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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峋:我就不揭穿你刚刚吃完椰蓉虾球和椰浆冻的事。
事实上小孩子饿得快,四点吃的那点东西,这时候早被黑洞到不知哪个地方去了。叶泽是真饿了,宋良辰揉了一下叶泽的肚子,热热软软又瘪瘪的:“晚上想吃什么?”
“炸薯条!”叶泽和所有小孩子一样,对炸得香香的薯条鸡米花喜欢到崇拜,只是宋良辰不让他多吃,每次一听到宋良辰问他想吃什么,他都肯定要薯条,只是十次也吃不到一次。
“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记住,炸薯条不能当饭吃。”就算要吃。宋良辰也不会叫叶泽在外边吃油炸类食品,家里有红棕榈油,专备着用来炸各种小零嘴的:“吃豆腐好不好?”
“好。”没炸薯条吃,对小团子来说,吃什么其实都差不多。
医院附近有家广东菜餐厅,中午的饭菜就是在那里订的,他们过去的时候人还不多。宋良辰点了酿豆腐和丝瓜炒毛豆。剩下的菜就让叶峋看着点。晚饭吃完天又起阴云,才过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路上车如流水。灯如流华,宋良辰和叶峋一左一右牵着叶泽,叶泽看着很是开心,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街边橱窗里不论什么都能引来他的惊呼。
“他为什么一直唱歌,不去吃饭吗。衣服好奇怪,戴帽子很热吧。下雨了他会回家吗,不回家要不要打伞,他有伞吗?”叶泽完全不需要答案。因为上一刻说这里,下一刻就到了那里,连路边上的井盖花纹奇特一点。他都要表示了一惊奇。有他这一直惊惊奇奇的,就是宋良辰和叶峋一句话不说。也显得很热闹。
叶峋几次想张嘴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只能咽回去,13岁之前,他都是家庭美满和睦,父母宠爱,老爷子口中嫌心里疼的骄娇少爷,至今老爷子都说他那时候是人见人憎,狗见狗嫌。现在再看看叶泽,叶峋深感自责,从来只想有个和宋良辰的孩子,但在孩子生下来至今,他依然没有承担好为人父的责任。他远不如老爷子为父的豁达宽容,更不似生父的细致温和,对一个父亲来说,在儿子的成长中什么都没做,就是严重失职。
当年遭遇过的种种,他也曾在心里想过,有一天自己有孩子,一定不让他受同样的罪,但事实是他没有做到,所以叶泽现在会这样。他不认为叶泽是缺乏安全感,叶泽并不会哭着喊着闹着要他留下,每次他离开时,叶泽都是笑眯眯地说“要乖,早点回家”。所以,叶峋并不能完全读明白叶泽的小小心思,他只能尽量改善这些外在的因素。
“良辰,我以后可能会常在松林。”叶峋说完看向宋良辰。
宋良辰想说已经很“常”了,一周起码有三天在松林,宋良辰迎向叶峋投来的视线,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叶峋似乎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如果她不拒绝,那么他就会光明正大进驻观海苑,如果她反应激烈严辞拒绝,那么他照样会进驻观海苑,不过是另外买栋房子而已。
说句心理话,宋良辰对和叶峋一起住,原先还有心理阴影,但随着叶峋那份固守约诺的架势,宋良辰已经能接受他住进自己的房子里。就只是楼上楼下而已,同一层不行,隔壁也不行:“像现在这样的话,不是不可以,他需要你,不论怎么样,一个人是不能分饰两角的。”
哪怕仅仅只是因为叶泽而妥协,叶峋也打心眼里愉悦起来,病中还有几分余热,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连轻飘飘没力气的四肢,都仿佛是被风轻拖着所以轻了几分一样。叶峋看着宋良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露出个笑脸来,最后从嘴里挤出句:“多谢。”
强抑着激动与感动的语调是不同的,宋良辰听着心里又是一声叹息,还是那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生要真有如果,事情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
