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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拉法尔自鸣得意,而后又甩甩头,更眼高于顶的叫嚣道:“我姐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们和她比,都是脓包。”
拉法尔意气风发的走远,白翔飞跑向小山丘的顶部,看向下面,俩人已经坐在半山腰似乎正面对面的抽烟,俱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白翔飞故意放大嗓门喊道:“嗨!俩位首长,还活着吗?”
蔡国雄一惊,他没料到自己被一小姑娘踹下山丘居然被基地的兵给看见了,嗬,还是这基地第一大嘴白翔飞。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待会会被编排的有多惨。
蔡国雄大窘,男人么,通常越是窘,越是喜欢用发脾气来掩饰,尤其还是牛脾气冲天的蔡国雄。
“你奶奶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翔飞笑嘻嘻的收拾着山丘顶部拉法尔丢下的军装,摇头晃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英雄……本色!”
“滚!”季城在山底下坐不住了,仰着脖子喊道:“你小子别乱扯我的昏话!”
“首长,我没说你呢!您都是拖家带口的,就算有那份心,嫂子也不准啊!”白翔飞狗胆包天的开起了首长们的玩笑,“我说英雄本色,可咱们大队,要说第一英雄,那蔡队可是当仁不让啊!”
“混小子!”蔡国雄被刺激的也顾不得脚上刚才有些扭伤,拔腿就往山坡上爬,“你小子别跑,有种你就别跑!孬种!”
☆、80拉法尔被罚
拉法尔一路连蹦带跳的跑回家属大院;到了大院的楼下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绕着那五层的楼房转了一圈。先前小白在阳台上露了个身影,似乎在晾衣裳。拉法尔忍不住鞠了一把辛酸泪,她心中的女神啊,英勇无敌的偶像啊,居然也有洗手作羹汤;给男人洗衣裳带孩子的时候,尤其那男人还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拉法尔气鼓鼓的撅着嘴;心底渐渐泛起了一丝不甘,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师姐这一生就该叱咤风云,肆意潇洒。即使嫁人,那男人也应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雷霆万钧的人物。
虽然吧,季城姐夫作为普通人眼里的丈夫是挺不错的人选,疼孩子爱老婆,干的了家务扛得起责任。可是拉法尔总觉得这姐夫身上少了点儿她钦佩服气的资本。
说白点,就是她师姐配季城,配屈了。
可是她又是那么相信师姐的眼光,师姐那般的人物,一般的男人又怎么能降得了她?而季城姐夫居然能将师姐给降的服服帖帖的!难不成真有什么她还没看出来的特异功能?所以这几日拉法尔虽然在白小白的默许下住了下来,可是她并安分,而是得空儿就留意观察着季城,心心念念的希望从他身上窥探出什么过人之处。
可惜了,有次她甚至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季城后背上,也没嗅出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倒是季城被她整的都有些神经过敏了。
姐夫,小姨子。姐夫,小姨子……
这拉法尔到底是真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还是的确脑子有问题啊?
他季城虽当得起坐怀不乱柳下惠,但是这样的折腾有意义吗?
显然,对于时刻关心着做任何事有没有意义的季城来说,这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白小白家住在三楼,拉法尔站在楼下目测着高度,因为是在部队里,安全可以得到保证,所以家家户户并没有像现在的大都市住户那般装着坚固的防盗窗。
拉法尔的邪恶因子此时又忍不住爆发了,原地活动了手脚,够着一楼住户家的窗户就爬了上去,一楼没人,拉法尔又跃上二楼,此时二楼正传来女主人的喊声,“杨扬,妈妈出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
小孩儿正要摇头表达自己的不满,却突然看到自家阳台外正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拉法尔对着杨扬咧嘴一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孩儿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和妈妈撒娇表示不满,冲过去小声道:“姐姐,你是蜘蛛侠吗?”
