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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你是越发像个丫头了。”夜灵面色无异,言语中似乎还有些倜傥。
“主人息怒。”魍立刻意识到自己越举了。
“起来吧。”女子轻轻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一旁的丝绸,擦了擦手。转身接过魍手中的纸张,细细翻看着,勾了勾唇,“内容不错。”
“公主,此人故意模仿您先前救驸马的手段,利用民心,施压玄武,这显然是想要陷害您。”
“嗯。”夜灵不予置否,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公主,先是鬼先生传来消息,玄明有意疏远了了他,而后是玄月似乎也察觉您和玄明的交易,如今又是这些谣言,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儿,定不是偶然,显然有人在对付你…”魍有些着急,这些连同她一目了然的事实,怎么公主就不担心呢。
夜灵看着一脸急切的女子,有些诧异,而后忍俊不禁,“魍果然越发像个女孩子了。”
“公主…”她是真心的担忧。
抬手打断了魍的话,收了笑意,看了眼远处,深邃的眸子,早已不复当初的淡漠,染着看出清的复杂,是思念,是担忧,也是歉意,嘴角挂着苦涩却无悔的弧度,“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的目的是为了那人好。”
玄云母亲,端木蓉的身世,不像面上那么简单,她曾调查过,很是神秘。虽然没有具体明显的证据,不过,她却也有一些猜测…云城,端木,这两个连在一起,直接指向的就是阎罗殿。可是很多时候太过明显,人们反而会忽视。
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与阎罗殿脱不了关系。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一步棋到底出自哪一位之手,让她,也有些看不懂。
那人的目的看似是避免玄月对七绝下杀手,可是…直觉告诉她,这是第一步,后面定有后招。而且,下棋者的目的…绝不简单。
…
越鈺铭回了府上,褪去官服,来到书房,提笔练着书法。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通过书法来缓着心中的抑郁。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右相,可曾考虑好了。”
书房之内,忽然出现两个身影,前者一身黑色长袍裹着略显瘦弱的身躯,面上一块獠牙面具遮住了整个面容。而后面的人儿,身形较之前者略高,其同样一身长袍,黑白双色,左右分布,很是清楚,连同其面具,亦是同样,颇是诡异。
寻常人或许觉得奇怪,可是江湖中人,若是看了,必定惊恐万分,只因有这身打扮的只有阎罗殿为杀人而生的左护法,无常。那獠牙面具,象征着最高存在的阎罗,也就是阎罗殿殿主。
越鈺铭停了笔,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并不诧异,因为昨夜,他们已经来过。
“如今老夫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丞相,你们不必费心拉拢一个废人。”儒生有些自嘲的开了口。
那人也不着急,随意的寻个了椅位坐下,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右相难道就甘心这样,连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踩在你头上。”
越鈺铭一惊,猛然抬头,眸中印着那狰狞的面具,露着獠牙,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
“本尊只是好心让右相搞清楚如今朝廷局势。”那人手臂搭在桌上,修长玉指随意的敲打着桌面,屋内响起了清脆的敲击声。
被人算计,总归有些恼,越鈺铭语气有些不佳“既然阁下如此神通广大,怕是老夫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相爷不必生气,本尊也是无奈之举,若不这般,又怎会知道,玄月已经如此得皇上的心,若是这般下去,皇位只怕是他囊中之物,届时,越家怕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却不粗重,很是好听。
越鈺铭不笨,自然知道那人说的在理,可是与他合作,越家就能重现辉煌,还有他们的睦目的是什么,他虽然渴望越氏再次崛起,可是绝不会做叛国之事“你们渗入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夫与你们合作又能得到什么。”
“一年前垂城之战,太子玄明身负重伤,落得终身残疾,而他玄月却是完好无损,看似偶然…真的是偶然。”
那人答非所问的话,让越鈺铭上了心,当初他也曾怀疑过,苦于没有消息,也只能就此作罢,如今听他言下之意,果真有蹊跷。
不带他多问,那人又开了口。“玄月登基,越家必定衰败,若是我拿下皇位,越家便是功臣。”
这话一出,饶是经历过风雨的越鈺铭,也是止不住一惊,一个江湖中人竟然有如此野心。惊讶之后是嘲讽不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不知好歹的两人,疾言厉色斥道,“简直可笑,老夫虽落魄,却也不至于卖主求荣,与你这江湖莽夫为伍,背叛皇上,背叛玄国。”
不料那人不怒反笑出声,拍着手称赞“说得好。”
越鈺铭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也猜不透那人到底什么意思,紧皱着眉头“阁下何意。”
只见那人缓缓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微仰头看着老者,声音听不出情绪,“右相如此衷心为国,在下很是感动,不过右相有一点弄错了,本尊不是起兵造反,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到底是谁!”
