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瞿主任是副高评审,两次没过了。去年夏天有事儿来找林天正,她说自己今年孩子高考,不准备报考来着。“瞿主任怎么又报名了么,也明天评审么?”
“嗯,拗不过她爱人整天催着,所以这才又报名了。不过她是明天下午一点多的评审会,明早她爱人开车送她过来,回去时候正好把我捎回去。”
林天正拿起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附近有到回去的车么?”
“没有,得到火车站去坐夜班车,就是间隔时间稍微长了点,也还方便。”
林天正拉了把徐毅,“那咱们回宾馆吧,拿了东西你赶紧回去。夜班车一班间隔好久,能早一班是一班。”
徐毅点点头,“那我去下卫生间,咱回来就走。”
他想借着这个由头去把饭钱结了,也省得拉拉扯扯的难看。
林正天笑着伸手拉住他。“你小子就别搞这些花头了,又不是要逃单呢,用得着这样么。等你上班了,想请我啥时候不行。”
说着话,他抬手招过服务员来,直接就把帐给结清了。
到了宾馆,徐毅拿过背包,从里面掏出东西:“主任,这是我同学送我的,是他父母从杭州带来的。我这随便喝茶的还是别浪费这好茶了,就给你拿过来了。”
林天正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放在床头,“你这孩子,喝个茶而已,哪儿来的浪费不浪费的说法。不过今天太晚了,这个点再喝茶我怕等下睡不好,要不我还真想尝尝这好茶是啥味儿呢。”
“上次我们拆开过一盒,味道挺好的。”
看着徐毅还在往外一瓶瓶地掏东西,林天正就埋怨起来。“这茶叶我拿着了,你这怎么还有东西呀?”
“这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刘姨和王姐的,也是我同学带来卖的上好椴树蜜,我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么两瓶。”
徐毅说完,心下却不由得赞叹连连。果然不愧为跟“我邻居”“我亲戚”一起并列论坛三大牛人之一的“我同学”,这伙计跟万金油一样,不止适合拿来吹牛比高薪,也同样适合各种说谎的场合。
空间出产的东西来路不明,总不可能全自己用。这样想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多借助这位牛人之力。如果给徐毅一张选票来评选中国好同学的话,“我同学”才是最该当选的唯一合适人选。
林天正拿起一瓶对着灯光端详一番,又送到鼻子下闻了闻。“这蜂蜜看上去不错,闻着味道也挺好的。”
“那是,很抢手的刚拿到没两天就没多少了。毕竟现在市面上的假蜂蜜太多,这知根知底儿的好东西价钱贵点也值得。”徐毅继续脸不红心不慌地说着。
空间里存的蜂蜜不少,不过除了最早的这批纯正的椴树蜜还有那么两三百斤,剩下的都是杂花蜜。
现在空间已经没几棵椴树了,所以这些椴树蜜用光,就连徐毅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纯正的椴树蜜了。
毕竟自己以后开饭店还得指望着空间出菜呢,哪儿能为了点椴树蜜不种水果和蔬菜?万一生意好,材料消耗太快,自己还得接着毁林开荒,扩大各种材料的种植面积。那就更没希望去种椴树了。
如果饭店生意不好,自然是落得清静。自己又用不到交房租,也不用太在意什么原料的损耗之类的。开销最大的部分只有员工的工资,怎么都不至于赔钱。可是生意好的话,自己明里暗里赚得肯定多,只是这空间里肯定得忙着种菜,收菜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明明是个老板的命,自己却偏生混成了一个菜农!
林天正拿过一瓶蜂蜜仔细端详着,又闻了闻味道,“果然是好蜜,那这个我也收着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别熬夜太晚起不来了。”
说着,他也正色看着徐毅:“小徐,这日子不抗混,随便混混一年就到头了。你还年轻,,专业技能千万别荒废了,趁着年轻无牵无挂多学点东西,也省得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像我现在不管精力还是体力都跟不上。”
徐毅笑嘻嘻地把包背起来,“这肯定的呀。我也就这点儿本事,想干别的也干不来,不好好学这个以后没本事讨饭还不得饿死呀。”
从宾馆出来,徐毅没有急着去公交车站,反倒沿着路再次朝着评审中心走去。站在大门口朝着里面默默地看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走到了公交站。
从某种角度来看,通过这地方的评审,才能抵达职业生涯的顶峰。如若不然,即便有回春妙手,气死复生的能力,在体制内也算不得什么名医。
只不过按着现在的形势,自己这辈子应该不会再为自己的事情往这儿跑,也无疑意味着自己这辈子在行医这条路上已经没什么进益了——不止是高级职称,甚至主治医师的中级职称自己也应该不会再来考了。
虽说之前就有不再钻研医学技能的明悟,只是这一刻看到这地方,想到的更多,更是莫名地生出一分感伤。
如果当初没有回家,或者只能在未来的某天翻盖房子才可能发现地下的密室。
甚至不除外自己上班以后,一时间无心再管那房子,那样这未来或许需要很久很久。
密室就在那里,自己终究能够发现,只是却未必能够发现那玉牌的秘密。最终也可能跟老观主一样,守着这空间而不自知。
那样,这辈子或许就在另一种忙碌中匆然而逝。
那又是怎样的人生轨迹?
