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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自带表演,捂住自己的心口。
视频不长,5分多钟,前后有舞台主持人的介绍和严序上台的部分,真的从音乐响起到结束的部分没这么长。
“大家好,我是严序。”他上台先给观众鞠了一躬,很乖,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部轮廓比在剧组的那阵子还要深刻,甚至脸颊有些凹,那段时间就已经开始被全网骂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她没太注意,但是有了镜头下的直观对比,差异一下子就明显了。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难受呢?
嘴上说着不去看,不在乎,但他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自己昨晚偏偏还要逼他,还要跟他赌气。
喉咙发涩,而且还紧跟着鼻塞,迟宸溪拿手背挡住脸,轻轻吸了吸鼻子。
视频里,舞台的灯光暗下去,音乐响起,严序张口唱出第一句,视频上有弹幕。
“大哥,开口跪啊”
“谁家的老公,离婚吧,这男人我抱走了”
“这是哪里来的宝贝,为什么现在才听到他的歌”
“3分22秒露腰特写,鼻血”
“承包这个腰”
“孟垣哥哥好帅”
“我垣儿竟然会跳舞,露出老母亲的微笑”
“承包这个大长腿”
……
“你流鼻血了?”
舟舟突然扭头看她。
“哪儿能啊,好像又感冒了,流鼻涕吧。”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出纸巾,装模作样地擦鼻涕。舟舟还盯着她看,她只能瞪回去:“真的是擦鼻涕。”
舟舟笑得眯起眼:“我说什么了吗?”
“……”
到了午休的时间,迟宸溪没在剧组吃饭,跑去吃过桥米线,钱雅跟她一起。
把一小碟的配菜倒进汤碗里,她又挟了一点韭菜过来。
“嗯——”
“什么?”钱雅托着腮看她。
“我看一下手机。”
“你早上跟我说的今天不许给你手机的,还让我保证,发誓。”
的确,早上钱雅一去她房间,她就把手机扔给她,并且郑重交待就算天塌了今天都别让她看手机。
“你发什么誓了?”她这块儿的记忆好像被自动刨除了一样,完全不记得早上钱雅说过什么话。
“要是我今天把手机给你的话,吃米线就会烫到嘴。”
“哦!”迟宸溪拿起筷子把米线搅了两下,“还好,不是毒誓。”
“这还不毒吗,会烫到嘴诶,我这么喜欢吃米线的人。”
“哦!”她挟起米线吹了吹,“那我有未接来电吗?”
“没有。”钱雅摇头,把米线捞到小碗里,又放了些红辣椒进去搅拌,弄得整碗都是红通通的。说完这话,钱雅看着迟宸溪脸色变了变,暗暗笑了下,“昨晚上吵架了?”
“没有啊,吵什么架?”
“行了,别人我不知道,你什么都能往脸上写,是不是跟严序吵架了?他上午打过电话,我接的。”
“他说什么了?”
“他买了下午来这儿的机票。”
迟宸溪一口汤送到嘴里,停了一下立刻吐出来,嘴巴被烫到了。
“哎呀我去,你没事吧。”钱雅手忙脚乱地抽了一把餐巾纸起身给她擦衣服,“别这么激动啊,你看你,烫到了吧?”
“没烫到。”烫得眼眶里包着眼泪花,她还嘴硬。她哪里顾得上想自己有没有烫到,此刻只记得一件事,严序买了票,他要过来。
下午她的戏只有两场,拍完五点不到,无事可做。钱雅已经把手机还给她了,她拨了电话过去,对方无法接通,给小牧电话问了机票的时间,那个点他刚好在飞机上。
她换了件衣服,戴了个口罩去街上闲逛。街上人挺多,有一些本地居民穿着民族服装,她分不清这边的民族,只觉得衣服还挺好看。
无目的逛,街道不宽,左右很多小店,有卖民族服装和饰品的店。她进了间饰品店,里面很多漂亮的首饰,有绿松石的,也有银质的,还有玉石的饰品。靠店面里面的玻璃柜子,里面躺着一排簪子,她走近了去看,其中一根的样式和《凝碧传》里她用的那根玻璃做的道具簪子一模一样。
“老板,这个多少钱?”
