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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谁给这小子灌输的错误观念!让他知道不抽死他!
(失踪的季镰老爹:阿嚏!)
裴吉继续举例类比,“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就和教廷之间不同信派的斗争一样,是为了教皇位置和更多信徒的争夺?”
“差不多。”
季镰心不在焉点头。
他虽然还端着碗,但是大部分注意了全部放在已经开打的两拨人身上,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二次具体见到中华国人的打斗,多观察一下,以后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
只见楼大少那边摆开架势,竟然是赤手空拳,而天一道飞出道道黄符,在半空中雷光闪烁。
裴吉不由的躲远了一些。
也不见谁来喊个开始,双方就已经缠斗在一起,一拳打破一张黄符,一道雷光劈开近身一击,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是的,几分钟后,季镰就只把这打斗当做热闹来看了。
双方都不是什么有经验的人,对招竟然还你一招我一招轮流来,简直就和小娃娃过家家似的,常年和战斗在翡冷翠驱魔前线的季驱魔师十分看不上眼。
如果国内就是这水平……等等,国内不至于这水平吧?
上次打过一次的那什么血魔老祖徒弟打架水平就很不错啊。
要是余礼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狠狠吐槽。
废话,斗心眼的正道和斗武力的魔道之间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啊,更别提你上次遇到的还算是魔道年轻精英呢。
但是余礼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愁眉苦脸。
拳脚刀剑不长眼,法术法宝也不长眼,季镰位置距离战斗中心那么近,万一被误伤可怎么办?
就算是蹭到一点油皮他都要心疼死。
而且……混蛋,白河镇可是他的地盘,这几个外来人口竟然敢在这里打架!
这般想来,他也不再犹豫,水气聚拢变为化身,站在暗处便开始掐诀。
已经有些无聊打算走的季镰目光扫视周围,皱起眉头。
……刚刚入夜,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多白雾?
他没注意到胸口玉铃泛出浅蓝的光晕,反手扯起看得兴致勃勃的裴吉,站起寻找出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小二已经在一边桌上睡着了,后面厨房水烧开都没有人管。
打架双方也有人注意到这怪异之处,那一直跟在天一道真传弟子之后的御灵真人上前拦住,小声说,“恐怕是白河水神发现我们在此地闹事,师侄啊,我们已经借到东西,还是快一些回报掌门比较好。”
但是御灵真人的面子在掌门真传前面毫无作用。
“师叔,我之前就看不惯,你刚才在那水神面前如此谄媚,我师父可知道?”他顿了顿,抬眼,“所谓神明不过是大巫天宫的走狗罢了,要是此地水神敢派人来,一样揍回去便是。”
御灵真人着急。
你连对面道和派弟子都揍不了,还说什么大话。
但是他心里话可不能说出来,中年人只能苦着脸劝道,“白河水神可不比其他……”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位真传弟子直接将他推开,扬起一枚法宝冲着对面人飞过去。
却被对面人一拳打偏。
法宝飞偏路边小店中,真传也不在意,掐诀就要收回来。
但是寻着法术找过去,那边却是空荡荡的。
……法宝呢?
他瞪眼望向小店中,白雾袅绕中,一个持着古怪弯刀的青年走出来,将两枚东西丢到他脚下。
正是他的法宝。
只是……已经变为两半了。
第24章 道人(四)()
街道上不由静默一瞬,几人目光皆在法宝碎片和从店中走出来的青年两者间徘徊。
那法宝是真的完全损坏,不仅正常法宝上那凡人都能看到的彩色光华现在已是不见分毫,就连微闪的符篆也支离破碎,绝对是失去作用了。
众人感觉到法宝裂口那冰寒锋利的气息,齐齐呲牙。
莫非他们刚才真的看走眼了,这青年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渊山的剑修?
他们打量季镰一两眼,又在心中齐齐摇头。
绝对不可能是渊山的那群剑疯子,别说剑修一身修为真气太过锋利,全然无法掩盖,单说这青年手上拿着的……
拿着的根本不是剑而是一把镰刀好吗?!
