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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雄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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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振蹄,踢踏跳跃之间传来的力量感,激得高岳再忍不住,只想纵马飞奔,尽情驰骋。

    “兄弟喜欢,便只管拿去!”

    雷七指见状,也来了兴致,走到自己坐骑前,一翻身便纵上马,回顾高岳道:“咱们这便出发,兄弟可要跟好了。”

    高岳一拉辔头,红马扬起前腿,引颈嘶鸣。马背之上,阳光照在高岳身上,愈发衬得他傲然伟岸,顾盼自雄,意气昂扬。

    “天下之大,任我驰骋!”

    两天后。鸟鼠山下。

    几名马匪提着包袱,肃立在山脚下路旁。不远之处,下山口边,有两人正在把臂交谈,正是高岳和雷七指。

    “咱老七本要兄弟留下再盘桓几日,奈何兄弟执意要走,咱老七也不敢强留。好朋友没有客套话,只盼你平安康健!”

    雷七指亲自牵着高岳的红马,诚心实意道。

    高岳在鸟鼠山小住了两日,与雷七指食则同案,寝则同屋,相谈甚欢。两日时间虽然不长,但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雷七指敬服高岳自不必说,他粗犷刚直的性子,洒脱而不拘小节,高岳也很是喜爱。

    高岳便出言探询,问雷七指可愿意率众下山,前往首阳县投军,若是肯的话,他一定保举雷七指做个骑兵队队主。雷七指便道兹事重大,还是要和相处多年的兄弟们商量一番。

    此际听雷七指离别之语,高岳在雷七指肩上重重一拍,面有殷切之色,笑道:“老七,我昨日和你说的话,可曾放在心中?”

    “兄弟说的话,咱老七难道敢左耳进,右耳出么。”雷七指叹了口气,稍有犹豫,终于还是开口道:“非是咱老七藏着掖着,装聋作哑,实在是,是我心中为难之极。”

    “你说说看。”

    高岳听出了雷七指话中的婉拒之意,面有失望之色,但他迅速调整了一下心态,平静的问道。

    雷七指看见了高岳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失望,他不由有些懊恼和惶惑起来。高岳是真心实意的看重他,招揽他,并没有任何相互利用的意味,这一层上,他心知肚明,毫不怀疑。

    “只是,唉。”雷七指垂着头,低声道:“兄弟也知道,咱老七做马匪多年,早已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很舒服,又自由,手底下还有一帮知根知底的老弟兄帮衬着。说句大实话,便是皇帝老子来招揽咱老七,咱们都不一定愿意出山。”

    “但是能够跟随兄弟左右,咱老七自然是巴不得。只是,兄弟你现在,也是受人管着。咱老七要是去,依着咱这粗散的性子,多半会经常给你惹麻烦。到时候,你若是顾着上官,咱老七要挨打挨杀。可你若是顾着兄弟情谊,说不得又会得罪上官。”

    雷七指说着话,一面偷眼望向高岳,见他并无异色,忐忑的心也放下不少,一咬牙便直言道:“咱老七,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好歹也是一方山头首领。只有我给别人脸色,哪有人来给我发号施令?说老实话,除了兄弟你,咱老七不愿再受别人指手画脚。”

    “有朝一日,等兄弟能够做了主,咱老七给兄弟牵马坠镫、奔走效劳,绝无二话。”

    他一口气说完,迅速的又瞥了一眼高岳,复又低下脑袋,只将靴底的一块小石头,一会踩进土里,一会有拨拉出来。

    高岳点点头。此刻他心中,已如烛火明照般通亮。

    雷七指话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你高岳如今也不过是个军司马,在小小的首阳县中,顶头上司就有郅平和潘武都两个人,没有那一言九鼎的位置,怎么招揽别人?

    好比当今之世,你若是公司的总裁董事长一类,那可以拍着胸脯,让某位你看中的人材,随时来你的公司供职,待遇丰厚等等都没问题;可是你若只是个中层干部,就敢突兀的为公司招进一个人,你能许诺别人什么呢?