店主站起身,张开手指朝她比划。
“500?”
店主摇摇头,用本地话回她:“五千块。”
她愣了一下,难道是真玉石的?但放在简易的玻璃柜里又显得并没有太把这个当回事。
店主看着她,目光炯炯,她也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冒犯了对方,只好朝对方点了一下头,想离开。店主一把把她攥住,吓得她差点叫出来。
“300,卖不卖?”
严序意外地从她身后上来,直接找老板问价,而且他说的好像是本地话。她把那人的手甩开,往严序身边靠。
店主犹豫了一下:“500。”
“200。”严序改口了。
店主泄了一口气,妥协了:“300,你拿走。”
严序掏了钱,接过店主包好的东西,牵住迟宸溪的手往外走。
“他300就卖了?”
他笑了笑:“本来就只是很便宜的东西,让他净赚两百块,他能不卖嘛。”
“假的?”
“玉是真的玉,东陵玉,不值钱,做个小玩意儿还是可以的。”
黄昏,太阳已经落了山,在这条街往对面望,高耸的山头沉默安详。
她低头,她的手被他握着。
60。第 60 章()
迟宸溪接过严序递来的盒子; 拿在手上看了看; 说:“可以不买的,我也没有非要买。”
“下次出来逛; 不要一个人; 这里人生地不熟; 尤其你还不会本地话。”
“这边的人挺淳朴的。”
严序笑了笑; 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握着:“刚刚不是还差点被人宰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一边; 随意地看着周围。
“你怎么会说本地话的?”
“不是本地话,只是两地方言相似,这边的话学起来不费劲。”
“哦。”
“唔——上午有课,中午去见了一个制作人,所以来找你迟了点。”
“来这么迟,你就不怕我跑了?”
严序不明所以:“跑; 跑哪儿去?”
“我……”她被问的卡壳。“……就……就跑了呗。”
“那意思是你还生气?”他停住脚步; 转身看着她; 目光盯着她脸的一处,“你脸上沾了东西。”
“什么东西?”她乖乖站定,等着他把沾到的不明物擦掉。
他微微矮身; 手指在她眼睑下轻轻擦了一下; 随即嘴唇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 然后咧着嘴冲她笑。
“嘁——”她憋着笑; 却没憋住。
他拽了拽她的手:“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在云南认识谁; 尤其还是这样避世的小县城。
“梁编剧。”
“梁薇?”她怎么会来这里?
“嗯呢; 在机场碰到; 竟然是同一班机。她先去找你们导演了,说晚上一起吃个饭。这部戏你能接上,梁编剧帮了不少忙,你不会不愿意见她。”
她连连否认:“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我还想着等拍完了戏了再去找她。”
上次贺随回去,她还拜托贺随给梁薇买了云南的特产,鲜花饼和咖啡豆。梁薇做了编剧之后尤其喜欢喝咖啡,听陆渺渺吐槽过,梁薇可以不吃饭,但绝对不能不喝咖啡,不然一句台词都写不出来。
马明明的助理对这附近稍微熟悉一些,知道哪家店的菜品不错,先去定了位置。马导演在片场跟一小孩较上劲了,因而剧组快七点了才收工,大爷大妈的广场舞摊子都铺开了,凤凰传奇依然是他们的首选曲目。
餐厅主营本地特色菜,外表装修像一栋木质小楼。选这里,除了菜好,还因为酒好喝。梁薇要求的,酒好的地方,菜才会正宗。
梁薇在餐厅和迟宸溪再次见面,上前先给她一个拥抱,不是虚虚的客套的拥抱,她搂着迟宸溪,半天舍不得撒手。
马明明朝梁薇肩膀拍了一下:“嘿,你干嘛呢?看人女孩子漂亮就瞎抱,你没看谁还在场吗?”
