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掌心倒出一粒,一阵药香飘逸开来,这葯乃是上百中名贵药材炼制而成,其价值可见一斑,乃是楚飞以防万一,特地为楚沫猗购得。
也不多想,便喂了那人下去,一番下来,额前已是布满了晶莹,无力瘫坐于一旁,黑暗中听着那人缓和的呼吸声,心也慢慢放下,伴着思虑陷入了沉睡。
狭小的山洞,一抹白色身影飘然而至。
夜灵扫了眼山洞境况,秀眉微蹙,随即又松开,了然中带了一丝意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人儿身上。
只见那人白色里衣早已染成血色,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唇紧咬着,泛着一丝血丝。
只见她缓缓蹲下,捞起那人有些冰冷的手,搭上腕,淡漠的眸中没有太多情绪,不消半刻便松了手,玉手微转,葱指间便出现了一颗药丸,张开那人紧抿的唇,喂了去。
再看一眼靠在洞壁的女人,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拧,后从血勾玉中拿出一件女子的衣衫,放下地上。
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人,目光漠然无情…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对于夜灵而言,玄云是一个背叛者,如今她出手相助,已是破例,因为背叛她的人,她又怎会让她这样轻而易举的解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她的原则,而玄云还有利用价值,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一阵冷风抚过,自脚底卷起一席冷意。
似乎看到什么,眸光陡然凛冽,俯身下去,微微掀开那人袖口,一赤红的火焰印迹清晰映入眼帘。这个,她曾经在那位鬼面将军右手见过……
夜灵整个人的气场冷了几度,面纱之下,唇角轻扬,勾出一个冷冽弧度,淡漠的墨瞳中,染着丝丝冷意和嘲讽。
若是世人知道,鬼面将军便是他们口中唾弃辱骂的淫王,多么讽刺。
有意思,越来越有趣了,玄云你还真的每次都能给本宫带来意外。
玄国出了一支鬼面军团,无论是于夜国还是睦国,皆是一个疙瘩,可是若这鬼面将军是玄云,那就祸福难定。
美目微微眯起,弯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洒下一片阴影,遮去了眸中的千丝万缕。
由远即近细微的脚步声,让夜灵收了思绪,深深的看了眼地上的男子,随即收了视线,转身消失,天仙一般的来去无踪。
“旅长?”
耳边的呼唤,让她的意识一点点回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邓亚舟那张清秀的脸。
“军师,你怎么在这……”有气无力的问着,同时支撑着自己起身。
“旅长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邓亚舟嘴上好不客气的说着,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扶了吧手,让那人安全的靠在洞壁上。
短暂的短路后,玄云这才想起来了,赶忙侧首,看到不远处半靠着的女子,不由松了口气。
这一幕,邓亚舟可是看在眼中,神色有些不怀好意“旅长,这位是夫人?”
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八卦。也不接他的话,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本来是想带沫猗会睦营,可是考虑她二人这番处境,若是让人看了去,怕是流言蜚语止不住,这对女人家的名节怕是不好,同时沫猗的石灰迷了眼睛,耽误不得,就近要回这垂城,同时打开邓亚舟给的第二个锦囊。
是一个瓷瓶,打开小瓷瓶,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心中暗骂一声这个邓亚舟不靠谱,出于无奈,便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山洞,做歇脚地方,谁知她刚放松了意识便昏了过去。
醒来便发现邓亚舟已经找来了,感觉到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当是邓亚舟寻了药救她。
“天机不可泄露!”邓亚舟神秘一笑,故作玄虚。
说话间,捡起地上的裙衫,给女子披上。
“邓亚舟,发现你还是一个如此细心的男子,不错,以后本旅长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媳妇。”心中流着暖意,暗暗感动这人心思细腻,不过嘴上却故意调侃,显然是在不满这人的故作玄虚。
“旅长莫要多想,这衣服可不是在下拿来的,小人不过是借花献佛。”邓亚舟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那人误会了这衣服是拿来的。
“不是你拿来的?”心中微微诧异,莫不是有人来过这里,会是谁了……
“衣服不是我带的,不过这却是我带的,回头旅长不要忘了给我记上一功。”
只见邓亚舟,掏出一瓷瓶,自里面倒出清澈液体,清洗着女子被石灰迷了的双眼。
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呼了一口浊气。
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声音郑重其事“军师,夜鹰旅是不是招兵了。”
“旅长消息灵通啊,如今夜鹰旅可谓是一战成名,荣华富贵,名利双收,招兵买马,扩大阵营自然是理所当然。”话虽这般,可他言语中的讽意却是显而易见的。
消息灵通,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都欺负到她头上了能不灵通吗。她能够理解他言语中的嘲讽。
一夜暴富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夜鹰旅本就是一群贫民百姓,昨日还是低下命悬一线的诱饵,而今天却是人人敬仰,荣誉富贵接踵而至的人上人,这天壤之别的差别待遇,有谁能后保持本心,早已被那些个荣华富贵,夺了心神,忘却所以,自命不凡,开始沦落……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是,夜鹰旅正在这样沦落,她不能说所有人,可是不下一般人是经受不住诱惑!
