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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为两断!
杨风因不会运用体内的真气,同时也不知道御出护体真气对自己进行防护,因此一下便被那骷髅头咬在了右肩膀上,那骷髅的牙齿都咬进了他的肉里,疼得他是龇牙咧嘴。他只能拼命地晃动着肩膀,想要将骷髅头扯脱,而对于斩到面前的玄冰暴斩则根本都顾不得去躲避一下了……
“风子,小心他的玄冰暴斩!”周大福等人骇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一个个扯着嗓子在台下狂呼酣叫。
“好呀,砍死这个罪人,看他还嚣张不嚣张?”那些痛恨杨风的人也在拼命地跺脚拍手、大喊大叫。
杨风也终于看见了劈到面前的带着濯濯冷气的白光。不过他的心情却很平静,只是呆呆地想道:“看来我就要死了,可惜没能和赵师姐再晤面一次……”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劈到他面前的玄冰暴斩突然间刹住了急进的势头,仿佛受到了一股不明原因力量的阻挡,又象是劈到了一陡无形的墙上,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的人顿时又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实在不敢置信前面那些场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又会重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黄辟谷也同样是毫无胜算!
更令众人吃惊的是,先前咬在他右肩膀上的骷髅头也突然间遭受到了一股不明原因力量的抗拒,只听“夺”地一声,那骷髅头竟从他的右肩膀上弹射而出,如同狂骤一般呼啸着砸向了黄辟谷自己的脑门。
黄辟谷骇了一大跳,急念口诀,在骷髅头即将砸到他脑门上的时候将它由实体又化虚形,并消失无踪。
但他才化解了骷髅头的危机,那玄冰暴斩又接踵而至——只见那道白光以排山倒海之力向着黄辟谷的身前斩了过去,显然这是被杨风身上的那股不明原因的力量给反震了回去的。
黄辟谷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此刻护体真气突然又发生了衰竭,顶在他身上的透明大“鸡蛋壳”顿时暗淡了下去,那玄冰暴斩眼看就要扫到他的身上——如果他被扫中,必然将结结实实被斩为上下两截!
黄辟谷的反应也还算快,当下立即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倒在了会试坛上,那玄冰暴斩“霍”地从他的面门上空飞了过去,直斩得他面门上面都凝结了一层厚冰,接着又粉碎成了冰碴,下雹子一般砸在黄辟谷身上,砸得黄辟谷是狼狈不堪,台下众人也都忍俊不禁。周大福等人则痛快地大声叫好。
黄辟谷自然也算是个人物,只见他一面挨着冰雹的猛砸,一面暗念真言,那一直悬在高空不停旋转的仙剑月钩顿时光芒大放,射出千万道橙黄色的剑气往杨风的身上招呼了下来!
这些剑气可非同一般,它们本是蕴藏在仙剑内的巨大先天能量,如今被人以真气催发出来,其势强过万千利刃,不仅能穿透人的血肉之躯,就算是金石铁玉,也照样削切无误。因此,若无结界或者法宝护身,被击中者将被射成齑粉,万劫不复!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剑气也同样落不到杨风身上,而是在离他的身体还有数寸远的时候,就如泥牛入海、荡然无存了。
不过黄辟谷躺在会试坛上,仍然不停地念动着真言,那些剑气也就接连不断地射落下来,连绵不绝、无穷无尽!
台下众人都看得悚然心惊!因为在面对这样持续猛烈攻击的情况下,无论是谁,无论他的修为有多深,他总有真气衰竭的时候,而一旦出现真气衰竭,哪怕间隔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也必然会被剑气乘缝而入所杀伤!
这实际上也就是黄辟谷的三板斧——骷髅头、玄冰暴斩和月钩仙剑的剑气!其中月钩仙剑的剑气自然又是最一招!黄辟谷就是凭借这三板斧闯到了三十二强的。
但是杨风身上并无防护结界,因此也就不存在真气会衰竭一说。也就是说,杨风从始到终都是一样的状况,并无半点破绽可以给黄辟谷利用。
而杨风这时也像入了魔一般,狂吼一声:“谁也不能阻止我见赵师姐!”