就算这把镰刀的体型很大也不能改变这是一把镰刀的事实!
天一道真传终于觉得不对,询问一直打酱油的师叔御灵真人。
“师叔知道有谁人的法宝是镰刀的?”
御灵真人只想要糊自己掌门师兄唯一的徒弟一脸呵呵,但是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他在记忆中一搜寻,果断摇头。
“这等奇形怪状的法宝,我是从未见过,而且……”
他小心翼翼咽下后面的话。
而且,这镰刀身上没有光晕,是不是法宝还难说呢?
而另一边胖子上蹿下跳,“大少爷,就是这柄镰刀将您的铜光鉴书给砍坏的!”
楼清荣面无表情再次给了胖子一耳光,打完他若无其事,看向季镰的不屑到底少了几分。
“余礼白的友人,有点意思啊。”
某人的名字冒出来,让季镰眉角一挑。
这就是那蠢货说的有些仇怨的“楼大少”吗?就一连串的行为真的是目中无人得很,以余礼白总是没有个正经的行为,要得罪他真的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教训一下能不能当做还了蠢货的一小部分人情?
而打架的两边一起思量。
打到半途,突然冒出一个似乎是高手的家伙,这可有点棘手。
是连他一起打呢还是装作没有看到这个人呢?
两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不是他们能做出的。
倒是季镰轻易得出结论。
那蠢货又没有在这里,教训了楼大少他又看不见,做白工可不好。
于是季镰转身招手,“裴吉,走了。”
觉得看了一处好戏的裴吉立刻跟上。
真的是好戏,欧罗巴教廷要是和黑暗议会打架,顶多也就是金白的圣光和黑灰的法术咒术,哪像中华国这边,七彩缤纷的,都足够开个大染坊了。
其他人:哎?就走?
明明想让他们走,但是季镰说走就走却让他们都抹不开面子,不提之前将季镰认成普通人的尴尬事情,被砍成两半的法宝还在天一道真传脚下躺着呢。
不假思索的,一位天一道真传往前一步,“哎,你小子,谁让你走啦?”
走出不远的一大一小二人一起回头挑眉,知道兄长不爱说话,中华国话水平大增的裴吉叉腰歪头,“哦?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里看你们打架?”
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几人闻言皆是尴尬。
这位天一道真传脸上也是青红交加,嘴上却没有停,“你砍坏我的法宝,必须赔偿!”
此言一出,不仅是季镰两人和道和派的一起惊异看他,就连他自己阵营中的师叔也是眼神古怪。
要不是你将法宝丢出去又没有控制好差点误伤到别人,怎么会被砍?
裴吉嘴角抽搐,问季镰:“中华国的人是不是逻辑都有点问题。”
季镰:“……不是都。”
裴吉:“但是余礼白的逻辑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季镰:“……”
这个举例完全没法反驳。
在一边一直紧张打定主意有危险就出场的余礼白:“……”混蛋!
裴吉张嘴嘲讽了五万万人,注意到他金发红眼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
“这发色……是妖物?”
“气息阴晦,的确不像凡人。”
“西洋人?”
“西蛮?”
最后一个称呼让裴吉挑眉,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一个血族幼崽加一个法术都不会的法师学徒,根本不是前面这几个人的对手,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兄长出马了。
季镰却是瞥了一眼,扯起裴吉的后衣领,转身就走。
显然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越来越无聊了。
被拖着走的裴吉嘴角抽搐。
亲爱的哥哥,也不想想你在翡冷翠的偌大杀名是怎么闯出来的,哪一次被卷进麻烦你在一开始成功逃脱?
