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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礼的大娘速度立起身,一把瓜子来不及放,撒子桌子底下。旁边的妇女也赶紧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紧跟着站起身。
大娘一脸紧张:“两位”
刘家老头子脖子一梗:“怎地?作为新媳妇的老公公就不能来吃她的喜酒了?”
记礼的大娘嘴角扯了一下。
真要是死了独子,儿媳妇再婚,继女婿倒插门,别说吃喜酒了,公婆两个还给张罗婚礼,新人还得给公婆两个敬茶。
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敬茶,避开都来不及。
坐在前儿媳妇的结婚喜宴上,他们不闹心,新人还要膈应。
刘家老婆子一脸不耐烦:“跟她们费什么话!又不是没有准备红包!”
记礼的大娘和妇女对了一眼,有点摸不准这公婆两个想要干什么。
还给准备红包了?真是想要在这一天示好?
刘家老婆子见两人一脸不信,从口袋里边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这不就是?还给包的厚厚的,这可都是心意。”
记礼的大娘和妇女可不知道刘家公婆两个做下的恶毒事,一见这个厚实的红包就信了大半。
旁边那个妇女伸出手:“那把红包拿过来吧,再把名字写到簿子上。”
刘家老婆子避开她的手,说:“怎么说也跟了我儿子好多年,拿她当半个女儿。我儿子没了,可这情分还在。这回她再办喜事,我们当着众人添给她,面上彼此都好看。”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还挺通情达理,俩人终于信了。
走过桌子,刘家公婆两个正打算进入礼堂,被接到服务员通知匆匆赶过来的霍红霞给拦住了。
霍红霞急急喘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住,今天您两位不能进去。”
刘家公婆两个脸色一变,刘家老婆子立刻怒道:“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刘家公公也寒着脸说:“就是普通邻居也能吃一桌喜酒,入了新门,就把老公公老婆婆给抛到一边。连碗喜酒也不让喝,太丧良心!”
霍红霞还是第一次领教刘家公婆的尖牙利嘴,她忍着气,笑说:“怎么会?刘家二老既然这么有情谊,肯来参加桂英姐的婚礼,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把你们往外赶。”
刘家老婆子不客气地说:“那就让我们进门,还要安排在主席上!”
霍红霞脸上的笑假的不能在假:“正是要领两位进主席坐,安排到和桂英姐娘家人坐在一起。他们没在大厅坐,而是在旁边的雅间里边单独设了两席。”
田桂英果然还是没办法安心,为了避免刘家公婆两个闹出难看,特意安排了这个一个单间。
不来最好,到时候两家人都坐在大厅。
要是他们借着吃喜酒进来,就直接把他们领到这个房间。到时候新亲家两边对一边。又是在旁边的房间,他们再怎么闹,旁边吃喜酒的人也看不到。
刘家公婆当然没按好心,早上迎亲的时候没有闹上门,特意等到这会儿过来,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田桂英难看。
这单独被领到一边的单间,还怎么达到大庭广众的效果。
他们自然不干。
刘家老婆子青了脸色,急怒道:“我们两个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特意专门赶了在今天给她做面子,巴巴送了礼金上门。单独领到小屋里边去,敢情我们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的?!”
刘家老头也帮腔说:“就是,谁听说过坐主席的人躲到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脸见人,躲羞呢!她再嫁不嫌丢人,我们怕什么?!”
霍红霞听了一肚子火,幸好田桂英现在没在礼堂里边,要不然听到这个指不定多么生气。
她僵硬的扯着嘴角,里边听到动静的宾客已经向着这边张望。她不能再让这俩人在这边喧哗,把事情闹大。
霍红霞吸口气,压低声音说:“这可是为了显示地位崇高,特意给高堂父母设的特席,吃的可都是大师傅亲手做的菜,外边只是小师傅们一般的手艺。怎么就是躲羞了?”