他一边吼,一边乱扬着双手。而随着他的双手乱扬,那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也顿时被源源催发了出来——
这力量就象一个看不见的气场正在以他的身体为轴心,向四周膨胀开去。霎时间天地都变了颜色:天空中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地上也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而随着这股力量的膨胀,黄辟谷的仙剑月钩也如先前和杨风对阵的人一样,发出了铮铮铮的悲鸣声——它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
当黄辟谷也明白了过来的时候,他的月钩仙剑已经裂成了五、六瓣坠落而下,月钩变成了烂钩!
仙剑可是修真之人最看重的东西,比身家性命还要!当下黄辟谷一见月钩损毁,顿时如被人在头上敲了一记闷棍,咧开嘴巴就要嚎哭。
第四十七章 心结1()
然而不等黄辟谷嚎出声,他也同样被那股膨胀的力量给推得飞了起来,如同一只死狗一般“啪嗒”摔落到地上,砸起了一地的灰尘……
“当!”监考官敲响了小铜锣,宣判了这场会试的胜者是杨风。
“好呀,风子,你是我们红木岭的骄傲!我们红木岭的人打进十六强了!”周大福等人喜不自胜。
黄辟谷等诸多败在杨风手里的人却愈加不服气:“一个罪人,竟然能够打进十六强,这也太不公平了!他身上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我们要求裁判组彻查!”
“我看他就是个魔教妖人,不然他身上那诡异的力量从何而来?我们对裁判组放任魔教妖人参加会试深感失望!”
“我们要替五行门除恶!”众人纷纷慷慨陈词。
然而这些话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而已,并没有人敢把这些话说给裁判组听。同时这些泛泛之辈自然也是连裁判组的宗师们的面都是见不着的。
“风子,恭喜你呀,打进十六强,就是巡天护法的候补人选了,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谢方吾、刘浩农等人纷纷向杨风祝贺道。
杨风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罪人,连普通修真弟子的身份都不能获得,又如何敢想什么巡天护法?
这天吃过晚饭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眺望山景。
此刻正是酉时,太阳尚未下山,金色的余辉照射在白云台峰顶上,将白云台峰顶染得格外金碧辉煌,而白云台峰顶的标志——天剑石峰也如同一柄正在被催发的仙剑,放射着绚丽的光彩直刺天穹。而在石峰之下则是茫茫的无边无际的云海,云海下间或露出一座座山峰,宛如海上的仙岛。岛间不时有一群群仙鹤飞起又降落。
这白云台正是仙鹤群聚之处,因而那些得道宗师们也都喜欢驯服一只仙鹤当作坐骑,这样既可以同驾驭着仙剑飞来飞去的弟子们有所区别,也显出他们的道行高深以及对成仙得道的企盼。
杨风对于这一切自然是充耳不闻,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天可以见到赵雪琴了。
不知为什么,杨风是如此的渴望想见到赵雪琴,他就是想见上她一面,哪怕隔得远远的看她一眼也好。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想法。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仍然陷进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责中。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断了“欲念”没有?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一块巨石背后传来了说话声。他本来不想偷听别人的谈话,但那两个人交谈的声音却不容他抗拒就到了他的耳中。
“赵师妹,恭喜你呀,今天又胜了一局,看来今年卫冕已经成定局了。”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
“此时说这些恐怕为时过早,今年会试不比往常,各门中精英尽出,大有后浪追前浪之势,吾岂敢掉以轻心?”另一个轻柔的女声淡淡道。
杨风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非常熟悉,忙悄悄探出一只眼睛向巨石那边看过去……
这一看他顿时便呆住了。原来那女子正是赵雪琴。只见她穿着一袭雪白的长裙,在一名高大魁梧、英俊潇洒的白云宫的弟子陪伴下款款前行,似乎也是在散步。但二人走在此间,却和周围的环境非常融洽,宛如一对仙侣正漫步云间。
杨风一时间看得呆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同时也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名白云宫的弟子杨风也是见过的,似乎也是一名巡天护法,当初他被曾礼审判时,此人似乎也在场。不过他却不清楚他姓甚名谁,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姓。
只听那男子说道:“赵师妹,劣兄的看法却恰恰相反,劣兄并不觉得本届会试有多少精英人才,大多是些被师长揠苗助长之辈,且怪事多多,比如允许那些罪人参加会试,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罪人参加会试亦无不可吧。”赵雪琴望着天边的一片云彩淡淡道。
“罪人被允许参加会试,乃是充数,以避免人数呈单数时会有人轮空而进级,从而对其他人不公。罪人的作用也仅此而已。但今年的这个罪人竟然还过关斩将,打进了十六强,这真是让人看不懂了!”
