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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金在成啪的一掌敲在办公桌上,甚至把水杯都震的跳了起来:“大宇集团是kb银行重要的客户,尹正学你的工作不是去攻击我们的企业!kb银行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没有别的工作,你现在就可以下班了!”
尹正学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金在成,银行是什么地方?如果银行都不讲数据而是讲起了人情,讲什么客户最正确,难道要像日本人那样不贷款就“十倍奉还”吗?
在这一刻,尹正学忽然彷彿福至心灵一般,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站的是一艘正在下沉的战舰,那么趁着水还没有淹到脚下,不跳船难道要跟这些人一起等死吗?
“不,我还有一件工作没做。”
尹正学在周围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从金在成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再拿起一支笔。
他唰唰的挥动钢笔,乾脆利落的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辞呈。
“金副部长,我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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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三章 算我一份()
“从1990年开始,韩国重工业主要支柱钢铁和造船,就在中国东北地区竞争下濒临崩溃了。”
“如果从长远出发,发展汽车产业确实是解决这一问题的较好方案。汽车产业拥有高附加值和庞大的市场,能够消化韩国的钢铁产能,并且与中国东北地区的产业竞争形成比较优势。从目前的发展规划来看,中国应该还没有大力发展汽车产业的规划和基础。”
“大宇集团从1984年开始向国际市场出口汽车,这里是大宇每年出口汽车的详细数据。1986年,大宇生产16。7万辆汽车、出口12。1万辆。然后逐年递增,到1990年之前,全年产能能够达到80万辆左右,出口数量在65万辆。但是从1990年以后,大宇出口汽车数量就开始急剧降低,1991年出口50万辆、1992年出口32万辆,今年出口形势只会更加严峻。”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90年代以来,中国大陆正在成为一个新兴的汽车配件生产市场。通过八十年代的桑塔纳国产化计划,中国培养起来了一批质量合格的汽车配件企业。这些企业在进入汽车配件国际市场之后,日美欧等国汽车企业的成本开始显着降低,韩国汽车产业的优势被迅速抵消。”
“然而更重要的问题是,大宇汽车今年非但没有削减产量,反而通过银行贷款继续扩大了大宇汽车的生产线。超过100万辆汽车最后很可能需要通过国内市场消化……”
“但是我们韩国,一年能消化掉100万辆大宇汽车吗?”
破旧的仓库里,尹正学正面对着一群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人侃侃而谈。这些人都是他之前在kb银行里工作时候的客户,他们有的是小企业主、家庭主妇、退休老人,也有学生、包租公和饭店的小老闆。面对他的这番言论,做出的反应当然也各有不同。
家庭主妇和退休老人明显不太相信他的“危言耸听”,而包租公和学生则是满不在乎。冷不丁的就有人说韩国第二大的企业大宇要破产,这也得有人相信才行。更何况在尹正学嘴里说出来的还不止是这么一点,而是认为大宇一旦面临破产,紧接着贷款给大宇的多家韩国大型商业银行也都会面临严峻的破产危机,然后进而导致很可能是一场波及全国的经济危机……
韩国人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你和我说国家马上要破产了?
尤其是在实业出现问题之后,韩国国内资金大量进入金融业,导致了市面上出现的某种虚假繁荣。光是从报表分析上来看,大宇过去三年雷根本没有倒退的迹象。汽车出口从三十多个地区猛增到了三百多个地区分公司,为了开启国际市场大量的投放广告并且增加人员待遇。
实际上这完全就是在饮鸩止渴,更加是大宇不得不进行的背水一战。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开启市场,钢铁产能消耗不掉、造船业崩溃速度超过汽车产业的增长,那么这颗炸弹很可能立刻爆炸。在立刻原地爆炸与天魔解体大法之间,大宇显然选择了后者。
大宇是韩国第二大企业,而又是重工业第一,实业衰退对它的影响是极其致命的!尤其中国造船产业的异军突起,对以造船起家、并且始终坚持造船投入的大宇来说更加致命!
天魔解体大法之下,大宇硬是燃烧了三年时间,可惜并没有换来奇蹟因为奇蹟现在仍然没有和韩国建交,当然也就别提什么双边贸易和投资建厂了。
到了如今,市面上由于宽泛的金融政策依然维持着表面的繁荣。但是韩国的整个第二产业,实际上都已经岌岌可危。
如果没有这次的金融风暴,韩国或许还能寻找机会调整产业结构、想方设法与中国建交。然而很可惜的是由于整个国际大环境的改变与东北亚地区出现的新兴重工业集群,让韩国目前的经济环境比历史同期恶劣了至少三到五年,更是让韩国开启中国市场的希望遥遥无期。
这场93金融风暴看起来似乎与97金融风暴类似,但实际上差距极大。
历史上韩国虽然遭受了97金融风暴的影响,一度甚至面临国家破产。但实际上从整个经济基本面来说,韩国经济在远期仍然被国际资本看好,所以97年以后韩国放弃抵抗反而有大量外资进入。但是在当今这个国际局势下,韩国未来经济走向,已经没有人能够看清了。
这里的原因很多,首先是韩国本身体量不如历史。经过多年来的实业衰退,再加上金融风暴提前多年,韩国此时整个经济大环境并没有发育到真正发达国家水平,仍有可能重新落入中等收入陷阱。韩国的产业转型包括汽车、半导体这两大支柱,全都处于转型关键期。
然而这两个转型方向,几乎全都要面临中国大陆的强劲竞争。汽车产业不说,三星转型半导体的路其实已经被胡文海彻底封死了。液晶显示器、存储器和通信设备,这是未来三星的三板斧,现在主导权都在新科手里攥着。而可以预见的未来,中国大陆将迎来一波可观的晶圆厂产能爆炸。
其次是韩国的国际形势不容乐观,中韩建交无门,但苏共却就在家门口。驻韩美军是否可能增加?面对敢扔大蘑菇的苏共,韩国要不要部署美军的反导系统?那么这会不会进一步刺激朝鲜和中国,导致中韩关係趋冷?
