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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毕业就被老丈人拎进了公司。张擎天以己度人,觉着老丈人应该会防着他,张擎天就没有想着要分老丈人的权,而是靠着老丈人这颗大树,把嘲笑过他,鄙视他,说他靠女人过活的一些人不动声色地处理的干干净净。
商场如战场,张擎天的老丈人只觉得他能干,逢人就夸,瞧,我女婿多厉害,昨儿挤垮一个同行,前天干掉一个对手等等。
张擎天“大仇得报”满意了,他老丈人更满意了。等老丈人去世以后,张擎天就顺利的全盘接管了丈人家的公司,此时,他和夫人已有一子一女。
公司到了张擎天手里,上头又没了压制他的人,和张擎天有来往的那些人总算得了机会同张擎天这个凶残的人交好,也放开胆子邀请张擎天胡吃海喝了。
张擎天本来就跟夫人没多少感情,尝过个中滋味后,就越来越不归家了。张夫人最初发现他搁在外面养了几个情时闹过几次,可张擎天没了掣肘的人,哪里会管夫人怎么闹腾啊。
张擎天不理会老婆,张夫人心灰意冷后觉着天下乌鸦一般黑,也就没想着离婚,见张擎天不提离婚的事,又对两个孩子不管不问,张夫人一心全扑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偶尔一次,听说张擎天搁外面养的情人怀孕了,张夫人害怕了,就怕自己家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人家的。为此,还把远在东北山村里的公婆接到家里跟她一起住,就是希望张擎天别玩的太过界。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张擎天的丈母娘倒是端得住,见女儿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天不亮就去公婆房里立规矩,就安慰女儿说,张擎天那个没良心的都没跟你提过外面的事,那就说明他把对方当个玩物。
张夫人起初不信,后来听说张擎天发现那女人怀孕了就把人家扔了,还对外放话说,爱生不生,反正他不养。
对方可不信男人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受罪,等她真把孩子生出来了,张擎天看都没看一眼。对方先前一直被张擎天养着,自打她偷偷怀孕后张大总裁就断了她的生活费。
对方没有办法只能求张夫人,张擎天知道后就命人把对方扔到了犄角旮旯里。孩子么,问夫人要不要,不要的话他就送去孤儿院。
张夫人当时差点气吐血,她以前只当张擎天混蛋,到了此时才知道他多凉薄。
孩子嗷嗷待哺,张夫人的脾气不小,可心性真好,也是因为这一点,张擎天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啊什么的。
见多了外面乱七八糟的,张擎天立遗嘱的时候还把所有财产留给了他跟夫人生的儿子。
等到张夫人膝下多了二男三女,张擎天“扔”了五个情人后,饶是张大总裁保养的像一枝花儿一样,也没有人要给大总裁生猴子了。
也是到了此时,张擎天突然发现孩子真特么的烦人,就算不用自己养。他回家看一眼爹娘他身上的衣服都能被七个孩子扒掉后,爱玩女人的张大总裁算是修身养性起来。
为了生理需要,张大总裁只养一两个情人,就开始了吃喝人生。凡事能吃的,国家允许吃的喝的东西,张擎天那是来着不拒。虽然他不到处找女人,可他依旧不管孩子。
张夫人见此是彻底放弃他了。随着几个孩子慢慢长大,长子进了公司,张擎天干脆当甩手掌柜,到处淘吃淘喝的。
被飙车族撞到的时候,张大总裁刚从一家私家菜馆里面出来,身上插满管子住进医院里,一群儿女来看他,张大总裁居然问他大儿子跟大女儿,那五位是谁。
张夫人要不是见他不能动,真想给他一巴掌,见过不要脸的人,就没见过这么混账的人。
就算住院,张大总裁依旧不改其凶残本性,见情人搁在病房里嘤嘤痛哭,大总裁就喊人把他如今用不到的两个情人扔出去。
下属被总裁奴役惯了,就怕大总裁一个不高兴就让他们卷铺盖回家,几个来看大总裁的副总亲自帮他把闹人的情人处理掉。
张擎天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觉着自己活不长了,可他爹娘七八十岁了还要儿子来帮他赡养,就趁着还清醒,每天交儿子怎么打压同行,干掉对手,又教他御下的手段。
张公子跟在他爹身边一个月,三观碎了一地不说,他爹教他的那些东西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人人都爱钱。
怎么才能让员工努力给自己干活,用钱砸!不干活呢?滚蛋!