“罪人若有本事,过关斩将又如何?”
“赵师妹,咱们且不讨论这事的是是非非。劣兄听说这罪人名叫杨风,乃是当年由师妹你押送回戒律堂的,你对他可否还有印象?”
“印象?”赵雪琴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由于已经隔了一年多,被赵雪琴押送回戒律堂的又何止一人?因此她对此人实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印象。
“赵师妹,听说明天和你对阵的就是那名罪人!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一定要打灭他的威风!”那男子气哼哼道。
赵雪琴冷峻的嘴角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赵师妹,你笑得真好看……会试结束后,劣兄就请吾师向无心大师说媒如何?”
“说媒?”赵雪琴敛去了笑容,微露出了一丝诧异。
“赵师妹,实不相瞒,劣兄心仪师妹久矣,此番无论如何也要了却此段情意……只要无心大师应允,吾自当来迎取师妹过舍……”那男子越说越眉飞色舞,他的脑袋也越发挨近赵雪琴的脸颊。赵雪琴似乎也并无恶感,只是静静地听他表白。
但杨风却听不下去了,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原来赵师姐身边早已有护花使者守候,我在这里又算什么呢……”
当下他默默地转身向远处走去,一时间只觉得心灰意冷,原先燃起的想要见到赵雪琴的热忱也不复存在。
心,莫名其妙地痛得厉害。
心痛是谁?那个象仙子一样的女子么?
“断绝欲念!”半夜里,躺在卧榻上的杨风忽然朝自己狂吼了一声。
“小子,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几个被惊醒的罪人气恼地冲杨风喝叱道。
杨风虽然被允许参加五行门会试,晚上却仍然不得不回到罪人居住的房间里睡觉。这是一个大通铺,几十个人都睡在一张榻上。杨风这样一嚷嚷,自然影响到了其他人。
“小子,因何嚷嚷‘断绝欲念’啊?可是心中有欲念未除?”银发老罪人道明开口问道。
第四十八章 心结2()
杨风黯然颔首道:“正是如此。”
“呵呵,”道明捋着胡须笑道,“欲念未除又如何?人无欲念,如何能延续精血、繁衍后代,使族群不灭?况你现在只是一个罪人,断不断绝欲念其实皆无所谓。‘断欲’本是修真之人自缚手脚之举,于修仙既谈不上有益,亦谈不上无益,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心中有欲而身不欲,亦不算什么坏事。反之,满口清规戒律,以卫道士形象示人,而暗地里却干着荒淫无耻之勾当,才最为我等不耻!”
“听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此念久久困扰吾心,又该如何化解?”
“此念无解,亦无须解!小子,老夫且问你,今日会试情形如何?”
“今日会试又过了,已进级至十六强。”
“好小子,你真是我们罪人的荣光!努力吧,不要多想了。”道明露出一丝喜色,头往后一仰又睡了下去。
杨风却在心里喃喃自语道:“荣光不荣光,我并不看重,我唯一看重的是下一轮就可以和她重逢了,然而观今晚之情形,吾无疑已成尴尬之局外人。我还处心积虑要参加此无意义之会试做什么?不如明日求她以五雷轰顶术送吾早早归途吧……”
乌飞兔走,漫漫长夜已逝,转瞬又是白昼。太阳当顶之时,杨风已经来到了会试坛下。打进十六强的八对选手将分别在八座会试坛上捉对厮杀,杨风则被安排在了第七座坛上。
经过这么多场激烈的会试后,原先的六十四座会试坛已经大部都空了下来,的人都围绕在了剩下的这八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