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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自己这条小河能满负荷运转,给自己找点“保护伞”那绝对是多多益善的。
为此就算是从自己的业务里分割一部分出去,只要能换来中央上层的好感,胡文海也觉得是赚到了。
但问题是,海军自己也要脸。
八十年代的中国海军,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
穷的叮当三响,没有什么话语权和影响力,但背黑锅挨打的事情却出了不少。
远的不说,年年初的时候,北海舰队出的韩国叛逃事件就让海军很是灰头土脸了一阵。
到年3。14海战,虽说是打赢了而且赢得还挺漂亮,但南海舰队海军力量的薄弱却也暴露无遗。苏联在金兰湾部署了二十多艘战舰。安南人狐假虎威。歼八只有八百公里作战半径,八十年代海战竟然靠舰炮“洗甲板”。
还是那句话,两伊战争是拿着现代化的武器打了一场二战水平的战争,而中国和安南之间则是拿着二战水平里都拿不出手的武器在作战。
这个水平。其实可想而知。若非是逼急了,也不会有那张著名的坦克上货船的图片了。
说到底,还是穷闹的。在国家战略上八十年代海军就是靠边站,自然是没有什么影响力和话语权。
而国内的造船业又不是海军能插手的,这和空军对航空工业的强大影响力话语权又不一样。
中国航空工业常年最大的客户就是空军。国内航空管制干脆就是空军代劳的,这样一来航空口自然是要受到空军的强烈影响。
胡文海捧了沈飞,给熊猫国产化砸钱,这多半都是能落到空军口袋里的。
但是国内的船厂却不是海军能插手的,六机部哦,现在改名叫中船总公司了。国内造船业绝大多数的业务,反而不是海军带来的。
虽说保海军是中船总公司的政治任务,但造船业发展的再好,海军也确实是真的不会有太大的利益在这里。
说了这么多,胡文海心里就是一个念头难!
海军要脸。不愿意从胡文海的碗里抢食,海军军工口也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它手上有几个军工厂,盈利能力都很堪忧,和陆军、空军没法比。
造船业进步海军拿不到什么直接利益,所以巨型总段造船法搔不到海军的痒处。
要给海军想一个“吃饭”的路子,胡文海一时还真是没有思路。来快钱的话,他倒是记得三哥家里有几处神庙可以去挖。但堂堂中国海军,总不能去做盗墓贼吧,怎么说海军也要端着点五大**的逼格不是。
而且海军恐怕对赚快钱也没兴趣,一着到手的钱不禁。海军出海那就是烧钞票的。挖神庙能让舰队开出去几次?
所以说,还得有细水长流的路子适合海军,至少能把舰队的维护费用给赚出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透,历史上一文钱难倒了英雄汉。为了养活舰队,海军也做了点钱没赚多少但是名声坏大了的买。
为了不重蹈覆辙,胡文海必须谨慎考虑才行。
“如果可以的话,池秘书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胡文海踌躇:“一时间我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池秘书你放心,这事儿我应了!我放在心里呢。一定给海军找出一条路子来。”
池秘书面露喜色,猛的点头:“有胡总这句话就行,我相信你的能力!首长也相信你的能力!”
胡文海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海军不讲理非要他立刻想出个办法来。而是担心升米恩斗米仇,别是海军觉得自己出手是应该应份的。
如今有池秘书这个“承情”的态度,他心里也就有了充足的动力。
胡文海与池秘书最后随意的聊了聊,掌握了一些海军目前有意推进的军转民项目,然而可惜没有发现什么他知道的有前途的好项目。
池秘书屡屡拍胸脯保证,只要胡文海记得有心帮海军这个忙就行。不论能不能有一个结果,海军都记得胡总你这个朋友。
俩人就站在渤船舾装码头不远处的海边聊了半天,在食堂小灶吃过饭之后,胡文海辞别了池秘书,在渤船厂区又转了两圈。
他离开这段时间里,可以看出渤船的工人们精神面貌确实是不同了。
胡文海始终记得他当年从一位职业经理人口里听来的一句话,“跟工人光谈情怀不发奖金的老板都是耍**!”。
企业文化也好,团队培养也好,提高工人素质也罢,千万记得谈钱!
