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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雄图-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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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编织和安插谋反的迹象,才能成功,都帅还请忍一忍。”

    “这个本帅也知道,总之你不要松懈就是。”冯亮哼了一声道:“从前还好些,今年以来,雷七指越发不将本帅放在眼里,好几次当面与我强辩,还敢公开讥诮于我。哼,待本帅放倒他的时候,再让他晓得我的厉害,看他还敢猖狂否。”

    多柴大吃一惊,也未料冯亮竟然这般公开谈论如此隐秘阴毒之事,这也说明他已经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到了可怕的程度。当下多柴再忍不住,霍然站起道:“都帅!万万不可如此!雷七指虽然性子张狂些,但为国立有大功,怎么可以因为私怨小事,而竟然捏造罪名来陷害他?这岂是君子所为么?都帅三思!”

    冯亮将脸一沉:“在本帅这里,没有小事,只要得罪过我,都是大事!”

    多柴急道:“旁的不说,雷七指地位非常,若是执意要编排栽陷他,便将是惊天大案。到时候大王必然要亲自过问,都帅敢保证就一定能成功过关么?”

    “只要证据确凿,还有拿不下的道理么?大王就算再看重雷七指,待晓得他是心存叛意的反贼后,还能再信任他么?到时候雷七指一旦进了我内衙大牢,呵呵,便是铁铸的,本帅也能给他磨断了。”

    冯亮已经明显不悦起来,厌烦地瞪着多柴道:“你不要再啰嗦了!多柴,这几年,你对我越发无礼,若不是看在当年一道出生入死的情分,我早就!你既不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也随你去。但若是你再胆敢横加阻挠坏我的事,那本帅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气氛登时紧张起来。祁复延忙打圆场道:“哎呀都帅,且息怒,且息怒!老柴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的,他只不过”

    话说一半,被多柴愤怒地打断道:“我已经不尊敬他了!我们羌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不来谎话!冯都帅,从前咱们从无到有,组建内衙的时候,曾说过什么话来?那时候,咱们都是一腔热血,想得都是好好干番事业!可如今,内衙发展壮大了,却已经成了你手中打击报复异己、肆意妄为的可怕武器!”

    多柴心中积压良久的郁闷、焦虑和愤怒,陡然爆发出来,霍得一下站起,不顾祁复延的拼命拦阻,仍大声激动道:“从前,我视你为好兄弟,好战友,好上官,愿意为你、为大王出生入死,亲自执行一项项危险无比的任务。但现在,我已经不认识你了,你变了!从前的一心为公的冯都帅死了!这两年来,你对权力的迷恋,让你都干了些什么?仅仅因为曾有意无意地罪过你,最后就无辜死在你手上的自己人,你都记不清了吧?我每每想到,都不寒而栗,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你,就不怕冤魂来找你?

    冯亮面色发紫,气得哆嗦起来,多柴却仍高声道:“我知道,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会被你派人暗害。但你记着!我们内衙,是为国立功、杀敌于无形之中的隐形战士,是无名英雄!不是你冯亮一人的私器,我就算死,也绝不能容忍费了无数心血的事业,牺牲了无数袍泽的事业,最后被你愚蠢的毁掉!”

    轰隆一声,冯亮将案桌掀翻在地,暴怒如狂的跺着脚,大喊道:“来人!杀了这个狗贼!”

    祁复延慌忙阻止,不停地来回劝解。多柴忍了忍,苦口婆心道:“都帅!属下逆耳忠言,你听不进去。但有一点你要清楚,再这样胡搞下去,大王一旦翻脸,咱们好容易建起来的内衙,恐怕都将不复存在!你难道忍心看着咱们的心血生生被毁么!”

    “大王与本帅情同兄弟,岂会被你这小人挑拨?还敢当面出言不逊,来人!快来人!”

    冯亮跺脚大骂,哗啦声响,立时便出来一队亲卫,在冯亮的积威之下,二话不说,便将副指挥使多柴紧紧扭住,继而用绳索捆缚起来。冯亮瞪着通红的眼,咬牙切齿道:“杀了他,就在这里杀,当着本帅的面,一刀刀将此贼割死,快!”

    虽有犹疑,但面面相觑的亲卫们还是慢慢拔出刀来。多柴竭力挣扎,大骂道:“冯亮!你已经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我今日被你所害,明日便在阴间看着你如何身败名裂地惨死!”

