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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女子目光扫了眼某处,欲言又止。
魍心领神会,摇了摇头。心中很是庆幸。若不是那日公主暗示,想来到现在,她不知道,原来她们一直被人监视。
夜灵缓步来到一株盆栽之前,眸心辉映着植物的碧绿,却印不出它的蓬勃生机,深邃的眸子,一片幽暗。
穆惜颜不会乖乖把人交出来,所以她故意刺激玄月,目的很简单,一是挑衅,二是挑拨,若是走运,或许能够就此一举抓住君洛阳。
谁知出了意外。…有些怒意,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关心皇宫发生什么啊大事儿,眼下她只希望早日找到君洛阳,解了那人身上随时可能危及性命的蛊毒。
“魑,这些时候,盯紧玄月。”
“是。”空气中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然后瞬间恢复寂静。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工作上的事儿比较多…嗯,因为很多不懂需要学习,所以…我尽量…这次真的不是我懒…真的因为工作……
第195章 挑拨()
如同玄云预料一般; 行事谨慎的越鈺铭终归会将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玄武。她通过越鈺铭,试探玄武对玄云还有几分“父子情”; 而越鈺铭有何尝不在试探玄云在玄武心中的分量; 以此作为衡量; 做出最后的选择。
当越鈺铭主动联系她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已经赌对了,他们的合作也悄无声息展开,彼此心照不宣。
看着窗外的行人,她有些走神; 手不由自主的轻抚着脸庞,没有面具的遮挡; 没有一层薄皮,是属于她自己的脸孔。
多久没有这样; 以真面目坦然看着这个世界; 她以这副容颜来到这个世界,也将用这副容颜来结束这一切。
玄云看着窗外,而车内的另一人却一直观察着她; 越鈺铭看不透那俊美绝伦面容下; 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在他记忆中,银王玄云,淫秽不堪; 为人不耻,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人,然谁曾料想; 再次见面,那人脱胎换骨,他竟看不透半分。
不过…看不透又怎样,只要他目的是皇位,势必要和玄月去争个你死我活,两蚌相争,渔翁得利,何乐不为。
马车上的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曾开口,车内很是安静。
许久,越鈺铭为了缓解气氛,开了口,“老臣很少见到皇上如此重视哪位王爷。”
这话倒是不假,他告诉玄武玄云还活着的消息时,那人喜出望外的模样,甚是少见。
“那与大皇兄和二皇兄相比较呢?”玄云不经意的问道。
“大殿下状况,王爷是知道,皇上于他更多是同情,至于二殿下,老臣不敢妄言。”
看似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玄月威胁很大,怂恿她对付玄月,越鈺铭的心思,她怎会不知,也能理解,他们两人之间,不可能有真诚,只有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
转眼间,马车已经来到了皇宫…
屏退左右单独见了玄,越二人,逆着光,玄武看着缓缓而来的人儿,恍如隔世,仿佛那人踏着云霞而来,不由站了起来,痴痴轻声唤着,“蓉儿…”
“微臣参见皇上。”
“儿臣…参见父皇。”
恍然惊醒,玄武缓了缓心神,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玄云的身上,“抬起头来。”
玄云闻声,抬了首,直视着上位的男子,不卑不亢。
那模样,与记忆中的人儿重合…随后眸中的威严肃穆悄悄散去,满是慈爱。看着那人,欣慰的笑着,蓉儿,我们的孩子…平安无事呢。
深邃的眸子,倒映着玄武的模样,暗湖深处,一闪而过的狡猾,倒不枉费她在妆容上花费了心思,果然勾起了玄武对端木蓉的回忆。
玄武对玄云的情义,与其说是晚来的父爱,还不如说是对端木云的执念和愧疚。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玄武这才忆起最重要的事儿“当初朕派人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却得到消息你已经葬身沙漠,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玄云早已想好说辞,眼下从容不迫,一一道来,言辞诚恳,“启禀父皇,当初听二皇兄说夜国景色优美,一时贪玩,便瞒着所有人私自出了翼城,去夜国游玩…谁知回来途中,遭遇了不测,好在上天庇逃过一劫,可是我也失去了记忆,最后阴差阳错去了军队…”
话说道一半,陈诚急匆匆推门而入,在屏风之外停住,跪着禀道“皇上二殿下有要事禀告。”