拉法尔做了个八脚蜘蛛的动作,她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玩心重。顾不得小孩子好奇兴奋的眼神,又朝三楼的阳台爬去。
拉法尔心中计较着,现在自己出奇制胜,师姐一定始料未及,措不及防,到时候一定能偷袭成功。哼!瞧不起人!倒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拉法尔纵身一跃,悄若无声的落入三楼的阳台上,猫着身子,未走几步,便看到小白正背着她蹲在天意的面前,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儿。小天意坐在学步车上,乖巧的惹人心疼。
拉法尔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尖刀,曾经小白的身上也绝不离防身的兵器,无论何时何地。
白小白正拿着一本图画册子,对着天意读上面的小故事,并耐心温柔的教他认上面的图案。虽然小家伙仍旧傻乎乎的表情,可嫂子们说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以前她是多么不屑啊,可怎么,现在自己也变的和普通的母亲无差?忧虑孩子的将来,担心他输在起跑线。
白小白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瞄到天意本来对着她的视线突然看向她的身后。
颈后一丝凉意,白小白心中一寒,本能的矮下头,可天意就在面前,顾不得太多,一掌推向天意。小娃娃的学步车被推的猛的朝后滑去,撞上了墙面才顿了下来。
拉法尔偷袭不成,眼见着差点伤了天意也惊了一跳,还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已被白小白擒了手腕,夺了尖刀。
白小白扫了眼落在手中的尖刀,眼神凌厉,绷了脸色。
拉法尔胆颤的抖了抖,下意识的抬腿就跑,并不忘大喊,“师姐饶命!我开玩笑的!”二室一厅的房子,无处可逃,自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拉法尔跳下阳台的瞬间,白小白抓起放在阳台上的粗绳子,那是前几日季城从嫂子家借来的,还未来得及还。
那绳子在小白的手中就跟灵蛇一般,缠住了拉法尔的腰,缓住了她下跳的动作,之后一路缠到她的后腿。
拉法尔头朝下,本来已经快坠到一楼了,又被爆发力惊人的小白硬给扯到了三楼到二楼之间。绳子后截绑在打了个窗户的墙面上。
白小白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你给我在下面好好反省反省。”拉法尔吓的不轻,挥舞着爪子,大呼小叫,“姐,亲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呜呜……”
白小白转身回到屋内,抱起天意,“乖啊,跟妈妈出去转一转。”
二楼的杨扬小朋友趴在阳台上,抬头看着头顶疯狂挣扎的拉法尔,稚声稚气的问道:“姐姐,你不是蜘蛛侠吗?”
拉法尔哭丧着脸,“楼上有超人,内裤蒙面的蜘蛛侠肯定打不过内裤外穿的超人啊。”
家属楼上吊了个人,如此招摇,不一会楼下便围满了人,不过多是女人和孩子,有嫂子慌里慌张的去拍了小白家的门,可惜里面并没有人。
有嫂子在底下大喊,“妹子,你咋回事啊?怎么吊那儿了?你姐呢?”
拉法尔委屈的看着下面渐渐聚拢起来的人,丢脸她倒不怕,不过师姐肯定是生大气了,若是吊着她能让师姐消气的话,那吊着就吊着吧。
“我没事儿,我自己吊的!大家都散了吧,不用管我。”
众人在底下笑闹了会,此时基地精壮的官兵也被热心的嫂子找了来,小战士打眼一瞧,一年轻的姑娘就这杯被倒吊在楼上,吃惊不小,卷了卷袖子,准备也从楼下爬上去,拉法尔着急的大喊,“你干嘛,你想干嘛?”
战士已经利落的爬到了二楼,被咋呼的一愣,回道:“我救你下来啊。”
“求你了,大哥,不要管我好不好,我这是自愿被吊着呢,你不了解我小时候有头疼病,一犯病就要这样倒吊着,减轻头疼。您下去吧,求你,求你。”拉法尔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表情。
战士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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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被人喊回来的时候,拉法尔正和二楼的杨扬小朋友在聊天。
她俩在争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这世上谁最厉害。
拉法尔辩论的着了急,最后一锤定音,“我师姐天下第一!你的那些狗屁英雄都是骗人的鬼东西,小家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没你那么幼稚,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蔡国雄好气又好笑的拍着季城的肩道:“我看就这么吊着吧,我看她吊的还挺欢的。”方才的怒气也因为看到肇事者如今的囧样而烟消云散了。
季城眼角跳了跳,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直觉这事肯定和他老婆脱不了关系。
“嗨,季城姐夫,你也来了啊?”拉法尔欢乐的和季城招了招手。因为动作幅度过于大,身子也晃荡了起来,就跟荡秋千似的,来回摆动。
底下的人看的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季城傻了,蔡国雄乐了。
最终季城没将拉法尔给放下来,原因无他,小姑娘不让啊,不过好歹拉法尔又是打眼色又是长吁短叹,季城总算明白过来,嘱了蔡国雄在底下照看着,万一小姑娘掉下来就在下面接着,自己则跑去找小白了。
白小白算着时间,被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这期间蔡国雄由先前的凑趣看热闹,到后来的于心不忍,再到最后的原地打转焦躁不安,最终忍不住骂道:“臭丫头,你是真有病吧?吊在上面真就那么舒服?”
