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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叫什么事,重活一世,还是没娘爹不疼,祖父奶奶向着外人身世,就算是梅凌峰他们暗中捣乱,可他们也狠得下心让自己只身来这庄子。前世就算没有二皇子,她一样也很难活下来。
“我知道你怨恨着我们。”
沈老爷子突然开口,只说了一句又叹了口气,似乎还在挣扎着要不要说下去,沈倾歌也不问,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昭帝曾遗留一本通今晓古、工、农、商,兵的‘天书’,新君登基三十年未有子嗣,天师卜算出帝君乃异世游魂,有伤天命,需焚烧‘天书’以敬天命,然而‘天书’一夜间被盗,牵连数千人为此丧命,史称“千人斩”。至此,‘天书’被后人视为‘禁书’,再后来,被人们视为不祥之物,几百年过去了,朝代分分合更替至今,‘天书’也好,‘禁书’也罢,都成了久远的传说。只是,当年传出当年千人斩中逃过一劫的除了九公主的小女儿之外,还有梅家的一名庶子。”
沈倾歌心中一惊,目光紧了紧,注视着沈老爷子,而沈老爷子好像陷进了对往事的追忆,目光有些空洞。
“我听‘惊鸿’先生讲起过。”
“呵!那不过是野史传记。当年的天师乃是新君的结义兄弟,原本也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的兄弟,却因为一个女人翻了脸,他心中怀恨,原本是想要借此夺得‘天书’引起天下大乱。九公主是昭帝最小最宠爱的女儿沈澜,昭帝晚年病重撰写‘天书’时,九公主长长代笔,所以她去求新君,不要听信他人之言将昭帝心血毁于一旦。新君被天书蛊惑,九公主只好将盗了‘天书’藏在幼女的夹袄中,托付梅家最不起眼的庶子梅六郎隐匿于江湖。”
“公主怎会认得梅六郎?”
“梅六郎在外人眼中是个小混混,其实是个江湖杀手,曾被九公主救过一命……”
“祖父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沈澜、梅六郎……”沈倾歌其实心中早已猜测过,但听祖父说出来还是震惊的站了起来。
沈老爷子摇摇头,随即又欣慰的点点头,沈倾歌连他这个祖父都如此警惕,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家有规矩,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传女不传男!夭儿,因为几个丫头中就你最后见了你姑姑,回来后又生病,之后又锁在院子里不见人,当时祖父便怀疑已经到了你手中。所以趁着那个天师的胡言乱语,就把你送到庄子上了。沈家先祖曾用过血咒,身价子孙不能擅自破解‘天书’,否则将大祸临头,必遭火焚!”
最后一句话,沈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他又继续道:“按照传下来的族谱,当年小公主长大后嫁给了梅六郎,可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是沈家,但梅家决不是那个梅家。你不必对梅凌峰父女有太多的敌意。只是,从你姑姑出嫁后家里总时不时的来小毛贼,你姑姑去世后有人翻了她的棺木,我就怕有人发现了我们沈家的根源。将你送到庄子上希望你被他们忽视,长大后嫁个寻常的家,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却不曾想,竟然会出现这等狗奴才欺主的事,而你……”
沈倾歌突然呵呵笑了两声。
必遭火焚,她好像已经遭受过了!
她记忆力非凡,前世‘天书’的内容今世一字不差的记着。所以重生后再得,她便毫不犹豫的扔进了炭火,这样的是不是破解了沈家的血咒呢!
“夭儿,你……”
“祖父放心,夭儿焚烧了‘天书’,早已破了先祖的血咒!”
什么?
沈老爷子有些站不稳,踉跄走到沈倾歌面前,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手指指着沈倾歌,却半天憋着气说不出一个字来。
“祖父不用担心,沈倾歌并没有违背先祖的遗愿,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沈家守护了几百你啊,总不能因为一本死书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先祖既然是昭帝之后,天书为我沈家所用岂不名正言顺!”
沈老爷子再次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沈倾歌,她做了什么?
全背记了下来?
“你,你是三丫头?”
“如假包换!”
沈老爷子走出院子时快到了正午,原本晴空万里,此时一大片阴霾遮住了太阳,天色有些暗沉,远远的有滚雷声。
这天,要变了?
