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镜男赶这一行多年,并不是不曾遇到危险,之所以直到今天他还可以活得活蹦乱跳,当然是因为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哥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这股识时务的精神不是一般人能有。
“仗义!”王孙鱼一抱拳:“我知道今天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也没办法,这样,今天算我欠你的,来日若有所需,我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来,绝无任何怨言。”
墨镜男隐隐肉疼,不过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心中一动,有王孙鱼这个承诺在,这笔买卖未必算做得亏了。
“当然,是在我能活着的情况下。”
王孙鱼嘟囔了一声,把集装箱关上,墨镜男道:“先生慢走,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再会。”
王孙鱼拉着还处于呆呆怔怔状态的莫翡上了车,货车发动,向远处驶去。
墨镜男看着货车远去的背影,心中琢磨着,王孙鱼究竟要做什么事,竟然如此不要脸。此刻夜已深沉,明月挂林稍,秋虫寒鸟一阵阵鸣着。
忽然,墨镜男恍惚想起什么,突然大叫道:“喂,你丫等等我,不然我怎么出去!妈的,你载我一段啊!”
货车已经开远了,似乎没听见墨镜男的话,也许是听见了,所以车速更快,很快就消失在墨镜男的眼中。
空旷的林地中,只有墨镜男捶胸顿足,对着夜空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
(本章完)
第96章 王孙鱼是谁()
第96章
王孙鱼开着货车走在路上,莫翡坐在副驾驶,目光悄悄望着他。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莫翡问。
“一个送货的。”
“一个送货的有能力拉着一车军火到这里,你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嘛?”莫翡有些生气。
“嗯,他就是个送货的,别人送不到的东西,他可以送到。”
“你这还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明白,以为我不知道天南一刀嘛,我也是知道的。”莫翡冷哼一声。
莫翡也是习武之人,对于武者之间的事情,要比王孙鱼知道得更清楚。武者之间,喜欢相互吹捧,某个人练过三拳两脚,便被人称为高手。但是,在整个华夏,被所有人承认的高手,只有四人。
他们是天南一把刀,燕京一柄剑,东海一杆枪,西山一柄斧。
其他三人暂且不提,单单说天南一刀。他复姓司马,名叫司马长红,成名在二十年前,经过这二十年的修行,实力已经到化凡的地步。而更可怕的是,司马长红正是南国地下皇帝的门客,在南国,司马长红的名字能遮住半边天。而另外半边天,他一把刀也可以遮住。
“我知道司马长红,但不知道他有个弟弟,更不知道他的弟弟是做这一行的。”
“嗯呐。”王孙鱼开着车,随口答应一声。
“我是在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想知道就知道了。”
莫翡这才发觉话题有些跑偏了,她重新问:“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就是一个送货的,天南海北,你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你送到。”
“送货的?”莫翡听着王孙鱼的话,忽然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他是那个人!”
王孙鱼点点头:“是那个人。”
莫翡震惊的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他,他是千里狐?”
王孙鱼又一次点点头:“千里狐是他。”
从王孙鱼口中得到确认,莫翡处于巨大震惊中,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墨镜男的确只是一个送货的,但地下世界更熟悉他另一个称呼:千里狐。关于他的身份,姓名,来历,地下世界很少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只要你需要一件东西,并付得起足够的价格,那么在约定的时间,他一定会送到你身边。
诸多年来,从未出现过例外。
莫翡就算很少和地下世界接触,可也听过千里狐这个名字,但是,她并不知道千里狐竟然是司马长红的亲弟弟,更不知道,王孙鱼竟然认得千里狐。
“你说……你们是朋友?”莫翡试探着问。
“嗯,算是朋友吧。”
王孙鱼轻描淡写的回答一句,却并不知道这句话在莫翡心中造成怎样的震惊。能和千里狐这等人物做朋友,王孙鱼又是何等人物。乞丐的朋友还是乞丐,卖菜的朋友至多是卖肉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会和一个小人物做朋友,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然而王孙鱼现在却说:他是千里狐的朋友?
“咱们吃了他的货,这件事没关系吗?那可是司马长红的弟弟。”
司马长红一柄刀撑住整个天南,那岂是泛泛之辈。就算在苍南省只手遮天的宋家,其实在司马长红面前,也不值一提。得罪司马长红,可是要比得罪宋家更加可怕。
“没关系的,他们两个感情不太好。”
“感情不太好,可也毕竟是兄弟。”
王孙鱼叹口气,对莫翡说起一段很少有人知道的往事。
司马长红在刀法上有极高的天赋,二十年前已经成名。他曾经有一个结拜兄弟,因一桩事,被仇人所杀。临死之前,将自己嗷嗷待哺的女儿托付给司马长红抚养。
司马长红也算尽心尽力,衣食住行都不让这小女孩受半点委屈,从小便教她功夫。这女人也算有天赋,于是司马长红更加喜爱。
随着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当初的婴儿便不再是婴儿,从女婴变成女孩,从女孩变成女生,再从女生变成一亭亭玉立的女人。
生到二十岁,已经入泡过水的绸缎,身体完全发散开。而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的司马长红,心里那份对故人之女的喜爱,也渐渐变味,成了男人对女人的倾慕。
司马长红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司马狐,正是如今的独行千里不留痕的千里狐。司马狐的年纪比司马长红小十岁,算下来和那女孩算是青梅竹马,日日相伴长大,二人渐有感情。
当某一日司马狐兴高采烈,向自己兄长说起这件事,求他主持二人婚事的时候,遭到司马长红的断然拒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司马长红一直将这份感情隐藏得很好,可终于还是被外人知道。最后,那女孩决定和司马狐远走高飞。
而司马长红在得知这件事后,如遭刀割,感觉自己挚爱之物被人夺走。被情所困的他,不惜亲自追杀二人。
但那女人拜司马长红为师,一身本事也是非凡,最后二人只得拔刀相向。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使着自己传授的刀法,目的却是要杀死自己。司马长红那一日的痛苦,却是无法描述。
走火入魔的他,最后错手杀死了这个女人。
司马长红自知做错事,追悔莫及的他向司马狐忏悔,结果,司马狐抱着女人尸体远走高飞,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已经决裂。
诸多年来,司马长红对自己这个弟弟百般照顾,谁若敢得罪他这弟弟,必定要面临司马长红的寒刀。千里狐横行无忌多年,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司马长红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弟弟活着的目的之一,就是有朝一日可以杀死自己,为那女孩报仇。
这毕竟是家丑,时过境迁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北斗当年主持华夏地下世界规矩,自然要了解各家高手的秘密,因此王孙鱼才知道这件事。
莫翡听了半晌,才明白事情经过,心情低落,不免叹息一声。
“对了,你是谁呀?”莫翡忽然问。
“什么我是谁呀?”
