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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点醉意的黄健民发现出纳小红正走过来。手里提着个装新衣服的塑料袋,沉甸甸的。手腕上搭着件衣服。走得有点急,胸前有点跳跳的,很晃人。忙高声招呼道,“红姐,快来,老熊请客”。
“对,对,我请,我请。”每个员工对发钱的人都是友好的。
“噢,噢,啊啊,你们吃,我拿件真丝衣服去干洗一下。”小红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继续往前走。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拐弯处。
“她今天神情有点怪怪的?”黄健民说道,又好象问老熊。
“可能是去偷情?”老熊逗到。
黄健民给他满上酒。“是,可能去偷情,一会弄出泡来了,你快喝吧。”
老熊看着酒泡溢出来,赶紧喝了一口,突然明白过来他刚才那句话是占自己便宜,忍不住笑喷了黄健民一身。
第八章 玩笑开过了头()
第二天中午,厂里炸开了锅。消息很快传到了黄健民的耳朵。出纳小红昨天晚上带钱跑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小红先拖到快四点才叫了司机一同去取钱,好第二天上午发工资。取了钱回来公司已是下班了。司机是方总的亲弟弟,他看着小红上了楼梯去写字楼放钱。所以掉转车头去前面晾皮场放车了。那知小红走到二楼一看车走了,就没上四楼写字楼,而是闪身又下了楼,快速走到办公楼边上的宿舍楼,到房间把钱放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去饭堂吃了晚饭。等天暗下来,就提着个袋子,挽了件衣服不紧不慢地出去了,保安也没翻她袋子。就这样出去了。
这是一件骇人的大事,对一个有咽没气的工厂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对于压着数月工资的工人来说,更是惶恐不安。于是全厂招开紧急会议安抚人心。说会尽快想办法发工资。美丽妩媚的方总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们已经报了案,一定会抓到她的,到时扒她的皮。”气得胸前两个半露的气球忽大忽小的,韩国老板那双熊掌捏上去手感一定不差。
“嘿嘿,骗谁呀?才卷了八万来块,东莞不上十万不立案的,这年头这种事太多了。”老黄在黄健民耳旁牢骚道。老黄是这个厂的主办会计,对公司的内幕甚为清楚。一次他请客,喝醉了,口没遮拦,说公司败就败在这个女人手上。仗着是老板的情人,想尽一切办法刮公司的钱,老板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那开车的弟弟,和管采购的堂兄,更是在厂里肆无忌惮,为虎作伥。
听着老黄的嘀咕,黄健民就象当头挨了一棒一样,真担心这个破厂会随时倒闭。
工资十二月还是没发出,直到元月份中旬才发。(或许读都会问为什么不告他们?告诉你十多年前这种事在东莞是告不应的。没人管。)
日子就这样令人绝望地过着。公司的状况象得了癌症的病人,拖着活。随时可能断气,令稍微了解点内情的人惊恐万状。
转眼就要过新年了,因为当年订单生产完了。公司提前20天放年假。由于出来打工时和父亲发过誓,打工不成誓不回。所以决定了在厂里过年。其实也是没钱回家过年。
公司安排守厂负责人,当领导的都回家过年了,黄健民居然被安排和老熊、韩美艳负责看管工厂和员工。并指定大年三十晚上和工人联欢,用欠钱鞋厂抵来的鞋,做奖品。
放假后的第二天,厂子就彻底冷清下来了。大部份员工已离厂。零零星星剩下的,都是没领到工资的新员工,回不去。
黄健民也没有哪里可去,快十点了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昨晚那本从地摊上买来的《肉蒲团》弄得他差点精尽人忙。
“咚,咚,咚……”有人敲门。
“吵你个大头鬼呀,还没睡醒。”他以为是老熊那短命鬼。
“是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不好意思,等我啊”,声音很好听,好象是韩美艳。赶忙赶紧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并飞快把地上那些浸满脏物的卫生纸踢到床底。又好象还有些那种腥气?忙点燃一根烟,喷出好几大口,好让整个屋里都是烟味。直到忙完这一切后,他才去开门。