“军师,太子的伤怎样了。”一方面她不能眼睁睁看夜鹰旅毁了,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能置太子生死与不顾。
“你不知道?”
“什么?”
邓亚舟颇是诧异的撇了某人一眼,也不奢望她能知道了,便道“太子之毒,已经被夜国三公主解了,不过怕是终身站不起来了。而且,睦国也送来了合谈文书。”
“什么,何时的事情,为何我一点不知道。”既然穆惜颜已经决定合谈,为何还不放她回去,还莫名其妙的将她关了起来!
“太子之事已经有一段时日,而文书则是昨日的事,而且,对方使者还带了穆惜颜的话,说您老重伤了她的师傅和她的心腹,所以放你回去不得。”玄云的茫然,让邓亚舟心生戒备,莫不是这些都是穆惜颜胡邹的借口,故意留下眼前之人,可是目的为何,若是只是基于她鬼面将军的身份,到还好,若是……
眼中微不可察扫过一丝杀意。
这个穆惜颜,竟然瞒了她这么多事,还以这些个理由,关押了她着实可恨。
“不要……不要……”
身侧人的惊恐的低呼,打乱了她的思绪。
只见女子双目紧闭,周身瑟瑟发抖,怎么也唤不醒,深深陷入了梦魇。
玄云自是心疼不已,忍着不是,靠近她身旁,轻轻搂着她的肩旁,将其带入怀中,另一只手紧握着女人冰冷的玉手。
“不要怕……沫猗,不要怕,有我在呢……”声音温柔,仿佛在哄着小孩一般。
看着这一幕,邓亚舟半晌回不过神,他何曾见过这样的玄云,低首,压住心底的惊愕。
……
第58章 整治(二)()
一番考量后,玄云决定先行回了垂城一趟。
邓亚舟睿智,但其对管理方面颇是不上心,随性而为之,言语刻薄,想来是指望不上,而陈靖,为人处事稳重,可太过忠厚,震不住场,只得她先回去,待夜鹰旅方面事物处理好了,在亲自会睦营,给穆惜颜“赔罪”
“赔罪”不过借口,主要是血勾玉没有到手,缺夜灵一个说法。
可是问题来了,她要回去,沫猗如何是好?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是晌午,穆惜颜必定已经知晓她不在牢房,派兵搜查,势在必行,而她时间不多……
“楚沫猗是楚飞的爱女,有她在手,楚飞怕是被吃的死死的,进一步也能牵制住……”邓亚舟扫了眼还未清醒过来的女人,淡淡的说道。
“不行!”决绝的声音打断了邓亚舟的后话。
脸上一怔,目光转向面色沉着的人,随即满不在乎的模样,语气却是三分讽刺,七分调侃,“旅长真真怜香惜玉,毫不分时机。”
“军师,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担心穆惜颜恼羞成怒,整些麻烦来,可是,沫猗我欠她太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她牵扯近是非中来了……”深深看了眼身旁虚弱的女子,缓缓道,字字皆是发至肺腑,真情实意。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脑子犯怵,又短路。”
“莫要说着不着边际的风凉话,我与沫猗,如同姐……弟,可没有那些个歪心思。”
好好的煽情气氛,瞬间被某人搅和了,瞪了那人一眼,差点脱口而出的姐妹,好在及时收了口。
“哟,旅长也不害臊,一把年纪还弟弟。”
“……”
算了,吵架,她也没有赢过某人,索性不理睬,转了话题道“你在此守着沫猗,待她安全被睦军找到,你且再离开。”
“我能拒绝吗?”
