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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想着,顾西爵不会是被叫去那个饭局被人灌酒了吧,临出发前,她让锦翠煮了碗醒酒汤看着他喝下,又押着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才放心的转过去,打开了驾驶室的位置。
为了确保顾西爵能够足够的醒酒,她还特意把窗户打开了,凉飕飕的寒风刮了进来,别说是醒酒了,就连提神的作用都起到了,即使是穿着羊毛尼,她的手都开始发寒,笑脸被冻得有些惨白。
顾西爵本来就是能喝酒的人,昨晚上和顾西澈虽然喝了很多的酒,但那也只是啤酒,他只是因为昨天晚上很晚才睡,才会没有及时恢复过来,在上高速的五分钟之后,他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转过脸去,看着安雅的时候,她那一脸的刷白,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他立马动手关了窗户,把车里的空调打开,他的口气都严厉起来,“胡闹,有你这么醒酒的吗,我看我没恢复过来之前,你就要重感冒,在高速公路上这样乱来,你的大衣都没有扣起来,这么冷的风灌进来,你是不是还觉得你的胃不够寒蝉,还要在刺激一下!”
“你好了?”安雅发现这个情况,心里面很是开心,这完全就是忽略重点的一句话,顾西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安雅,不在和她说话,让她安心的开车。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安雅把车事进了城郊的一座墓场,顾西爵不由的奇怪,莫非安雅是带自己来看她母亲不成,安家成员里面,只有她母亲过世的很早,要说对安家极为重要的人物,好像也只有她母亲了,但顾西爵分明记得,安雅的母亲葬在西郊,而不是这里。
把安家大大小小的资料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边,顾西爵还是没能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出来,他只好跟在安雅的身后。
“丫头,你到底带我来这里见谁?”
“这个啊,我未婚夫!”
这话说的顾西爵弄不懂了,但安雅那严肃的表情,并不想是在说谎,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说话间,她从他的手里接过买来的鲜花,整个人蹲在一座墓碑旁。
轻缓的放下手里的花,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处,柔柔的开口,“顾大哥,爸叫我来看看你们,顺便把我未婚夫带来给你见一见,他根毛你一样姓顾,人很好的,我会过的很好的,你放心好了,你和伯父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面,也要幸福啊!”
姓顾?
安雅和姓顾的人订婚,这一点,顾西爵还真的知道,一共用两次,一次是和自己,另一次,是……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身子来,墓碑上赫然的三个字——顾长风。
这个名字,那上面的相片,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了,尤其是顾长风这个名字,时间久到,他自己都认为这个名字都已经埋入了历史的长河中,被冲刷的看不见踪影了。
那是十几年前自己的名字,要是安雅今天不说,甚至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十几年前,他曾经和一个可爱的小妹妹订了娃娃亲,那个小女孩也和她昨天一样,因为一只螃蟹的问题,气得那天蒸了冰箱里所有的螃蟹,他们两家人那天晚上,为了消灭那些螃蟹,好不幸苦。
顾西爵的视线幽幽的锁在墓碑上,自己的名字,父亲的名字,母亲的名字,和顾西澈之前的名字,他徒然的站起身来,目光却依旧锁在墓碑上,他还真是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看到自己的墓碑,连带着还有家里其它成员的,怎么安溪瑞以为他们一家都不在了吗竟然还这样假惺惺的给他们全家都立了碑。
是啊,他在做出当年那样的事情之后,当然不希望他们中有人还活着,这不是让他寝室难啊吗?找人立个碑,当他们一家四口都死了,他的心里该有多踏实啊!
顾西爵的眼眸里不由的结上了一层冰霜,看着墓碑的眼神都是一片的死寂,连带着连口吻都开始生硬起来,“顾长风,丫头,你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未婚夫,怎么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安雅背对这顾西爵,并不能够看出来他现在难看的来脸色,也丝毫没有在意到他口气里的变化。
一边清理着墓碑附近的杂草,她一边开口,“他们是我爸很好的朋友,后来生意上被人陷害,家里又起了火灾,一家人都葬身火海了。”
“火灾?”顾西爵轻吟出声,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火灾这件事情。
“嗯,起火灾之后的那一天,好像就是我的生日,我爸说那天我哭的很凶,说要找顾大哥,大雨淋了一身子,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照片上的顾大哥都记不清了,这些都是我爸告诉我的,他说我之前很喜欢跟在顾大哥的后面。”
安雅继续说道,手里还在处理着杂草,完全没有看到顾西爵已经惊呆了的表情。
步子朝后退了几步,顾西爵并不能相信安雅的话,但好像有些事情又出奇的合的上来,他父亲出事前的那一天,他们全家确实在安家,还说要帮安雅一起过生日,但隔了一天,他们家不是发生了火灾,而是他父亲上吊自杀了。
至于安雅,确实小时候,她很喜欢跟在自己的后面,他们之间的娃娃亲,也是因为他们两个经常玩在一起,才被两家的家长这么说出来的。
十几年前和十几年后如出一辙,他们两个依旧还是有着婚约的两个人,但他们又都不是当年的他们,顾西爵并不怀疑安雅说自己忘掉之前的事情,刚才她看到墓碑上自己的照片,虽然目光温和,但还是夹杂这一丝的陌生,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照片上那个男孩子的印象。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会让安雅说他们一家都葬身火海,他不知道是周霆琛骗了自己,还是安溪瑞故意编造了一个这样的谎言来骗安雅,但是,如果安溪瑞是骗安雅的,好像又没有必要让安雅带着自己来见所谓已经死了的顾家一家人,这未免有些诡异了一些。
安雅忙完了手里的活,站起来就看见顾西爵一个人魂不守舍的站在那边,她立刻走上前去,推了推他,“顾西爵,快点来和顾大哥说点什么。”
看着安雅一脸认真的样子,顾西爵总不好说,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的,只好顺着安雅的视线蹲了下来,看着自己很久之前的照片,他实在是感受颇多,都不知道改从何说起了。
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照片,顾西爵沉默的可怕,他的脑子里面不断的把所有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当年顾家出事,周霆琛背着李心柔单独见了他们兄弟两个,告诉他们,一直慈祥的安伯伯,其实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的好,他早就在暗地里算计着顾家,算计着他们的父亲,算计着怎么谋夺顾家的专利权。
他们那个时候年幼,周霆琛对他们很是照顾,他们根本就没有起疑心,但今天看到的这一切,以及李心柔上次看到安雅的反应,都让顾西爵觉得奇怪,上次在安家,他分明注意到,自己的母亲对安雅的态度,并不是讨厌,透过安雅看到的那个人,他知道应该是安雅的母亲,但李心柔的态度并不是厌恶的。
如果说,安溪瑞真的是陷害他父亲的凶手,李心柔当年也是经手公司业务的,她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看到安雅的时候,也不会有种老友重逢的感觉,每次一提到回国,一提到安家,她都是极力反对的。
顾西爵只以为,李心柔是为了阻止他回来报仇,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的对立面,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她不是害怕他找安家寻仇,而是害怕他会伤害到安家,伤害到安家的每一个人。
他的心里忽然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从一开始,他和顾西澈就被人给误导了,安家并不是元凶,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另有其人,而安家只是替罪的羔羊而已。
顾西爵被这个想法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背脊都在发寒,如果,他真的被人误导了,那么这么多年来他的部署算什么?
