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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风情更让人心动。
“美丽的姑娘,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是阿依曼,你好先生。”阿依曼有些害羞的靠了过来,带着充满崇拜的目光,好奇的问道:“先生,您是美国人吗?”
“当然!”红脖子伸出手来,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用他最灿烂的笑容自我介绍道:“马休布什,你可以叫我马休,德州人,我在谢夫隆公司工作。”
阿依曼有些惊喜的和马休握着手,憧憬而小心翼翼的说道:“马休,你能给我说说美国吗?你们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哈,这没问题。”马休布什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启动引擎道:“我家在德州乡下,我从小在家族的克劳福德农场长大,它有一千六百多英亩……”
使馆酒会对于欧美和苏东各国来说都不是新鲜事物,不过对于中方新建的驻哈使馆来说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过好在酒会的承办方用的并不是公款,而是来自国内的某个赞助商。有钱能使鬼推磨,曾经只服务哈萨克权贵的萨拉齐克酒店如今对美金更加恭敬,全程以苏共中央标准提供给宾客们无微不至的享受。
当马休布什和阿依曼驱车来到中方使馆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停满让人目不暇接的豪车了。
穿着去掉了肩章和其他标志物军礼服的服务生,小跑着过来打开f…150的车门,然后手放在车门上将马休两人殷勤的请了下来。
“布什先生,这么巧!”
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人把马休认了出来。一个光头佬站在自己的劳斯莱斯旁边,热情的挥手致意,然后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马休有些骄傲的矜持,向来人点了点头,先向女伴介绍起对方的身份来:“阿依曼,这位是哈萨克斯坦能源集团的维克托先生,是哈萨克斯坦最大的石油供应商。”
“与谢夫隆公司比起来,我这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光头的维克托有着俄罗斯人的豪爽,哈哈大笑的和马休拥抱了一下,点头道:“阿依曼女士可真是一位大美人,布什先生的眼光实在了不起!”
他边说边搂着马休的肩膀,外头看向阿依曼:“抱歉了女士,我需要借用布什先生几分钟的时间,阿依曼你不介意吧?”
倒是马休很有绅士风度,向着旁边的服务生吩咐道:“请帮我照顾好她,我过会儿就回来。”
至于说阿依曼,当然是不可能有什么意见的了……吧。
维克托和马休走的稍微远了一点,便站在停车场旁边的小树丛交头接耳起来。
“我们正在谋求的田吉兹油田有对手了。”
维克托的一句话,就让马休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有其他的能源集团进入?我可没有在国际上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们当然听不到这个消息,因为插手的是一家中国企业。”维克托微微扬了扬下巴,向着大使馆前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中方这次举办的酒会,可是一点也不简单啊!”
“中国人,他们凭什么?”马休楞了一下,有些不屑的说道:“这里不是他们应该出现的地方,国际石油市场有自己的规则。”
作为能源商人,马休有理由、有资本、有底气来这么评价任何一家中国石油企业。两桶油在规模上当然让人叹为观止,不过石油贸易自有其特殊性。与消费性市场不同,反而更类似军火市场。买卖双方的关系不仅受到经济因素影响,同时也更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
以美国如今的声威和中国现在的国际形势,中国石油企业想在国际能源市场上崭露头角,难道不是应该先把国际石油巨头们都伺候爽了,然后再丢给你们一丁点残羹冷炙吗?
比如说先来个开放成品油市场,让欧美能源集团兼并几个大型炼油厂之类的投名状,然后说不定会在国际上扔几个鸡肋油田出来,给中国能源企业装点一下门面。
然而就马休的消息渠道来说,显然并没有收到这样的内幕啊。
哈萨克斯坦的田吉兹油田是八十年代世界上发现的最大的陆上油田,这可是能源资本的豪门盛宴!谢夫隆背后是热乎出炉的地球霸主美国,中国企业的背后是什么?