“你觉得呢。”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轻轻将那人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腾个位置,动作轻缓温柔,生怕吵醒了某人。
她不想让邓亚舟冒险,奈何情势逼人,她不可能将沫猗一人丢在此不管不顾,更不可能,将她作为筹码带回垂城……
“对了,务必在睦军到来前唤醒沫猗,让她梳理一番,否则这副模样,定有引来流言蜚语,对她名节不好……”
“旅长,以前不曾发现,你这般磨蹭。”
“……”
心知时间推的越久,越是不利,这人是在催促她离开,可是……说点好听的能死吗!
“我走就是。”扶着墙,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她明显能够感受到,伤口在愈合,不住的诧异,心中燃起一缕疑惑,瞥过那纯白裙衫,眸心划过异样神色。
最后,目光粘在了面色渐渐红润的女子身上,似担心,忧虑,又似亏欠……后绝然移开视线,迈着步伐,朝着洞口而去。
“旅长。”
听到邓亚舟的唤声,停了步伐,侧目,就见一泛着银光的不明物体飞来,本能出手接住,是一副玄铁面具,制作细致,上面还刻着精美的花纹,似花非花,如同藤蔓,缠绕整个面具,神秘,妖冶,冰冷……
不由的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顶着这一副人神共愤的脸回去,属下甚是担心您半路被劫色。”邓亚舟说的一本正经。
玄云不蠢,立刻听出了他话中意思,不由的抚上脸颊,微微惊讶,难道是穆惜颜搞得鬼,怪不得沫猗认出了她。
越发不理解,穆惜颜这么做目的为何,若是真的想要揭穿她,大可一封修书给玄帝,便可揭穿她,亦或者将她绑了交出去,何必费此心机,卸了她的“妆”。
微微摇首不再去揣测,拿着面具的手紧了紧,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某人,沉了沉声音,道“多谢……还有,我在垂城等着你,莫要让我多等。”
儒雅的身影微顿,看着逆光站着的人影,扬唇笑道,“是,旅长大人。”
……
对于龙骨山她比谁都熟悉,轻而易举的避过睦军眼线出了山。
来到垂城,看着城门紧闭,戒备森严的城池,寻思着是否等待军师一同……
“是你!”
听到背后震怒的声音,玄云转头,只见一行黑衣人一行一拐的朝着城门边走来。
周身气息陡然变冷,是欺负沫猗的那群人,刚好愁着没处找他们了!
带头毛顺一迎上玄云冰冷的视线,自心底的一颤,竟然不敢去直视,胸口阵阵钝疼。
他醒来时,一行人正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想着到口的鸭子飞了,心里恨不得将那半路杀出的人儿千刀万剐!
领着一群伤员回了城,一路上谩骂诅咒不断,谁料远远便看到那熟悉的背影,虽然那人面上覆着银白面具,遮住了面貌,可那血染的白衫,他怎么可能认错!
居然在这被他遇到,这可是他的地盘!上前一声怒斥,换来那人一记冷眼,又是一颤。
看了眼庄严肃穆的城池,眼珠一转,当即喊道“我们乃是夜鹰旅,鬼面士兵,快快开门拿下这重伤我等的睦国贼子!”
话音刚落,只听支呀巨响,城门缓缓开了一个一米宽的缝隙,一队士兵整齐出列,二话不说将他们几人按压进城。
玄云自始自终不曾多言,也没有反抗,随着他们去了。
“放开老子,老子可是夜鹰旅五虎战将桌彭桌队长的爱将,你们这些个瞎了眼的狗东西,敢这么对我!!你们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