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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短发女警和另一名派出所民警走了进来,随后那名派出所民警给我打开了手铐,说:“签个名,你可以走了。”
呼!
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也不敢质问对方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将自己抓起来,四年的高墙生活,早已经让我退掉了幼稚,加速成熟了起来,在此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多说无用,走为上策。
随后我在一个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过自己的钱包,看了短发女警一眼,转身离开了。
不过刚刚走出派出所,身后便传来了短发女警的声音:“喂,等等!”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表情一愣,心中暗道:“我去,对方还想怎样,难道要把自己抓回去?”
我慢慢的转回身去,看着走过来的短发女警,眉头紧锁的说道:“警察同志,既然把我放了,就说明你刚才已经看过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视频应该证明了我不是小偷,你身上有国家赋予的护身符,我不敢指责你胡乱抓人,但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啊。”此时我的心里真有点生气了,自己一忍再忍,对方竟然还追了出来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短发女警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我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呃!”听到对方的话,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发女警给自己道歉了?
“对不起,刚才我误抓了你,而让真正的小偷跑掉了,是我工作的失误。”短发女警十分正式的向我道歉,并且还给我鞠躬,这令我对她的印像有所转变。
“呃!那个……没什么,金无赤足,人无完人,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点错?没什么事,我走了。”四年的高墙生活把我的棱角早已经给磨平了,所以我淡然的说了一些表面的话,随后转身离开了。
不过短发女警又再一次追了上来,说:“我请你吃饭吧。”
“呃?不用,谢谢,如果你怕我到督察处投诉你的话,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绝对不会投诉你的。”我眨了一下眼睛,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喂,你刚刚放出来,找到工作了吗?”短发女警好像还不放心,一直跟着我,没话找话说。
“没有。”
“要不我给你找个工作吧?”她说道。
“谢谢,不用。”
……
我被这名短发女警纠缠了一路,不厌其烦,但是又不敢对她发火,于是只好耐着性子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离我住的工地已经没多远了,于是我停下了脚步,盯着身边的短发女警问道:“警察同志,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真得不去投诉我?”她眨了一下大眼睛,对我询问道。
“我靠!”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敢情自己刚才说的话都白说了,对方根本没有听进去。
随后我一本正经的盯着她说道:“我发誓,绝对不会去投诉你,可以了吗?”
“够朋友,把你手机给我。”短发女警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
“呃!干吗?”我从口袋里掏出老旧的诺基亚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
“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用诺基亚。”对方看到我的手机,吃惊的叫了一声。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她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接着她包包里响起了歌曲,随后她便挂断了电话,将破旧的诺基亚手机还给我,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哦!”我面无表情的应了一下,接回自己的手机,至于什么欠自己一个人情,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别人就是这么一说,自己如果当真的话,就太蠢了。
“自我介绍一下,市局刑警队张小蕾。”短发女警将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王浩。”我伸出手轻轻跟她握了一下,马上收了回来,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张小蕾便准备离开了。
“拜拜!”
“再见!”我对短发女警挥了一下手。
待她离开之后,我转身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建筑工地走去。自己现在暂时住在发小皮三和柱子打工的工地上,他们工房里空着一个上铺,我便睡在了里边。
回来之后,皮三和柱子两人还没有下工,于是我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自己和水蓝从小到大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最后定格在水蓝怒视着自己吼叫的画面。
“你没有钱,只会打架,我不想过没房没车没有未来的生活,你滚啊!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句话在我脑海之中环绕着,我握紧了拳头,双眼圆瞪,冷冰冰的自语道:“钱真得那么重要吗?既然你嫌弃我没有钱,那我就做一个有钱人。”
这一刻,我突然找到了目标,我要拿无数的钱甩在水蓝的脸上,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平静下来之后,我开始考虑如何赚钱?自己坐过牢,有案底,大学毕业证也没有拿到,文路是走不通了,那只能走武路。
“武路?”我嘴里喃喃自语,双眼微眯,脑子里在急速思考着如何赚取第一桶金。
一个小时之后,皮三和柱子两人下工回来了,看到我躺在床上发呆,于是叫了一声:“浩哥,找到水蓝了吗?”
“呃,没有!”听到皮三和柱子的声音,我从发愣之中清醒了过不,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走,吃烧烤去。”
“好啊!”
我、水蓝、皮三和柱子四人是同村,从小光着屁股一块长大,我是老大,水蓝是大嫂,皮三和柱子两人一直是小弟的角色,从小到大,我们这个小团队从村里干架干到我们县里,在我们县里的中学生之中小有名气。
我和水蓝上大学之后,皮三和柱子也跟着来到浮山,他们两人一直在建筑工地打工,既累又脏,钱还经常被拖欠。
建筑工地不远处就有几家烧烤摊,夜色临近,生意十分红火,我们三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箱啤酒和几十个烤串,便吃喝了起来。
“皮三,我记得你说过,去年你们被包工头欠了二万块钱?”喝了二杯啤酒之后,我开口对皮三问道。
“一共二万四,我和柱子一人一万二,当时跟那人说好了,一个月四千块,我们两人给他干了三个月,一分钱没有拿到,当时去找了那鸟人几次,都被他的保镖给揍了。”皮三回答道。
皮三和柱子两人从小跟着我打架,经验丰富,他们两人都被人揍了,证明对方的保镖很厉害。
“还记得那人的住处吗?”我问道。
“记得,为了要钱,当时我和皮三跟了那人一个星期。”柱子抢着说道。
“好,一会吃完烤串,我们就去要钱。”我平淡的说道。
“呃!”皮三和柱子两人都是一愣,随后嚷道:“浩哥,你准备带我们混社会了?”
