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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末将暂且不知,不过,睦国定是在谋划什么!”
“笑话!”一旁的玄风义正辞严说道,“肖修,你想尽办法促成睦玄战争,到底居心何在,”
“末将惶恐,不过如实说出心中所想,还望统帅明鉴!”肖修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当即跪下,坦坦荡荡说道。
玄风此言,真真是扣他一个叛国之罪,心中微微一叹,这四王爷,心胸狭隘难成大事也。
“肖将军,快快请起。”玄月忙扶起跪地之人,转首看向玄风,面露不满,“四弟,莫要胡说!”
“本王也不过实话实说。”
因着玄风这一岔,先前的话题,也不复继续,肖修不做停留,当下告辞离开。
见肖修离开,玄风嘴角勾了出得逞的笑容,随便的行了礼也便告辞了,态度甚是傲慢无礼。
军帐之中只余一个银白色挺俊的身影,目光停留在门帘之上,眸心不复儒雅,闪着幽深的邪魅,唇角轻扬,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这边,肖修出了营帐,便看到不远处几人在拉扯,闹出动静,心下也不甚在意,就要离开,耳边却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肖将军,夜鹰旅陈云求见!”
陈云?这个名字,他是陌生的,可是这个声音……想起了不久前新兵之乱,脑中立刻出现一个瘦小的声音,是他!似乎想到什么,眸中闪烁着兴趣。
“让他进来。”
原本阻拦的守卫兵,立刻停了下来。玄云踏着步伐,缓缓而来,面色沉稳,来到肖修面前,立即抱拳单膝跪地,脊柱挺直,不卑不亢的说道。
“夜鹰旅,陈云参见将军!”
“你见本将军有何事?”双目微眯,凛冽的眸光探寻着下方之人。
“救夜鹰旅!”声音没有一丝怯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心中所想,她知道肖修知道她言语中的意思。
“理由。”对于玄云直白,肖修还是有些诧异,却也很满意。
“夜鹰旅,会成为一只名震大陆的精兵!”猛地抬头,眼神坚定,看着那人锐利的眸,没有一丝闪躲。
二人相视无言,良久,肖修刀削的轮廓,绽放出爽朗的笑,下一刻,又是一副威严肃杀,看着玄云,沉声道“本将军如何信你!”
什么?
不待玄云回神,只见肖修唤道“来人!”
“是!”
“将人带上来!”
“是,将军!”
一问一答,玄云全然不明所以,敛眸,掩去眸心的疑虑,静静等着。
“将军,犯人带到!”
不消半刻,那人将一个捆绑严实披头散发的男子带至跟前。
“杀了他!”肖修并没有看那个犯人,而是径直盯着玄云,不放过她的任何变化。
“什么!”突如其来的眼前她让整个一震!
“怕了?”锐利的眸中,夹杂着一丝讥讽。
“不是……”低头,挡住那人探寻的眸光。
“杀了这个人,我便信你,给夜鹰旅一个机会!”直接自身旁护卫腰间抽出一柄利刀,扔在玄云跟前,罢了丢下一句话。
银白色的刀片在阳光中闪烁着光亮,让她觉得刺眼,慢慢弯下腰去,颤抖着握住刀柄,木勒的看向那满脸恐惧的犯人,只见他蜷缩着身体,不住的后退,口中不住的说着“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
举起刀……可是却不敢挥下去,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而她这一刀下去,世界上就少了一个生命……可是夜鹰旅这么多人的性命都在这一刹那间,用一条命,换一千条命……很值得,玄云,你必须挥下去……
“还在磨蹭什么!!”耳边是肖修浑厚的催促。
“啊!!”闭上双眼,直接挥下去!
“啊!!!”与此同时,男人的叫喊也是响彻云霄,良久,被捆绑的男子心有余悸,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木呆的玄云,感激涕零。
“多谢小壮士不杀之恩!”