一流的工人首先要有一流的报酬,有了稳定的人生保障之后,工人才会跟你讲责任心。
说白了,八十年代中国国企工人责任心的普遍缺失,和工作报酬有着直接的关系。简单的说,就是工资跑不赢p。工人自然没有了好好工作的动力。
胡文海接手渤船之后,工资虽然还是国家规定的那些,但各种各样的生活补助、计件提成和奖金源源不断,逢年过节还有丰富的福利。
有这些丰厚的物质基础打底。推行起严格的质量管理和标准化自然是事半功倍。
到了19年的九月份,渤船经过紧锣密鼓的技改和扩大生产,已经具备了同时开工三艘船九到十五个巨型总段的能力。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胡文海是看不上重工业那漫长的生产周期和薄弱的盈利能力的。他入手渤船不是为了造船,而是为了推广巨型总段造船法。
渤船是个样本。是给国内船企如何改造自己适应巨型总段造船法而打造的样本。
正是如此,胡文海对渤船的投入可谓不遗余力、尽善尽美。当然现在看来,这些投入显然取得了相当不错的结果。
经过一天的考察,胡文海这才满意的离开了渤船。
又是一个多月时间没有回家,他现在归心似箭。若非是池秘书的来头太大、太隐蔽,说不定他都要把这次会面安排在家里的饭桌上了。
和吕秘书一样,现在上面的其他首长们也都是在观望期,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面对越高越大的新科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秘书来私下接触的最好。
池秘书不愿意在公开场合露面,这个顾虑胡文海能够理解。私人企业能够走在阳光下。至少也要等到九十年代了。
至于说能够摆脱小媳妇待遇胡文海临到穿越之前,对不起都没看到这样的可能。
所以胡文海并没有抱怨,只是心里实在有点想念家人,干脆就推了渤船这边挽留的晚宴,下午就开着桑塔纳回了绣城。
胡文海回到家的时候,正看到陆嘉有些孤零零的在院子里自己踢着毽子玩。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却把一枚毽子踢的像模像样,一边踢还一边念口诀。
“一手心,二手背,三酒盅。四牙筷……”
胡文海推开家里的院门,就看到陆嘉仿佛一位精灵,灵巧而全神贯注的在把脚上的毽子踢的上下翻飞。
直到这时,胡文海这才突然扶着脑袋。想到了自己好像没有学可以上了!他高中毕业了啊!他没参加高考啊!他没有大学可以上了啊!
而陆嘉的姐姐陆欣,现在应该在科大报道,开始大一的新生生涯了吧。
不知不觉间,他就已经变成“社会闲散人员”了。
胡文海站在旁边等着陆嘉踢完了一轮,这才蹲下来向着她招了招手:“嘉嘉,自己一个人寂寞么?哥哥给你带了礼物来。”
他打开行李包。献宝似的抽出一套24色蜡笔和橡皮泥。胡文海还记得,陆嘉当年嫁给他之后,有一次和他抱怨,小时候特别想要一套蜡笔和橡皮泥。
可惜,陆应龙连养她们姐妹都困难,哪里有钱和心思满足小女孩的这一点奢侈的愿望。
“胡哥哥!嘉嘉好想你!”陆嘉先是看到胡文海的脸,顿时惊喜的扑了过来。
当他抬头看到胡文海拿出来的礼物,不由“哇”的一声,一双小手捂不住张开的小嘴。
看她想拿不敢拿的样子,胡文海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她的手里:“拿着,你在我家里住,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知不知道?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
“那……谢谢胡哥哥!”陆嘉终于喜笑颜开,紧紧的把礼物抱在了怀里。
“哎?”一阵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过后,有人推开了老胡家正房大门,一个声音响起:“胡文海,还记得我不?哎呀,多年不见了!”