刘家公婆两个就在桃溪村里边生活,自然是知道这天请了霍红霞和金雨楼的大师傅过来掌勺。也明白这俩人亲自做菜比起小师傅们好吃。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掩饰这是托词。
刘家公婆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一定要进去礼堂,坐在前边亲戚的桌上,要靠着主席台最近的。
霍红霞不管怎么说,这俩人也是死咬着这一个要求不放。
“过了今天她都不是我们家媳妇了,出门子前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天底下哪有这么冷淡的儿媳妇,我老婆子真是可怜,儿子死了,儿媳妇还这么对待他的母亲”
刘家老婆子一拍大腿,差点习惯性的想要坐在地上哭唱起来。都已经弯了腿,却硬生生被老公拉住。
刘家老头沉着脸,说:“今天她大日子,本来不想闹开,不吃席面也行,只要你让我们把礼金亲手交给桂英就行。”
刘家老婆子顿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声音一下子断掉了。
她抹抹根本就没有泪水的眼角,装模作样地说:“总归是婆媳一场缘分,就全了这最后,也算是圆满。”
礼堂里边已经有人站起来,想要过来看,还是服务员们见机不对,劝宾客们坐好。说一会儿就要开始典礼,最好不要到处走动。
这边动静一大,胡晓雯在主席台那边就注意到了赶忙往过走。过来就听见刘家老婆子唱作俱佳的一句表演。
她看了一眼脸带郁气,却不能在这诚发作的霍红霞。
胡晓雯客气地说:“桂英姐也感念二老的情分,只是她在这样的日子一见二老就伤心,新娘子可不能在这样的日子里边哭。要是二老真的想要全了这最后的情义,就把礼金交给我吧。我一定亲手转交到。”
刘家公婆没料到胡晓雯会这么说,一时僵住了。
刘老婆子最沉不住气,忍不住神情闪烁:“那、那怎么行!这礼金一定要当面交给她才行。”
不独是当着众人交给她,最好还逼的她当场打开。
胡晓雯顿时有所悟,用眼神示意霍红霞,看来这刘家公婆想作怪的就是这礼金了。
霍红霞也口风一边,附和起胡晓雯说得话来:“就是啊,典礼上新娘子哭可不吉利。刘家二老真有这个心,我一定告诉桂英姐,让他们明天给你们鞠躬去。这礼金嘛,就交给我们就行了。”
胡晓雯上前一步,她神情淡淡地,目光犀利的注视手里捏着厚红包的刘家老婆子。
霍红霞更是不客气的走了几步,直逼刘家老婆子。
她被人又是用目光逼迫,又是被人靠近,心里一慌张,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们还想要抢?”
这明晃晃的心虚,肯定了俩人的猜测。
霍红霞更是直接伸手去拽,嘴里还笑:“怎么会?这不是给桂英姐的礼金嘛,不过是帮着转一下。而且既然是给礼金,怎么能不晒一下,好让人看看二老心胸多么宽阔。”
刘家婆子没预料到她会伸手来抢,猛地一抽手,红包一下摔了出去,掉在地上。
红包被摔开了口子,甩出了一叠冥币!
第211章()
给新人的红包里边装着的竟然是冥币!!
看见撒在地上的冥币,场面顿时跟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都像是雕像一样站着。
胡晓雯先是一呆,然后感觉自己心肝脾肺都要气炸了。霍红霞更是热血冲头,血压迅速上升,眼睛都气红了。
霍红霞呼哧呼哧地喘气,按着拳头就想要冲上去跟这老俩厮打。“你们这俩老不休!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胡晓雯没拉住她,冲着旁边呆住的记礼大娘和妇女喊了一声:“赶快捡起来!别让人看见!”
