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福喜则直接偎到田氏身边去,张嘴边夸道:“阿婆今日真好看。”
田氏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搂着沈福喜揉搓道:“就你个小人儿嘴巴甜,阿婆都是老太太了,哪里还会好看。”
“阿婆慈眉善目,满脸福气,一看就是个享福的贵妇人,自然就是好看。”沈福喜继续撒糖道,“就算是老太太,阿婆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老太太了。”
这话惹得屋里一众侍婢都笑开了,也全都上前凑趣。
巧云是田氏面前最得脸的,这会儿便附和道:“七娘子说得不错,可不就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拙口笨腮,只觉得看着好,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田氏问下面坐着的姜四娘道:“这猴儿在家也是这样的?”
姜四娘抿嘴笑道:“福喜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们一个两个,就知道哄着我这老婆子高兴。”田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又问姜四娘,“你身子可好利索了?”
“劳祖母挂念,已经都好了。”姜四娘不好意思地说。
“那就好,看你生得单单薄薄的,可见是身子骨也不是太好,前阵子宫中赐了许多腊药,等会儿包一份你带回去吃吃。”田氏说着伸手搂住身边的沈福喜道,“像福喜这样健健康康的才好。”
姜四娘顺着田氏的话看向小姑,见她一脸悲愤的模样,差点儿破功笑出声来,赶紧用帕子遮掩一下,道:“谢祖母赐药。”
沈福喜已经懒得挣扎了,这几年不管是运动还是节食她都尝试过,虽然如今还没有发展到双下巴啤酒肚的程度,可胖得很匀称也还是胖啊!姜四娘那种行动如弱柳扶风的样子才是标准审美好么?
如今自己还算小,尚能让人夸一句白白胖胖的好富态,若是长大以后还是这样,当初为何不干脆让自己穿越去唐朝算了。
这种生不逢时的郁闷一直持续到年夜饭的时候,沈福喜的胃口明显比平时差了不少。
赵氏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去看女儿,伸手给她夹个丸子,见她秀秀气气地咬了一小口便丢在碗中了;再盛一勺芙蓉豆腐,粉嫩的舌尖卷了下便不吃了。
这到底是不舒服,还是东西不合口味?
田氏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问:“我听阿文说,今年的年夜饭用的是个新厨子,福喜是不是吃不惯?”
沈福喜闻言忙把那勺芙蓉豆腐吃掉,连声道:“挺好吃的,我下午吃糖吃多了,这会儿还不饿。”
“要说起来,好端端的换什么厨子呢,倒不如用惯了的好。”温氏笑着开口道,“不过也就是福喜嘴刁,像我们这样的,吃什么都好吃,也分不出味道一样不一样。”
沈福喜伸手夹了个红烧狮子头放在温氏碗中,道:“四婶觉得好吃就多吃些。”
席上众人都笑起来,温氏看着碗中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狮子头,心里的郁闷就甭提了。
她刚想再说话,却见田氏招手道:“福喜到阿婆这儿来,想吃什么让巧云给你夹。”
温氏看着沈福喜一溜烟地过去坐在田氏身边,气得朝红烧狮子头狠咬了一口,嚼都忘了嚼就往下咽,差点儿没被噎得背过气去。
年夜饭吃过,男人们在前面继续喝酒听戏,女人们簇拥着田氏回到正房,一起摸牌、说笑着守夜。
沈福喜在赵氏身边看了会儿热闹,扭头看看外面黑透了却又被灯火映照如白昼般的天,心道陆云景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又在水榭上想家。
今夜是除夕,天上连弯月牙儿都没有,床前无月光,低头思故乡怕是更要伤神。
想到这儿,她在屋里坐不住了,起身道:“阿娘,我带小黑出去遛遛。”说罢也不等赵氏说话,披上斗篷就跑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喵11号要坐车回老家,大概十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还要在姐姐家住几天。
走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更新会尽量保证,还要努力写出坐车那天的存稿,嘤嘤,大家多多留言给小喵动力吧~
第一次收到营养液,还是在基友的指导下才看到了,鞠躬感谢
读者“selene”;灌溉营养液 +1 2014…12…03 22:37:33
也感谢投雷的亲~么么哒
刀口逃生的填鸭包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2 23:13:40
第五十四章()
因为是除夕;花园里也都张灯结彩;倒是四下都亮堂堂的。
小黑叼着它的球在前面一路小跑,不时回头看看。
沈福喜在后面快步跟上,已经碰上好几个值夜的下人;好在从房里抓了几把钱;一路过来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远远地;果然见水榭上一个人影;负手而立;看身形模样的确是陆云景的样子。
小黑已经蹭蹭地窜了上去。
陆云景看见小黑;伸手揉揉它的脖子;将球丢出去给它捡,然后转身等着后头的沈福喜;“除夕夜也不忘了遛狗?”