“叶峋,暂时先这样吧,退是退不得,进也不要再进,那么多事过后,能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也许我们就是因为想要太多,才得不到,少求一些吧。”宋良辰轻叹一声,忽然叶泽松开两人的手向前跑去,宋良辰刚要去追,就发现叶泽已经站到一家花店面前。
花店很小,卖得都是海岛常见的鲜花,但海岛气候好,海岛出产的花卉颜色艳丽,香气却极清淡,尤其是大花蕙兰,三支就是一大束,花多而繁。叶泽凑过去就是一通闻,叶峋见状,掏钱给叶泽买了一束,又看向宋良辰,给她买了束紫色的洋桔梗。
要付钱的时候,叶泽看着自己怀里的花,再看宋良辰怀里的,最后看向叶峋:“爸爸也要。”
叶峋捱不住叶泽那闪闪发亮的双眼,左右看看,给自己拿了束叶子比花多的小花蔷薇。然后一家三口一人捧束花回医院,花都是原装成束的,没什么繁复包装,拆了放进花瓶里倒也简洁好看。
回来叶泽就开始犯困,叶峋趁叶泽睡着的时候,一边挂着吊瓶一边跟宋良辰说起叶泽的事。
自然,除了为叶泽,另一半也是为……追回宋良辰啊!(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同此心,同此理()
听完叶峋说的关于叶泽的种种猜想,宋良辰都不忍心告诉叶峋,叶泽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现得懂事贴心到令人心疼,完全只是因为叶泽……和他还不怎么熟。这个事实真相还挺令人心酸的,叶泽虽然一口一个“爸爸”,也很愿意亲近他,但事实上对叶泽来说叶峋依然他世界里“熟悉的陌生人”。和大部分孩子一样,叶泽在家人在亲近的人面前,会任性会撒娇会淘气还会时不时抽抽风发点癫,一旦到“生人”面前,那就要多乖有多乖。
平时叶泽也算是大部分时候都很贴心温暖的,但孩子嘛,三分淘气就足以令人感觉到整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叶峋却因为他错误的猜想而愧疚与自责,宋良辰没去戳破,反正也不会太持久,再过一段时间,等叶峋在叶泽心里彻底成为“熟人”后,叶泽自然会表现出他任性淘气一点也不乖的那一面来。
“叶峋,你说这些,是想怎么做?”
“至少,在叶泽面前,我们不要那样彼此疏远。”叶峋表情十分沉重,落在宋良辰眼里,他这番并不像是借机亲近。
但,宋良辰怎么会轻易就跳下去,真也好假也好,距离继续保持,不过,只是在叶泽面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好。”
“老爷子下个月过寿,你……回去吗?”其实老爷子早就说了,今年不是大寿,随便吃个长寿面就行,搞那么多名堂作什么。不过,叶峋故意提起宋良辰和叶泽,老爷子就又兴起过寿的念头来。但老爷子的意思是,他可以到松林来和孙媳妇曾孙一起吃长寿面,还可以顺便旅行。
“不……”拒绝的话已经吐出一半,另一半被宋良辰咽回去,老爷子过寿,她怎么能不回,老爷子会失望。她心里也过不去。只是。她不想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去,所有熟悉的一切会让她想把自己深深藏起来。不论是琴山还是锦湖湾,一回去。一切都会历历在止,这种影响到现在也还没能消退。
对此,叶峋是本着能把人带回去当然好,实在不行。老爷子过松林来也一样。老爷子固然不会劝宋良辰回去,却会让宋良辰想家。会让宋良辰记起许多温情美好的回忆,并用以冲淡那些令她想要远离的他做下的错。
回去的事并不强求,因为叶峋已经知道强求的结果,那就是——失去她。正是尝过这失去的滋味,才学会了不强求。人就是这样犯贱,不到失去不知悔改:“不想就不回。不要勉强,老爷子早说想来松林。趁过寿请老爷子过来消消暑,看看海岛风光。”
叶峋的话既让宋良辰松一口气:“也好。”
“天已经不早了,药水还剩下一点,等我打完送你和叶泽去酒店。”叶泽已经睡着,叶峋怕宋良辰抱着他不方便,小家伙现在已经很沉了。
外边现在停了雨,宋良辰见状点头答应,不多会护士进来给叶峋拔了针,叶峋按了会针口后抱上叶泽和宋良辰一起下楼。酒店和医院离得并不远,宋良辰真没有抱一路的力气,叶峋这时候烧已经退得差不多,抱个叶泽走几百米,虽然也得费点劲,却比宋良辰的细胳膊细腿要强。
当进了房间,叶峋要把叶泽放下时,叶泽一下子醒过来,叶峋见状竟然有点手足无措:“这……是我把他弄醒了?”
