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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彻底懵了,也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与光彩:“洲洲……”
薛云舟上辈子从来没听他这么亲昵地叫过自己,即便现在也以为他叫的是“舟舟”,可这并不妨碍他的激动和紧张,他下意识一手抓在身边的草垛上,咽了咽口水:“我……”
贺渊猛地抬手捧住他的脸,一向沉静的黑眸变得亮如星辰,直直望进他的双眼,呼吸也有些不稳:“你想说什么?”
薛云舟虽然紧张得都快将麦秆从草垛上抠下来了,可看向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磕磕巴巴道:“我……喜欢……你!”
贺渊深深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忍不住俯身朝他贴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似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做梦,确定薛云舟会不会转头避开。
薛云舟不仅没有避开,甚至身子微倾,在他唇上回亲了一下。
贺渊眸色骤深,偏过头狠狠吻在他唇上,重重碾压下去。
薛云舟微微抬着脸,眼睫毛抖得厉害,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唇上,那里传来的压迫感让他空荡荡的心口瞬间满得发酸发胀,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二哥真的喜欢他。
贺渊意犹未尽地松开稍许,人却没有退开,贴着他唇畔低声道:“再说一遍。”
这略显沙哑的嗓音让薛云舟的心尖狠狠颤了一下,他印象中的二哥始终是高冷的甚至禁欲的,他从来都不敢想象二哥动情的样子,可现在他看到了,听到了,他觉得现在让他去死他都愿意,更不用说表白了。
“我喜欢你!”薛云舟看着他,压抑了十多年的感情悉数涌上双眼,透着无法掩饰的痴迷。
其实他更想说“爱”,可有时候感情太浓太久了,这个字反倒不容易说出口。
贺渊将他眼里的爱慕看得清清楚楚,再也控制不住,抱紧他再次亲吻,不是简单的双唇相贴,而是以不容抗拒的强势撬开他的唇缝侵入进去,顺着心里的渴求翻搅舔舐,不留一丝余地。
薛云舟根本不会有任何抗拒,几乎是立刻就启唇将他迎了进来,下一瞬便被撩拨得全身酥麻,呼吸急促着开始努力回应。
贺渊越抱越紧,薛云舟的感情和回应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他有史以来头一次情绪失控,将人压在草垛上,舌尖一次又一次往喉间探入,越吻越深,越吻越重。
薛云舟差点窒息,心底却生出极大的快感,如同引燃了一枚炸弹,直往脑门冲,他觉得自己要灵魂出窍了,无意识地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
贺渊听到这一声后,猛地松开他的唇,压抑着喘息,目光幽暗地盯着他。
此时的薛云舟双眼有些迷离,平日里浅淡色的唇一反常态地红润,他已经被突然而来的幸福感袭击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愣愣地看着贺渊。
贺渊忍不住再次吻他,这次吻得缓慢而缠绵,每一次细微的舔舐都透着珍惜,直到汹涌的情绪平复下来,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最后咬着他的唇轻轻吮吸,又亲了亲,低声道:“洲洲,我太高兴了。”
薛云舟从眩晕中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心跳得特别厉害,而且胸腔被强烈的欣喜胀满,他现在兴奋得双眼发亮,恨不得绕着京城跑十圈,最好再奔到山顶上去吼两嗓子发泄一下,最后实在忍不住,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傻笑,猛地扑过去将贺渊紧紧抱住:“我也高兴!”
贺渊差点被他这熊扑给压倒,连忙扶着他的腰将他稳住,一抬眼才发现赶马车的护卫已经回来了,连忙在他的背上拍了拍:“马车来了。”
薛云舟很不舍地将他松开,站起身才发现那护卫远远守在马车旁边,正面红耳赤地盯着不知哪个方向,一脸“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
薛云舟立刻窘了,脑子里自动将刚才激烈的亲吻回放一遍,晕晕乎乎地让贺渊拉着上了马车,直到他给自己身上掸了掸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有种心里乐开花的感觉。
薛云舟现在夙愿得偿,对贺渊的亲近明显放开了许多,刚想对他笑一下,忽然看到他肩上沾了点碎麦秆,忙抬手给他掸了掸,想着自己之前抓过草垛的手还抱过他后背的,就道:“王爷你转一下,我看看你后面有没有。”
贺渊正垂眼看着他,闻言微微一滞,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你怎么还叫我王爷?”
