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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还有机会握手言和,全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现在,纳琼斯上将已经对夏冬一开了枪——这真是一个悲剧的转折点,奥格里奇不觉得夏冬一依旧不会敌视他们,除非这孩子是圣母投胎!
奥格里奇觉得自己这一方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即将面临自作自受祸害整个联盟的处境。
除非夏冬一能够按捺着这份被人对准脑门开枪的欺辱,还愿意和他们商量着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是的,奥格里奇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期望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是一个不计前嫌的“圣母”!
纳琼斯却不像奥格里奇所想的一样,他说过他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一词。即便夏冬一向他展现了强大的攻击力和自保能力,他依旧不肯放过夏冬一。
他将枪塞回了枪壳,眼中带着愤怒和冷酷看向夏冬一。奥格里奇听到纳琼斯上将对夏冬一说道:“你拒绝的理由我听到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你担心会再出一个安度·伊河?那就由军部挑选出最正直的军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人类,只会比你对人类的贡献更大!”
夏冬一静默的眼睛中,光芒微微闪动——他就知道,纳琼斯这样的军中大佬是不会接受自己的理由的,所以他才不愿说,而是直接出手,像他们拿住自己的死穴一般掐住他们的命门!
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夏冬一并不为奥格里奇话语中的嘲讽所动,神情依旧一片平静。
奥格里奇紧紧盯着夏冬一,接着说道:“你拥有的抵抗手段我也看到了。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真的残酷冷静,还是在虚张声势。”
“现在,只要我一个命令,你的家人就会有一个人受到伤害,或许会断去一根手指,或许会被扭断胳膊,又或许双脚被压断。谁知道呢?”
“那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从你的家人中选出这个可怜人,父亲、母亲还是你的双胞胎姐姐?”
纳琼斯残酷地笑了起来,向夏冬一扔下了战书。奥格里奇站在他的身后,浑身都开始颤栗,为纳琼斯此刻身上释放出来的属于上位者的恐怖压力,更是为了所有人的未来。
奥格里奇真的很想拔腿就跑。他跟在纳琼斯身边将近二十年,很清楚这位上将的作风是多么铁血、说一不二。现在他要夏冬一选出受刑的家人,那么当夏冬一真的选出一个人的时候,纳琼斯就真的会下命令,让扣押着夏家人的士兵像他刚才所形容的那样去折磨、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现在,是夏冬一仅剩的能够保住家人的机会。他只能妥协,否则他的家人会死……他们的家人也会死……然后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他们这一方和夏冬一彼此屠戮对方的亲人,直到最后所有人都死在夏冬一的手上。
奥格里奇想要劝说琼纳斯不要这样,但是琼纳斯现在显然在怒火中烧。现在纳琼斯已经一门心思只为让夏冬一屈服,只为让夏冬一将蛊术传授给军人子弟!
没错,他们要的不仅是蛊术得以传承广播,更想要的是蛊术只属于军部,只为军部服务。而平民本就不需要这种蛊术,学习了也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夏冬一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想要自由地寻找徒弟,将蛊术传授给他中意的人,不管这个人是否是军部的人,会不会站在军部的对立面!
这种散漫的态度,是琼纳斯这样严格的军中大佬所不能允许的!
若是夏冬一没有将蛊虫弄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亲友身上,奥格里奇也是赞成琼纳斯的决定的。虽然夏冬一担忧收的学生学习了蛊术后会变成第二个安度·伊河,那么就由他们军部挑人,就像琼纳斯上将说的那样。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要承担的风险是自己的家人、亲友,是这些人的命!这些都太重太沉重了!