沈福喜气喘吁吁地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想着你可能又在这儿想家;过来看看。”
陆云景忍不住揉揉沈福喜的头发道:“小孩子家家;学得这般老成……”话没说完看着她打开食盒;端出来的都是蜜饯果子核桃糖之类;不免又失笑,心道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儿。
沈福喜见他盯着食盒,从下层拎了一小壶酒出来,左右看看才放在桌上道:“只有这一小壶,喝了暖身子用的,借酒浇愁什么的想都不要想的。”
她摆出两个棋子大小的酒杯,依次斟满了酒。
陆云景一愣,伸手拦道:“小孩子家家,怎么能喝酒。”
“我也暖暖身子。”沈福喜还没尝过这个地方的酒,家里几个大人盯得紧,根本不可能让她吃酒,以前总听说古代的酒纯度有限,度数不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时外面的夜风的确是有些冷的,陆云景略一迟疑,沈福喜已经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她吧嗒吧嗒嘴,吐着舌头道:“一点儿都不好喝,剩下都是你的了。”
陆云景举起酒杯,在沈福喜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发出叮的清脆响声,“多谢你雪夜送暖。”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听阿爹说,开春之后便有恩科,你要跟大哥一起下场考试是么?”沈福喜大氅围得严实,头上的风帽也扣着,只在一圈茸茸的白狐狸皮毛中露出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陆云景。
陆云景解下大氅铺在凳上给沈福喜坐,自斟自饮道:“先下场试试,若是不行,就再来过,积累一些经验也是不错的。”
“其实你也用不着太着急,你看我阿哥,比你大那么多,阿爹一直压着他,说要磨磨他的性子,晚些去考才好。”
陆云景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默片刻道:“我自己蹉跎几年有什么要紧,可我阿娘身体不好,我总是担心……”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跟着杯中酒再次入了愁肠。
沈福喜自然听懂了其后的未尽之意,却又不好开口劝慰,见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趴在桌上道:“陆大哥,你打拳给我看好不好?”
“这有何难。”陆云景依言起身,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
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远处传来嗵嗵几声巨响,无数烟花腾空而起,绽放后又簌簌落下。
陆云景的拳越打越快,在身后烟花的映衬下,整个人就像被笼罩在光环中一般。
沈福喜双眼发直,觉得自己都看醉了,甚至觉得,陆云景似乎比阿哥还要更帅一点,唔,就一点点。
陆云景一套拳法打完过来,就见沈福喜脸朝着自己打拳的方向,脸上还挂着笑,人却已经睡着了。
这是?喝醉了?
一口酒就倒,这种体质也真是醉了!
新旧年交替之时,沈福喜是在漫天的烟火中被陆云景背回房间的。
以至于第二天她醒过来时候,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不知道究竟是醒了还是在做梦的感觉。
小黑的晨起问候让沈福喜稍稍清醒了一些,拍拍它的脑袋,唤人进来洗漱更衣。
赵氏听到女儿这屋有动静,进来道:“你胆子越发大了,还敢喝酒?”
“阿娘,我就是好奇,尝了一口而已,一点儿都不好喝,我以后再也不喝了!”沈福喜连声保证道。
见赵氏不生气了,沈福喜才问:“阿娘,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还说呢!”赵氏戳着女儿的额头道,“是阿陆把你背回来的。”
“阿哥都能抱得动我,他还要背着,果然还是太年轻!”沈福喜摇头晃脑地说。
赵氏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一把将人拎起来道:“赶紧起来穿衣裳,还要去给阿翁阿婆磕头拜年呢!”
