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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三十年-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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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得及吗?”李建国问道,自己是来过杭城看过那西湖的,儿子却是没来过,也许他那一脑子故事里头有这个描述,但实际看也许并不一样。

    “来得及,我接送领导们的次数很多,平时跟谁取票在哪取不会出错,如果现在直接去车站,我们要等十分钟!不如绕一下看看我们杭城最美的风景!”劳四季说得很认真。

    “路过看一下也可以。”李建国直接说道。

    “是!”劳四季稳稳加速。

    “劳同志的名字很有意思啊!”陈长青看着车外的街道,随口说道。

    “我排行第四,上面有三个哥哥。”劳四季笑着说道。

    “伯仲叔季?”陈长青问道。

    “什么书记?是哪个?”劳四季愣了一下。

    陈长青笑道:“我猜你三个哥哥的名字里头有伯仲叔这几个字。”

    劳四季摇摇头说道:“不是,我爸是按着天周月季排的,我大哥叫劳一天,二哥叫劳双周,三哥叫劳三月,我叫劳四季。”

    陈长青噗嗤一笑:“啥?这么起的名字吗?”

    李建国也笑了:“那你爸叫什么名字呢?别是劳动吧?”

    “我爸叫劳光荣,他那是解放后改的名字,原来他叫劳娃子,在部队里改的名。”劳四季一本正经说道。

    “那你叫四季做了司机,你三个哥做啥工作?”李建国也觉得这一家子名字有点意思。

    “都是工人,两个六级工,一个五级工。”劳四季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中间的李一鸣,小脸没什么表情。

    他看看前面路,轻声开口:“前面就是西湖,我们绕一圈,其实如果要看,我可以把车开进去。”

    “绕一圈就好。”李建国开口说道,他不想多麻烦,儿子上车后也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边就是白娘子被压过的雷锋塔,现在已经倒了只剩一点东西了,以前这是个很不错的景,叫雷锋夕照,那边就是夕照山。。。。。。”劳四季轻声说道。

    “哦?”陈长青颇有兴趣的模样看着外面,“夕照啊,那景色不错,可惜,塔倒了,我倒是上过那个夕照山,其实就是个小山包,要是下面没湖,也就是那样子了。”

    车子速度渐行渐慢,前面路有点窄了,然后自行车也多了起来。

    李一鸣看看陈查理大气不敢喘的样子,突然开口问他:“他们带你来这里玩过吗?”

    陈查理惊醒似地扭头,然后嗒地一点。

    “一鸣同志,你把这香江人吓得太厉害了。”陈长青笑呵呵地说道,“你就不怕他回去香江乱说吗?”

    李一鸣看了他一眼,淡淡应道:“看过了乱说总比没看就乱说的好。”

    陈长青点点头:“倒也是,这次去香江,我要好好跟一鸣同志多学点东西啊!”

    “手续已经在办了吗?”李一鸣问道。

    陈长青点点头:“陈查理要过去榕城说明一下,不然光一个传真也不太够,公安局那边四处,就是边防保卫处那边也要盖章,他们有时候审起来比较慢。”

    “四处。。。平时审这个很慢吗?”李建国有点好奇。

    “不是很快,不过也没事,我找找关系,咱们都得唯快不破对吧,一鸣?”

    李一鸣点点头:“劳师傅,去车站吧!这里已经看好了!”

    劳四季心中一紧,才转了小半圈就不看了,是因为自己开得太慢,还是一鸣同志听到雷锋夕照不开心了,他好像听说一鸣同志对名字什么的含义很敏感,还有点小迷信,可能是这个原因。。。。。。

    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火车站,在远离主入站口处有个工作人员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票就拿在手里。

    劳四季和那个工作人员提着东西护着四人直接进站上车,喷香的提锅直接提进了软卧车厢。

    前面还没人上车,杭城始发站,李一鸣说了句:“我去前面看下。”

    他走了之后,车厢里就剩这些个大人,软卧车厢只有四个铺,宽大干净,劳四季突然从手中拎袋里掏出两条湿毛巾。

    “张部长说一定要注意卫生,这车上吃东西容易拉肚子,不一定是咱们菜的问题。我这毛巾是提前用香皂洗过的。”

    说完他就开始搞卫生,从桌子到床到车窗都仔细地擦了一遍,看到他动手,陈查理抢过一条毛巾也跟着擦。

    李建国很无语地跟陈长青对了一眼:“老陈,以前你有这待遇吗?”