“咦,你可是贵人呀,有事吗?”果然是韩美艳。穿着一件淡黄的羽绒衫,胸前撑起两个观赏性很强的兔宝宝,下穿一条紧身牛仔裤,那份性感丰满,实是引人垂涎。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呀?”瞟了黄健民一眼,有种风尘女子玩笑式的暧昧,毕竟都是年轻人,喜欢开个玩笑。
“坐吧。”黄健民客气地让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倒了杯开水。“你还是有事,不然不会上我这来,呵呵,说吧。”
“呵呵,好吧,我是想和你聊聊年夜饭吃过后,大家联欢的事情,你先去洗脸吧,洗好一起到我那边去。”
“耶——,有美女可陪啦。”黄健民振臂高呼。冲进洗手间,一不小心脚趾踢在门框上,“噢———”抱起脚,指甲里一小块血印。
“活该。”韩美艳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开心极了。有个小帅哥为自己兴奋的找不着北,这无论如何不是件坏事。
“谁叫你这么皮的。”纤细白晰的手,轻轻地揉了一下他那个臭脚趾。“等会我帮你涂点正红花油,就好了。”
这一揉,肌肤相触,人就亲近了些。黄健民还觉得这一脚踢得真他妈的值。
韩美艳和老总他们住一栋楼,她和丁银铃,龚春凤,李云娜她们住一层,可她们都回去了。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也没看,两人趴在茶几上写着晚会的顺序,黄健民不时睨一眼她的领口低开处,可以看到一抹酥胸。第一、主持人黄健民,韩美艳。第二、卡拉OK比赛。第三、抽奖……,总之六点开始七点五十分结束,最后,大家看春节晚会。搞活动都是黄健民在大学里搞烂了的东西。韩美艳挺钦佩地望着他。
“看不出你还挺有才。”
“呵呵,棺材。一栋楼就你一人住你不怕?”
“是挺怕的,昨晚就吓的不敢睡。”
“怪不得你两眼圈黑的厉害,象熊猫眼。”
“是吗?”
“是的。”
看他不象说谎,忙起身进房间去拿镜子。黄健民也跟了进去,房间里一股芳香。
她拿起镜子一看,镜子里还红的嫩红,白的雪白,除了眼瞳是黑漆漆的,就没有了黑的地方,再看镜子里晃过来一张坏笑的脸。就知道上了这小贼的当。往后一甩手,“你怎么这么讨厌……”话没说完,意识到手甩到哪了。黄健民“噢———”地黄牛般叫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他抱着那生儿育女的地方痛的直冲舌头。这一下是够重的,忙扮开他的手,帮他揉了两下。不妥,一大坨,忙松手,脸就臊红起来。低着头“都怪你自己”,声音象蚊子一样。
本就一娇柔的女孩,很是可爱,看着心动。轻轻地揽向怀中,她还就真靠了过来。抱着她,闻着青春迷人的气息,他居然就忘了痛。就这样抱着,美艳靠在他的怀中,不知什么时候也紧紧搂住了他。或许有个年轻小伙子喜欢自己,比那半老头感觉浪漫多了。
年轻人总是容易走到一起。孤独和寂寞,或许还有对家和亲人的思念,或许还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或许太需要真情的关怀。他们就这样抱着,没有言语,没有邪念,只有温馨的体温相互取暖。
“晚上我过来陪你吧,这空间太大了。”
“我怕黑夜,可更怕狼。。。。。。”韩美艳有点发嗲地看着她。
“我不是狼。。。。。。”
“那这是什么?”原来他那东东雄健地顶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发酥。
“狼鞭……”黄健民再也控制不住,将她按在了床上。
第九章 过大年()
大年三十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挂了些对联,放了些鞭炮,年味就浓了起来。年味浓了起来,留厂的人外表看来都高高兴兴,忙这忙那,其实啥也没忙,都只是为了掩饰内心那疯长的思乡之情。
