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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那个老东西,她终于死了,这偌大的贾家,是自己的了。
就在这个当口儿,听说是大爷身边的婆子求见时,史氏的面色就有些不大好了,
“让她进来吧!”
贾代善可是完全不知道夫人的心思,淡淡地道,
看着婆子捧着的衣衫,拎着的食盒,史氏将赖家的给骂了个半死,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点子小事儿都办不好。
“大爷让奴婢送来的,问问太太是不是针线上弄错了,这细布的里衣,这带着金丝银线的大氅儿……还有厨房啊,也不知道哪儿弄错了还是没有素油了……”
听着这话,贾代善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厉色看了史氏一眼,史氏被丈夫的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面色僵硬,半晌了才撑起来,对着婆子道,
“底下人也太不精心了些,告诉你主子,我定会好生地责罚这些奴才,让你主子也多注意身子,熬坏了他,老爷与我指不定得多担心呢……”
一脸的慈母心肠无端端地让年幼的贾敏抖了抖……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
更新送上~
第3章 明了的代善()
作为典型的士大夫,官老爷,贾代善对于家中内务一向都是撂挑子的行径,男主内,女主外,这是很多人恪守的信条,贾代善自然也不例外。
可即便如此,他对于自己的长子还是各种关注的。
听说底下人如此地怠慢贾赦,贾代善尽管不好直接当着次子和四女的面儿苛责妻子,可几个下人他自然是不会心疼的。
外加上母亲去世,贾家的保障少了一层,贾代善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么地舒畅,所以他这是第一次,直接地越过了妻子,处置了她的人。
“既然不尽心,那就别当差了,一家子都送去庄子吧,子女日后也不许选进府。”
这样赤果果的打脸行径对于史氏来说是个巨大的耻辱,可在贾代善来说,并不算是个事儿。
这么一句话,针线房和厨房怠慢大爷的人都永远彻底地离开了荣国府,被送去了京郊的庄子上,用这样的方法,史氏保住了自己的心腹陪房,赖家的。
贾代善也没想着要拿妻子的陪房开刀,只是让她,让荣府的下人们知道自己这个当家人的心思,千万别耍小聪明,玩手段。
那是他的儿子,他绝不允许别人怠慢他。
至于夫人,不管她是试探还是真的失误了,这都是贾代善无法容忍的。
他是疼次子没错,长子也是被母亲惯坏了也没错,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嫡长子是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他是绝对不允许赦儿继续纨绔下去的。
夫妻俩年纪都不小了,所以分房睡这是一件很正常之事,贾代善也没有宠着那些妖妖娆娆的通房,对着发妻,他自然是另有一番敬重的,轻易不会给她没脸。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她别触及到自己的底线。
之前的史氏就做的很好,母亲刚刚去世,她就出现了这样的纰漏,贾代善可不认为这就是真的纰漏,对于一个当家几十年的主母来说,这种失误显然太过低劣了。
她是在有目的的试探:
试探赦儿是不是真的就是个蠢货,试探自己的态度。
至于结果么,贾代善表示满意,贾赦表示满意,砸了一套茶杯的史氏也表示满意。
这样皆大欢喜的结局,荣国府归于平静宁和之中。
贾代善之母陈氏为当今的保姆嬷嬷,贾代善也曾经做过当今的伴读,所以作为当今的心腹,他自然是没办法为母亲守孝三年的,所以这个守孝三年的重担自然是落在了了长子长孙的贾赦身上了。
铁槛寺原是宁荣二公当日修造,现今还是有香火地亩布施,以备京中老了人口,在此便宜寄放。其中阴阳两宅俱已预备妥贴,好为送灵人口寄居。老太君的棺木送到了铁槛寺,且等着日后方便了再和老国公爷的棺木一起南下,葬入金陵祖坟。
本来今次贾代善便有这个心思,可到底因为朝中事务繁忙,他出了热孝之后,便被皇帝夺情起复了,这下子,父母的后事也只能一拖再拖了。
出了热孝,贾赦也从铁槛寺回到了京城,他现在在谋划另一件事儿。
既然父亲忙于公事,没时间扶灵南下,那么自然有自己这个长子代劳不是?
