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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场面一片混乱,飞虎旅与夜鹰旅的都扭打在一起。
玄云看着混乱场景,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
她鼓动夜鹰旅并不是一时冲动,亦不是害怕了飞虎旅,而是故意让场面失控!
“都住手!”丁磊被眼前失控的场景惊到,心下慌乱,出声制止,却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他的话。
指挥驻守的老兵去将两个旅分开,却被打红了眼的两队人拉入混战,使得战况越发错乱。
怎么会这样,丁磊瘫坐一旁,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副局面,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引来肖家军,届时,依着肖修那刚正不阿性子,自己难逃一罚!
倏地,余光瞥见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跨着整齐的步伐朝着这边走来,领头的男子体型魁梧,身披红色战甲,挺直端坐高大的战马之上,刀削的轮廓,硬朗的五官,不怒而威,俯视着底下一片混乱的场景,剑眉紧蹙。
“住手!”混着内力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一股肃杀之气漫布整个校场,原本扭打人群倏地停下来。
……
第33章 军队生涯(二)()
肖修位居战马之上,剑眉紧蹙,凛冽的目光扫视着校场,所有人只觉得呼吸一滞,胸口憋闷,仿佛一只手掌死死遏住咽喉一般,不敢抬头。
“丁磊,这到底怎么回事!”目光一周扫过,扫至某一消瘦的身影之时,不由一怔,这等体格也能参军!眸心闪过疑虑,却也只是瞬间,最后将严厉的目光落在角落不安的丁磊身上,敛眸,沉声问道,
“禀……禀告肖将军,都是这些目无法纪的新兵,妄顾军纪,以下乱上,飞虎旅正在进行压制!”
丁磊不愧是在军中混迹多年的人,黑眸转动间,便将所有责任推至夜鹰旅头上,听的夜鹰旅一阵愤懑不平!
“哦~”只一声意味不明的应着,罢了便不在说什么,整个校场,倏地陷入无尽的安静之中,压抑的气息,无论是夜鹰旅还是飞虎旅,皆是难耐。
“肖将军,小兵有事相禀!”
清冷的声音,不似男子的浑厚,亦少了女子的娇媚,仿佛初春清流破冰一般的清脆,悦耳舒心。
肖修坚毅的眸中是了然,却也夹杂着一丝意外。
丁磊的作风他素来清楚,再看表情各异的新兵,当下心中了然,若不出所料,此事定与兵队编制相关。
如此分配,他早已知道,心中对此种分配也是厌恶至极,却不得不视作不见。
平民百姓不愿也不敢与官斗,一直以来也算安稳,并未出现像这般,群起反抗的动乱,是以,他断定这些人当众定有一个领头者,他在等着那人自己站出来,有如此胆魄之人,如果可以,他定要收为己用。
他知道那人会挺身而出,却不曾想到竟是先前让他暗中蹙眉的“娇弱”的人儿。
身上裹着型号最小的暗红色新兵服,却还是那样宽松,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灰头土脸看不清原本的相貌。
肖修心生失望,怎会是他。
与肖修而言,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尽显男儿气概,是以,他欣赏体型健硕的武将,对于那些个瘦弱的文人雅士,嗤之以鼻,满是鄙夷。
“你且说之。”心中的思绪万千,面上不曾显露一分。
“夜鹰旅之众,非是妄顾军纪,而是出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玄云淡然的走出人群,低首垂眸,双拳合于胸前,弯腰行礼,形态礼仪拿捏的极为准确,少一分显轻狂,多一分则显献媚。
那份气概,让原本失望的人儿,重新产生一分兴趣。
“一派胡言,将军莫要听信与他,一切皆是此人引起……”丁磊担心受到牵连,赶忙打断。
“是对是错,本将军需要你来左右?!”肖修冷眸横扫一眼,吓到丁磊立即闭嘴。
“将军,夜鹰旅的众人,都是来自贫苦之乡,为了保家卫国,跋山涉水来到此处,为的时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然,丁将军以身份看人,飞虎旅与夜鹰旅本是同期新兵旅,却是天壤之别,卓大哥只因问出心中之疑惑,便落得个气息奄奄的悲惨下场,而将军视而不见,是问这毫无是非公正而言,便是大玄的军队作风!?”声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缓缓道出个中缘由,本应慷慨激昂的言语,生生被她说的平淡无奇,仿佛在讨论气况一般。