薛云舟一愣:“不对吗?”
总不能叫二哥吧?叫了你又不记得,万一你记起来了,想到我刚刚占了你便宜,要揍我怎么办?
贺渊神色有些晦暗:“哪里对?你之前这么叫我,我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不愿意接受我们的关系,可刚刚你已经……”
“我当然喜欢你啊!”薛云舟急忙表明心迹,话出口才发现,一旦捅破了窗户纸,再次表白竟然变得这么容易。
贺渊面露不悦。
薛云舟急忙讨好地往他身边蹭了蹭:“那我以后不叫你王爷了。”
贺渊看着他眼巴巴的神情,脸色稍霁。
“那我叫你……”薛云舟抓抓头,有些迟疑,“叫夫君?”
贺渊:“……”
“怎么样?”
贺渊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感觉……还不错。”
薛云舟差点呛到,随即一脸别扭地扳了扳他的肩膀:“夫君你转过去,我给你看看后面有没有草。”
贺渊深深看了他一眼,依言转过身子给他检查。
薛云舟莫名觉得脸上有点烧,胡乱在他干净的衣服上拍了拍,然后自己也转过身:“我后面有没有?”
贺渊看着他:“刚才不是给你掸过了?”
薛云舟:“……哦,好像是。”
第22章 合法同居()
两人上了马车没多久,外面就下起雨来,薛云舟想到之前就是因为二哥抹了落在他鼻尖上的一滴雨珠,他才突然冒出了勇气,心里不禁对这变化的天气有了几分感激。
好在雨势不大,细细密密的下得极轻,他们难得一起出城,自然不愿意白跑一趟,就加快速度赶去庄子,看那里的庄稼已经全部收割且收拾稳妥,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王府时已近傍晚,余庆见薛云舟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由好奇,小声问道:“王妃今日遇着什么喜事啦?”
贺渊耳尖,立刻就扭头朝薛云舟看了一眼。
薛云舟不自在地抬起靠近他那边的手扶了扶发冠,挡住他的视线,瞪了余庆一眼,故作镇定地问道:“晚饭呢?”
余庆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连忙笑道:“算着王爷王妃也该回来了,晚饭刚巧备好,正热着呢,小的这就叫人端上来。”
“嗯,快去快回。”薛云舟朝他摆摆手。
余庆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走到门外不解地挠挠头。
饭菜很快摆好,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薛云舟喜滋滋地紧挨着贺渊坐下,这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吃的第一顿饭,意义自然非同一般。
其实按照他的兴致来说,最好能喝点酒庆祝一下,可惜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如果能发发酒疯还好,说不定能有借口吃吃豆腐,可惜按照上次的经验来看,一喝醉就只有睡觉的份,别说吃豆腐了,就算被吃豆腐也不记得,这就亏大发了。
正觉得遗憾时,就听贺渊问:“要喝酒么?”
薛云舟郁闷地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半杯倒。”
贺渊顿了顿,满意地微微点头:“我忘记你的酒量了。”
薛云舟欲哭无泪:你这么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贺渊这么问,纯粹是因为了解他的脾气,不过见他拒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在上辈子,他就因为喝酒的问题对薛云舟三申五令过,可惜就是屡教不改,没想到一穿越,臭毛病没了。
“不喝酒好,多吃菜。”贺渊给他夹菜,说,“你庄子收成不错,当真要以王府的名义捐出去?”
薛云舟一脸幸福地把他夹给自己的菜吃了,连连点头。
贺渊也不跟他客气:“好,那我给你一些人手,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说着又夹了一道菜过去。
薛云舟一颗心都快飞起来了,连忙夹了菜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抬起脸冲他笑。
贺渊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有点移不开眼,目光自然而然挪到他动个不停的嘴巴上,他才吃了两口清淡的菜,唇上一点都不油,反倒是因为之前的亲吻显得有些红润,异常诱人。
薛云舟注意到他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吃了,要是放在上辈子,他被二哥这么盯着,肯定会以为自己嘴角沾了米粒或是牙齿上沾了菜叶,总之就是自己遭嫌弃了,要挨骂了,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他毫不怀疑二哥想的是吃豆腐。
吃豆腐好啊!