玄武不满的蹙了蹙眉头,“朕说过,任何人不可打扰。”
“皇上老奴已经说过,可是二殿下坚持,说是事关紧要,说是和叛贼陈云有关。”陈诚惶恐不已,毕恭毕敬的回着。
玄云听罢,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垂眸遮去眼底的冷意,上前一步,“父皇,既然二皇兄如此急切,怕是事关重大,万不能因为儿臣耽误了。”
中年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知轻重,识大体,有几分朕当年的模样。将目光放在了书房内另一个人身上,语气不明,“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了,且回去好生休息,改日朕自当重赏。”
“是,老臣告退。”越鈺铭跪地接话,神色并没有异常,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玄云看着那人离去的模样,暗道,果然,玄武还是不相信越家,这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
“让月儿进来吧。”
隔着屏风,看着御书房另一个瘦弱的身影,陈诚一直猜测是何人…思绪被玄武的声音打断,不容多想,立刻起身,出去通报。
很快玄月便进了屋内,当他看见玄云时,整个人都怔住,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是露出吃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玄云勾了勾唇,上前一步,扬声道,“三弟见过…二皇兄。”
“怎么会…”
当初为了挑拨玄武和越家,他借刀杀人,利用皇后的手杀死玄云。可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此刻却笑容满面的站在他面前,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恐惧,不由后退了一步。
“哈哈…朕倒是第一次看到月儿这般失措的模样。”
“二皇兄一定是是看到儿臣高兴的。”玄云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让气氛很是融洽,仿佛真的家人团聚一般。
玄月猛然惊醒,玄武就在上面,一个机灵让立刻回神,思绪也清晰了几许,玄云还活着。
知道这一点,也让他恐惧褪去了几分,毕竟活人比死鬼好对付。
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笑逐颜开的男子,心中一声冷哼,满是不屑…可就在此时,那人回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连接着地狱,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嘴角勾勒的弧度渐渐变的诡异,让他不寒而栗。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再次看去,见到的却是那一张俊美无害的面容,黑黝黝的眸子分外明亮,闪烁着诚恳笑意。
难道刚才是他眼花了…
“月儿,你这么着急见朕,可是有那陈云的消息了?”
“启禀父皇,儿臣刚得到消息,今日城外汇聚一群不明人士,其中一人…看模样又几分像应该是…陈云”玄月沉着脸,煞有其事的回道。
玄云也不生气,饶有兴趣在一旁听着。
上位的男子,听罢大怒“好大的胆子,可曾将人抓获。”
“儿臣失责。”
“不怪你,这陈云好生狡猾,朕定不能轻饶了他。”
“父皇,儿臣与陈云相熟,他重情重义,或许那些歌谣…”玄月试探的说着。
“住口!”谈到那些歌谣,玄武便火冒三丈,厉声打断,看着下面跪地的人儿,重重叹了口气气儿,“月儿,重情重义的不是他,而是你!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在为那人辩解。”
“父皇,若是陈云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儿臣定亲自捉拿归案,可是倘若他被冤枉…”
“行了。”玄武抬手,阻止玄月继续说下去,“这陈云藏有祸心已经显而易见,朕必须立刻将人抓到,来人…”
这一出戏,还真是精彩,好一个以退为进,倒真是玄月的作风,既树立了一个重情重义的仁义君子形象,又悄无声息将玄武玩弄股掌之中。
玄月这步棋当真不错,奈何错了时机,终究成了一步错子。
在玄武下达命令之际,她倏然跪下,将脑袋埋在膝前,“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云儿怎么了,有话起来说便是。”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玄武可是重视的很。
“儿臣有罪,不敢起。”
“云儿有何事但说无妨。”玄武皱着眉头,颇是关心道。
“父皇可还记得,刚才儿臣说到,儿臣失忆后阴差阳错进了军队。”
“嗯…朕倒是忘了问,云儿你是去了哪个军队?”