此刻,奥格里奇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素以出主意为专长的参谋长一下子就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只能期待奇迹发生,期待夏冬一不要真的那么冷酷无情。
奥格里奇不禁看向夏冬一,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乞求。
作者有话要说: 纳琼斯上将是那种为了军部和联盟,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家人的人;奥格里奇也可以为军部和联盟牺牲一切,但是不包括自己的家人。
第106章 11。13()
夏冬一在说出纳琼斯上将伤害自己亲人一分,他就还报十分的时候,就从种在纳琼斯身上的蛊虫感受到纳琼斯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心境剧烈的波动。
尤其是在夏冬一说一报还一报,用纳琼斯父母的命给自己的父母偿命的时候,这种波动尤其的明显。
他都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纳琼斯绝对不敢继续逼迫自己。但是显然他不够了解纳琼斯,到了最后这名军中大佬都没有做出妥协。相反,他变本加厉,竟然要夏冬一自己从亲人中做出一个选择,选择一个出来成为双方豪赌的筹码。
当纳琼斯说出那番话,要夏冬一从夏爸爸、夏妈妈和夏霏一中选出一个让他们最先动手折磨,甚至是杀害的时候,在那一刻夏冬一懊悔了。
懊悔当初不应该将人工虫族研制出来;懊悔当初不应该听从斯特克的安排,为军部提供蛊术方面的帮助;懊悔不应该将自己的蛊术暴露在军部的面前。
可是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两个画面:一个是战场上和虫族厮杀的战士,和他们破碎的飘荡在宇宙中的尸体;一个是上辈子,在地震的余震中将他从废墟中挖出来的年轻战士疲倦而紧张的脸。
这些战士身处不同的时代,做的却是相同的事情,都是在保护站在他们背后的人民,牺牲生命也在所不辞。
逼迫自己的也不是这些战斗在最前线,最需要自己的蛊术帮助的士兵。他帮助这些人,不过是对他们的牺牲的一点回报,这没有什么值得懊悔的!
琼纳斯或许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军人,明明担忧恐惧于亲人的离去,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夏冬一将蛊术交出来。
当他说出那番要夏冬一选择的话时,夏冬一分明看到这位军中大佬的背后有着一股强大的意志。这股意志控制着老人的一言一行,驱使着他向着自己的理想行进,哪怕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家人、亲友,也要维护和巩固军部的利益!
夏冬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明白了过来,用对方的亲人的性命是无法撼动对方那颗铁石心肠的!
那是对方的软肋,却不是老者的死穴!
琼纳斯的死穴不是他的血亲,而是他一生的荣耀之所在——联盟军部!
看清了这一点,夏冬一的脑袋快速地运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眼前这个“死局”的钥匙!
奥格里奇就看到夏冬一刚刚还因为琼纳斯的逼迫而惨淡、痛楚的眼睛里,突然变得一片明亮、平静,犹如风雨过后的湖面。
夏冬一收起了摊开的手掌,上半身向后仰,倚靠在了沙发上。他的视线因为身形的变动而向上看去。他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而后才缓缓地垂下视线,语气平和得仿佛在和人聊天一般问琼纳斯道:“上将大人,刚刚那一枪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琼纳斯闻言,心上一惊,脱口而出道:“是你……”
夏冬一点点头:“是我!”然后在场的人就看到半空中围绕着琼纳斯上将,渐渐地浮现出三把金色的短剑。每一把剑的剑尖都对准了琼纳斯上将的喉咙。
这三把剑显然和夏冬一脱离不了关系,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它们受他的控制——虽然不知道原理为何——只要夏冬一动一动心思,琼纳斯立刻就会被封侯见血。
琼纳斯同样看清了这三把悬浮在空中的小金剑,额头上的情景不停地凸起、快速地跳动。琼纳斯上将不禁在心里愤怒地冷笑。他不禁想要对夏冬一说一句很好,非常的好——他已经有近三十年没有被人这样要挟了!
但是琼纳斯不满皱纹的脸上依旧刚毅,没有丝毫的动容和退缩。他冷冷地看向似乎颇为舒适的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眼中的光芒已近乎阴霾:“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让步?”