薛云舟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没有,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尽人事听天命。”
“哦。”薛云舟按捺住雀跃的心思埋头吃饭。
贺渊看他:“你想说什么?”
“咳……”薛云舟呛了一下,连忙摇头,“没什么。”
贺渊盯着他看:“真没什么?”
“就……就是关心一下。”薛云舟不敢跟他那双幽潭似的眼睛对视,生怕自己不纯洁的心思被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
贺渊偏头靠近他,微微倾身笼下一片阴影,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看,沉稳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薛云舟被吓一跳。
贺渊皱了皱眉:“有话就说,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薛云舟下意识反驳,抬起脸才发现两人靠得特别近,几乎稍微嘟一嘟嘴就能亲上。
薛云舟心跳加快,正想着要不要趁机揩点油,却忽然很郁闷地想起来自己正在吃饭,只好再次把头埋进碗里。
贺渊一头雾水地看了他片刻,见他只顾着扒饭,不由皱眉:“这些菜都是摆设么?”
薛云舟连忙夹菜,不满地偷偷瞄他一眼:都谈恋爱了,这种老爹似的管教习惯怎么还没改?
一顿饭吃得拖拖拉拉,等吃完的时候天早黑透了,薛云舟不知道贺渊有什么打算,又不好意思问得太直接,见他表露出要走的意思,心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都谈恋爱了,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今天还是确立关系的第一天,二哥竟然半点留恋都没有!
薛云舟见他抬起一只脚即将跨出门槛,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夫君!”
贺渊眼底笑意一闪而逝,收回脚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薛云舟对这个称呼略有些别扭,不过为了强调两人目前的关系,决定拼了,于是冲他笑着摆摆手:“明天见!夫君明天见!”
贺渊深深看着他,突然搂住他的腰,一转身将他压在门边,埋头狠狠亲吻。
薛云舟来不及惊讶就迅速沦陷,被他突袭得腿脚发软,连忙抱紧他的腰背,仰着脸迎合。
贺渊抱紧他吻了好半晌,突然将他松开,缓了片刻后低声道:“谁说明天见的?”
薛云舟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我一会儿过来。”贺渊丢下一句,又在他唇上轻轻啃了一口,转身离开。
薛云舟站在原地让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一下,接着抹了把脸,又揉了揉,转身乐颠颠地走进卧房绕过屏风,猛地蹦起来往床上一扑,兴奋得狠狠锤了几下,抬起头大声喊:“余庆!余庆!余庆!”
“哎哎哎!”余庆连声应着跑了进来,一脸惊慌道,“王妃怎么了?”
薛云舟翻身而起,神清气爽道:“爷要沐浴更衣!”
余庆眨眨眼,哭笑不得:“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哎呦王妃您吓死小的了!”
薛云舟仰躺下去枕着手臂晃腿:“再多准备一桶热水,一会儿王爷要过来。”
余庆眼睛刷一下亮了,大声应着跑了出去。
消息传得飞快,贺渊还在书房里挑挑拣拣,他要夜宿王妃那里的事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何良才守着一堆刚刚叫下人收拾出来的衣物,暗暗感叹:何止是夜宿啊,能搬的都要搬过去,这是要独宠王妃一人呐!
薛云舟刚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他这院子里就热闹起来,衣物一箱箱抬进来,书本一箱箱抬进来,家当安置好后,贺渊也到了。
薛云舟惊讶地看着突然变得满满当当的屋子:二哥太上道了!
贺渊去沐浴的时候,薛云舟捧着激烈斗争的脑袋来回转圈:一边告诫自己要矜持点,不能表现得太饥渴;一边又理直气壮地想,两人是合法夫夫,同居才是正确的发展方式。
正想得入神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