韩国唯一能够期盼的,就是中国儘快完成创世谈判。这样一来韩国可以藉助世贸组织这个平台,完成进入中国市场的期盼。但即使一切顺利这也要在三四年后,还得祈祷中韩世贸谈判的时候,中方动的刀子不要太狠……
尹正学的论证从国际大事到金融数据,可以说是详尽备至。说实话如果这时候韩国能够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彻底抛弃大宇,未尝不能将危机延后或者找到软着陆的方案。可惜如今韩国的各大商业银行,早就已经被大宇绑架,只能敞开了提供贷款去赌大宇能够翻身那微小的可能。
然而对于他找到的这些客户来说,买基金理财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赚上一笔。但要说服他们去投资一场灾难,或者说服他们不去盲目迷信权威而相信即将有一场灾难发生,这里或许并没有如此魄力的人。
“韩国可是发达国家,怎么可能会经济崩溃?”
“我们不是刚刚办完了奥运会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韩国的强大,不会有问题的!”
“我并不懂什么经济,但是听起来风险太大了,我和我的先生需要商量一下。”
“尹先生有些危言耸听了……”
虽然这并不出乎尹正学的预料,但这些并非理性的质疑声仍然让他有些失望。当然,他们的这些想法也不算错,逆势操作的风险确实太大,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不过对于尹正学来说,运气并不是完全没有站在他的一边。
“尹先生说的什么理论、数据,我是一点也没有弄懂。”
说话的是坐在最后一排的老人,即使在房间里他也仍然带着一顶帽子。此时他站起身来,目光从帽檐下透了出来,尹正学恍惚间彷彿是在被一匹落单的狼给盯上了一般。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而且对此了若指掌、深信不疑。”
说话间,老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他从眉毛一直延伸到脑后、贯穿了整个头皮的一道扭曲疤痕。
随着他露出真容,几乎在座的所有人都忽然鸦雀无声了起来。这么狰狞丑陋而且巨大的疤痕,让人下意识的就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很不好惹的家伙。
“怎么,被吓到了?”
老人环顾左右,指着自己头上的疤痕:“这就是我知道这件事,需要付出的学费。”
“这是我在长津湖和中国人作战的时候留下的,一颗子弹差点就把我的脑壳给掀飞了。但是韩一军七万人里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幸运,最后捡回了一条命呢?长津湖战役联军十万人,最后公布的资料是伤亡七千、失蹤两千五百人。美国人以陆战一师惊险生还,因此认为中国军队是可以抵抗的。”
“如果真如他们说的这样,我韩一军七万人应该各个都完好无损的还活着吧?那我看到的那些尸体又是什么?我的兄弟手足们如今又在哪里?”
“除非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美国人眼里,韩国人不算人。”
“韩国这个国家,算的上是什么国家?只不过是一个美国人的殖民地罢了!而如果美国人想要在这里做什么,那就没有做不成的,这就是我深信不疑的事情。”
“如果今天是美国人想要让韩国破产,那么韩国就一定会破产。”
说到这里,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存摺来,看向尹正学:“既然你赌美国人会赢,那么不论你要做什么,请算我一份。”
第八百六十四章 历史背后()
“主任,我们和中方的接触,完全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
韩方在帝都的办事处里,刚刚走马上任的成初研简直是焦头烂额,却仍然找不到丝毫能够解决自己困境的办法。
不,这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困境,而是整个韩国所有人的困境。
“国内的经济形势实际上已经很不好了,金诚仁部长动用了自己在青瓦台的影响力,好不容易才把通报给压了下来。如果不能儘快获得与中方的有利消息,国家破产很可能就在眼前。”
“想办法与中方取得联繫,不论多么苛刻的条件都可以先答应下来。儘快……一定要儘快,如果能让中方在某些外交场合放出消息,或者最好能够形成某些哪怕是备忘录级的档案,对于韩国来说都是宝贵的,只要能够争取到一丁点时间,对我们来说都是救命的。”
这是成初研在临危受命、走马上任之前,她的上司关起门来亲口对她的“命令”。
而类似的话语或者表态、暗示、意思,在她上任之后更是从国内源源不断而来。
与中国建交,已经成了韩国上下唯一的救命稻草。
作为这一终极任务的实际执行人,成初研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面对韩国方面的积极行动,中方却表现的有些冷淡。不论成初研与哪一方面接触,不论她施展出什么样的手段,从各个方面传达的反馈来看,似乎都称不上是有所进展。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挥挥手,将沮丧的助手赶出办公室,成初研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
“部长,我们的工作仍然没有进展。”
成初研和她的下属一样,带给上司的都是让人绝望的资讯。
“目前看来,中方拒绝与韩国接触,最大的压力并非来自他们在东北的经济竞争压力恕我直言,我们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少可以让对方顾忌的实力。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认为中韩建交最大的阻力,应该是来自朝鲜方面。”
这其实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中朝关係不论是历史还是现实,比中韩关係显然要紧密的多。
而另一方面,韩国的情况自顾不暇,中国对外资的渴求却没有历史上那么强烈。韩国对中国的投资初期主要集中在东北和环渤海地带,而且主要是人力密集和资本密集型行业,技术上其实要到九十年代末才开始向中国转移部分的较先进位造能力。
这样一来,由于东北的发展速度远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