那怎么干掉对手呢,用钱砸!怎么打压同行,用钱砸!怎么教朋友,给对方足够的利益,让其不忍心给自己交恶,说白了,还是用钱砸!
张公子从小生活优越,没有见过社会最底层是什么样,也不想象不出他爷爷奶奶当年多么苦,他爹当年在高大上的校园里得了多少嘲笑,娶了他娘后又承受多少白眼,自然不会全部按照他爹教的来。
所以,张公子一上来,公司里的氛围陡然一变,员工面貌焕然一新,就连张大总裁的特助逢人就说,公子有人情味,公子很好之类的。
等张大总裁两腿一翘,别管认识不认识张擎天的人,皆拍手称快,如果不是大都市里不允许放烟花,估计他们还会放礼炮为张大总裁送行。
张擎天坐在篱笆院里,看着不远处的鸡窝,被鸡粪熏的狠狠打个喷嚏。奶奶的,老天爷让他重生也不让他去个好地方,他这是辛苦奋斗了三十年,一闭眼回到了解1放前啊。
错了,此处无爹娘,还不如解1放前。
身体不能有大动作,张擎天满脑子记忆也不允许他现在过分用脑,在一点点理清张二牛周遭的情况后,脑袋一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就在他歪着脑袋坐在树底下睡觉时,张李氏回到了地里面。二牛的三堂叔张大蒜见到自家婆娘就问,“二牛咋样了?醒了么?问清他为啥跳河了么?”
“清楚了。”说着话张李氏去牵牛,让大儿子歇会儿。
“那二牛咋说?咋好好一个孩子要跳河?”张大蒜跟张二力的年龄差不多,张二力还活着的时候就数跟他关系最好,大蒜就把老实听话的二牛当亲侄子来疼。
张李氏叹气,“还能有啥,不就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说咱家二牛是煞星。。。。张蓝氏那个该死想把二牛弄出村,居然让二牛入赘!”
“啥!?”正在田边喝水的张广角“噗”一下喷的满地都是水,“张蓝氏疯了不成?当咱们老张家没人了?张大力咧?我找他去!”
“回来!”张大蒜一瞪眼,“张大力也是你叫的,有我在用的找你么!”
张广角被训一顿,老实了,可没过屁大会儿,眼珠子就乱转悠,“娘,我去看看二牛。”说着就跑。
第3章 二牛被训()
张李氏一把拽住广角,“去啥去,二牛搁家里睡觉哩。”张李氏怕儿子偷偷跑去找张大力算账,要是闹起来儿子一定会吃亏。张大力家里可是有三个儿子,除了最小的小牛犊好一点,那两个大的真不像样。
可广角哪可能这么老实,见不能去找张大力算账了,就乖巧的说,“娘,二牛哥这个时候哪能睡的着啊,指不定咋难过哩。”
而变身成张二牛的张大总裁睡的很沉,但也很机警,一听到“吱呀”声,猛然睁开眼。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从门外走来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脸通红,皮肤有些黑,精瘦精瘦的。待对方走近一些,张擎天发现对方手上也满是茧子,想来是常干农活磨出来的。
张广角见二牛盯着他的手,不知道张大总裁正在唏嘘古代的农民不易做,只当他饿了。就说,“二牛,我娘晌午杀了一只鸡,说做了给你补补身子。”一边把碗往外拿,少年还一边吸溜嘴。
张大总裁妥妥的吃货,一见一碗鸡肉里面有半碗油就反胃,端起米饭说,“广角,去帮我倒碗开水。”
少年见小伙伴端着碗的手有一点抖,嘴里骂一句,“该死的张蓝氏!”转身去堂屋里找陶壶给二牛倒水。也就没有看到张擎天听到这话后,盯着少年的背影笑了。
广角把桌子搬出来,让二牛把米饭放到桌子上,然后才把水递给他。见二牛只吃米饭,少年人吸吸鼻子就说,“二牛,赶紧吃鸡肉,我娘说你多吃点身子才能好,等你好了咱们下河摸鱼。。。。”说到此处少年一顿,抬手给自己一巴掌,“瞧我这破嘴,咱上山找野果子去。”
张擎天心中一暖,明白少年怕自己想起跳河那事,就笑道,“我没事,明儿就能上山。”把开水倒进糙米饭里面,就把那碗鸡肉往广角跟前推一下,“你吃吧。”
广角摇头又摆手,“不,我娘给你做的。”
常人说靠山吃山,二牛从记忆中得知,山上有野猪,往里去有熊瞎子,据说深山里还有猛虎,张家村的人虽然守着大山,但也没人敢往深山里去,就像刚才广角说去山上找果子,也是在山边上转悠。以致于家家户户过的一点也不富裕。
就比如今天这只鸡,要是搁在现代,守着这么一座大山,人们光只野鸡也会吃腻歪,但这只鸡确是少年家里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吃肉。
二牛叹气,“我肚子里面都是水,吃点米饭就好了,吃鸡肉的话回头消化不了,我的肚子又该疼了。”
“那我去喊大夫。”广角说着就往外走。
二牛忙说,“不用去了,我就是不能吃硬东西。”指着鸡肉,“你要是不吃的话就端回去,天气这么热,鸡肉搁到天黑就臭了。”
广角还真不晓得肉会不会臭不臭,因为只要家里做肉吃,他们兄弟几个会把肉汤都喝掉。就半信半疑的问,“你真不吃?”