    “我没坐过这个。”陈长青摸出烟来,“我们去外面等一下吧!”

    “一鸣在做什么?”陈长青站在车门口往外看,远远处,一鸣同志好像拉着个列车长在说话。

    “告诉他们怎么维持秩序吧!”李建国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事以后下个文件就好了,何必自己做呢!”陈长青叹了口气。

    李建国没说话,看着那边检票口已经开始有人涌出来,儿子顺着车头往这里走,他走过的车厢入口,好像跟别的就不太一样。

    “看来有点用。”李建国说道。

    “各位领导,我这里处理好了!”劳四季带着那工作人员抹着汗汇报工作。

    “辛苦了!”李建国叹了口气。

    “你们回去吧!”

    李建国看着两人下车站在那里的样子,知道他们非得看着车子启动不可,不过也就十分钟的事了。

    李一鸣走过餐车,看到劳四季和那个工作人员站在车下:“劳师傅,你们回去吧。”

    两人惊醒似地扭头,劳四季愕然开口:“一鸣同志,你怎么在下面。。。。。”

    “嗯,过去看下卫生情况,很差。”李一鸣摇摇头上车,转身挥挥手,“回去工作吧!”

    “没事,我们在这里等开车,也就几分钟了。”劳四季开口说道。

    “那你们不如去那边帮着他们排队!快去!”李一鸣开口说道。

    看着两人小跑着离开去当雷锋,陈长青噗嗤一笑,马上又严肃起来。

    “几点能到?”李一鸣问道。

    陈长青想了想:“明天上午十点半吧,不知道会不会晚点,到那后有人接,到地方可能过一点了,我们在南平要先吃饭。”

    李一鸣点点头,漫长的时间,有点难熬。

    …。。。

    

第222章 青山() 
车子是上午十点五十到达南平车站,按着陈长青之前的安排,陈查理不用下车,他直接去榕城,那里有专人和他接触,提前办理去香江的手续。

    陈长青带着李建国父子下车,车站上有人在接,因为赵老书记追悼会参加的人并不少,很多人是坐火车来的,车站是有接待人员。

    先去吃了简单的午饭,一辆车子装了他们三个人,往城外开去,路不算好,到公墓区还有两个多小时。

    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阳光偶尔从云缝里透了出来,描画出一道道灿烂的光环。

    吉普车以正常的速度开着,前面和后面都有各种车子。

    陈长青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司机说话。

    这司机是个中年人,穿着白衬衫,手臂上扎着条黑布,开着车跟三人介绍现在的情况:“有的人昨天就来了,你们是比较晚的了,下午三点就火化了,。。。。。。”

    陈长青问了下来的都是什么人,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介绍着,各地都有,赵老书记的朋友,老部下,人不少,有的上午来过就走了。

    李建国靠着椅背,目光从儿子脸上扫过。

    车子里很沉默,只有发动机带着全车的响动,李一鸣靠着窗子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建国偶尔说两句,但更多的是关注着儿子的状态,虽然昨天坐的是平生最好的软卧铺,可是,他发现儿子越来越沉默而紧张,是昨天又没睡觉?

    这样子的儿子和他在杭城宾馆那时可完全不一样,李建国隐约能猜得到原因,只是他没法说出口。

    “快到了!”司机开口说道。

    陈长青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靠在窗上,吸着烟,烟雾被山风吹得四散,偶尔会被风吹进车里。

    李一鸣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话了,看着窗外青山环绕,松柏如盖,长长的柏油马路有些破旧,蜿蜒通向一座宽阔的建筑。

    “停一下,我要下车。”他突然叫道。

    车子缓缓停到了路边。

    陈长青莫名看着他:“怎么了?前面就到了。”

    李一鸣推开车门,跳下车子,抬头看着父亲,张张嘴欲言又止。

    李建国有些理解地看看他,对着前面的陈长青说道:“我们先上去吧!”