呵呵……她终是下不了手,杀人真的很难!夜鹰旅的各位,对不起……
“哈哈……这就是肖将军的士兵,居然连人都不敢杀,可是有损肖家军之威名啊!”玄风出了营帐,看到这一幕又怎么会放过嘲讽肖修的机会。
玄云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微回神,却被眼前血色一幕震惊,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刚才还在庆幸着向她道谢的人,如今已经倒在血泊中,脑袋整个断裂,只余颈脖处连着皮肤,挂在颈脖上,血肉模糊碗口大小的断颅,死灰一片,双目瞪圆,定格着蚀心的恐惧和怨恨。
而脸上温润粘糊糊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鼻息间充斥着血腥味,让她由心底做恶心!
“四王爷误会了,我肖家军,皆是英勇善战,而此人是夜鹰旅的新兵。”肖修面色深沉,若无其事丢掉手上滴血的刀刃。
“果然不愧是肖将军,不过,这夜鹰旅,果真是废物。”玄风眸心不加掩饰的讥讽,扫过呆愣的玄云。
“四王爷说的极是,一个连敌人都不敢杀的士兵,如同废物!”这一次肖修是出自真心赞同,看着玄云的眼神是失望。
果然是他期待太高了吗……
二人也不理会呆愣的玄云,径直离开。
玄云久久无法回神,肖修与玄风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心中也是知道,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抬手摸着脸颊,湿漉漉的,看着手满手没有干涸的血迹,映着黑瞳一片血红。
不远处同样红色新兵服的儒雅男子,静静看着孤寂的身影,神色不明……
第37章 战争前夕()
玄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呆呆的坐在小道之上,面色苍白,精神颓靡。
“旅长就这样放弃了~”
“我无法杀人……我是一个士兵,却没办法杀人,这让我如何保护他们。”
“没有人生下来就能够面不改色的杀人。”
“……”
“接着。”
“?”玄云看着身前的可爱的兔子,看了眼居高临下的邓亚舟,面露疑惑。
“杀了它,然后……剥皮!”语气不变,似乎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知道了…”短暂的愣神,玄云便知道邓亚舟的用意,眸中带着坚定,她必须克服自己!“刀?”
“用石头!”邓亚舟丢了一块石头过去。
目光在石头与兔子身上徘徊,神色不忍,却被她压下,一个深呼吸,颤抖着手砸了下去,耳边全是小兔子痛苦的□□,显然一击未死,这让玄云越发的难受,随之而来的血腥味,让她想要丢掉石头……
待成功完成这一切,她早已心力交瘁,双目无神,瘫坐地上,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随之而来是脸上的温润感,触动着她敏感的神经,空洞的黑瞳,忽然迸发出满天的恐惧,整个人颤颤巍巍朝着某个方向逃开。
脑中是那个断裂的头颅,灰暗怨恨的双目,血淋淋的一片……还有满脸鲜血面色难堪的自己。
清澈的河水染成血红一片,玄云如同魔障一般,用力揉搓着鲜嫩的肌肤,连同本用来掩饰的红色印迹也被擦去,露出绝世之容,然而她还是觉得不够,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旅长……”紧随而来的人,静静的看着,良久轻轻唤道。
“怎么样,干净了吗。”听到声音,玄云立刻转身,问得急切。
“!”
惊鸿一瞥,邓亚舟心中暗叹,好生俊美绝伦之貌,同为男子的他,也不由失神。
墨色青丝湿漉漉搭在前额,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如玉光滑的肌肤滑落,高挺的鼻梁巧夺天工,其下藏着紧勉的薄唇,微微泛白。
惊艳之后,又是一番思绪,眼前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玄云看着眼前失神的人,茫然空洞的眸心,渐渐清晰起来,恢复冷静,缓缓转身,看着清澈水面俊美的倒影,神色复杂。
她真的很无能,不是下定决心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可如今这般狼狈怯懦的模样又算什么!
