庙求了一张平安符。
叶凡松开他的手，让这几个人走了。他扫了一眼这个啤酒妹，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
叶凡回到自己的位置，王标拍了拍他：“厉害啊，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对方吓得屁股尿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