沈倾歌备了膳践行沈老爷子一行。
和沈老爷子开诚布公的谈话后,沈倾歌心情很愉快,那种原来并没有被遗弃的感觉很舒服,很温暖。现在想来,前世祖父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她好,只不过她像是服了赵睿轩的毒,被蒙蔽了眼睛。
饭桌上,沈倾歌对自己的祖母也稍微的缓和了许多,不管她热风冷嘲,自己尽量装作听不到,不过对着梅凌峰父女还是和往常一样冷冷淡淡。
“祖父,我,我难受!”
梅疏影突然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慢慢的趴在桌子上。
“影儿,影儿,呀,只孩子身子发烫!”
沈老太太有些惊慌,梅凌峰也探了下梅疏影的头连忙求沈倾歌看看。
沈倾歌起先以为是梅疏影不想回去故意呢,可是一把脉,再察看梅疏影的眼睛,心中疑惑的脱口而出:“猩红热!”
猩红热!
沈老太太第一个收回了手。
因为猩红热传染致死的不再少数。
沈倾歌鄙夷的扬扬唇:“猩红热一般发病在幼少年,不会传染大人,姑父还是先将表妹先抬进屋子,我去写个方子,你让人到城里去抓药。”
“三丫头,谢谢你!”
梅凌峰感激涕零,沈倾歌心中却嗤之以鼻。
有其女必有其父,这对父女,以为她沈倾歌还是前世般好骗吗?
因为梅疏影的病,沈老爷子等人只好又住下了,沈倾歌只好让天五快马加鞭的去一趟梧桐书院,告知寒溪先生家里有了病人不能如约而来了。
一声声滚雷由远而近,发布了半天的云雷,这个时辰暴怒了般倾泻而下,雨幕似一张厚重的网罩住了杏花村。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而猛烈,还夹杂着呼喊。
第八十九章 雷雨血腥()
赵冬梅开了门得知情况也顾不得大雨连忙跑去了沈倾歌院子里禀了情况。
原来是村西坡的田富贵,他老婆六个月的身孕,突然肚子疼见了红,吓得他们只能冒雨来求沈倾歌。
沈倾歌平常闲暇时也会给村子里的人诊治,只要她能看的病都不耽误。
“小姐,不如奴婢了药过去看,女人生孩子的事奴婢还是清楚。”
这么大的雨,天五也不在,她不想小姐冒雨出去,雷声阵阵的,扰的人心慌。
沈倾歌不言不语的进了暗室,一会儿功夫拿了银针几瓶药出来,小桃知道小姐的性子也不劝阻,连忙帮她穿了披风。
“田富贵的媳妇前些日子还给我们送来了绣品,是个踏实厚情的人,她若生孩子倒也好,就怕孩子保不住还要连累了大人,张豹驾车,叫上沈小一几个功夫好点的跟着就可。你们在家看着,尤其盯着梅疏影父女的动静。”
沈老爷子听到消息赶出来,张豹已赶着马车出了庄子。
大雨滂沱,路上滑,车子走得慢,偏偏田富贵坐在车头一个劲儿的哭。
“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孩子要真保不住了也是天意,你还能迈过天去。”
张豹神铁不成钢的骂了几句,他坐在旁边,田富贵哭的跟个娘儿们似得实在让他心烦。
田富贵分家出去住在了村西坡,靠山修了间屋子,显得有些独门独户,沈倾歌从外面下了马车,有小桃搀着走了进去,裙摆上到处泥泞,也顾不得鞋子湿了,快步的往田富贵的房屋走去。
沈倾歌和小桃进了房间,张豹守在院子里,却见田富贵普通跪在雨中,连连磕着头。他疑惑的走过去扶起天富贵道:“行了,快去看看田大嫂怎么样了?”
田富贵突然挣脱张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没有办法,他们抓了大郎又胁迫……”
“混蛋!”
因为乌云密布,田富贵房间里没有蜡烛,沈倾歌和小桃只能黑乎乎的往板床走过去,蓦然,她止步。
“沈小姐快出去——唔唔——”
田富贵媳妇的声音犹如幻觉般消失了,沈倾歌闻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田嫂子,田嫂子!”
