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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电副总请副总主持。另外,除了公事,还有一件私事,有位姓陈的小姐自称是您的女友,说要来拜访您。因为我们从来没听说过,所以秘书台拒绝了这次会面,她留下了酒店房号和手机号,您看是否要给您安排会面?”
叶峋接过传真,一边逐字逐行地看着,一边回话道:“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叫孙助理另外坐车先去机场,我自己开车过去。”
秘书接过已经签好字的传真,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但却很有职业操守的没有多问一个字,只点头应声:“是,叶总,我知道了。”
从办公室坐电梯直下车库,叶峋开车行驶到酒店外,陈颖微住在1505,叶峋在车库时就已经打了电话给陈颖微,告诉她在餐厅见面。陈颖微喜不自禁地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半点不妥当才欢悦无比地下楼去。餐厅设在二楼,舒缓的丝竹声夹着中式早餐的香气扑面而来,让陈颖微眉不由自主上扬,觉得这真是个好的开始,熟悉的声音,让人眷恋的香气和味道。
但是随后出现在她视线里的叶峋很快让陈颖微的心跌到谷底,那个多年以来一直在她记忆里固执不肯去的少年,不复从前,他面容冷峻,态度疏远,看她的眼神与陌生人无异。但是陈颖微还是满含欢喜地站起来,迎向叶峋:“阿峋。”
“坐。”叶峋点点头,很是绅士地请陈颖微先坐下。
陈颖微却怔怔然不知该怎么才好,叶峋的脸上固然有笑意,不过却是客套的,客套得令她如坠冰窟:“阿峋,我……”
“颖微,恭喜学成归国。”叶峋继续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礼仪,但接下来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足够让人体无完肤:“不过,以后不要再到秘书台开玩笑了,我怕她会跟闹脾气。”
瞬间,陈颖微脸上血色褪去,纵是擦着淡淡浅浅一层腮红,也遮盖不了苍白的脸色:“你,你有心爱的人了?”
就算心中已只能容纳得下一个宋良辰,曾经的回忆也并不虚假,陈颖微这样,叶峋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半缕不忍。但他没有选择放软语气,太过斩钉截铁固然伤人,但只是暂时的,给她希望,让她以为还有可能,那才是真正的残忍。他光与宋良辰就够耗神,对于其他的,快刀斩乱马才是最稳妥的作法:“是,她是我将与之相伴一生的人,这辈子都不会生变。”
当时年少,又太长时间没有见过,是好放下的。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一见钟情的天雷勾动地火,而是悄无声息的细水长流,令人溺毙其中不自知。
叶峋还要赶飞机,所以并没有多待,陈颖微既然不再开口,他便客客气气地告辞。直到叶峋站起来时,才听到陈颖微开口问他:“我能知道她是谁吗?”
“你不必知道。”叶峋离开的脚步半分不曾停顿,哪怕陈颖微再无威胁,他也不能容许任何人任何事多给宋良辰添烦恼。除他这桩烦恼外,这世上所有烦恼事,他都一力挡去,更何况是因他而产生的烦恼。
陈颖微眼睁睁看着叶峋离去,在记忆里从不曾褪色的缱绻少年,此刻在盛光如沐之中,褪色成一片苍白。陈颖微死死抿唇,既没出声相留,也不容许自己哽咽,甚至是流泪。在陈颖微的观念里,眼泪只属于失败者,而她不想就此成为失败者,她不甘于从此死心,更不甘于在数年的期待与思念之后,将她渴望的最美好的拱手让人。
“蕴楚,你是不是和阿峋的妹妹很要好?”
“是啊,怎么了?”
“我想见见她,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我打电话问问,颖微姐怎么忽然想见良辰?”
陈颖微随便托了个借口,只要陈蕴楚替她问问宋良辰什么时候方便,既然长达八年的时间她都等了,自不惧再慢慢等些日子。
接到陈蕴楚的电话,宋良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把消息传达出去是一回事,要她亲手把人推进坑里是另一回事。她不愿意见陈颖微,她怕自己忍不住利用陈颖微的一片痴心:“病了,在琴山别墅呢,现在爷爷也不能放我出门,等我养好了,爷爷肯放我出来时再约行吗?”