“本尊既然诚心邀请越大人,自然不会有所隐瞒。”说罢那人抬手,慢慢摘下了面具。
越鈺铭见到那人面容的刹那,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坐倒在椅子上,眸子的不可置信都要溢出来,口中默默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含笑的眸子,印着老者狼狈的模样,没有一丝意外,好看的唇,微微勾起,与眼角的笑意相辉映,煞是好看,却没有温度。
再次抬手,那狰狞的面具,遮盖了惊为天人的容颜。
那人坐回椅位,轻靠着椅背,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
薄唇轻启,风轻云淡道“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越鈺铭侧目看去,眸中依旧带着几分怀疑,“你当真是…”
“是不是,相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人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话题,“今日越丞相也累了,本尊不便多加打扰,相爷仔细考虑考虑。”说罢两人化作黑影,消失在了屋中。
二人突然离开,让越鈺铭猝不及防,良久未曾反应过来。
此人告诉了他这么一个惊天秘密,然后仿若无事的离开,难道他就如此自信,他不会上禀皇上,亦或者,他的目的就是借他口告诉皇上他还活着?那人为什么会成为阎罗殿殿主?为什么时隔一年回到翼城?…
良久,未曾得到一个结果,那人让他捉摸不透,越发心浮气躁。
他已经很多年不成如此乱了阵脚,呼了一口气,提笔一笔一划书写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银王,玄云,归来。
一场较量,一场争夺…拉开帷幕,历史的主人,慢慢走上舞台。
…
作者有话要说: 在十二点之前,算今天的,啊哈哈
第193章 博弈()
翼城临边有一座山峰; 名为一字峰,山清水秀; 风景宜人; 其半山腰的位置坐落着一座远近闻名的寺庙; 香火旺盛; 往来的香客川流不息。
如今初春的季节,更是旺季,通往寺庙的山路,一眼看去; 都是各色各样的行人,三五成群; 或说说笑笑,或面色抑郁。
而茫茫的人群中; 有一人却是独特; 令人一眼注意到。
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白皙的脸上,棱角分明; 深邃的眸中; 泛着点点抑郁,化去了他的刚毅稳重,周身若隐若现一丝息事宁人的安静; 与世无争。
一身素衣,却也遮不住他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流露的贵气。
其身后的身穿棕褐色衣衫的男子目不斜视,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 没有一点儿颠簸,若是仔细看,你会发现,每至颠簸处,车轮都会悬空,真真一个贴心的仆人。
来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满满都是人,轮椅上男子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头。
“公子,需要小人去打点一番吗。”身后的男子,低声说到。
“不必了,既然是来祈福,便要诚心。”玄明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
二人等了很久才进了寺庙,认真上了两柱香,也投了不少香火,引来主持的侧目,后者上下审视一番,而后上前一步,慈眉善目,合掌道“阿弥陀佛,老衲替贫苦百姓谢过公子感慨解囊。”
玄明点了点头,客气道“方丈言重了。”
“如今已是中午,后面安置了素斋,公子若是不嫌弃,可后面歇息歇息再离开。”
“多谢方丈,早就听闻一字峰风景宜人,在下便不推脱了。”轮椅上的男子一本正经的抱了抱拳,沉着应着。
主持笑了笑,招手唤来一个小和尚为两人引路。
谁也不曾发现,人群中有两人一直关注着他们,且看见玄明进了后院,二人相视无言,挤出人群,默默跟去。
而那主持,目光看似不经意间的扫过那二人,面色无异,只轻轻默念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人探子躲在远处,暗中盯着玄明所在的房间,中间两个仆人进去送饭,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你说二殿下真是太过谨慎了,大皇子不过是为皇上祈福,也要我们一路盯着。”一人实在忍不住的开了口。
“闭嘴,主人的事儿,还轮不到我们插嘴。”
“狗腿!”
二人不知道,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转瞬间,空气中只余下恍惚的黑白重影。
寺庙香客众多,所以后院设了几处,大概划分四个区域,以四季为名,招待香客,春,玄明所在的秋园,其相对的是春园。
在春园最为角落的一个房间,因位置偏僻,鲜少接待香客,闲置良久,越发的破旧,不起眼。
而此刻,小屋门前站着两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很是奇怪,其中一人是背着另一人,但见二人中一人抬手轻轻敲响了这荒废良久客房。
令人诧异,门开了,二人立刻闪了进去。
小小房间外面看去破旧,屋内倒是崭新,布局装饰,不输给其他房间。
房间的主人面上覆着一块玄铁面具,端坐在棋盘前,垂首,专心致志钻研着棋盘,听了声音,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弧度。
男子蹲下,将背上人轻轻放下,后者扶着桌子,短暂站一会儿,便坐下。
不错,这二人正是本应该在秋园的玄明主仆。
玄云来到玄明身前,抱拳行了一礼。“恭迎殿下。”
玄云看着气息平和,褪去锋芒与世无争的男子,心中一声冷笑,若是真的与世无争,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玄明同样上下扫了那人一眼,看似不经意间的说道,“将军无碍,本宫便放心了。”
玄云怎会不知道,他一语双关,暗指那些传言的虚假。颇有深意的笑了笑,“悲伤抑郁,怨天尤人,解决不了任何事,这一点,大皇子,应该比在下…更懂。”
玄明一怔,看了看自己无力的双腿,拳头紧了紧,眼底划过恨意,“的确。”
玄明失去双腿后的模样她见过,颓废不振,每一次提及他双腿,眼中出现的是怨恨,对命运不公的怨恨。可是刚才,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仇恨,对罪魁祸首的仇恨。
若是她猜的没错,他已经知道垂城之战,是一场阴谋,针对他的阴谋,至于是谁告诉他…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
为何玄明会知道夜鹰旅落入玄月圈套,并且及时出手相助?而军师为人谨慎,却能轻易相信了玄明…
她已经不再相信巧合。
并没有直接点明,而是将一旁的棋盘移至桌上,“不知大皇子是否愿意赐教。”
“陈将军,请吧。”
木色棋盘之上,黑色的线条纵横交错,黑白棋子,有序落下,各怀心事的二人皆是默然不语,专心博弈,房间很是安静,只听见棋子落下的清脆声响。
“将军,棋艺非凡,不知师承何处。”玄明看着棋盘上黑白棋子,势均力敌,互不相让,颇是意外。他已经很久未曾棋逢对手了。
“大殿下过奖了。”玄云荣辱不惊,从容落下一子,自嘲的开了口,“在下的棋艺…倒是要谢谢夜灵公主。”
玄明暗中观察着玄云,自然看出了蹊跷,思绪半晌,沉了沉眸道,“将军对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玄云笑了,眼神很冷,声音也很冷“曾经有,现在…没有。”
蹙了蹙眉,玄明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从袖中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