事实证明裴吉的预感无比正确。
约是恼羞成怒,这位天一道真传再次飞出一个盘状法宝,法宝放出七彩霞光,晶莹剔透,仿若琉璃。
“是幻盘,还是上品,大概是布个幻境让此人丢丑。”白裳轻轻说。
楼清荣点头。
“真正幻术使得好的人都不用这东西,”白裳点评,“幻盘是幻境的弱点,更是有距离限制,要是布置不好……”
她话音未落,那幻盘延伸出各色丝线,迅猛又整齐地向着季镰卷过去,那丝线乃是无形之物,哪怕是季镰的镰刀也没有办法奈何。
季镰皱眉,也没有管要纠缠到他身上的各色丝线,反而几步向前,镰刀弯刃就是一挥,正好将法宝幻盘卡在弯刃内。
但是天一道真传到底是真传,也不是完全的绣花枕头,他见季镰向前进入幻盘的控制范围,反手掐诀把法宝往回召,左拐右拐,硬是在季镰刀招抢出来。
眼见得丝线已经缠住他的双脚,幻雾浮动,自认为已经胜利的天一道真传勾起嘴角,才想要给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小子编造一个什么样的幻境好让他出丑,幻雾中模糊不清的青年手臂一扬,镰刀刀柄凭空暴涨一米,再次将幻盘卡进。
刀挥,法宝落。
幻盘一破,幻境不破自消,青年提着镰刀笔直站立,整个人一股肃杀之气涌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如此轻易……便……
怎么可能?!
而修为最高的御灵真人眼睛更是瞪得最大。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把镰刀刀锋才接触到法宝表面,没有砍下去的时候,法宝的光华便已经熄灭,不成法宝了。显然无论法宝有什么神通,在此镰刀下,都和凡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而这种将法宝变为凡品的神通,古来今往,只有一物所有。
中华神兵谱排位第三,定天下魔物之剑……
“长渊!”
御灵真人抖得仿佛筛糠,不可置信指着季镰手中的大镰刀,“这是长渊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最大的声音是:“这怎么可能是长渊剑?!”
尼玛一把剑能长镰刀样啊?如果长镰刀样它为什么要叫长渊剑,叫长渊刀或者长渊镰刀不是更好?!
而白裳和楼大少更是惊疑。
刚才看到青年对付幻盘他们就发觉,青年虽然动作敏捷有力,到底还是没有修炼过得人的水准,如果说手上拿的是长渊剑的话,一个凡人砍坏法宝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说,这把镰刀……真的是长渊剑?
一时间,聚集在季镰的大黑镰刀上的目光格外炙热起来。
中华国开国皇帝所佩两剑,一者名为紫微,聚天下清气,一者名为长渊,定天下污浊,开国皇帝两个儿子各得一剑,紫微为长子所得,被皇家嫡系代代流传,而长渊剑主人是二子,带着长渊剑被封远西公,代代镇守西北魔渊。
据传,就是这两剑定下皇室气运。
当然,这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五百年前,最后一代长渊剑主无故失踪,长渊剑也跟随一起下落不明,当时差点动乱皇室根基,最后安稳下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长渊剑。
不过当时皇室声明长渊剑已经被找回,捧着一把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被天下人都认为是假的长渊剑巡回一圈,便永锁在宫中,没有被拿出来过。
众人皱眉。
既然如今已经没有人见过这天下第三剑……万一长渊剑真的就长这怪模怪样,像把镰刀呢?
白裳压低声音,“……你看?”
楼清荣点头:“不无可能。”
在场众人之中,唯他的目光最为炙热。
花都楼家,早就有取代夏家千年皇朝的野心了。
季镰皱眉:“……”
长渊剑是什么?突然一下子都变得如狼似虎的,作甚?
裴吉也在他背后悄悄说,“哥哥,我觉得不对劲。”
季镰无奈,早就不对劲了,要你提醒。
他不动声色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将裴吉掩护在身后。
首先发难还是天一道真传。
“小子,把你的剑拿过来给我!”
季镰没理他。
“咳咳,”楼清荣轻咳,“这位小兄弟,你是余兄好友?我与他是同窗同学,好久没见到他了,可否能请你喝一杯,我和你打听一下消息。”
这话从一个被余礼白说是有仇怨的人嘴中说出来,讽刺效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