“你也会生病,打不倒的宋小虫居然也生病,真稀奇。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我带点鲜花水果点心来探你。”陈蕴楚忍不住笑起来。
“我也是肉体凡胎,当然会生病,不严重,就是发烧后有点浑身使不上劲。你要上课就不用来了,过几天我就生龙活虎地回学校,到时候再找你去。”宋良辰说着想了想,接着道:“你堂姐也等我好了再说,你看行吗?”
“当然是养好身体再说,我堂姐已经打算入职舞蹈学院,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陈蕴楚说着挂上电话跟陈颖微说了一声。
陈颖微得到答复后在酒店里独坐一个多小时,才整理行李回家,她已经作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这世上,总有些人为爱成魔,为爱痴狂,前者如叶峋,后者如陈颖微。他们或朝霞白露,很快消逝在岁月这条河流里,或如日月山川,恒久矗立,移不开,遮不住,挡不了。
他们,惯于给他人的生活带去波澜,且从不管如何平息。
第十一章 如所愿,必不负()
叶峋几天后出差回来,果然给宋良辰带了礼物,且是宋良辰不会拒绝的礼物——满满几个货柜面料。红黄蓝绿青蓝紫,市面上找得到的颜色,找得到的材质,基本都有那么一两卷。叶峋落地就让助理去北海市场办理,他和助理办妥公司坐航班落地时,那几个货柜还在海上漂着。
宋良辰见叶峋回来不声不响的,一半是宽心,一半是稀奇,叶峋惯来是个守信重诺的,居然也会有失足掉坑里的时候,这可真罕见。不过,她也不过宽心十来天而已,老爷子朋友大寿,正好是周日,宋良辰早已答应好要和老爷子一道去,因此一放学就回了琴山。
人还没到门口呢,就看到几个货柜车在别墅门口停着,不少人正推着轮车送进送出。宋良辰远远看去,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些东西应该是各式各样的面料,“咯噔”一下,她就想起叶峋的“礼物”来,一时间哭笑不得。
进门问芳姑,芳姑果然不出她所料地回答道:“这是叶峋从北海市场专门买来给你的,这半个月顶楼都在拆装,给你做成工作室了。老爷子说,既安全又省得以后你两头跑,毕业后就在家里玩,市里再弄间铺子,什么都齐活了。”
“呵”一声,宋良辰去顶楼看了一眼,放面料的架子都早早做好了,把面料整匹架上去,只要往外抽就行,不需要再搬来搬去。那颜色摆放,整整齐齐,简直就是按着色谱来的,要有强迫症的话,看一眼就能被治愈。
等到所有布匹一一上架摆放好,宋良辰在里边看了很久,很有种想跟叶峋道谢的冲动,可才掏出手机来调出叶峋的号码,她就歇了这心思。按照叶峋的脾气,不可能送礼物送得默默无闻,必然会前来收取点回报。一想到这,就算是看到理想的工作室,她都没有半点感谢的心,她现在需要想的是,当叶峋索取回报时,该怎么对付过去。
“颖微姐,努力呀。”她到底没能下得去手推陈颖微一把,不过,陈颖微也不需要她推就是。
黄昏时分,叶峋开车过来,一进门就含笑看宋良辰,问她:“礼物满意吗?”