“中国人在国际能源市场上毫无存在感,他们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哈萨克斯坦想要开发田吉兹油田,只有我们谢夫隆能够做到。”
“我也相信如此。”维克托点着头,不过显然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不过从哈萨克斯坦能源部里传出来这样的风声,就已经很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样吧……”马休想了一下,美国虽然没有“空穴来风”的成语,但道理总是懂的:“谢夫隆暂时在哈萨克斯坦还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不过我会联系一些俄罗斯的朋友,他们会发挥在哈萨克斯坦的影响力,帮我们把中国人赶走的。”
“哦,这倒是个好办法!”维克托眼前一亮,想了想便体会到了其中的奥妙。
美国虽然已经是世界霸主,但苏联倒塌的速度太快、太出乎意料,而苏联巨大的体量又让美国难以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一套力量投射网络。作为苏联体系内不那么特别重要的哈萨克斯坦,显然不会是亲美政治力量建设的第一梯队。
谢夫隆在哈萨克斯坦虽然有一些代理人,但级别和力度都还差了些火候。
维克托是哈萨克斯坦能源部一家下属企业的老板,他已经是谢夫隆目前最亲密的当地代理人了。而他最大的政治资本,就是拿着美元贷款收购了自己管理的工厂,然后给哈萨克斯坦能源部一票内部子弟安排了还算不错的工作岗位。
这种事情总不能走官方渠道,阿比舍维奇肯定乐于见到有更多人参与竞争。
像维克托这样的关系打听消息还算得力,但影响政策走向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当然另一方面嘛,要赶走中方石油企业难免要有些盘外招,甚至还可能会触犯哈萨克斯坦法律、破坏油田开发中的一些力量平衡。这些手段对于铁定要拿下田吉兹油田的谢夫隆和谢夫隆的关系企业来说,未来很可能会成为以后哈萨克斯坦针对美资各种手段的弹药。
作为国际能源集团,关门打狗这种事情不是没遇到过,而是没有哪次是没遇到过。
投资落地之后,油田的磕头机比印钞机效率都高,谁不觉得应该有自己一份呢?
在投资风险管理当中,遇到这种情况谢夫隆是肯定要找一双白手套的。
哈萨克斯坦内部的代理人力度不足,那么大可从俄罗斯伸过来一只手。刚刚独立的哈萨克斯坦,对于俄罗斯政治势力的干涉可没有多大的抵抗能力。
“就这样吧。”马休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在田吉兹那个鬼地方已经呆了两个多月,现在应该是我享受生活的时间了!”
维克托跟着马休哈哈笑了起来,伸出一根大拇指:“那我就不打扰马休先生了,另外说一句,你挑选女人的口味真的很不错!”
“行了,该我们入场了。”
马休转过身来,热情的搭着维克托的肩膀,两人兴致高昂的从小树丛中走了出来。
就在树丛不远的地方,一副乖巧而憧憬表情的阿依曼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见到马休便惊喜的小跑了过来。
“祝你有一个快乐的夜晚,马休先生。”
维克托眨着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
ps。为流浪地球贺!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中国粉丝()
“哈萨克斯坦人民或许并不清楚,我国首都的建设规划,实际就是以阿拉木图作为参照的。中哈两国有着漫长的边境线,同时在历史上也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中方大使端着酒杯,风度翩翩的正周旋在一众哈萨克斯坦的高级官员当中。
田培伟这话倒是没说错,在五六十年代时期帝都的城市规划参照对象,确实就是以阿拉木图作为标准的。这就是说话的技巧了,又没说是什么年代的建设规划,双方对这句话的理解也就一话两表了。
建国初期的帝都对标阿拉木图这是当时的苏联专家提的意见,帝都最初的规划人口也就是两三百万。后来的发展偏离规划初衷,显然甩锅不到苏联专家的头上。阿拉木图相较于帝都规模上虽然已经差的很远,但规划方面有苏联的支持,倒是比较先进的多城市中心结构。
三百多万的哈族人和俄罗斯裔人口居住在阿拉木图,在苏联时代日子过的还是相当不错的。
听到田大使对哈萨克斯坦的一番吹捧,酒会场内的来宾们纷纷喜气洋洋起来。苏联解体带来的恐慌和自卑,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商业互吹嘛,这就不是讲什么节操的时候了。
“哈萨克斯坦有着丰富的资源,广阔的领土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中方看重两国的交往前景,因此希望能够帮助哈萨克斯坦从当前的困境之中更快的发展起来。为此,我国一批杰出而优秀的企业家,这次与我共同来到了这里,希望能够与各位哈萨克斯坦的杰出人物们交个朋友。”
说这话的功夫,田大使便举起酒杯,示意自己简短的讲话就此告一段落。
而回应他的,则是酒会场面上忽然爆发出来的热情。
田培伟身后一群年老、年轻的,穿着得体西装并且看起来就一副富贵打扮的中国人,宛如放养的走地鸡听到哨声一般的向着预定的猎物们冲了过去。
“乌马尔哈孜主编!”