    车门关上,车子重新往前开去,陈长青怪怪的眼神回头看着李一鸣的背影。

    路边那少年慢慢朝着反方向走去。

    “怎么了?”陈长青小声问道。

    李建国轻轻吐了口气,摇摇头:“他不想上去。”

    陈长青眯着眼,从后视镜里看着李一鸣的背影越来越远。

    看到李一鸣先是站在路边的一棵松树下,然后慢慢坐在石上,把头埋进手里,瘦小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着,渐渐模糊变小的身子,孤单落寞。

    那孩子在哭,陈长青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怕看到死人?那个少年原来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样有勇敢。

    …。。。

    车子接着开到停车场,李建国和陈长青下来,看到那楼前有长长的横幅:赵山同志追悼会。

    边上早有一排排的花圈,各种条幅铺设出一种肃穆的气氛。

    李建国已经看到了赵红军,他是大儿子,站在那里带着悲容与来客人一一握手。

    那些人,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青年。

    在青山映衬下,这片黑白为主调的灵堂格外瞩目。

    李建国快步走过去,陈长青在他前面。

    随着人流走到赵红军身前,陈长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和赵红军紧紧握了一下,点点头,就往里头走了。

    赵红军刚才就已经看到李建国了,但目光在他身后一转,眼中带上了疑惑,显然是奇怪李一鸣怎么不在。

    李建国走到赵红军身前,看着他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低沉着说道:“红军,节哀!”

    李建国知道他想什么,又俯耳轻声说了几句。

    赵红军目光一凝,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也紧紧点点头,握着李建国的手,远远看了出去,低声道:“理解。”

    李建国跟着人流向里走,他并没有参加过这样规格的追悼会,但在电视上看过。

    鲜花环绕中,一面鲜红的国旗盖着一个状似安寝的老人,他穿着整洁的中山装,脚上是一双清理得很新的皮鞋,有些稀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

    一百多米外传来的声音是那么刺耳,那么的悲伤。

    松树下,李一鸣垂着头,双手使劲捂着耳朵,嘴里咬着根松针,脸上带着泪痕,孤单得很沉默。

    其实到现在李一鸣都不愿意接受赵爷爷过世这件事。

    那天他被学校退学,被父亲关在屋子里,他留下字条,跳下楼,奔向远方,在母亲坟前痛快地哭泣着,泪水风干后,却让他找到了继续奔跑的勇气,。。。。。。那天的心情和今天很相似。

    阳光从树荫里照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块块奇形怪状的明亮的碎片,却映不出自己的模样。

    李一鸣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仪式结束,他承认自己是在害怕,害怕看到那个赵爷爷,看到他那死去的模样,那会破坏赵爷爷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那天通过了电话后,赵爷爷就像自己的伙伴一样,虽然没有见过面,虽然年纪差了这么多,却是在做着同样一件事,为了明天的美好而奔跑的小伙伴!

    可电话之后没有多久他就过世了。。。。。。

    如果我不去看不去知道,他就永远活着,就像活在远方一样,也永远不会老去,就像妈妈一样!

    他们虽然沉默着,却知道我的委屈,李一鸣紧紧咬着下唇,眼泪一滴滴落下,打湿了地面。

    身前的草丛里,地面上有一群蚂蚁正在很有序地搬动着一只虫子,所有的蚂蚁都咬着那虫体用力向后拉,那虫子就一会前一会后,前进得有点慢。

    但过了一会儿,有个方向的蚂蚁好像少了,虫子也就被不断地拖着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虫子终于被拉进一个小小的洞里,在树根下。

    地面上还有很多蚂蚁在四处爬,有几只已经爬上了他的脚面,李一鸣也不管,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泪水不知不觉地也被山风吹干了。

    路上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是父亲来了。

    直到父亲来到他的身边,把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他才猛然抖动了一下。

    李建国看着天空,长久地沉默,他很想抽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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