“没事,他还没洗澡,他不醒都得弄醒。”宋良辰说着翻出衣服来,这还是吃过午饭后顺路去买的,叶泽只带床小毯子,她更是什么都没带。
叶峋捏了捏叶泽的胳膊腿,忽然扭头问宋良辰:“我能给他洗澡吗?”
宋良辰看向叶泽,她很想说只要在一边帮帮忙就行,叶泽自己会洗。不过叶峋既然一片拳拳父心,宋良辰也没道理阻止,不过还得看叶泽愿意不愿意。这小家伙,别看表现得又乖又懂事,其实心里拗着呢,但凡他不愿意的事,谁来他都不会改主意,除非能证明他做不好,当然还可以*,叶峋现在想当慈父,*明显不行。
好在叶泽还算给面子,点点头站起来把双手伸手叶峋,叶峋抱起他来,他就抱着叶峋的脖子,把脑袋搁在叶峋颈窝。叶峋只觉一阵酥麻,然后整个人都飘然而柔软,暖暖的小家伙看起来无比信任地依赖着他,叶峋满腔柔软心肠恨不得全倾注在这时搂着他肚子,把脸冲向他颈窝的小家伙。
小家伙还用乍醒来的软软糊糊嗓音说:“谢谢爸爸。”
叶泽洗澡,叶峋虽然只是搓了搓泡沫,帮忙脱穿衣服,但也是满身湿汗。父子俩一前一后从浴室出来,宋良辰一边拿着浴由给叶泽擦头发,一边指着床上的衣服说:“中午买的,已经洗过烘好了。”
叶峋拿着衣服进浴室时,不免神思不属,站在淋浴头下,叶峋想的有点多。比如他今晚是不是可以留宿,当然,他想的只是“有点多”,不至于这时候就想怎么怎么样,他只是看中了这间房里空闲的那张床而已。
事实上,床一点也不多,叶泽小朋友是要自己睡的。等叶峋洗好再来看,叶泽已经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而宋良辰在右侧正用手机看她订的电子杂志。叶峋歇了那留宿的心,擦了擦头发,不等宋良辰说什么,他主动提出回医院。宋良辰抬头看他一眼,放下手机说:“我送送你。”
顿时间,叶峋心里的郁气就累积到了一定程度,他想留宿不成,老天爷帮他下着雨留他也没能成。宋良辰只把车钥匙给他,说下雨开车过去,免得吹风淋雨加病情。叶峋开车从酒店车库上马路时,郁气浓重得差点去街边的酒店喝他个一醉方休。
“慢慢来,慢慢来。”叶峋边念叨边把车开进医院大门,心里念头如电转,又多又快,都是关于宋良辰和叶泽的。
从前他都是想着让山来就他,现在嘛,他发现山不会自己过来,所以得他去就山。宋良辰这座山,还是有捷径可走的——老爷子,小儿子,因为这捷径,在他这里也通的。
有句话叫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叶峋这是推己及宋良辰。(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秋风起,峥嵘意()
叶峋在医院待了五天后,医生才给了药叫出院,小家伙五天没去幼儿园,回去的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说着他的小伙伴们。宋良辰本来想让小家伙明天再去幼儿园,见他说得这么起劲,就问他是现在去还是明天去,小家伙连想都不带多想一下地说现在去。
把叶泽直接送去幼儿园,宋良辰才开车载着叶峋回观海苑,阿姨早知道了他们要回来,在家里炖汤烧菜,弄出满满一桌子来。在医院这几天确实吃得不算太好,见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宋良辰和叶峋吃得都有点撑。
饭后两人在外边林子里散步,午后有阳光穿透乌云遍洒,渐现峥嵘秋色的林木在光影斑驳间吐露初秋的凉意,风起时,纷纷叶落,更添几分苍凉。叶峋已经很久没有向现在这样,和宋良辰静静地相伴而行,虽然宋良辰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他也很觉得满足,想来想去也还是只有那句话——人就是这样爱犯贱。
叶峋也没有要与宋良辰多说的想法,他现在的想法是:能天天见着人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往回折返时,宋良辰却开口提了提老爷子过寿的事,既然要过,总不能真就和家人吃个寿面算完:“老爷子喜欢钓鱼,这边有些小岛,不如找个能钓鱼的小岛上布置一下。”
“好,我找人看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如果没有的话,游艇也可以。”老爷子的生日,往年还真没什么新鲜的,大办在酒店,小办就只请亲友到琴山。不管是在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