现在自己实力不强,也不能困在京城府中,所以他想要跳出京城,想要为自己博得一个机会。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这话说的没错,可你也得提防天空中是否有猛禽,自己稚嫩的翅膀能否抵抗的住风雨。当然还有海水中的鲨鱼,想要找个安全的成长基地,没有比金陵更好的地方了。
太太的手即便是伸的再长,可也伸不到金陵去,毕竟现任族长,自己的堂伯宁国公贾代化并不是贾珍那个没用的东西,一味地只知道依附荣国府,丁点儿的主见都没有,纯粹的废物玩意儿。
他想着离开京城,然后和根基远在江南的岳家搭上关系,只要自己求助了,相信张家为了静姝的幸福,他们是不会袖手旁观,撒手不管的。
且等到自己真的强大了,三年之后回到了京城了,他其实也已经不惧史氏了。
这便是贾赦的筹谋,尽管看上去他是很怂地离开了京城,可如今的苦难是为了更好的明天,贾赦愿意去吃这个苦头。
为了能达成目标,他甚至愿意将自己手中掌握的一部分浮财让给史氏。
其实真的不用自己这样破费,史氏都很希望自己离京,回去金陵,最好一辈子也别回来了的。
不过多准备一手还是比较好的。
甭看贾赦活了两辈子,恣肆的很,满肚子的坏水,可这样算计人心,他真是头一次,和陈嬷嬷俩人百般地合计了之后,终于地定了下来。
忍着悲痛,强打起精神,开始了自己衙门生涯的贾代善听闻长子求见,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放下了手中的邸报,想想朝堂上隐隐出现的夺嫡兆头,贾代善忍不住地有些头疼了。
早知道自己该丁忧的,毕竟沉寂三年对于自己来说,并非坏事。
真正的书房重地,只有两个洒扫的哑婆能进去,除此之外,若是没有贾代善的口令和手令,别说是大活人了,便是只苍蝇也进不去的。
外书房就随意了许多,这里是贾代善待客啊,教子,平时起居的地方。
贾赦小身板儿挺的笔直,老爷是行伍出身,饶是被人称为儒将,可到底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所以最是看不上畏畏缩缩的模样了,所以哪怕是心中忐忑,可贾赦的脚步仍旧是不疾不徐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
听完了儿子的来意之后,贾代善忍不住地诧异道。
“这是自然,我想在金陵为祖母守陵,替父亲尽孝,那样的环境下,毕竟安宁些,儿子也能静下心来读书,不求闻达,儿子不过是想要懂事明理,不让父母挂心足矣。”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要求可着实不算低呢,当然在贾代善看来,也不算高就是了。
不过儿子有这个孝心,有这样的觉悟,贾代善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长子一向都养在母亲身边,自己是轻不得重不得,以前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罢了,如今瞧着,却并不一定,虽然稚嫩,可也沉稳。
或许自己能有更多的期待也不一定!
贾代善盯着一脸平静,眼神清澈,丝毫没有躲闪的长子,心中淡淡地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送上~
嘤嘤嘤,昨天我家宝儿吃鱼,鱼刺卡嗓子里了,吓死人,最后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之后,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也吓了个半死!
第4章 有了对比的孝心()
“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先回去,让为父想想再说吧。”
最终,贾代善也没有给儿子一个明确的答复,半晌之后,便让他回去了。
贾赦前脚儿刚走,贾代善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就去了太太的院子里,和赖家的嘀嘀咕咕一阵子之后,小丫头又没有多少存在感地去了趟厨房,找了自家娘,要了个肉包子吃了之后,这才回了外书房。
这样一个平时低调不起眼的小丫头,谁会注意她?