他对安家的恨算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他究竟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和安雅推到了什么样的境地当中?
他抬起头来看着安雅,她依旧是一脸纯净的样子,嘴角上挂在她纯真的笑容,他难以想象,当安雅知道自己是步步算着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他现在连看一眼她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如果他的猜想都是真的,那么他究竟都对安家,对安雅做了什么?他已经不敢在猜想下去了,这些在他看来,都着实有些可怕了一些。
顾西爵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司,他只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气力,相信了这么多年,恨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让他没有勇气相信自己做错了,如果是真的,未免太可怕了一些。
艰难的伸出自己的手,按下了桌上的电话,顾西爵自己都没有发觉到,他现在的手抖得可怕,就和他的心是一样的,七上八下,不安稳的厉害,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呢。
好容易按下了接听键,那边方秘书的声音传了过来,顾西爵静默了一会子,还是开口了,“方秘书,让薛浩上来见我。”
他现在的心情犹如千金重,手边的文件无一幸免的被他通通搁置在一边,薛浩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份报表,他是火急火燎的冲上来的,“顾大少,你好歹也事先通知一声,别每次都这样忽然的叫我来,我在下面还开着会呢,你看这报表还……”
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报表,他本来想说自己这报表都因为他,才只做了一般,这损失算谁的,没想到他一抬眼,就看到顾西爵一个人坐在那边,桌上的文件被他混乱的推到办公桌的一边,甚至有文件因为人为的大力撞击,而掉在了地上。
薛浩一看到这场景,当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刻走上前来,把报表搁在一边,两手撑着办公桌,紧紧地盯着顾西爵,“顾大少,你怎么了,发生上么事情了?”
他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顾西爵,怎么今天下午一上班,整个人就这么不对劲了,他知道他上午和安雅出去见安家某个很重要的人了,但怎么一回来之后,整个人跟丢了魂似得,莫不是他出去的时候……
“顾大少,你今天上午和小猫咪出去见鬼了?”
薛浩本来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有想到顾西爵抬起头来看着他,冷笑一声,“差不多,我看到我自己的坟墓了,算吗?”
“咦!”薛浩一听这话,立马一蹦三尺远,手里拿着被自己押在手下的报表,他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大白天的,你别吓我好不好,这话题未免太过惊悚了一些,我们聊些别的,别扯这种事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谁逗你了,我今天确实看到顾长风的坟墓了,还有照片呢!”顾西爵抬头,冷冷的开口,让薛浩本来就有些寒蝉的一个人,听完他说的话,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凉飕飕的,背后莫名的刮起一阵阴风来,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顾长风,你之前的名字?”薛浩好容易冷静下来,想起了这个名字的出处,他从一边搬来椅子,坐到顾西爵的办公桌前,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对于这个消息,他还是不能很好的接受。
要说顾西爵换个名字,只是为了会来好行动,怎么就被人给葬了呢,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有点诡异。
等等,等等!
今早顾西爵是和安雅一起出去的,安雅带着他去见的所谓的重要的人物,不会就是顾西爵自己吧,薛浩本来已经淡定了,但是现在立刻有惊悚起来,手指指了指顾西爵,他盯着他,“顾大少,该不会,安雅让你自己去拜祭自己了吧,你怎么会被安家的人埋起来的?”
顾西爵冷眼看着薛浩一惊一乍的反应,声音沉稳的厉害,“准确来说,是安家以为我们一家子,都死在一场火宅里!”
“全家?什么时候?”
“我爸出事的那一天,他们以为是火灾发生的那一天。”
“怎么可能!”
薛浩瞬间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嘛,他明明记得顾西爵说过,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火灾,再大的火都烧不起来好吗,早就湮灭在大雨中了,连一点星火渣滓都不剩下一点了好吗?
这几乎是他今天听说过的最诡异的事件,两家人家同在一个城市里面,一个说对方被火烧死了,一个说那天在下雨,而且雨很大。
薛浩当然不会认为,顾西爵是在撒谎,他没有这个必要,但他也不认为安家在说谎,顾西爵刚刚和他说,那座坟墓看上去,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年头,从安溪瑞和安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