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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走到山谷前,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附近。
“此地山势奇特,正是藏身的好地方,若我是西门无恨,心有顾忌,不愿迎战的话,应该会选择此地作为暂时的藏身之所……”
自言自语的同时,叶秋用心观察着四周的一草一木。
山谷内,一切如常,没有丝毫的异状。
甚至,在草木之中,看不到任何能量侵蚀的痕迹。
“不对劲,西门无恨的剑气锐利无匹,他所经过的地方,怎么会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即便是他收敛气机,追踪而至的敌人,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
漫无头绪()
叶秋的眉头,越皱越紧。
山谷四周,实在是太寻常了。
太过寻常,反而显得极不寻常。
附近,没有一丝一毫高手经过留下的痕迹。
这种寻常,乍一看非常的自然。
但叶秋的敏锐直觉,却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人为痕迹。
他目光微凝,右脚猛地在地面上一跺。
轰隆隆……
大地震动,脚下顿时裂开一道沟壑。
这一条沟壑,极为幽深。
地缝之中,甚至弥漫出一缕缕岩浆硫磺的气息。
似乎,直通着幽冥地狱。
举手抬足之间,叶秋展现出撼动天地的力量。
轻轻的一跺脚,便让大地为之龟裂。
此刻,叶秋低下头去。
锐利的目光,穿透了层层黑暗。
眼神,在岩层之间不断地追索着。
仿佛,要在岩层里看出什么秘密。
片刻之后,他慢慢地将头抬起,双脚微微有力。
龟裂的地面,瞬间愈合。
四周,再次恢复了平静。
唯有空气中,依旧残留刺鼻的硫磺气息。
“厉害,厉害,居然做的天衣无缝,就连我都查不出明显的破绽,可惜的是,你们掩饰的太过完美了,通常完美的背后,意味着假象!”
叶秋自言自语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这一抹笑容,无比的冷冽。
熟悉他的人会知道,只有陷入暴怒中的叶秋,才会表现出这种渗人的冷笑。
他缓缓抬起脚步,离开了这一片山谷。
表面上,冷静如初。
实际上,心头早已汹涌澎湃。
现在,叶秋几乎可以断定,西门无恨和妹妹出了意外。
他们遭遇到了,难以抵抗的敌人。
否则的话,以西门无恨的剑意,不可能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普天之下,能够稳赢西门无恨的强者,寥寥无几。
要么是三教一宗内隐世不出的老古董,要么……
想到最后,叶秋忽然停顿了一下步伐。
眼睛微微眯起,缓缓地转过头去。
目光,顺着无尽的天空,望向人族第一圣地所在的方向。
“不管是谁,就算是道祖亲自现身,敢动我妹妹,我也一拳将你打爆。”
说话时,他眉宇之间流露出一缕盖世的霸气。
霸气之强,那怕是天地横亘,也绝不退让。
随着一步跨出,叶秋的身影消失在山谷之中。
现在的他,心乱如麻。
心头,一股抑郁之气,不得而发。
唯一的亲人,遭遇到了危险。
而他现在,却毫无头绪。
好似满身的力气,找不到地方发泄。
这一刻的叶秋,看什么都不顺眼。
恨不得,一拳将天穹轰出一个窟窿。
他漫步无目的走在路上,低着头,一直都在思索着。
“西门无恨号称剑神,剑意之强,举世无双,假如真的是遭遇强敌的话,他怎么可能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到底是否如我所想的那样,西门无恨和宁儿遭遇到了危险,天底下,能在无声无息间,将西门无恨斩杀或则擒下的强者,也没有多少……”
想到这里,叶秋烦躁的心头涌出一丝希望。
“会不会是我想错了,西门无恨带着宁儿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们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隐居修炼,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此时,叶秋又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那样,刚才他追到深谷中,就不会毫无发现。
无论怎样,谷内都不会那么的安静自然。
“如果是遇到了麻烦,西门无恨实力高强,据传闻,宁儿也已经跻身于高手之列,况且,宁儿天生有着感知危险的直觉……”
“能将他们逼到深谷中躲藏,让西门无恨在第一时间的选择不是拔剑,而是躲藏,敌人的实力之高,可想而知……”
“若真是如我所想,这一场战斗一定极为的激烈,为何外界却没有透出一丝的风声,难道当时有人布置了结界……”
叶秋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自言自语。
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能有实力将西门无恨逼到绝路,又如此巧妙地清扫了一切痕迹,在人族之中,除了至尊门人和三教一宗外,应该没有其他势力能够做到……”
念及此处,叶秋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起来。
“呵呵,既然有了目标就好办,大不了,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打过去,我就不信,我的拳头打不出真凶,若是宁儿无事还好,若是有什么意外……哼……”
最后的一声冷哼,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心头的烦躁,稍减了几分。
起伏不定的心情,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但这并不代表,叶秋平息了怒火。
而是,将汹涌的怒火转化为无边的杀意,潜藏在心底而已。
叶秋这一走,浑然忘却了时间,也忘记了方向。
只是,顺其自然地走着。
天空上,一片乌云不知何时汇聚。
冷飕飕的北风,骤然掠起。
很快,一片片晶莹的雪花,从空中缓缓地飘落下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
洁白的雪花,落在叶秋的身上。
很快,将他包裹的像是一个雪人一样。
如今的叶秋,气机内敛,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他都不愿意震落体表的雪花。
仍凭,雪花将自己染白。
正当叶秋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无暇他顾,漫步目的走路的时候,附近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顺着声音看去,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
怀中,抱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丫头。
男子脚步匆匆,不时地回头张望一眼。
背后,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敌人随时可能赶到。
虽然这男子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但脸上,却保持着一抹极为勉强的微笑。
“妹妹不怕,咱们正在和坏人玩捉迷藏,他们追不上咱们的……”