不等宋良辰回话,老爷子就发话了:“早该这么干,良辰在学校连把剪刀都要跟人共用,你现在才想起来给她准备这些,不嫌晚啊。”
叶峋看向老爷子,明显心情不错,满嘴服软:“是我疏忽,以后我要是疏忽了什么,良辰可以提。”
当着老爷子的面,宋良辰没下叶峋的脸:“谢谢哥,我很喜欢。”
老爷子眉开眼笑,他就喜欢看这兄妹俩处得好,一个屋檐下一家子人,总要和和乐乐的才好:“这样就对了,你们俩相互扶持,我以后也能对你爸妈有个交待。赶紧去换衣服下来吃饭,今天良辰下厨了。”
叶峋明显很意外,宋良辰从来没下过厨,正正宗宗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今天会进厨房,莫不是“礼物”的奖励?叶峋挑眉看宋良辰,眼神中满含“我要的奖励可不是这个”。
“爷爷,我就去翻了两下勺而已。”食材洗好切好装了盘,连油锅都坐好了,她进去只管翻勺,芳姑在一边下料调味,还要指点她怎么翻炒,按芳姑的话说指导她比做菜还累。至于为什么去翻勺,她是想着自己以后肯定要出国精进一下学业,得先准备准备,免得以后在国外饿着自己。
至于结果——最后她特地打了电话给梁庆海,问他以后愿意不愿意做海外劳工。梁庆海哪能答应这个,只说到时候如果需要,可以给她派个徒弟过去,他本人家小都在国内,走不开。
没想,叶峋兴致盎然地问哪个菜是宋良辰的手艺,芳姑端着菜上来说:“麻婆豆腐和苜蓿苗,可得好好尝尝,为炒这两个菜,良辰差点烫着手。”
“我再也不进厨房了。”在老爷子和芳姑地侃笑里,叶峋意味深长地注视里,宋良辰瞬间绝了学厨艺的心,她还是踏踏实实张嘴吃吧。
“真不?明天我还打算教你做蔓越莓饼干和芒果布丁呢。”这两样小点,还是芳姑为宋良辰特地去学的,芳姑本来只会做中式菜肴,因为宋良辰格外喜欢吃蔓越莓饼干和芒果布丁,跟从前邻居家那法国媳妇学的。
“真不,我很坚定的,芳姑不要动摇军心。”宋良辰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没有天赋,与其折腾这个自己大感困难的,还不如好好钻研自己喜欢且擅长的。
芳姑和老爷子齐笑出声,叶峋虽然没出声,却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正在这和乐一室,满屋子笑声的时候,传来一小段门铃音乐:“这时候了,不知道是谁,老爷子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打开门,芳姑半天没认出人来,还是门外的人轻言软语地开口,芳姑才认出这声音来:“陈小姐?”
“芳姑,我找叶峋,他在吗?”陈颖微这么久,都没能再见到叶峋的面,之所以这时候能找来,还是陈蕴楚告诉她的。叶峋周五周六的时候,多半都会去琴山别墅陪老爷子和宋良辰吃饭,陈颖微知道了,当然要来试试。
叶陈两家还算有点来往,老爷子虽多年没见陈颖微,不过与陈颖微的祖父有些交情,自然不会把人拒之门外。既然人来了,虽然挑的时间不对,不过在国外几年,老爷子觉得也能理解,总有些小年青,一出国门就轻易移风易俗:“来吃饭,别客气,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总不能叫你饿着,要不你家里祖父父母该着急了。”
陈颖微没坐,却是看向叶峋,叶峋连眼角都没多给她一个,陈颖微不免表情生硬。到底还是没能坐下来,她来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冒冒然上门打扰,自然是有理由可找才来的:“我正好在附近,下周家里有宴会,就想顺路过来给送个帖子,到时候,老爷子、阿峋和良辰妹妹可要一起来。”
老爷子如今除老友们生日,儿孙结婚,多半是不参与这类宴会的,所以一般都是叶峋去,如果是宋良辰的朋友,宋良辰也会去。不过,他们的帖子从来是分开的,且鲜少有同路的时候,如今被写在一张帖子上,怎么都有些微妙。
老爷子叫芳姑接过帖子道:“我一把老骨头,不比你们小年青经折腾,阿峋和良辰去就行了。”
“好啊,到时候我和蕴楚一起去。”宋良辰一口答应,她一惯就是和陈蕴楚一块搭伴参加各种宴请,有时候再加上陈蕴楚的几位堂兄。
叶峋搁下筷子,笑看向陈颖微:“下周要去工地,恐怕不能前往,陈小姐,见谅。”
“陈小姐”三个字令陈颖微脸色又是一变,原本见面时还是叫“阿微”的,这回上门来竟然称呼“陈小姐”,这让陈颖微深切意识到,这个人对自己的接近已充满反感:“没……没关系,阿峋不去,良辰可不能不来。”
事实上,宋良辰比陈颖微还要震惊,那个在叶峋年少时光里留下浓墨重彩的“阿微”,竟然再不能牵动叶峋的心肠。初恋是不同的,宋良辰一直这样认为,而且叶峋那几年就是这样表现的,但眼前这一幕如同狠狠一个耳光,扇得她头晕眼花。看向叶峋时,发现叶峋正含笑看向她,那笑中饱含深意,她却能直白地读明白——你就这点能耐?太不够看了!
“当然不会,我会去的。”也当然不止这点能耐,叶峋,都会让你看到的,都会的。
原本只想有个人缠住叶峋的脚步,令他深陷,既然这招不起作用,那就换招,也省得她为推陈颖微下陷阱而心有愧疚。这样也好,总不过你与我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