    冯亮呛啷一声,拔出佩刀,大步下来,就要亲自来杀多柴。祁复延见闹到如此地步,也慌了手脚,忙拦住冯亮,苦苦哀求:“都帅!多柴杀不得呀,私自杀了他,如何跟大王交待?都帅三思,三思呀!”

    冯亮一面让祁复延,一面嗔目厉声叫道:“任何人敢得罪我,都没有好下场!只要敢挡我的路,都得死!”

    “说得好!”

    蓦然一声高叫,让堂内的纷乱吵嚷登时都停顿下来。众人回首张望,登时吓地一个激灵:秦王高岳,面色阴沉冷冽地大步走了进来,身后紧随的周盘龙,目光凌厉,满面寒霜,竟然罕见的手握大斧,全身披甲!

    众人骇得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听着哗啦啦甲叶声大作,伴着整齐响亮的脚步声,门外呼地冲进来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兵卒,迅速将先前众人包围在正中。这些悍卒挺着大枪,皆是冷酷无言,杀气弥漫。内衙好几人眼尖,惊恐地发现,来者胸前的甲胄上,都有个交叉着两根长矛的钢牌标识,说明这不是普通禁军,更不是宿卫厢军,这是决命摧锋视死如归的军队,这是秦军乃至天下各国所有军队中,都算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是等闲难以视之、威名如雷贯耳的求死军!

    冯亮犹如被雷电击中,头发根都似乎全部竖起,浑身的汗水立时湿透了衣服。光天化日之下,京都长安城中,他内衙又不是敌占区,却竟然出动了求死军来,这说明,不论如何,至少在高岳眼中,事态已经非常之严重,严重到了必须要有人去死的地步!

    “冯亮。只要挡着你路的人,都得死,那么孤呢?”

    高岳不紧不慢地走过冯亮的身边,走上上首的主座,慢慢坐下来,语气平静的问道。

    “大哥”

    高岳摆摆手,已经开始变冷的声音,让冯亮一颗发寒的心,登时破碎:“你认错人了。孤也看错人了。从即刻起,再不许这般称呼。”

    冯亮恐惧到口舌打结,竭力想控制自己,却仍然止不住浑身发抖。堂中所有内衙之人,都非常自觉的主动放下了兵刃,早已朝着高岳跪伏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一刻,仿佛众人剧烈跳动的心声,都清晰地响彻耳边,绕梁不绝。

第三百五十一章 痛下决心() 
“永昌元年三月,议郎周光被你拷打致死,公开死因是饮酒过多醉亡;七月,中书郎张凡被你残杀,公开死因是急病;永昌二年四月,谏议大夫方茂被你指使亲信毒死,公开死因是梦魇惊悸而死;八月,内衙副虞侯崔俊被你私下殴死,公开死因竟然是外出游玩坠崖而死;三年五月,太史丞陶平被你派人勒死,公开死因是不慎落水溺毙;到了今年十一月底,长安城厢军裨将军韦大龙同样惨死在你手里,公开死因又是暴病而死。以上这些人,只不过是你害死的人,其中一部分而已。但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特征,便是曾经或有意、或无意地得罪过你,是也不是?”

    高岳冷静的声音,娓娓道来,似乎在述说什么毫不相干的故事一样。但堂下跪伏的内衙众人中,已有不少人开始发起抖来。

    “杨坚头、雷七指,国家上将,功劳卓著,只是因为生性张狂,不曾给足你的面子,你便处心积虑的开始编织罪名,谗言诋毁,意欲扳倒而后快。汪楷国家重臣,也是因为曾几次当众不留情面驳斥过你,你便怀恨在心,秘密唆使亲信用见不得人的手段陷害,坏他名声,然后再煽风点火,最终逼他走上不归路,也几乎陷孤于不义。最近,孤更听说,你竟已经开始瞄上谢艾了,虽然他并没得罪过你,但你只是因为看不惯谢艾年纪轻轻便位列藩镇,要煞一煞他的威风而已。甚至杨、韩二相,你也公开扬言根本不放在眼里。呵呵,冯亮啊冯亮,你果然是只手遮天的头号人物!”

    “大大王!这,这都是污蔑,都是污蔑,这是别人要害我,大王不可相信啊!”

    冯亮跪着不动,抬起头惊恐地瞪着的一双眼睛,不停地迅速转动,他喘着粗气蓦然辩道。

    高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着外面厉声道:“孤且让你心服口服。都进来吧!”