面对琼纳斯的质问,夏冬一摇摇头:“我知道,不论是您还是您家人的性命,都威胁不了您。您是一个伟大的军人,为了军部和联盟您能做出任何性命。”
“我将这三把金剑展露出来并不是为了威胁您,而是向您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
“呵呵……”夏冬一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要向你们证明,我要从这里出去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我不走,只是因为你们抓住了我的家人,用他们的命来威胁。”
“你承认了你在虚张声势,根本不敢拿自己的家人的性命来跟我们互博?”琼纳斯冷嗤了一声,夏冬一刚刚说的那句话已经证明了他对家人的重视,这无疑是在向他们表示了他的妥协。
是的,妥协,在琼纳斯听来这句话等同于妥协。他早就看出这个年轻人还太年轻,才只有二十一岁,这么年轻的人是很难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伤害还能无动于衷的。
琼纳斯就是吃定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有想到,夏冬一紧接着又说道:“所以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让我憎恨整个军部。”
琼纳斯闻言,猛然站了起来。夏冬一的这一句话充满了乞求,听在将军部利益高于一切的琼纳斯耳里却是刺耳无比。
琼纳斯不禁厉声责问道:“你说你要憎恨军部,憎恨那些为了保护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连命都不要的军部战士?”
“我不会憎恨那些战士,但是您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能不憎恨军部!”夏冬一同样拔高了声线,厉声对琼纳斯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您那样坚毅、正直的心,也做不到在受到伤害后还能既往不咎,一如既往地向军部提供帮助!”
“什么意思?”纳琼斯问道。
夏冬一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道:“您已经听懂了不是吗?您将憎恨的种子种在我的心口上,难道还要我开出感恩的花朵?我直白地告诉您好了,我没有办法做到对军部做出报复行为,因为那里有很多我敬重的人——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您和您的同谋——但是我可以做到从军部的视野里消失,宇宙之大,联盟拥有那么多可供人居住的星球,我想躲起来太容易了。”
“若我的家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我只能心灰意冷地离开。到时候你们想要的东西不仅不会增加,而是完全不会再有了!”
“你……”许久未发出一个字的奥格里奇,在这时候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个字。但是他还没有把话说出口,琼纳斯已经抢先冷冷威胁夏冬一道:“你这是在逼我动手杀了你!”
“您杀不了我,这一点我已经证明了!”为此他不惜用小金剑替琼纳斯扳动扳机,用一颗袭向自己的子弹作为证明。
夏冬一淡定而笃定的回答让琼纳斯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夏冬一说得没错,连子弹都射不穿的防护罩,琼纳斯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手段杀了面前的青年。
夏冬一已经将话敞开来了,琼纳斯却知道他的威胁之意绝不止表面所说的这些。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的确有违正义、公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些战士,为了军部被战事不断削弱的实力,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原本,琼纳斯认为,这件事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将事情做到底做到绝。
但是现在,夏冬一告诉他,只要他的亲人受到伤害,他就会彻底背弃军部,永远地躲着军部。
琼纳斯在凝定这次行动的计划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夏冬一会做出这样的反弹。但是他也已经考虑过了,尤其是在他知道夏冬一和三师师长乔治·温尔的儿子斯特克之间有暧昧关系后,便将这层顾虑打消了!
人在感情面前都是脆弱的,就算为了斯特克这个情人,夏冬一也不能真的憎恨军部,对军部避而远之。
但是现在,他忽然不敢这样认定了!
夏冬一没有猜错,对于琼纳斯而言,最大的弱点和命门就是军部的利益。而在面对心中最大的牵系,就算是琼纳斯这样的铁腕大佬也不由得犹豫起来,不敢往下决定。
一时间,别墅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安静。士兵们还有奥格里奇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己的长官琼纳斯;琼纳斯的目光落在夏冬一的脑门上,犹疑不定,显然难以轻下判断。
夏冬一则在说完那番话后,重新低下了头,翻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