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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下意识的把九十年代举世无敌的美国,代入到了当下这个美国身上。
谁说美国人的虎须就不能捋,谁说苏联就一定要完蛋,谁说美国摸不来苏联的尸体就一定还会像历史上那么强大?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注定的事情,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与历史奋斗岂不更是其乐无穷?
连这一步都迈不出去,也就别提什么改天换地了。穿越重生一次,到头来结果还是不敢挑战美国,那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都按照历史上发生的事情走,那也别穿越重生了。连直面改变的勇气都没有,干脆在出生的时候就重新爬回娘肚子里去好了!
胡文海终于拿定了主意。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第五百九十五章 老友诺顿()
“诺顿总裁!”
胡文海真没想到,这次跑到中国与他相见的竟然还是个老熟人,格鲁门的前任总裁诺顿。
当初就是他一力支持从胡文海手中签下了蓝色小药丸的合同,最终功成身退。两年后将总裁的位置转手让人,自己则退到了董事会成为一名不管事的董事,颐养天年去了。
这次的事情竟然把这位格鲁门的前任“功勋总裁”给请了出来,可见格鲁门对胡文海的重视了。
胡文海露出惊喜的表情,给了诺顿一个大大的拥抱。
说实话,当初在胡文海一文不名的时候,诺顿能够力排众议支持他那非常过分的谈判要求,真的是有一份人情在那里的。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胡。”诺顿看起来精神不错,显然退休生活相当惬意。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并非是犯错去职,而是立下了偌大的功劳之后主动退休,格鲁门公司给他的待遇相当优厚,同时他对格鲁门公司的影响力也一点不小。
“真是许久没见了,你的退休生活怎么样?”胡文海上下打量着他,好奇的问道。
“哦,相当不错。亚利桑那州的阳光让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你看,我还给自己的胳膊上纹了个中国字!这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诺顿将自己能跑马的胳膊露出来,果然在上臂上有一个中国字纹身。一个非常乡非风格的繁体“愛”字,不知道这老头是被哪个越南纹身师给坑了……
“啊,确实不错,很漂亮。”胡文海硬是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着两人互相聊了聊各自的生活,老头诺顿的退休生涯确实丰富多彩。偶尔抖个包袱,两人还能一起get到笑点,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扯了会儿闲篇,胡文海也找回了和诺顿相处的那些记忆。这老头当年可是宝刀不老,亲身验证了蓝色小药丸的效力的,可见也是个秒人。
总算气氛热烈了起来,诺顿逐渐将话题向着来意的方向引导过去,试探的向胡文海问道。
“董事会接到了沃尔的汇报,专门把我请了回去。开始我是拒绝的,你说我一个退了休的老头,还参与到这些麻烦事来做什么?你们另请高明吧。”
“不过谢尔顿总裁说,董事会已经研究决定了,这次的交涉任务就由你来做!没有办法,我只好卖了老脸,到中国来见见我的老朋友了。”
胡文海拍了拍诺顿的膝盖,哈哈笑道:“老诺顿,你不用担心,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
“放心吧事情总归是好事儿,格鲁门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吃过亏?跟我合作,格鲁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不是吗?”
诺顿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胡子,点头道:“话是不错,不过还要看具体的情况,胡总能不能给我详细的说说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帮助格鲁门收购麦道。正如我所说,格鲁门是我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双方可以说是非常紧密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真正的朋友。”
“当然,我们是真正的朋友。”诺顿点头,认真的听着胡文海的发言。
“对,真正的朋友。”胡文海振奋的笑了起来:“所以格鲁门能够发展壮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然而格鲁门的未来发展情况,却让人实在很难乐观的起来。”
“单看格鲁门的运营情况,这是一家状况良好的企业。但暴风雨的乌云已经出现在了天际线。麦道的衰弱对市场的冲击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尤其是如果它被波音吞并,将导致波音不论在民用还是军用飞机的制造领域都成为无可匹敌的霸主。面对这样的对手,格鲁门单是自身运转良好是没有用的,在市场上赢家只有一个,没有第二和第三的生存空间。”
“到时候格鲁门只有两条路可走,退出航空制造业,或者与波音之外的其他企业联合起来。恕我直言,格鲁门一旦失去对公司的主导性,我们之间的合作将面临非常大的未知风险。”
确实,格鲁门目前的班子和胡文海磨合的非常好。双方有着很高的默契,管理层也愿意在一些方面向胡文海让利,并且在合作中各取所需。
但如果格鲁门被合并到其他企业,目前的管理层还能有多少仍然留在高层?谁又能保证合并后的新管理层,仍然能够与他合作无间?
万一新晋的管理层里有那么一两个脑袋不清醒的鹰派或者爱国主义者,胡文海和格鲁门正在计划的好些“阴谋”,可是绝对不能见光的。
诺顿闻言点头,沉思道:“这确实是个问题,格鲁门当然也不想失去对自己企业的控制力。”
胡文海打铁趁热:“所以必须在波音收购麦道之前先下手为强,波音收购麦道要面临很多困难,比如说欧洲人的反应,空客也会恐惧面对这个庞然大物的。格鲁门收购麦道则容易的多,只是金钱问题。”
“正是资金的问题才最严重啊,收购麦道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亿美元。这么大一笔钱,对格鲁门来说筹措太困难了。”诺顿苦笑着摊开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格鲁门也知道麦道落入波音手中的危险,要说不希望收购麦道是不可能的,但麦道比格鲁门的体量更大,格鲁门这是要以蛇吞象。”
胡文海点头,对诺顿的分析表示赞同,接着说道:“我可以帮助格鲁门收购麦道,一百五十亿的资金,我可以出七十亿,格鲁门只需要拿出八十亿就行了。”
“格鲁门拿到麦道之后,可以将军机部分自行消化,将民航客机部分的资源打包注入到新飞公司。这样一来,有了中国市场的保底,麦道的民航客机业务就不用担心了。”
“八十亿……”
诺顿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纠结,半晌才摇头道:“即使是八十亿,也很难说服股东们继续追加这么大笔的投资。格鲁门能够拿出来的收购资金,最多只有四十亿。”
“而且恕我直言,胡总的七十亿要从哪里筹措呢?对麦道的收购关系到美国国防,资金来源问题是非常敏感的。”
“这笔钱当然是来源干净的,格鲁门大可放心。”胡文海看起来胸有成竹。
诺顿轻轻摇头,坚持道:“我倾耳恭听,格鲁门希望知道胡总的具体筹措方案之后再行判断。”
“好吧,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够只局限在这间房子里。”胡文海指了指脚下,正色道:“出了这个门,我绝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番话。”
“作为国防工程承包商,通俗的说就是军火商,想必格鲁门对发战争财应该并不陌生吧?”