想来无论如何,自己肯定还是会拒绝读研究生或者是留校,最可能的结果也就是等着这阵子规培的风头过了再回到中医院去当一名普通的医生。
之前主任说的,徐毅也没意识到。静下心来想,他才觉得林天正这话里有话。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又或者是怕隔墙有耳什么的,主任没有明说。
但是可想而知,一定是这社会招聘的路子有空子可钻。要不然主任言语里也不会一股子自信满满的暗示。往更深层次来想的话,毕竟主任只管自己科室的临床,人事什么的他也管不着。由此可见,很可能院里甚至卫生局也答应或者默许这样的操作了。
如果走这条路,估计自己这辈子应该跟主任差不多吧。忙着考试、忙着撰写、发表文章,更要忙着晋升,然后就到了退休。当医生也发不了大财,所以村里的事情,自己应该还是会做,肯定也没能力把它不能当成主业来搞了。
最多也只是上班之余,想办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说来无论如何这法子肯定比自己现在不成熟的想法还要差好多。
再看看这职称评审的趋势,估计以后也会越来越严——毕竟,不管是从事业单位管理层面还是从卫生系统管理层面来说,中级职称随你考,但是聘不聘单位说了算。可是高级职称的话,想考或者想聘任,那就不止是医院的事儿了,就算是想参评也还得卫计委点头才行。
就算让你考,身处基层单位所能获得的资源总是少的,这样看的话,自己或许也要在这个地方一次次地流连。
自己最终也如同主任一样,在省城这个生活了五年却仍然陌生的城市里,同样多出个一样熟悉的角落。年复一年地去了又来,或欣喜或悲伤,也可能最终背负着遗憾放弃。
可是,现在一切真的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曾经非常向往,非常满意的人生轨迹在两个月前戛然而止,自己终将走上另一条路。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不说自己肯定放弃从医这条路,至少也注定这辈子也不会再花太多的心血和精力在这上面。
自己用了五年,而且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来钻研,最终却只换得一块鸡肋,说不难过总是假的。
即便再坚强,这一刻他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徐毅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
不过这一刻他却相信,这种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强行剥离的撕裂感,或许就是失恋。
他也没在公交站多做停留,沿着人行道向前走了好久,最后才找到一条小的弄堂。看着四下没人,直接进了空间。
0457 自省()
进了空间,徐毅也没直接回到村里,要不然这个点儿没给它们弄吃的,俩小狐狸肯定也要跟自己闹腾个没完。
所以他干脆直接淘米做饭,做好了吃的带着才回到村里。
刚出空间,就听到外面传进来微弱的咔咔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那俩小东西抓门呢。就是不知道它们是想开门,还是只是找个物件来磨爪子了。
不出许毅意料,刚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俩小狐狸并排蹲坐在卫生间的门口。
想必它们也摸清了规律,知道最近每天晚上徐毅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蹲点守着自己了。
先领着两只唧唧乱叫的小狐狸到了楼下,把吃的倒给它们。徐毅抓紧时间把屋里屋外收拾了一圈儿,随后就在几个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儿,却也没找到一面能够活动的镜子,索性他就搬了苏烟房里的化妆台进了空间。
徐毅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上下左右地看了好半天,时间久到让不知情的看到,只会以为他自恋到看到自己都会被迷住。
一直到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他才检视完毕。找来卷尺量了下自己的身高,随后他就坐在桌前轻叩着案板沉思起来。
跟宿舍几个人不一样,虽说这两个月也见面不多,但也不至于每次相隔太久,所以他们也跟自己一样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己变化后的样子。
林天正则不一样,自从回来,这也俩月没见到徐毅。发现徐毅跟记忆中的相差好多,才有这么一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让徐毅想到了自己疏漏的一些东西。
仔细看过自己的相貌,再测量了身高,徐毅自嘲地咧咧嘴,前段时间查这个查那个,自己还真没想过记录下自己切身的变化,这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得到空间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了,徐毅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空间里面待了多久。只是粗略地想了想,他也知道这俩月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空间里面度过的。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二十四倍,这样算下来,相当于自己在空间里面至少也待了两年。
想到这里,徐毅不由得苦笑连连——人家都说是山中不知时日过,轮到自己这里倒正好拧过来了。
除了开始时候还特意去关注外面是什么时候,等到习惯以后干脆就靠着那个电子万年历,下意识地算好出来的日子,就等着它提醒自己该出去了,就这么一点点地淡忘了空间内外的时间流速的不一致。
徐毅看到自己头上仍旧是一头短发,仔细想想还是回来之前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中医院外面的小店剪的寸头。眼下看来,却也不觉得长了多少。
如果再算上外界还待了一个月,自己这算是两年多没有剪过头发?
不止头发,胡子也是这样。不过上次刮胡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自己就怎么也没有一丝印象了。
徐毅自认不过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一般人三天前家里吃过什么饭都未必会记得,刮没刮胡子又是哪天刮的,谁会特意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个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自己毕竟青春年少,胡子也不是那种又黑又粗,剪下来能做刷子的那种,仍然还是那种毛茸茸的软胡子,刮干净以后不仔细看甚至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即便放在以前,自己不是洗脸的时候觉得胡子太长了,压根就不会想着去刮,十天半个月都未必会动一次刮胡刀。
徐毅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自己从中医院回来的时候,刮胡刀有没有带回学校来,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自己这俩月压根儿就没刮过胡子。
他也下意识地抬起两手仔细地看了看指甲,甚至没忘记脱下鞋袜看了下双脚上的趾甲。
随后他却觉得这些实在做不得数,摇摇头再把鞋袜穿上了。
想要感知自身的变化,在没有更好办法之前,指甲和毛发就是最好的指标了。
不过没得到空间之前,自己的指甲和脚趾甲多长,徐毅自己也不大清楚。
现在这些虽说看不出怎样,却也说明不了什么。自己天天干活儿,这些或许在干活时候被磨损了也未知,实在佐证不了什么。
毛发的生长受到雄激素水平的调控,所以随着青春期过去,胡子的生长会越来越快,最后差不多能达到十天长四毫米的程度。头发相对的生长速度个体差异比较大,十天的话可能长两毫米,也可能长四毫米甚至更多。
当然,这是一个统计值,具体到