史氏对于赖家的当然是看重的,虽然因为她行事不谨,所以惹恼了老爷,带累的自己也是没脸。
可到底她是自己陪房,是从史家带来的,是自己的心腹,所以哪怕是折了厨房和针线上的人手,可史氏还是保住了她。
这赖家的原本对于自家大爷还有心存些许的怜悯之意的,可是此事之后,赖家的将自己那些多余的同情心彻底地收了起来,她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果然如同主子所言,大爷就是个祸害,谁沾上谁倒霉。
贾赦可不知道管家娘子将自己给恨了个半死。
身边有了陈嬷嬷,贾赦就想将自己的奶母一家子给放出去。
奶母也是祖母为自己选的,他们一家子人口不少,又是忠心耿耿的,放出去了在外面显然要比在府上安全的多,也更加有用!
至少不用跟前世似的,史氏嫌弃他们碍眼碍事儿,直接地将奶母一家子送去了庄子上。
那个时候的他也真的是个傻蛋,完全没有觉得太太这样处置有何问题,毕竟这内宅的事情就该让太太料理的。
之前也是祖母替自己掌管这些的。
贾赦现在想想,也只能说自己就是太单蠢了些,所以活该被史氏摆着慈母的面孔,玩弄鼓掌之中。
落的那样的下场,史氏可恨的同时更加彰显着他的无能。他纯粹就是窝囊死的!
愤愤不平的贾赦这会儿在做甚么,读三字经,念百家姓,诵弟子规,当然,还有练字。
他都十六岁了,已经不算是少年人了,可于读书一途上,贾赦真心是没有用过多少心思的。
祖母偏疼是一回事儿,他自己也是不喜欢啊。
外加上这么多年多去了,他虽然大致地知道三字经和弟子规到底说了些什么,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的就是他。
即便如此,可贾赦也没有因此就觉得焦躁羞臊,反倒是踏踏实实地一遍遍地盯着书,盯着自己曾经写过的讲义。
他现在最不缺的便是时间和耐心。
除此之外,贾赦能做的就是抄经了,替祖母抄经,各种各样的经书他都抄写,祖母晚年信佛,贾赦对于经书的熟悉程度自然是比这些经济学问强的多。
几乎是闭上眼睛他就能背诵下来这些佛家典籍。
抄经一方面是为了祖母尽孝,另一方面自然是练字了。
抄经抄写的时间长了,贾赦讶异地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能静下来,是真正的那种沉淀下来,所以贾赦抄写经书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抄的也是越发地虔诚了。
十六岁的老大,十四岁的老二,尽管贾政也有替老太太抄经,可到底他的重心不在这方面,他抄写经书不过是为了放松,换换脑子,再者便是讨父亲的欢心了。
尽管这份儿孝心贾赦不欲成为争宠的手段,可架不住他身边有个陈嬷嬷啊。
所以看着贾政拿过来的薄薄的几页,再想想老大书房里,铁槛寺一直就没有断过的厚重的经书供应,他看着次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贾政本以为自己听了太太之言,可以赢得老爷的夸赞的,可到底何以老爷这么半晌儿了都没有露出赞赏之意来?
贾政虽然白目,可最基本的眼色还是会看的。
“老爷,可是儿子哪儿做的不好了吗?”
贾政摆出了最懵懂单纯的面容,对着自家父亲问道,
他牢牢地记着太太的叮嘱,老爷最喜欢的便是自己这个样子的儿子,而不是大哥那样的。
所以看着一脸孺慕一头雾水的幼子,贾代善心中叹息了一声。
“没事儿,老太太若是地下知道你的孝心,肯定也是欢喜的,不过学业要紧,日后不用抄写这些了。”
贾代善握紧的拳头,摆出了最大的和善面孔,对着儿子道。
他的儿子是好的,纯善懵懂的,所以这不好的,肯定就是别人了。
比方说是后院日益膨胀的夫人,比方说儿子身边的小厮长随这些人。
他没聋没瞎,很多的事情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自作聪明之人,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无缝,殊不知,她早早地就沦为了可笑的小丑。
所以也许该是时候安排长子离京了,为的不止是父母的身后事,更加重要的是希望通过这次的出行,赦儿能成长起来。
赦儿对妻子只有恭敬,却全无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