胡文海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只要战争开始,财富总是如影随形。自从两伊战争结束之后,萨达姆在伊朗身上不仅没有落到好处,反而欠下了天文数字般的债务。恕我直言,萨达姆绝对不是一个肯老实还钱的人。”
“对萨达姆来说,他只能安慰自己两伊战场是替整个中东世界,挡住了伊朗的宗@教@革@命输出。所以转头一看,自己保护的一帮富亲戚正在花天酒地,自己帮他们看门打的五劳七伤,却不得不卖血给他们还钱。萨达姆已经提出希望中东各债权国能够减免一部分伊拉克的债务,可惜用我们中国话来说,这就叫善财难舍。”
诺顿军火商人的基因让他对国际局势仍然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萨达姆指望其他中东国家替他买单,这根本就是妄想。”
“然后呢?”
胡文海摊开双手:“正巧有那么一个特别富裕的亲戚就在他旁边,而且看上去还没有什么武装,武力值和打了十年两伊战争的伊拉克根本没法比……”
“你说的是科威特?”
诺顿皱起眉低头沉思,将伊拉克和科威特之间的情报一条条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科威特是个小国,国土面积不过是科威特城一地而已。但是在石油储量上,这个国家却是在国际上举足轻重。一旦伊拉克拿下科威特,其石油储量立刻可以攀升到世界储量的五分之一,成为石油储量最大的国家。
更重要的是科威特王室拥有的巨额财富,在国外通过投资和基金管理着上千亿美元的财富。这可真是科威特跌倒,伊拉克吃饱了。
“不过科威特是美国在中东的重要盟友,伊拉克敢打科威特的主意?就不怕美军找他的麻烦?”
“萨达姆是个什么样的人?”胡文海冷笑道:“以伊拉克的经济,如果靠他们自己还债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去了。左右穷的已经只剩下烂命一条,而伊拉克除了打仗已经没有其他的本事,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两伊战争没有取得胜利,对萨达姆的威望打击已经非常大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总要赌上一赌吧。赌赢了,立刻就是伊拉克的大救星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奶一口()
最终还是胡文海“一贯正确”的名声起了作用,虽然很艰难,但诺顿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计划。
以伊拉克和科威特会爆发战争为前提,两个石油大国之间的战争,无疑会对石油市场产生无可估量的威胁。
石油市场受到这样的刺激,风险肯定会反应到油价上来。
从现在开始布局石油期货,世界军火集团的股票和金融市场。与银行进行谈判,通过杠杆放大手中的资金规模,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这个收集筹码的过程,将一直持续到海湾战争开始的那一天。
海湾战争开始之后,历史上油价并没有如同预料中一样上涨,反而是不断下跌。
这是因为美国人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把油价推高到40美元一桶的水平。等到战争开始再囤货,那时候就已经晚了。
胡文海和格鲁门手中的资金合在一起足有六十亿美元,再通过银行的贷款和杠杆放大,如果贸然进入市场非得掀起一阵金融海啸不可。
和华尔街以及伦敦金融城里那些专业人士较量,非得被人吃个毫毛都剩不下为止。
所以这次投资布局只能是润物细无声的悄然进行,不可能再学黑色星期五那样大张旗鼓的去刺激华尔街的老爷们了。
对此胡文海有些锦衣夜行般的失望。
好在至少到时候会有足够的小钱钱来弥补他受伤的心灵。
送走了诺顿之后,庆岚就找上了门来。
胡文海这两年难得回国一趟,国内的事情堆成了山,但多么要紧的事情也不如庆大秘书找上门来重要。
帝都这里新科的业务还不算是太多,两个主要的基地是在绣城和魔都。
但托了现代通讯技术的福,胡文海即使是躲在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这些公务的追杀。
“马斯柳科夫的事情,胡总有结论了吗?”
刚刚落座,庆岚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主题。
胡文海跑去东欧这一走就是小两个月,连过年都是在乌克兰吃的泡面,深知内情的庆大秘书硬是想尽办法把事情拖了下来。
但是拖到了现在也已经到了极限,马斯柳科夫不可能更长时间的留在中国。苏联的情况很糟糕,糟糕到他不能把赌注都压在中国的身上。
到了现在,中国必须给马斯柳科夫一个答案了。
这段时间里高层领导们也不只是询问了胡文海的意见,实际上国内很多国际研究机构和智囊都在被咨询的范围内。
但高层从这些专家口中并没有得到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很多人给出的理由,也缺乏根本的说服力。
国家需要的是一个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上,能够敏锐判断未来的视角。但这些所谓的专家和机构,平常出个国钱都不凑手,遑论是要判断这种大的历史走势了。
只有对全球国际局势都了若指掌的人,才能根据情报分析出中国应该如何选择。
但是很可惜,这样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而像胡文海这样,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