一个穿着墨绿色铁路制服的二十岁出头年轻人面带笑容,从萧野芹和胡解放的身后站了出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懵懂的胡文海。
“我啊,不记得了?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小叔胡胜利啊!”
第二百六十三、四章 日常()
第二百六十三章 睡懒觉
胡胜利不仅是小叔,而且还是表叔对,就是“我家表叔数不清”的那个表叔。
当然也如红灯记里唱的一样,既然是“表叔”,自然是没有大事不登门的。
不是年节,也不是什么重要纪念日,一般来说远亲登门,多少是有点事情发生的。
胡文海对胡胜利有印象,恐怕还是因为这位表叔也是年轻的过分。明明辈分比自己大了一辈,但年纪也就比自己大了三四岁而已。
他爷爷是胡文海爷爷胡世武的表兄弟,按理说甚至是已经出了三代的血亲关系了。
不过胡世武这一系人丁薄,只有胡解放和胡文海这一支,所以也就和表亲们多了一点走动。
但关系也就是这么回事,东北这边城市化比较高,不如南方的家族血缘纽带那么强了。
胡文海想了一下,才把胡胜利的身份想了起来。这位小叔年纪不大,幸亏如此他才会有些印象。
“是小叔啊,也真是好久不见了!”
胡文海难得露出笑容来,自己这个小叔因为年纪关系,小时候几次跟着胡世武去窜门,倒也是和他接触的最多。
“嗨,平常工作忙,也是难得走动了。文海这是出门刚回来?”
胡胜利找着话头,上下打量着还有些稚气的胡文海。
可以看的出来,胡文海应该是刚出远门回来。身边一个旅行箱,里面装着不少的礼物和衣服之类。不过他的气色很好,丝毫没有长途旅行的疲惫和风尘。
作为一个铁路职工,这样精神十足的旅客胡胜利见的可是不多。
胡文海摸了摸手里紧紧抱着彩色蜡笔和橡皮泥的陆嘉的头,这才站起身来。
陆嘉乖乖的忽闪着大眼睛,安静的看着大人们说话,偶尔才低下头去,仔细的数着彩色蜡笔的颜色和支数。
“刚回来,去了趟南方。”胡文海没有细说。笑了笑,又和父母打了招呼,院子里五口人这才重新回了房间。
“小叔今天来是有事儿?”
寒暄了一阵,胡文海打着哈欠。只好开门见山的问道。虽说在渤船休息了一下,但人在家里,就会不自觉的犯困。
“呃,看我!”胡胜利一拍脑袋,连连摇头:“也没什么大事儿。文海路上肯定是累了,我今天也就不打扰了。”
说着,胡胜利就站起身来,极有眼力价的和胡家三口告了个别。在胡解放的挽留之下,执意离去了。
“爸,我小叔他有事儿?”胡文海眨了眨眼睛,难得回家放松下来,困意登时有些控制不住了。
“去睡吧,你醒了再说。”胡解放也是知道心疼自己儿子的,连忙把他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随身的行礼扔在门口。胡文海看着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自己的房间,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
九月绣城的温度已经有了些凉意,他索性将衣服脱个干净,拉过**上的毛巾被,蜷缩着钻了进去。
熟悉的触感和舒服的姿势,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段时间里他也是累了个够呛,新科公司虽说不怎么为用钱发愁,但千头万绪的事情并不会少。再加上在盛京忙着开发针眼无人机这段时间,有的时候一天睡眠甚至不足四个小时。这次从南方回来,冷不丁的放松了下来。一段时间以来的压力,顿时在胡文海身上爆发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天的时间。
等他再睁开眼睛,是闻着豆浆和油条的香味醒来的。
萧野芹轻轻推醒了胡文海。阳光从窗户里散射进来,配合上食物的香气。胡文海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感觉。
“哎,你看看人家十**岁的孩子,哪有你这么又忙又累的。”
萧野芹把叠的整齐的衣服放在胡文海的**头,忍不住心疼的埋怨:“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指望你一个孩子,好像全中国能人都死光了似的……”
“妈!”
胡文海套上衣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了萧野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