此时拉法尔已没有了先前的优哉游哉,脸涨得通红,大滴的汗从脸上落了下来,都有些气息微弱的意思了,但仍旧咬牙道:“多管闲事!我就爱被吊!”
蔡国雄仰头看着她的脸色,看得出她很痛苦,可既然都这么痛苦了,为何非要这般虐待自己?
这丫头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蔡国雄皱了眉,心道再这么吊下去不会真出人命吧,季城临走的时候有吩咐他照看着,若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跟她家里人交代是吧,小姑娘一个人发疯,他一个正常的人可不能跟着后面一起发疯。
这么一想,蔡国雄释然的爬上墙。
“你,你干,干什么?”拉法尔的嘴唇发白,瞪着他。
蔡国雄闷不吭声,一跃而上,跳上了三楼,解了栓在墙上的绳子。
☆、81小师妹的目的
蔡国雄将拉法尔刚刚放下没一分钟;季城抱着孩子跑在前面,白小白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迎面走了过来。拉法尔缓过劲,一眼瞄到自家女神轻蔑的眼神,心里那个痛,那个恼;那个怨气冲天无处发泄啊。一脚踹到蔡国雄的脑门上,“多管闲事!”
蔡国雄又一次中招;气的脸都绿了,拳头攥了攥;青筋暴突,若是搁一般的小姑娘估计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拉法尔抬高了下巴,迎上他凶神恶煞的目光;不屑的一哼。
蔡国雄兀自摆了半天的凶狠造型,恍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么一想,便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你不怕我?”
“呵,怕你?”若不是考虑到白小白站在一旁,拉法尔或许会更嚣张,双手抄在胸前,白了蔡国雄一眼,从鼻孔里哼出几个字,“纸老虎而已。”
真正的老虎正披着羊皮冷眼旁观呢,拉法尔心底小小嘀咕了句,偷瞄了白小白一眼,恰巧此时小白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拉法尔吓的赶紧缩了脖子,挨到小白身后埋着头不吭声了。
蔡国雄疑惑的看着白小白和拉法尔这对古怪的堂姐妹,季城上前几步,乐呵呵的打起了圆场,“大哥,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家我让她姐收拾她。”
拉法尔一听这话,不愤的对着季城的方向龇了龇牙,小白状似不经意的咳了声,拉法尔赶紧做循规蹈矩,俯首帖耳状,蔡国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顿觉好笑,可好笑的同时又忍不住的好奇,免不了多看了小白一眼。
小白柔软的半长头发在微风里轻柔的打在脸上,表情乖巧,眼神清澈,纤细的身子在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拉法尔身前更显孱弱。
难怪人常言以柔克刚,这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这样一个娇弱的女人听说前些日子护住了金政委的独子还砍杀了一头癫狂状态的牲口?蔡国雄简直无法想象,若将眼前的女人和牲口屠宰场的那些彪悍的女人联系在一起,违和感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堂姐瞧!”拉法尔腾的从小白身后蹿出来,挑衅的插着腰,挺起了胸。
蔡国兴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扫了三人齐齐看向他的眼神,蔡国雄满脸的尴尬,“我没,我想事情呢。”
季城一家子回到自家的两室一厅后,季城照例将天意安排妥当后,就进了厨房,锅台灶前将家里的蔬菜堆放到一起,又去冰箱翻了翻,心中计算好了配菜,便卷了袖子,开始做饭。
白小白逗弄孩子,又将先前俩人打斗时碰到的东西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