黄健民和韩美艳这些天倒是暂时忘记了一切似的,整天整日地粘糊在一起。年轻人高兴了就剥光对方来几下。有时买了面包一天也不出门。就忙这事,一天可以来六七次。象是一对情人,但是他们却从来没说爱和喜欢一类的话。好似默认了恋爱关系,又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老熊却有些不满了,以前两人是好朋友,形影不离,现在老是捞不到黄健民。他总是玩失踪,心里就郁闷极了。再加上想老婆孩子,没事就疯了一样地在厂里转,就象一只狗闻到了骨头味一样,没找着就停不下来。
黄健民刚从韩美艳宿舍里出来,想去外面给她买点早点。猛听背后断喝一声:“你从哪里来。”
回头一看是老熊,看来瞒是瞒不住了。“吃早饭了吗?”说东搭西,想岔开话题。
“呵呵,你小子厉害。走,和我说清楚去。”老熊象捉奸在床一样得意。
两人就一起去了餐厅吃早点,边吃边聊。黄健民大致说了一下两人相处的情况。
“那赵副总回来怎么办?”老熊似好心的问道。
这一句话就把黄健民嘴里半个馒头给噎着了。是呀,回来怎么办?赵总可是牛高马大,在厂里有权有势,而且这人怎么看都有点横。更要命的是这种事又不好问韩美艳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她藤缠树,树缠藤了这么多天,确实对她是有了感情。她的外表清纯,肌体雪白,内心也让人觉得简单。可怎么他和赵总就有了那么复杂的事呢?黄健民有点头大。
吃过早餐,老熊就组织人在空旷的仓库里,简单地布置了一下,摆了一台电视,放了些音响。让工人们在那里唱卡拉OK。几箱皮鞋和波鞋也摆好了。另外也准备了些奖品。也蛮象样的,总要造出些气氛来。
黄健民趁送早餐的机会,和光着身子猫在床上的韩美艳说了老熊知道了他们的事。她马上一屁股坐了起来,两个雪白的奶子还晃晃的。脸上显得有些惊恐,象被人捉奸了一样。看着她那个样子,黄健民显得格外心痛。
突然,韩美艳觉得自己反映的有点过激。忙掩饰地说:“怎么啦?知道了就知道了,你怕啦?”
这女人呀就是胡搅蛮缠,明明是自己怕人家知道,还要赖到人家头上。“知道了就知道了”这句话就是应不怕别人知道了他们的恋情,那么这个表情就应该是甜蜜的呀。可那表情却明明是惊恐,那就好象是自言自语对赵总说,“我已经和黄健民好了,我们摊牌吧。”如果这一摊牌会是什么结果,太复杂了,他都不敢想。
黄健民无言地坐下把她抱在怀里,她靠在他的怀里缀泣。
“你会对我好吗?你要我吗?”
“当然要,最好你嫁给我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真的吗?你真的会娶我吗?”韩美艳坐直身子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满含着热烈和真情。
“真的,阿艳。”黄健民重新抱紧了韩美艳。称呼也改成了广式的叫法:阿艳。
晚会由黄健民和韩美艳主持,心意已相通,就有点郎才女貌夫唱妇随的意思了。按照他的规划,场面进行的非常热烈,员工也非常的开心,这种奖品大大小小基本上人手一份。这时候就有人提议俩主持人合喝一个。
两人合计了一下。就选了一首《选择》,你选择了我,我选择了你。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歌词加上现时两人心意,唱着就非常甜蜜动情,让人看着简直就是一对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
偏偏老熊这促狭鬼,看着就想捣蛋,他拿了张自己写的纸条给阿艳,说是下面有个员工递了张纸条上来,是迷语念给大家猜。
阿艳一看非常简短,就念了起来。
“一对乌邪在树上玩,公乌鸦无意中看到树下有只动物,但是公乌鸦视力听力都不好,问下面是什么。母无鸦大声说:下面羊死了。”
“最后一句听不清。”老熊又问一遍。
“下面羊(痒)死了。”阿艳大声重复了一遍。
下面哄地一下,那些人都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有的还笑呛了。阿艳还拿着个话筒傻笑,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黄健民马上反应了过来。面带微笑宣布。“晚会到些结束。各位去饭堂看春节联欢晚会。”
那些人就笑着散了去。
阿艳这时觉得有点不对,去问老熊是不是念错了。老熊忙耍滑头,一本正紧地说“没有啊,很好啊”。也赶紧溜了。
“阿民,他们是笑什么呀?”
“你自己再看看最后一句词。”黄健民指点道。
阿艳仔细地看着词,嘴唇又轻念了两遍,脸一红,将纸撕得粉碎,“他们怎么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