“能和千里狐做朋友,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普通人。”
“我是王孙鱼。但你也可以叫我的另外一个名字……北斗破军。”
(本章完)
第97章 寄笺留头()
第97章
王孙鱼是谁,这并不是一个太难回答的问题。简陋修车行的修理工,项雨菲的保镖,方白鹿的门客,一个刚从山村出来的毛头小伙子。
不过在地下世界,大家更熟悉他的还是另一个身份:北斗破军。
北斗是华夏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至少曾经是,而王孙鱼在北斗中司职狙击手。全世界用枪的人都算上,在狙击枪方面,他能进入前三,单论手枪,他是第一。
这是一个显赫的身份,显赫到足以和千里狐,天南一刀这些人平起平坐。显赫到靠着一柄枪,就可以压着整个世界抬不起头来。
然而,王孙鱼对这个身份远谈不上喜欢,甚至于说有些厌恶。他离开部队,来到凤凰城,目的之一就是逃离这个身份,以及逃离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
但方白鹿的话说得不错,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有些事情也是躲不过的。无可奈何,王孙鱼最后还是要走到老路上,拿起自己擅长的东西,做一些自己讨厌,但同样擅长的事情。
货车驶入菜园,在小屋门前停下,王孙鱼和莫翡回到小屋内。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莫翡看着王孙鱼表情,知道有些事情他已经想好了。
王孙鱼坐在沙发上,道:“这些时间你查了很多资料,宋家的情况怎样?”
莫翡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调查宋家的资料,如今感觉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终于有些用处,她立刻将近日自己收集的资料在桌上摊开。
“宋家盘踞苍南省已经超过五十年,整个苍南地下世界以宋家为尊,他们涉及的行业……”
“这些不重要,聊聊宋家的人吧。”
莫翡被打断,重新开口道:“宋家上一代主要人物有三个,宋非墨,宋造海,宋秋雨,如今执掌宋家的是宋非墨。在这一代的年轻人便多了,其中家主位置最有力的竞争者,是宋去冰和宋寒雪。”
桌上摊开一张张照片,都是莫翡近些天偷拍的,莫翡道:“宋去冰住在城外一庄院中,这庄院四周防卫森严,这个人小心得可以,你要向他动手,怕是不容易。”
“我不向他动手。”
“不向他动手,那你准备干什么?”莫翡一怔,王孙鱼费这么大力气,难道什么都不准备做。
王孙鱼捏起一张照片,递到莫翡面前:“我要下手的人是他。”
照片上是一个老人,满头银发,脸上笑容可掬,看上去分外慈祥。
“是他!”莫翡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孙鱼,沉默半晌,方才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王孙鱼点点头,微微合上双目,那张照片还捏在手中。
“我当然知道。”
照片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宋非墨,宋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正是如今整个宋家的掌舵人。
莫翡看着王孙鱼,他并不慌张,也不激动,表情平静到极致。莫翡恍然意识到自己看错了,王孙鱼来到苍南,并不是血贯双瞳,想要和宋去冰拼命。不,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要得更多。
在他心中,怕是已有一盘大棋,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王孙鱼早已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莫翡心底轻叹口气,这种人,本不该错过的。千方百计的靠近王孙鱼,将其拉拢成方家的门客,这件事方白鹿做对了。但是,最后又稳准狠一刀扎入王孙鱼心口,却是方白鹿看错了王孙鱼。看错了,所以就做错了。
但对和错不能相互抵消,人活着,做对一百件事都没关系,但只要做错一件事,便足以致命。
……
……
宋家,宋非墨的私宅。
这是位于市区的一栋别墅,门两旁街道是一棵棵梧桐树,秋已深,落叶纷纷,铺满街道。
一辆黑车缓缓驶过街道,在宅院门口停下,别墅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人。
“老板,我们可以出发了。”司机道。
“今天怎么比平时晚了十分钟。”
“抱歉,老板,路上发生一件小事故,我尽快处理了。”
“严重嘛?”
“没什么,只是一个人突然在车前倒下,他也没事。奇怪的是,他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信,什么信?”
司机递过来一个信封,宋非墨打开后,只见里面是简单一张白纸,只是在信封中间画着一顶盾牌,在盾牌上插着一把刀。
司机注意到,在看到这幅图案后,宋非墨的眉头皱紧,眼中的光彩沉重许多。
“老板,你没事吧?”
“那个人什么模样?”
“他……”司机一怔,恍然发现,自己根本记不住刚才那人的样子,说胖不胖,说瘦不瘦,说高不高,似乎他根本没有再自己面前出现过一般。
“老板,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非墨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分外寒冷:“去公司。”
宋非墨坐上汽车,一路直行来到宋史集团的集团大厦,宋非墨坐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