她冲过去,手一伸大力的攥霍红霞掐在一起的刘家老婆子。
她嘴里边一边嚷嚷:“红霞,咱们有话说话,别动手。”她说是这么说,手底下却轻拦霍红霞,使劲不让刘家老婆子反手。
那边记礼大娘迅速跑向那叠冥币,赶在腿脚不太利索的刘家老头子前边把那叠纸币捏起来,塞进了红包里。
“哎呀!哎呀!”刘家老婆子惨叫了两声,她正想拉开嗓子嚎,就让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捂住了嘴巴。
刘家老婆子傻眼的看着胡晓雯,愣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胖不瘦的姑娘一只手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勒得她脸疼。
“你把那红包还给我!”刘家老头顾不上去解救老婆子,急的脸色发红,额头冒汗。
“想都别想!”记礼大娘一脸怒容,手里边紧紧攥着那个红包,背在身后。
她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后怕。竟然真相信了这俩人的言巧语,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红霞,好了!”胡晓雯喝了一句。
霍红霞拉拉有点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喘了几口气,舔了舔嘴唇。
这老太太别看干瘦干瘦的,那掐架战斗力霍红霞这个城市姑娘根本就敌不过。要不是有胡晓雯拉偏架,霍红霞脸上非要被挠几道子,头发也得被揪掉好几缕。
“老东西!”霍红霞恨恨地低骂。
胡晓雯皱眉,瞥了一眼因为这**乱而不住往门口张望,想要过来的宾客。好在服务员事前得到过叮嘱,满脸笑容的拦着不让人过来。
“别跟他们废话,直接送派出所!”胡晓雯轻叫一声。
霍红霞撸了下头发,点头:“行,这事不能这么就算完了!”
听说要把他们送派出所,两公婆终于有点慌神。
霍红霞叫记礼大娘跟他们一块去,那妇女则代替她坐在门口收礼金。
“怎么回事?”陈子嘉、靳岚还有黄哲刚好走到门口,就看见这边人纠缠在一起,黄哲赶忙过来问一句。
“这两个人来捣乱,想要破坏婚礼!”霍红霞气呼呼地说。
胡晓雯扭头看看礼堂,急促地说:“好了别在这边说了,赶紧把他们弄到派出所去!”
时间已经快要到十一点典礼开始,不能让田桂英看见,心里不安稳。
有陈子嘉和黄哲这两个男性在,再加上胡晓雯身上的怪力,就算是公婆两个不想走都不行。
这回他们的罪证被抓个正着,就算是够不上拘留的标准,也被民警留下批评教育了半天。
刚到会场的克拉伦斯给胡晓雯打电话,胡晓雯没让他过来,而是把公婆两个交给警察,留下记礼大娘和黄哲,几个人匆匆赶回礼堂。时间还不算晚,刚刚好赶上田桂英笑得幸福和丈夫喝交杯酒。
为了不让田桂英闹心,胡晓雯没把宴席上把这个事情告诉她。等到把所有宾客送走了,才把刘家老两口送冥币红包的事情说了。
“简直烂了心肠!”田母一听暴跳如雷,要是那两个人在跟前,非要扑上去活吞了对方不可。
田桂英的新婆婆也是气得快要晕过去,“这种黑心肝的人,也不怕死了之后下油锅里边去炸!”
田桂英咬着上着大红唇妆的唇瓣,沉着脸说:“我一直念着过去,不想把事情做绝。看来越是给他们留情面,他们越是得寸进尺!”
胡晓雯和霍红霞到现在还有一股火在胸口里拱。
“一定要想办法制裁这两个老家伙!”
田桂英长吁口气,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桂英,你可别做傻事啊!”田母一定田桂英的话,反倒是生出一股担心。
田桂英勉强提起唇角笑了一下:“没事儿,妈。我才不会为了那种人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她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穿着西装的丈夫。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很精明,却是一个能跟她继续走下去,懂得变通会生活的人。
胡晓雯问:“你想要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帮忙?”
田桂英张了张嘴,还是说:“这件事情你们帮不了忙,我会解决的。”
虽然在结婚当天说这些很扫兴,可是不说清楚,谁也没办法安心了。
这天刘家公婆两个被民警教育,暂时是老实了,不会再来找事。可是以他们根本就说不通的脾气性格,肯定会把这个怪罪到田桂英身上,对她恨得更深。以后只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回来,隐患更大。
田桂英说:“我回去就跟以前的几个姑子打电话。”
田母诧异的看她:“你给她们打电话?她们能起个什么作用?”
真不是田母看不起田桂英这几个以前的姑子,这几个出家的女儿一点本事也没有,不是窝囊,就是胆小怕事,要不然就是精明的躲开了。
刘家公婆两个说到底就是重男轻女。几个女儿都被视作赔钱货,出嫁前把她们当做佣人使唤,出嫁了之后就直接当成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