“你好,请问您是阿拉木图日报的乌马尔哈孜主编吧?”
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文质彬彬的中国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向着乌马尔哈孜打起了招呼。
“我读过您写的列车在山间呼啸这首长诗,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优秀诗篇!请允许我向您致意!”
乌马尔哈孜有些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中国人,难以置信的问道:“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在中国,你们竟然能够看到我的作品吗?”
“哦,看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忘记做自我介绍。我是中国纽伊斯特传媒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我的名字叫做徐洪敏。”
来人连忙递上一张名片,一脸崇拜的说道:“我的俄语老师曾经送给我一本诗集,那是专家援华时期一位苏联专家送给他的礼物。那本诗集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您的《列车在山间呼啸》这首诗了。”
说到这里,徐洪敏干脆用俄语大声的开始朗诵起来:“列车在山间呼啸而过,四顾茫然,只有摇晃的车厢中不多的夜归人在梦中……”
这是一首描写五十年代哈萨克斯坦铁路建设全面铺开时期,改天换地社会变化的诗歌。不用说,当然是乌马尔哈孜赖以成名的得意之作。随着诗歌的描述,一副战天斗地的工业化历史进程画卷在朗诵的声音中徐徐铺开。
听到徐洪敏这么声情并茂的朗诵表演,乌马尔哈孜算是真的相信自己在遥远的中国,竟然也有一位看起来相当阔绰的“粉丝”了。
可不是么!
看看这位徐洪敏的行头吧,鼻子上架着的是蔡司镜片的金丝眼镜,身上的西装笔挺合体,领带上还别着一刻带钻石的镀金领带夹。手腕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手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牌,但设计上低调中透露着精致。
任谁来看,徐洪敏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标准形象。
哈萨克斯坦人也不多个鼻子或者眼睛,当然看不出外交学院高端人士形象班突击培训出的这批人有什么“土”味来。
有着这么一个切入点,很快徐洪敏和乌马尔哈孜就热切了聊了起来。
“……对了,我听说如今阿拉木图日报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时机差不多之后,徐洪敏果断的将话题向着自己需要的方向引导了过去:“乌马尔哈孜老师,以您的文学素养如今却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这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这个,阿拉木图日报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乌马尔哈孜有些尴尬的摇起头来:“哈萨克斯坦的情况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报社目前面临的困难自然也会过去。”
徐洪敏沉吟着,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您的儿子夏布坦最近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或许我有些业务可以请他帮帮忙,如果能够在阿拉木图日报上刊登一些中国企业的广告,那对我的帮助就非常大了。”
“这个……”
乌马尔哈孜显得有些犹豫,不过一想到夏布坦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广告公司,但结果几个月以来却连一单生意也没有接到,如果在预算花光之前公司还没有起色……
别人做生意总是看起来很简单,给苏共干了一辈子的人那里会想到做生意的风险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