砰!
小桃被人砸晕了,沈倾歌也从后面挨了一掌。
外面张豹猛的推开田富贵喊了声外面的人抽刀就往房里冲,他刚冲进去迎面一阵粉末洒来。隐约看到五六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个人。
不好,是迷药!
张豹只乱看着,却被人从身后一脚踹了出去,头磕在墙柱上。
昏倒在地时听到外面兵兵乓乓的声音,然后是田富贵的嘶喊声。
赵冬梅去了一趟偏院,梅疏影的烧退了下来,人清醒后马上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梅凌峰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丫头和婆子守着,沈老太太也嫌困小憩去了,只有沈老爷子因为沈倾歌的初诊有些着急的在游廊上转着。
“那个天五还没回来?”
沈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打发人过去问话,他大概知道那个年轻人武艺高强。
轰!
一个霹雳下来,赵冬梅吓了一跳,来回走了几步吩咐两个护院去田富贵家看看,自己撑着伞招呼了个护院往村口走去。
她算着这个时辰天五也是该回了。
远远地马蹄声传来,赵冬梅终于松了口气。
“赵姐,你怎么在这里?”
天五凝眉一挑,他适才回来遇到一伙人伏击被缠了些时辰,在这儿看到赵冬梅,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赵冬梅便将沈倾歌出诊一事说了,然后着急道:“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回来我心里着急,天五,你直接骑马过去看看,这么大的雨,万一出点事怎么好。”
天五一点头策马飞奔。
赵冬梅这才急急的回庄子上,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怕路滑不小心摔伤了小姐。
两个护院刚走到田富贵家门口时天五也赶到了,直接将马鞭扔给二人径自走了进去。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人,除了沈小一几人还有田富贵,断了一只手,头耷拉在一旁,死相凄惨。天五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了沉重的走进去,他几乎敢肯定,小姐也遭遇了不测。
房间里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天五点了蜡烛,看到田富贵媳妇被隔断了喉咙,浑身是血。
“豹子,豹子……”
张豹睁开眼摸了摸头,忽的一下坐起来四处看,连忙爬到小桃身边试了下,还要,小桃并没有死。
“小姐被他们扛走了!”
张豹模糊记得那些人肩上扛了一个人,只是自己被迷粉洒在眼睛没看清楚,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起身看到田富贵媳妇和田富贵都死了,原本的恨意也消了,只是摇摇头,心中暗想着,这么快就被报应了。
外面的两人看到这幅血腥,一下子扑了过去,跪在沈小一等人身旁哽咽着。
他们几个一起进的庄子,一起受训,一幕幕似在眼前,转眼却是……
“将他们好生送了。回去就说,田富贵媳妇不见好,小姐暂时留着察看。”
“天五兄弟可看出那些人的路数?”
张豹红着眼,目呲欲裂。
“不属于那个派别,应该是些亡命之徒受人差使。”
大雨冲掉了所有痕迹,天五站在屋顶看了看地势,嗖得飞进后山林子里。
张豹点了小桃的穴位将她抱去了田寡妇家里。
“大兄弟,是出了什么事?”
田寡妇看着张豹抱着小桃进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不要问,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待天黑前她若醒过来,就是是小姐吩咐的,先不要会庄子,在这儿好生待着哪儿不要去!”
‘我相信你会照顾好她’张豹的一句话,说的田寡妇心里暖暖的。她送张豹出了院子,见他红着眼,脸比天空还阴沉,田寡妇想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不问了,点点头道 :“你也小心着自己。”
沈十一二人悄悄送了沈小一他们和张豹汇合了回庄子,恰巧碰到了要走的阿延。
张豹咧咧嘴勉强跟阿延打了招呼,沈十一二人哭红着眼睛,也不敢抬头从边角进了庄子。
赵冬梅几乎踉跄一步,盯着张豹问了句:“你可遇到天五?”
“嗯,他留下来守着小姐。田家嫂子动了胎气情况堪忧,小姐要留下来察看,让我们先回来。”
听到这句话,赵冬梅才松了口气,心里默默念着。
阿延明着是替生病的慕容景铄来践行送礼,其实是来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