“不吃!”二牛佯装不舍的看向那碗鸡肉,然后一扭脸,狠心把碗放进广角手里,“我家灶房里还有早上剩的馒头,你去拿馒头,也别回家吃饭了。”
如果他搁二牛家里面吃饭,那弟弟妹妹就能多吃几口鸡肉,广角道,“好!不过,二牛,你可不能跟我娘说。”
“放心,咱俩谁跟谁。”二牛爽朗地笑道。
“二牛,你合该多笑笑。”广角看到二牛脸上的笑容眼中一亮。听娘说二牛长的像他姥娘一家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的咋着也晒不黑,要不是同村的人不能成婚,村里的姑娘们早就把二牛家的门槛踏破了,怎么可能还要去入赘。
张二牛听到广角的话心里也一惊,忙收敛笑容,学着原主那样装深沉扮乖巧。
广角一见二牛又不说话了,“二牛,你说咋揍张蓝氏,回头我找几个人帮你揍她去。”
二牛乍一听这话没反应过来,如果搁在以往,张大总裁就会说,揍残她,出了事我担着。如今么,老天爷听到了自己的祈求,他能重活一世,“揍啥呀,我大娘也是害怕我连累他家里,也不是有意让我入赘,是我自己拧巴了。”
“二牛,你真傻!”广角一脸无奈的看向二牛,大总裁差点笑出来,他活了两辈子,说他什么的都有,就没有说他傻的。就问,“我哪里傻了?”
“我听我大伯娘说,你要是入赘到别人家,你家里这房子,还有那五亩田就会变成你大伯的了。”说着冲二牛挤挤眼,“张蓝氏一定是看上你家的水田了,才非得要你入赘。”
二牛故作惊讶道,“不会吧?”接着脸色一变,故作悲伤道,“我大伯,他不会这么狠心。。。。。”
“我就说你傻么。”广角指着他的额头,咬牙道,“你也不想想,你跟你爹这些年给你大伯干了多少活,你大伯出去挣的钱有说给你几个铜板么?”
二牛还真想一下,往年他爹身子骨还好的时候,大伯跑到外面干活,家里的重活都扔给他爹。。。。
广角见二牛摇头,才说,“现在晓得了吧,张蓝氏就看中你家的地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给张蓝氏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想着你家的田。”
换了芯子的二牛晓得古人有多迷信,更清楚两亩地跟二牛身上的“煞气”没办法比。见少年这么关心自己,大总裁就想到死前看见的那一圈冷漠厌恶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广角,我现在没事了,你别去找我大伯娘的麻烦,回头她再骂婶子,那我以后可不敢再到你家去了。”
“听到了么!”张李氏突然高声道。
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小伙子一惊,广角嘴里的鸡骨头还没吐出来,二牛就问,“三婶,你咋来了?”
张李氏一见广角抱着碗吃鸡肉,拎起巴掌就要揍他,“我给二牛做的鸡肉,你倒是好。。。。”
村里妇人都很泼辣,二牛怕张李氏抓住广角暴打一顿,就拉住她,“婶子,我肚子还有点疼,吃不下鸡肉,就让广角帮我吃。”
二牛是张家村里出了名的老实孩子,要不是先前张李氏把二牛家的门从外面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