肖修扫过被夜鹰旅众人搀扶的重伤男子,眉心微蹙,扫过丁磊,神色严厉“丁磊亵渎军职,管制无方,造成混乱,降为校尉,扣除一月军饷。”
“若是还发生此类事端,全部军法处置!”肖修看向两个旅,下达军令。
说罢调转方向离开,临走之前看了眼玄云,终是摇摇头,离去。若是肖修知道,此人便是他不久前苦苦寻找不得,最后认定死亡的银王,不知做何感想。
夜鹰旅一阵欢呼雀跃,将玄云团团围住,恨不得将她高高抬起,感激,崇拜……溢于言表。
玄云看了眼面色不佳沉默不语的飞虎旅,心中暗笑,看来她不仅赌赢了,还有意外收获,肖将军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警告飞虎旅莫要寻夜鹰旅的麻烦。
而且……这位肖将军想来是偏向他们这一边,否则,她的计划又怎会如此顺利。
丁磊孙痕二人皆非善良之辈,定不会放过她与那重伤的男子,定会以一个莫名的罪名将她二人处置了。
因此,她故意将事情闹大,所谓罪不罚众,同时引来第三方,插足,防止丁磊与孙痕暗中使坏。
虽然最终并没有改变夜鹰旅的处境,可是对着抱着必死决心的他们,这些都不在意了,扶着受伤的男子,拥护着玄云,一行人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校场。
飞虎旅的各个面色阴沉,羞辱,□□裸羞辱,可是谁也不敢去违背肖修的命令。
“孙兄,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哼,放过?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的多久吗,不过是一群随时可以牺牲诱饵。”毒蛇般的盯着那群人,没有一丝感情,如同在盯着一群死人。
“孙公子,我可是为了你,你一定要帮我在孙将军面上说说好话……”丁磊谄媚的拉着孙痕的衣袖,讨好的笑道。
“废物!”
看了眼那副老鼠的嘴角,孙痕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一声嘲讽,摔袖离开。
孙痕!老子为了你才会落得这般地位,你□□的,还有那个臭小子,你们给老子等着!拉着离去的人影,丁磊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
……
是夜,残月如钩,隐于层层乌云之中,大地陷于漆黑,幽深的龙骨山中,点点星火闪动,,如同点缀夜幕的繁星。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围在火堆周围的一行人不由一阵寒颤。
此处为睦,玄两国于龙骨上的唯一“官道”一侧的丛林,他们是夜鹰旅的新兵,奉命守夜,以防睦国突袭。
漫漫长夜,甚是难熬,周围死寂一片,阴森恐怖,即便几人皆是身影壮硕的男子,也不禁心生胆怯。
“俺就不懂了,咱们天天这么守着,到底为啥啊,也没瞅见啥睦国士兵突袭……”许是为了打破这吓人的静谧,粗犷的男子开口说道,
开了话头,围着火堆新兵们也都聊了起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殊不知在不远处,山林之中,一道赤红的光芒在舞动,在黑暗中勾勒出无数美轮美奂的剑花,好不美艳动人。
玄云屏气收剑,绝世倏地化作一抹红色消失消失于黑暗中,灰暗的脸上,被一片红色覆盖,恐怖慎人着实毁人三观,看一眼决不想再看第二眼。
为了不让人认出,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的这么个“绝美”妆容,毕竟总是灰头土脸也不是个长久之策。
因着实无法忍受军营中那浓烈的汗臭气味,玄云每夜都会于林中练剑至深夜,随之于树上休息。
许是因为赤练蛇的缘由,她这副身体不畏冷,不惧寒,给予她诸多方便。
无所谓的擦拭额颊的晶莹,看了眼远处点点火光,幽暗的眸中闪烁着光辉,不知思考着什么。
自从那日之后夜鹰旅仿佛被抛弃在龙骨山一般,那些将军对他们也是不理不管,随之任之。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自然夜鹰旅也不能如同一盘散沙,一群人共同商讨之下,便将玄云推上了这个旅长的位置。
原本拒绝的玄云,在陈靖与卓彭(先前那被玄云救下的男子)的劝说下,便接受了。几日的相处,看着那一双双信任的眸光,玄云第一次感觉到了责任!