    你问过老板了吗,老板同意了吗。在老板看来,找的人只不过是跟你是亲近之人,对公司而言,一无所知,毫不熟悉,老板会二话不说就同意吗。

    所以,等你高岳什么时候做了一城之主,或是有了自己的地盘,到那时,咱雷老七才能毫无顾忌的拜伏麾下。

    也是太心急了。高岳自失的一笑,温言与语道:“对。老七说的不无道理。还有一桩,那姓潘的找你来谋算我,结果你大咧咧的跟我进了城,他必定惶惑,进而恼怒惊惧,又采取什么突发的害人手段——还是先稳一稳的好。”

    “对对。我正准备说呢。咱老七收了钱,赖了帐也就算了。又堂而皇之的跟着你,出现在雇主的眼皮子底下。这,”

    雷七指挠了挠头,“反正这么个意思,我也具体说不上来,兄弟你懂,你多体谅。不过咱老七敬服兄弟的心,绝不作假,兄弟不可疑我。”

    今日却是个阴沉沉的天。已近辰时,天色还是阴晦的很,灰暗的云层压得低低的,像铁幕牢笼般,缓缓幽仄下来。迎面吹来的萧瑟西风,虽不很峭劲,但很是寒冷砭骨。

    这寒风扑在面上,高岳倒觉得心中郁郁之气顿去,头脑也清新爽利不少。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顺心顺意。乱世之中,人心为己,你也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吏,凭什么别人就要对你纳头便拜、忠心无比?

    “老七,走前我还多些话。昨日你自己亲口说道,你本也是出身塞外的贫寒之家,从小流浪,叫花子也曾做过,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荼毒无辜百姓,更莫说奸*淫掳掠等等恶事。若是被我听说,朋友兄弟不仅都没得做,我且还要竭力取你性命,可知道吗?”

    雷七指毫无忤意,反倒是满面真切不时点头:“是,是是。”

    高岳从雷七指手中接过马儿缰绳,微笑道:“老七送我这匹凉州大马,着实让我心中欢喜不已,足感盛情。”

    他洒脱利落的一个跃纵,便上了马背,拱手道:“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如此,我便出发了,老七保重身体,留待他日相见。”

    雷七指竟自有些动情。不知是懊悔没有当即听从高岳的相邀之情,还是感伤离别后再见亦难的愁绪,他连连叹气,拱着手,目送高岳纵马风驰,绝尘而去。

    “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啧啧。高兄弟文武双全,真是奇人一个呀。”雷七指定定的望着高岳远去的方向,心中思绪,复杂难言。

    高岳一路控马而行。这马儿,初时奔跑速度不是很快,等到跑了五十多里后,才好像热身完毕,竖起鬣毛长声嘶鸣,放开四蹄,越跑越快。高岳端坐在马上,却觉得稳稳当当,毫不颠簸,心中欢喜不已。

第三十八章 安然无恙() 
一路无话。午时后,远远的便望见首阳县的轮廓。高岳放缓马速,不多时到的城门前,马儿已是踱步小跑了。

    守门之人,却又是高岳初次进城时那两个守卒。二人后来也曾听闻,当初被为难敲诈之人,竟然在军中做了司马,心中惴怕不已。但二人隶属郅平麾下管辖,并不驻扎在兵营,和高岳在城中也再没有什么接触,于是便慢慢放下了心。

    怎料今日守门,又和高岳当面撞见。见高岳下了马,牵着缰绳大步走来,二人躲都没地方再躲,只好忍着心中惊惧,硬着头皮上前施礼道:“见过高司马。”

    “哦?是你二人。”

    高岳本来也没有在意,待走的近些,打眼一看,便想了起来。

    “高,高司马。上次我二人不晓得好歹,冒犯了高司马,实在是瞎了狗眼。”当初那个穿灰褂的,哭丧着脸,把腰躬的多深。

    另一个曾披件薄坎肩的,慌忙接口道:“是是是。我二人后悔不已,早欲跟高司马当面谢罪,一直没有机会见着高司马大驾。那钱,我二人待存起了,定要还给高司马,只是万望恕罪则个。”

    高岳却未动怒,只淡淡道:“过去的事,就算了。我并未放在心中,也没有刻意记恨你二人,不必再忐忑。”

    二人怔住,担惊受怕了不少时日,没想到对方这样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高岳见二人傻愣愣的,不由失笑一声,道:“我知你等,当兵穷苦,自己要填饱肚子不说,家中可能还有一门老小要养活。没有法子,才做这凭门勒索的腌臜事。日后若是实在有困难,便找与我说,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但万万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可知道吗。”

    二人闻言,一下子抬起来头,直勾勾的望着高岳。半晌,那灰褂守卒才颤着声道:“高司马这样大度,咱二人简直要愧死。便是卖身为奴,也要把当初昧了的钱,还给高司马。”