一边急匆匆地跑着,他还不忘安慰怀里的妹妹。
“哼,我才不怕呢,有哥哥在,我不怕坏人……”
小丫头轻哼一声,语气里透着一股骄傲劲儿。
将自己的哥哥,看作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
仿佛,世界上没有哥哥解决不了的麻烦。
只要有哥哥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看到这一幕,叶秋停下了脚步。
眼里,浮现出一缕追思的神色。
。
我也是武夫()
眼前这一对明显是逃命的兄妹,让叶秋回忆起以前和宁儿相依为命的日子。
那种毫无保留,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总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温馨。
就在此时,远处忽地传来阵阵破空声。
三名修行者,掠空而来。
速度虽然算不上多快,但对于逃命的这对兄妹来说,却已然是无法摆脱。
追来的三名修行者中,为首的是一位神色萎靡的男子。
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锦袍,眉宇之间挂着几分狠戾之色。
片刻功夫,他们就追了上来。
为首的男子,抢先一步,拦在前面。
另外两名修行者,堵住了退路。
一前两后,将那对兄妹牢牢地困住。
“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
拦住前路后,锦袍男子阴森森地笑着。
笑声,特别的渗人。
“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当初你先动手,我才被迫还击,你们已经杀了我父亲,难道还不肯罢休吗……”
逃命的男子,将怀中的妹妹抱紧。
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声音中,透着一股无奈的愤怒。
“哼,你们算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武夫可以和我们修行者平起平坐了吗?现在连你们的圣地武域都被毁了,看你们这些武夫还有什么可张狂的……”
金袍男子说话间,眼中恨意一闪。
他轻咳了几声,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张口吞了下去。
惨白的脸色,总算是有了几分红润。
当他轻咳的时候,眼底的恨意明显加重了许多。
似乎,身上的伤势和眼前这对兄妹有着什么关系。
“你们这一家贱种,居然敢对我动手,今天非灭了你满门不可……”
恶狠狠的声音里,满是暴戾之气。
病态的脸上,一片狰狞。
此刻,逃命的男子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忍着心头的悲伤和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算是我们错了,我父亲打伤了你,已经用性命偿还了,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尽管把我的命拿去,只要你放我妹妹一条活路,我绝不反抗。”
说着话,他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卑微的哀求。
只要能保住妹妹的性命,他即便是引颈待戮,也心甘情愿。
这是他最后的祈求,最后的希望。
此刻的他,将自己摆的很低很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充满乞求的眼睛,望着锦袍男子。
目光中,甚至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杀父仇恨。
只有卑微的,小心翼翼的乞求。
就像是即将饿死的乞丐,希望得到一块可以果腹的食物。
“哈哈,我说话向来最算数,当初说灭你满门,就必须灭你满门,少一个人都不行……”
锦袍男子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脸快意地笑着。
“可与你冲突的时候,我妹妹并没有参与,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那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怒气,尽管朝我撒,只要你放过我妹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现在死在你面前都行……”
此时,那位兄长犹如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救命稻草。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放手。
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卑微。
眼神中,带着一种全心全意的讨好。
“你这是求我?”
锦袍男子饶有兴致地问道,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
“是,是,是,我是在求您,求您发发慈悲,放了我妹妹,只要你放了她,你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那位兄长一脸谄媚的模样,恨不得将自己最卑贱的一面展现在仇人的面前。
“哥哥,我不怕他,我们不怕坏人……”
怀中的小女孩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嚷嚷着。
在她眼里,从小照顾她的哥哥,是最了不起的人。
最了不起的哥哥,怎么会向坏人求饶,怎么能求饶呢……
但是,没等她把话说话,兄长便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给我闭嘴,不要说话……”
兄长低着头,眼眶红红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凶恶的样子,异常狰狞可怕。
从小到大,他头一次凶自己的妹妹。
小女孩顿时被吓呆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呵呵,你现在站的那么高,是求人该有的样子吗?”
锦袍男子继续笑道,戏谑之意愈发的明显。
“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武夫喊出了口号,叫什么脊骨不弯,武夫不屈,我真想看看,你们武夫的脊骨是不是不会弯,膝盖是不是不会屈!”
听到这话,那兄长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他迅速松开了手臂,小心地将妹妹放了下来。
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心里的骄傲和坚持,在此刻变得无足轻重。
因为,更重要的妹妹需要他的守护。
他跪在地上,背部慢慢地弯了下去。
拘娄的样子,像是一个卑贱的爬虫。
“求求你,放了我妹妹,我妹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很快就会忘了这件事,以后她会当一个普通人,永远不可能对你们有任何的威胁,求求你,放了她……”
那兄长跪伏在地上,目光热切地望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