“儿臣当初被一户农家所救,所以征兵之时随着那户农家的孩子一起从了军,入了…夜鹰旅。”
这话一出,玄武和玄月皆是一怔,前者是单纯的惊讶,后者则是意识到不妙。
“夜鹰旅,那怎么朕不成见过云儿。”玄武想着夜鹰旅几位重要人物他都见过。
“父皇怎会没见过…”玄云一个苦笑,随后自怀中掏出一块玄铁面具,在两人诧异的眸光下,带上了面具。
玄武猛然站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下面带着面具的男子,表情很是凝重,良久只说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儿!”
玄云拿下面具,眸子有些沉重,缓缓道,“儿臣失去记忆后,在军中结识了军师邓亚洲,他告诉儿臣,我相貌太过招摇,震慑不了敌人,便让儿臣以面具示人。”
“当初朕大殿之前质问你身份,那陈靖所言皆是欺君的谎言?”
“当初就是陈大哥救了儿臣,他也是担心儿臣身份不明,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迫不得已撒谎,还望父皇明鉴。”玄云惶恐道,生怕玄武降罪陈靖。
玄武没有说话,陷入沉思,怪不得当初常宁亲自护送他回城,离开之前也是千叮万嘱莫要伤害陈云,原来她早就知道陈云就是他和蓉儿的孩子…
心中有些五味杂粮,宁儿,你就这般恨朕,你明明知道,朕一直在寻找云儿,你却故意不告诉朕,差点令朕犯下大错。
可是…如果云儿就是鬼面将军,那么当初意图谋反且私吞赈灾银两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云儿被人利用,所以犯下这等大错?
不等玄武细问,一旁的玄月率先开口,满脸惊喜,“三弟就是陈兄?”
“嗯,二皇兄。”微微一笑。
“三弟,那你快与父皇解释,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弟逼宫与你没有关系对不对。”
玄云看着,一脸急切拉着自己的玄月,眸光沉了沉,心中不住叹道,这演技,绝对的影帝。
无论心中如何厌烦玄月的碰触,可是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她又何尝不是影后级别。
“父皇,儿臣确实冤枉,当初儿臣奉旨北城救灾,谁知越家公子连夜令人书信与我,说是四弟意图逼宫,儿臣没有多想立刻将令牌交给越公子,让他调动夜鹰旅护驾。另一方面,儿臣北城之行,不知谁走漏风声,一路上,遇到数波追杀,最后重伤,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不过却阴差阳错恢复记忆。”玄云一字一句,说的好不诚恳,潸然泪下。
“那北城雪灾的计策…”
“这个儿臣并不知晓。”
玄武听罢,陷入沉思,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无形间落入了他人的圈套,这个人目的就是借他的手铲除玄云。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一定要查清楚,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差点让他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父皇,这一切定是一个圈套,鬼面将军的身份,在朝中引来太多记恨,所以有人想要借此铲除三弟,那个歌谣怕也是那幕后人捏造出来,故意激怒父皇对三弟下手。”玄月愤愤不平,温文尔雅的面上,难得出现怒意。“还望父皇还三弟一个公道!”
的确,为了拉拢夜鹰旅,削弱越鈺铭,他独宠鬼面将军也,让其立于众矢之的。朝中怕多半是看不惯他的。首当其冲应当是,被鬼面将军斩去左膀右臂的越鈺铭,而且那些歌谣多半出自文人骚客笔下。
“云儿,越爱卿是如何找到你的?”
玄月三言两语便神不知鬼不觉,将玄武的怀疑引到越鈺铭身上,当真是狡猾,不过她乐见其成,玄武越是不待见越鈺铭,后者与自己联盟关系便越是牢固。
当下顺着回道,“偶然在街头遇见。”
“那他可曾知道你鬼面将军的身份。”
“不曾。”
“是吗…”眸光沉了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夜鹰旅一个月前便不见了踪影,云儿可曾知道,也是因此,才误导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