迟宸溪和严序都笑了。
梁薇也跟着笑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让她有点舒畅的时刻。
“我是感谢宸溪送我咖啡,你是不知道我被人连着骂了一个月了,虽然微博评论关了,私信还有。每天气的睡不着,多亏宸溪的咖啡给我催眠。”
马明明吊着眼斜了她一下:“咖啡都能催眠了。”语气顿了顿,她朝严序伸出手,“最近你也是热门人物啊,频频被送上黑榜前三,帮我们梁薇挡了不少子弹。”
严序伸手和她握了握:“演员嘛,上黑榜比没人关注好。”
“还好,挺会开导自己的。”落了座,马明明看了看菜单,说,“菜是徐彬帮忙点的,一会儿就上来,有需要的尽管提,不用拘束。严序你喝酒吗?”
“他不喝。”严序还没回答,迟宸溪先没忍住说话了,梁薇和马明明又被逗笑了。
“怎么,这么紧张,你怕我们俩会对你男朋友怎么样吗?”
迟宸溪脸瞬间发烫:“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序笑着解释:“她是怕我喝酒,一会儿说酒话,我酒量只有一杯。”
“怕什么啊,不喝没关系,只不过不喝应该蛮遗憾的,徐彬说这家店的酒是自己酿的,什么古法秘方来着?”马明明向梁薇求助,梁薇摇摇头,她哪儿知道徐彬跟她说过什么。
菜品陆陆续续上来,酒也上来了,白酒,闻着味儿都觉得格外甘冽,还有一股不知道是梅子还是杏子的味儿。
除了马明明,其他三人在上一个剧组共事过,马明明自然会问些上一个剧组的事,接着慢慢聊到最近还在继续发酵的撕x局势。
马明明说:“问题主要还是在宣发上面,看了《凝碧传》,这个剧组的宣发都到这步田地了,制作方投资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事态发展,也是很神奇的操作。”
梁薇把一杯酒喝了又倒了一杯,一边倒还一边接话:“宣发是慕南经纪公司瀚海旗下的小作坊,制作方呢和瀚海还有其他的项目,比《凝碧传》的投入还要大,他们也不可能跳出来。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只是小虾米,是打工的,一部剧一部合同,干完活走人,谁会管你。”
梁薇一口气说了很多话,马明明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双颊酡红:“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才喝了一杯。”
她可不止喝了一杯,刚刚她给自己倒了好几次酒,虽然杯子不大,但她喝的不算少。
马明明不跟她争,顺着她说:“那行吧。汽锅鸡你们赶紧尝一尝,我们剧组倒是吃了不少,你们难得来一次。还是吃菜吧,少喝酒。一喝酒,那些本来没多大的悲伤啊委屈啊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就像她这样,”马明明指指梁薇的脸,“然后满腹牢骚,吧啦吧啦。”
“谁满腹牢骚了。”梁薇脸色转了又转,突然就跟人道起歉来,“严序,对不起啊,你说要是我不那么怂,跳出来多说一句,你也不会被造谣,先跟彭宇有一腿,然后跟我又是,唉,宸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迟宸溪摇摇手:“没关系,薇姐你别把这些事放心上。而且你看啊,慕南的编剧改过剧本千疮百孔,要不是你和助理编剧的努力,这个本子怕是都要崩。你做了很多了,足够啦。渺渺说想跟你多学习,觉得你特别棒,诗书满腹,文采斐然。”
一桌三个女性,只有严序一个男人,这个时候他不太好插话,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陪梁薇喝了一杯。
“其实我觉得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工作嘛,做哪一行不会受委屈呢。只是没想到我们全剧组工作人员的心血,我们编剧团队用尽全力去做的剧本出来之后会是现在这个状态,大家的重点全放在吵架上了,明明你懂的吧,心血被人糟践了。”
马明明小声嘟囔:“看来真的喝醉了,算了你别喝酒,吃饭。酒量没多少,就是想解救撒泼是不是?”
梁薇拍拍自己的嘴:“行,不在这里喝,回去喝,回去再祝你生日快乐。”
另外两人诧异,严序问:“导演你今天生日?”
“对啊。别问我多少岁生日啊,我会生气的。酒就不喝了,我们吃菜,顺便聊点开心的。”马明明把梁薇的杯子拿开,让服务员换了饮料上来。被责备了之后,梁薇立刻收敛了很多,转而聊起云南的咖啡豆。
吃完饭就散了。“换了地方,心情大不一样,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梁薇一边说,一边朝迟宸溪和严序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