“亚舟眼拙,竟不知旅长竟是翩翩美少年。”
淡淡的声音,三分调侃七分讽刺,是他一贯的毫不留情。
玄云又怎会不知道,那人暗含的质问,声音坦荡荡“为了躲避仇家,不得已而为之。”
邓亚舟并没有在说什么,静静的审视着孤寂的背影,似乎在考虑那人所言是否。忽地一笑,每个人都有的秘密,他也是不一样,有何来的立场去怀疑这人。
“旅长为何参军?”不在继续前番的话题,撩起衣摆,随意坐在玄云之侧,仿佛朋友间的谈话。
“因为我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看一眼身旁的男子,随即目光远眺,看着蓝天,目光深邃,随即自嘲一笑,“可是我连杀人都不敢。”
“你已经在努力了……”
二人并排席地而坐,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少了分热情,却氤氲着一种熟悉,淡然而不现生疏。
隔日,邓亚舟同样带了一只野兔,轻车熟路的交给玄云,看着那只野兔,良久只是蹙眉喂叹,捡起一块石头,作势就要砸下去……
“等一下,带上这个吧。”
自袖中掏出一面粘着动物皮毛鬼面具交给玄云,“日后,带上此面具,你便不在是你,而是夜鹰旅的首领,一名士兵!”
玄云接过面具,看向邓亚舟的目光中带着感激。
她知道,他这是在帮她,类似于心里暗示一般,克服自己的恐惧。
她一直不敢杀人,便是因为潜意识之中,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初心,成为一个视人命为草芥,那样,她与木惜儿有何区别。
可如今,每次带上面具,她便不是她,而夜鹰旅的首领,她的杀戮也是有意义的,摘下面具,便是不忘初心的自己。不可置否,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方法,然也助她克服了心中的障碍。
自此以后,这面具与她便是形影不离……
“报!”
身后洪亮的声音,让沉思的玄云回神,“怎么了?”
“射击队于山中发现一可疑山洞,特请旅长移步。”
“带路”可疑的山洞?心中略有疑惑,将面具别于腰间,出言让来人带路。
“邓组长何在?”
“启禀旅长,邓组长已经先行去了。”
“是吗……”
二人脚程不住加快,不消半刻,便在龙骨山内一处地势隐蔽的丛林之中找到一群等候已久的人。
“参见旅长。”众人齐声拜道。
“不必多礼,都起来说话吧。”
“是!”
玄云直接来到射击队对长李箭身侧问道“山洞于何处”
“旅长这里!”李箭站在一处藤蔓缠绕的山包处,四处被几个松树环绕,若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洞口。
玄云倾身,拨开藤蔓,伸进半个身子,光线昏暗的洞中一片空荡,仿佛一条不见尽头的走廊,幽深了无边际。
“不知李队长有何异常发现?”问话的是先来一步邓亚舟。
“前番时日我队在此狩猎,无意发现此洞穴,原本也不甚在意,午休期间,出于好奇,对中几人,结伴入洞探寻一道,原来此为一条侧道,一直往前,是一条主道,越发没有尽头一般,想着还要训练,几人也便没有走远,原路返回时发现了此物。”李箭知道眼前儒雅的男子,乃是情报组组长,同时也兼顾着夜鹰旅军师一职。也便没有多想,交出手下几人与洞中发现的衣服碎片。
邓亚舟接过碎布,仔细端详,表情深沉,眸心尽是思绪。
“怎么了?”玄云也退出了洞口。
“看这个……”邓亚舟将碎布转手交给玄云。
“这个……”这布料质地良好,深黑颜色反衬的其上淡淡的灰层,显然此碎布乃是不久前有人通过山洞之时,于山洞石壁突起钩扯撕拉所留。
何人经此山洞,观之布料,显然上等,自然不是夜鹰旅的新兵……那就是两种可能,一则游人,不过如今战争时期,谁又会特意来次探险?那就是后一种,军事所求,如若这般,那这通道的尽头到底通向何处便是意味深长。
而这军事所求,也是两种可能,一则留下此物是玄国将士,然则与玄国而言,这场战争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以他们定不会主动挑事,当然也不排除可能防患于未然。
不过,她更加担心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敌军留下。那日去求见肖修,可是那人与军帐之中与玄月玄风几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肖修是久历战场的老兵,其于战势之发展必定有些超于常人的直觉,是以,她相信,肖修所言,睦国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