过年能有什么事儿?走亲戚串门子,吃喝玩乐呗!
陈太后又出幺蛾子了,点了好多命妇入宫陪自己说话儿,这也就罢了,偏偏还都点名让带着某个女儿或是孙女入宫,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太后因为自己没女儿,便想多见几个小娘子解闷?
“怎么可能这样简单。”田氏得到邀请之后道。
沈闳不以为然地说:“能出什么幺蛾子,你只管带着福喜去就是了,她那点儿花花肠子,在你面前还远不够看呢!”
田氏听了这话脸上无端一红,啐了一口道:“当着孩子,你胡说什么。”
沈闳扭头见沈福喜一脸我什么都没听到的神色,笑着把她招呼到自己身边问:“听懂阿翁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了么?”
“就是说,阿婆比娘娘聪明。”沈福喜斩钉截铁地说。
“对头!”沈闳更是高兴,拿了块蜜饯塞进孙女嘴里夸道,“福喜以后肯定比你阿婆更聪明。”
要是说起入宫,沈福喜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皇宫内院,想必是富丽堂皇,寻常人一辈子想的都不要想的地方,能进去参观一下自然最好。
所以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紧张,回房之后很是积极地挑选起衣裳首饰来。
赵氏略忧心地等到沈三老爷回来,劈头便问:“娘娘好端端的干嘛点名叫阿婆带福喜入宫?”
沈三老爷沉默半晌道:“依着我猜,娘娘是想给官家择妻。”
“官家才几岁?”赵氏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你小声些。”沈三老爷赶紧示意她收声,“官家身子一直不是太好,娘娘怕是也存了想要冲一冲喜的念头。”
“呸,要冲喜用别人家的去,我们福喜不稀罕,宫中有什么好的,万一有个好歹再守了活寡,那不是坑了女儿一辈子!”赵氏听到冲喜两个字,理智什么的就已经全都飞了,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现在就打包带着女儿出京,躲得远远地才好,“阿翁不是说要给你谋个差事外放么?我先带着福喜出京,等你选定地方,我们再去找你……”
沈三老爷一把拉住娘子,无奈地说:“那么多人,你就知道会选中福喜?再说这种事,又不是她一眼看中便立刻定下来的,还要批八字看家世……”
赵氏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咱们福喜生得好看,人又聪明伶俐,谁会不喜欢。”
沈三老爷下意识地想张嘴反驳,但把赵氏的话细细一想,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不过阿爹和我都没有想让福喜入宫的打算,你放心就是了。”
赵氏听了这话,才算是稍稍放心,起身去女儿房中,想找身普通些的衣裳,让女儿显得别那么突出。
可是在箱子里翻来看去,自己给女儿做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哪里找得到普通不显眼的衣裙。
沈三老爷在一旁出主意道:“还是照常打扮就是了,大家入宫拜见娘娘,肯定都是要盛装打扮的,你把福喜弄得太过普通,反倒是更加引人注意。”
赵氏闻言觉得有理,这才依了女儿自己挑的衣裳。
次日天还没亮,沈福喜就被赵氏从温暖的被窝中挖出来,“醒醒,该起来了。”
挡我睡觉者死啊!沈福喜死死抓住被子,怎么都不肯起身,闭着眼睛嘟囔道:“我不入宫了,什么太后还是娘娘的,有什么好看的。”
赵氏好生哄了半天,总算把女儿叫醒了,地下早就候着的侍婢赶紧围上来,擦脸的擦脸,梳头的梳头,扑粉的扑粉,七手八脚却又分毫不乱,很快就把还闭着眼睛东倒西歪的沈福喜收拾得漂漂亮亮了。
小黑略有些迷惑地在地上转来转去,许是疑心主人今天为何起得这样早,但等沈福喜收拾停当,它还是如往常一样,叼着球跑到她面前,等着主人同平常一样带自己出去。
不过今天刚凑过去就发觉味道不对,它下意识地多嗅了几下,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呛得它哼哧哼哧连打了两个喷嚏,嘴里的球都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