    “不用了。”高岳摆摆手,“但有一点。这来来往往之人,大多是穷苦朴实的老百姓。都是讨口饭吃,朝不保夕,便如你我家人一般,怎么忍心再去勒索刁难,苛刻对待。我说的话,你们记在心里就成。”

    言毕,他示意目瞪口呆的二人,仔细站好岗位,自己一拉缰绳,便牵着马,进了县城。

    没走得几步,撞见一人,却是车鹿回。车鹿回手足无措,面色剧变,他眼睛在高岳脸上略扫一扫,干笑一声,试探道:“高司马!探亲回来了?你出城的时候是步行,这马,是从哪里的?”

    高岳也笑一声,听起来冷冰冰的。言道:“劳你挂念。半路之上,有那不长眼的马匪,意欲谋财害命。本人尽数杀散了,还反手抢来一匹好马,倒是一笔好买卖。”

    “什么!四十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车鹿回失声叫道。

    “莫说四十人,本司马全力以赴之时,再翻一倍,也奈何不到我。想要害我,哼,要先付出代价。”高岳上前一步,目光灼人,车鹿回直咽吐沫,后退了两步,他通体冒汗,很是惊惧戒备。

    高岳忽而又悠然道:“对了。车队主是怎么知道马匪有四十人?莫非是曾身临其境或者涉事其中?”

    “高司马说笑,说笑了。我是猜的,碰巧而已。依着高司马的身手,四五十人都不在话下。那个,我还有要事禀报潘都尉,告辞。”

    车鹿回匆匆一拱手,拔腿就走,一溜烟的跑远了。高岳冷眼盯着他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

    一路穿街走巷,直入兵营,待与韩雍等人相见,又是一番激动热闹景象,不必细说。一番七嘴八舌,高岳便让大家散去,叫韩雍等几人心腹,留了下来。

    冯亮抢先道:“大哥,舅舅身体还成,日常吃穿也有人帮衬,他叫你不要挂心他,下次有空再回去。”

    高岳想起了胡老汉,心中一阵愧疚。他道:“舅舅身体安康,我也放了心。前几日特殊情况,下回,说什么也得回去探望一番。”

    李虎笑道:“亮子说你有公务,没敢说你去了匪窝。这两日,我和亮子在村里,睡都睡不安稳。今天上午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没跟我们一起,而是去了鸟鼠山,韩司马平日里那么面无表情的人,一下子也有些变了色。”

    他拍了拍腰间跨刀的刀把子,又向众人大剌剌道:“还好主公平安归来。否则,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将那马匪碎尸万段。”

    几人大声赞同。何成拍着大腿道:“马匪么。唯利是图,残暴贪婪,谁知道安没安好心?主公日后万万不可再这样冒险。我倒听说一句话,叫君子不涉,不涉,诶不涉什么来着。”

    李豹突然接了一句,“行了你别射了。”

    一阵哄笑后,韩雍微笑道:“叫君子不涉身犯险;君子不立围墙之下。孔子这句话,讲得其实是做人的道理和方法。要防患于未然,预先觉察潜在的危险,并采取防范措施;还有就是一旦发现自己处于危险境地,要及时离开。

    “老何这话,虽然没有想起来,但是放在这里很是恰当,还望主公谨记我等拳拳之心。”

    高岳肃容谢道:“众位兄弟关爱之情,高某铭记了。”

    韩雍也还一礼,他面色俨然,目光四顾道:“主公既然平安归来,那么,现在问题的重点是,潘武都已经开始下毒手了,这次失手,还会有下一次,我等如何应对,大家说说罢。”

    在高岳这个小团体里,韩雍不知不觉地便成为了二把手,自高岳以下,一众人等,便是包括李豹这种吊儿郎当又自视甚高的人,也不自觉地就服从和默认了他。

    听他发问,骨思朵道:“毒蛇再凶残,也敌不过苍鹰的利爪。要依着我原来部落上的规矩,直接带兵过去,打败他,然后砍下他的脑袋。”

    骨思朵是铁弗匈奴部落之人。铁弗匈奴居于塞外河套地区,十年前,被代地的拓跋鲜卑击溃,元气大伤,部落首领刘虎,带着残兵远遁河套之北,余众或者投降拓跋,或者四散逃离,骨思朵便是那时候随着族人南下流浪到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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