    立时便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便是李松年,后面几个,却都是被紧紧捆缚的犯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此前在襄武陷害汪楷的蜀商、蜀商妹子、还有内衙十几个干探、头领等冯亮平日里的心腹亲信。

    冯亮猛地支起上半身,死死地盯着李松年,双目中透出彻骨的怨毒,竟然忍不住脱口而出:“果然是你这个狗东西!我也曾怀疑过你,如今悔不早些处置,乃至背叛我!”

    李松年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大声斥道:“汝非我主,我非汝臣,何叛之有?汝拒绝忠言,屡行不法,罪恶多端乃是咎由自取!你要晓得,我们内衙里,大都还是忠勇正直的汉子,为国为民绝无二话,但就是不愿被你用来当成肆意作恶的私人工具!”

    他身后的蜀商等那帮人,早已跪下磕头如捣蒜,俱都纷纷指着冯亮,向高岳异口同声的佐证,表明确实是此人,指使陷害汪楷、暗杀官员、私刑致死等等各种阴损刻毒之事,并将各件事情来龙去脉,当众详细的一一讲述,最后一致哀声道自己只是因为畏惧,不得已才为虎作伥,请求大王饶恕云云。

    高岳阴沉着脸,微微侧首,周盘龙上前几步,将那嗷嗷哀叫的蜀商揪到堂间,一斧砍死,登时血流积洼,众人惊骇得浑身发抖。

    高岳将手挥挥,一众人犯大哭小嚎的被拖了下去。再冷冷看向冯亮,他已经软瘫如泥,气喘吁吁的趴着,汗水已经将颌下的地面,滴湿了一大块,人却只是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将冯亮带出来!”

    高岳突然离座,大步走出堂外,回身厉声命令。周盘龙立时过来,一把拎起冯亮,拖着走出去,猛地掷在堂外的阶下。冯亮摔得七晕八素,好容易回过神来,抬头一看,他却一下子惊骇得瞠目结舌,他发现,放眼之处,堂外全是黑压压的求死军精兵,挺戈立矛,密集如林。而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秦国文武百官,分列左右,都整齐庄严的拜伏于地,领头的赫然是左相杨轲与右相韩雍。百十人齐刷刷的跪着,整个广场默然无声,沉冷肃杀。

    “这几年来,有关你的飞扬跋扈种种恶行,也曾间或传进孤的耳中。但孤总想,你从前是个本性质朴的孩子,就算偶有迷失,应该不至于走上歪路。所以孤选择相信你,屡次予以容忍,给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总希望你可以幡然醒悟,悬崖勒马。但很显然,孤高看了自己的期望,却低估了你的恶念。孤的宽容,被你当成了肆意妄为屡屡作恶的资本,到最后你不仅没有收手,反而野心愈发膨胀,更加变本加厉!”

    高岳呼出一口气道:“譬如身上的毒瘤,明知剜去会疼痛,但为了保命,还是会下刀子。而今你早已是面目全非成了害群之马,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孤今日召集百官,不仅是要给大家一个警诫,也是要给你一个公平的交待,所有事情,咱们当众、当面都分剥清楚,该怎样便怎样,你说如何?”

    冯亮却一下子喊起来:“臣有罪!但臣只是私德有亏,却从来没有生过背叛过大王之心,还请大王宽恕啊!”

    “真的吗?”

    高岳突然凑到近前,死死盯着冯亮一言不发。冯亮被盯得毛骨悚然,赶紧将目光移开,却仍然觉得芒刺在背。

    似乎不知过了多久,方听高岳冷笑道:“可是孤听说,你与建康那边,也有秘密往来,是也不是?”

    “大王听臣说”

    “孤来替你说!皇帝要你在暗中刺探监察孤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奏报于他。对不对?皇帝还说,若是你能够将孤不露痕迹给暗杀掉,将来等风波过后,必然会封你为公爵之位,且迎你去建康朝中任职,大骠车卫,任你挑选,对不对!”

    乍闻这桩隐情,四下立时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声。连祁复延都未曾耳闻,当即不禁瞠目结舌地望过来。

    心中最大的秘密被当众撕开,冯亮脑中咔擦一炸,瞬间几乎要窒息。他的头上、脸上、身上疯狂涌出的汗水,让他清晰地感觉,自己已经虚脱到了极点,那汗水流进眼里,辣得睁不开眼;流进嘴里,竟然苦涩难言。他像个风箱似得,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片刻,又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猛地辩叫道:“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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