是的,责任……她不算宽阔的肩上背负着一千人的期望啊!
借着细微的月光,独自漫步在山中,夜鹰旅皆是驻扎官道左右,说是官道其实也就是一条半米宽的小道,周围森林密布。
就是这样的小道,成为两个国家的“官道”,只能说古代交通就是这般落后。
为了不打扰守夜的士兵,玄绕来官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耳边还传来守夜士兵的说话声,嘴角不由轻扬。
若是睦国真的夜袭,莫说他们这般掉以轻心,即便真的全力以赴也是……
脑中灵光乍现,前行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怔住,面色深沉,眸中陷入无尽思绪之中。
难道……深邃的眸,泛着冷光,看着龙骨山的某个方向,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难道,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潜伏!
急切的回到夜鹰旅的驻扎地,站立中央,仰头看着周围,将所有景色收入眼底,于脑中形成一个立体空间,闭上双目,神色专注的思索着什么,连同陈靖的靠近都不曾注意。
“云弟,这么晚怎么还不入睡?”陈靖看着双目紧闭,神情肃然,不同往日的玄云,面露担心。
“是那里吗!”
只见玄云倏地睁开眼,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脚底生风,不见了踪影。
玄云神色越发冷冽,夜鹰旅所在位置,横跨官道,而且地势较低,相当于一个盆地,是一个伏击的好地处!
而,这北面,地势略高,多为灌丛林,下来容易上去难,而且视线十分清晰,所以这正是埋伏的最好场所!
她并没有直接冲上去,而是四面八方都看了一遍,装作一副勘察地形的模样,以防打草惊蛇。
来到,北边,一阵夜风袭来,飘来来了细小的说话声,面上看着地势,实则在观察着,聆听着……
灌木丛林中大约两个哨兵伏地监视着,耳边的呼吸声细微若有若无,显然这二人并非如同人!
“队长,怎么觉得下面那个人能看到我们!”一名体型略微弱些的哨兵,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问着旁边的男子。
“怎么可能!那人毫无内力,又怎么可能察觉到我们!”
哨兵听了直呼有理,只当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如果那人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新兵而已,当下专心监视。
玄云掩去唇角的讽意,随意的看了会儿也就离开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证实了心中所想。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转身刹那黑瞳冻结成冰,伴随着血红的印斑映衬,此刻的玄云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惧骇人。
你们绝对不会成功的。
……
第34章 军队生涯(三)()
是日,太阳焉焉然自东方爬出,柔和的光霞笼罩着世界,驱不尽夜的寒意。
夜鹰旅近一千人聚集于帐篷之外,站姿奇形怪状,或睡眼惺忪,或一脸疲倦,或满是疑惑的四处张望,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又或者小声嘀咕……这一幕让玄云想起来前世山间游玩的旅行团,完全没有危机感,哪有一丝军队的模样。
这样的夜鹰旅,不过一盘散沙,上了战场亦是一群待人宰杀的羔羊,而这不是她想要的!
眸心敛去深思,气息沉稳,缓步走到队伍之前。
见到玄云的出现,窃窃私语的队伍也都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气沉丹田,扬声问道。
这一问,着实让一群人整个懵了,半晌的静谧以后,响起了千奇百怪的回答。
“我是裁缝。”
“农民。”
“庄家汉!”
“木工。”
“商贩~”
“咦,我也是啊,你卖啥的啊”
……
噗……灌木丛中忽地一声嗤笑,秦明忍俊不禁,这些乡巴佬,也太搞笑了,就这样还称为夜鹰旅,简直就是一群杂技团吗。
秦朝刚瞪了眼旁边笑的夸张的弟弟,这才止住那人的笑声,不过那嘴角却还是扬起的。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就是眼前这支被他们嬉笑为杂技团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