我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倒了满满一杯啤酒,盯着皮三和柱子两人说道:“咱不缺胳膊也不少腿,凭什么要过这种既脏又累的生活?”
“就是,凭什么,我早就不想干了。”
“不干了。”
皮三和柱子两人嚷叫道。
“咱三人都是从山村里出来的,古话说的好,衣锦还乡,再看看我们三人的样子,反正我是没脸回村了。”我继续说道。
“浩哥,你说吧,我们怎么干,我和柱子就等你一句话。”
“混不好就不回去了。”我将酒杯举了起来。
“混不好就不回去了!”皮三和柱子跟着说道,同时也把各自的酒杯举了起来。
三个酒杯碰在一起!
“干!”
我一口将杯里的啤酒喝光,心里暗暗想着:“水蓝,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第三章 冤家路窄()
我和皮三、柱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串,同时目光瞄着在夜色中行走的各种美女。正值初夏傍晚,女人身上穿着各种超短裙、超短裤,恨不得把半个屁屁露出来,真是让坐在路边的我们大饱眼福。
“浩哥,等要回了钱,我们去小天上人间玩玩吧,听说里边的妞都很正,很多都是在校的大学生。”皮三看着路边经过的大白腿,吞了一口口水,眼睛闪着光对我说道。
当时帝都的天上人间很出名,于是浮山便有人开了一家小天上人间,每当晚上的时候,小天上人间的门口都会停满各种豪车,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
“小天上人间?那要把你们的欠款再加个零。”我说道。
“啊!浩哥,那里边的女人是金子做的,这么贵?”皮三听到我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旁边的柱子嘀咕了一声:“算了,还是去阿花她们的按摩店吧,既便宜又舒服。”
柱子这个二货,把这几年争得钱都扔进了一家最低档的按摩店,他跟里边的一名叫阿花的按摩女已经认识了几年。两人的关系连皮三也搞不清,总之现在柱子一有钱就去找阿花,有时候因为没钱大半个月没去了,阿花还会来找柱子,不但陪睡还给柱子钱花,令人搞不懂。
皮三斜着瞪了柱子一眼,说:“那里除了阿花顺眼一点,其他人脸上的粉都可以和面了,一看我都反胃,就是玩女人,浩哥也得找个至少有水蓝一半漂亮的女人。”
听到水蓝的名字,我心里一痛,眼睛里闪过痛苦的神色,不过一闪而逝,旁边的皮三和柱子两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旁边的一阵吆喝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扭头看去,五名小青年,三男二女正诈诈唬唬的来到了烧烤摊,他们大声吆喝着,一副老子天下独尊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很牛逼似的。
借着烧烤的灯光一看,我发现那三名男子自己竟然认识,就是今天在公交车上偷张小蕾钱包的那三个人。
“妈蛋,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嘴里低声骂了一句,白天在公交车上,不但因为他们的偷窃行为让自己背了黑锅,差点被扔进看守所,并且这三个鳖孙当时还站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证自己,真是他妈的扯蛋啊。
“浩哥,怎么了?”皮三和柱子两人听到了我的低骂声,奇怪的对我询问道,同时两人的目光也朝着那三男二女瞅了过去。
我把白天在公交车上的事情大体上跟皮三两人说了一遍,皮三和柱子马上叫嚷着要去揍不远处的那三男二女。
我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他们两人的行动,小声的说道:“不急,揍他们一顿太便宜了。”我的双眼微眯了起来。
皮三和柱子两人都知道我的习惯,以前在村里,每当我微眯起双眼的时候,某个人就要倒大霉。
黄毛他们三男二女在烧烤摊吃吃喝喝将近一个小时,这才起身勾肩搭背的离开。我马上给皮三和柱子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尾随而去。
烧烤摊附近都被晚上出来摆摊的小贩给占据了,车子基本上开不进来,所以在这里打不到车,只有穿过这条街或者从旁边皮三他们的工地绕过去到另一条街才能打到出租车。
我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三男二女,他们如果继续在烧烤街上走,我便不会动他们,因为街上人多,最多揍他们一顿,这样太便宜了,但是如果他们不想走远路,直接从建筑工地旁边的小巷穿过去的话,我就准备带着皮三和柱子在小巷里堵人。
这条小巷没有路灯,黑幽幽的,更没有监控摄像头,绝对是堵人的最佳之地。
黄毛五人到了分叉口,如果延着烧烤街走,至少要走一百多米才能绕出去,而这条黑幽幽的小巷只有三十几米,能省三分之二的路程。
我带着皮三和柱子两人离对方大约七、八米左右的距离,因为这条街人多,所以并没有引起黄毛几人的注意。
“一会如果他们走小巷,我们用板砖从后面将那三个男子拍晕。”我低着头装着翻看旁边小摊的盗版碟,同时小声的对身边的皮三和柱子说道。
“两个女孩子呢?”皮三问道。
“我来搞定。”我说道。
“嗯!”
稍倾,黄毛五人果然决定走幽暗小巷,我一挥手,说:“走!”随后带着皮三和柱子两人急速的朝着小巷里跑去,皮三和柱子跑进小巷之前,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二块板砖,一旁就是建筑工地,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板砖。我则并没有捡板砖,自己的铁沙掌比板砖好用的多。
跑进幽暗小巷之后,我一个箭步冲到了黄毛五人的身后,双掌齐击,砰砰二声,黄毛和他身边的那名女孩被我击中脖子,身体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